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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木镂雕底座苏绣屏风后走出一个年轻男人,清隽的面孔透着一股戾气,深邃的黑眸微眯,傲慢地扫过李宏泰,目光冷冽,李宏泰不由打了个寒颤,不由自主站起身,恭敬地说:“简总。”
简帛砚却没看他,看向温钱的目光瞬间变得温柔,“吃好了吗?吃好了回去。”
温浅什么也没说,乖乖地站起来,拿起椅子上的包,一言不发地跟着走了,温浅走到他的身旁,简帛砚伸出长臂揽住她的肩,温浅想抗拒,知道身后四只眼睛盯着自己,只好任由他搂着,两人离开中餐厅,温浅几乎被他搂在怀里,经过的人朝二人打量,朝简帛砚点头,温浅贴着他胸前,凉凉地说了句,“放开我。”
简帛砚伸出手,轻轻笼了一下她的秀发,“你回头看。”
她忍不住回了一下头,看见李宏泰和王彦明从中餐厅里走出来,朝她和简帛砚的背影看,温浅掉过头,头搭在他胸前,背影看两人十足亲密。
直到温浅迈步进了电梯,电梯门刚一合上,她推开他,两人又恢复安全距离。
电梯镜面反光,照出两个人的身影,温浅冷淡地说:“刚才的事谢谢你。”
简帛砚豁达一笑,“我不介意你利用一下我。”
电梯在四层停下,走进来一对男女,站在温浅身旁,那男人旁若无人地亲吻那个女孩。
温浅偏过头,对上简帛砚的目光,他目光专注,温浅只好低头,哪里也不看,好在很快到了地下停车场。
那一对男女走出去,温浅和简帛砚一同迈步出了电梯。
黑色保时捷转了一个弯离开,李宏泰和王彦明站在停车场里,李宏泰看简帛砚带着温浅离开,埋怨王彦明,“温小姐搭上简总,你怎么不早说?”
王彦明抱屈,“温浅住在皇庭酒店,我也是才知道,刚才半信半疑,真没看出来,温浅有这道行。”
李宏泰在简帛砚跟前小巫见大巫,Y.T对简氏集团来说是无足轻重的小虾米,李宏泰今天被狠狠打脸,简家大公子的女人他大言不惭想包养,真不自量力。跟简帛砚争女人,没看自己浑身几斤几两。
“谢谢你,替我解了围。”温浅轻声说了句。
“我是无意中听到的,我招待一个朋友,正巧跟你隔着一道屏风。”他特意跟她解释,面部表情一本正经,“我知道。”温浅没误会他,简总这样的大忙人,怎么可能无聊到跟踪她?她要有这样的想法,是太高看自己了。
他记住她短信的一句话,你什么都不做。
对话中断,两人都沉默不语,经过十字路口上红灯,他从内视镜看着她,一束车灯光照进车里,两人目光在内视镜里交汇,他定定地望着她,她却调开目光,看向别处。
红灯变成绿灯,简帛砚目视前方,专心开车,到了皇庭酒店门前,温浅低声说了句,“谢谢。”她今晚说了三声谢谢,徒然把两个人的关系拉远,淡漠生疏,他突然心情很烦躁。
他落下车窗,望着她窈窕的背影往灯火辉煌的酒店走,她掏出手机,站在台阶上打电话,披肩的长发被夜风吹起,撩了他的心。
电话是温薄打来的,“温浅,我听大伯母说你从家里搬出来的?你住哪里?”
“酒店。”
“你一个人住酒店?”温薄声音里透出一丝怀疑,“你住哪家酒店?”
“单位附近。”
温浅边说进了酒店大门。
“你住哪家酒店,我过去看看。”温薄语气惯有的关心,“你不用来了,我暂住两天,另租了房子,收拾房子时,力气活你承包。”
她走进酒店,结束通话。
温浅回到酒店房间,放洗澡水,酒店有提供处理过的新鲜玫瑰花,温浅泡个玫瑰花浴,神经舒缓,想起去汉顿俱乐部路上看见范小琦的男朋友,车里的姑娘,两人关系非同寻常,琢磨是不是提点一下范小琦,范小琦搬走后,两人打了两次电话,没见面,也不知道范小琦跟男友相处得怎么样,自己的事多,一直没联系她,寻思等搬完家,约一约范小琦,关心一下她。
温浅从浴室出来,已经快十一点,躺在酒店舒服的大床上,四周太安静了,整个四十层楼住她一个人,温浅翻身下地,检查一下门锁了,又躺回去,简帛砚住在隔壁时,她躺下就睡着,感觉很踏实,简帛砚不回来,她心里略紧张,四十层楼属于简帛砚的私人领地,除了送餐,或有事叫服务员,平常没有一个人上来,走廊安静,静得温浅似乎能听见窗外风声,她拉上薄被蒙头,什么都不想了,慢慢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已亮了,她下地拉开窗帘,天空蔚蓝通透,没有一丝云,又是一个好天,楼高采光好,朝阳初升,温浅一扫昨晚小小的恐惧。
她梳洗,然后去三十九层餐厅吃饭,原来对面坐着一个人,她些微不自在,现在她一个人吃早饭,轻松自如,全然忘了昨晚害怕,有刹那希望那个人回来住。
酒店过道不远就是地铁口,住在皇庭酒店,交通便利,温浅出了地铁口,到公司还有五六分钟的路,时间还早,两旁林荫道,树木遮挡住阳光,偶尔经过树叶稀疏的地方,一打片阳光,温暖不灼热。
“温浅。”一辆车开到她身边,车里的男人叫了她一声,温浅笑着走过去,拉开车门,坐进去,彭文光扫了她一眼,“听说昨晚李宏泰请你吃饭,看样你没少一根汗毛。”
“我少了,你现在想起关心我是不是太晚了?”
“我昨晚有事,本来想给你打电话,一打岔忘了。”彭文光脑子里真闪过给她打电话的念头,后来忙别的事,把这事忘脑后了。
“算了,我在你心里的位置排不到前三,不苛求你了。”
“温浅,还是你懂事,跟你在一起不累。”车已经开进地下停车场,彭文光找个地方停车,下车前说了句,“温浅,那天晚上有空一起吃点饭,我有事跟你说。”温浅看他表情严肃,好像有正经事。
两人一同进办公室,小赵正吃早点,王彦明坐在她身旁,看来早点是王彦明买的。
“彭哥、温姐,你们一起来的?”小赵主动打招呼。
“公司门口遇见了。”王彦明看见她瞬间羡慕嫉妒,心想,这女人长得好,就是资本,小瞧了温浅。
温浅在自己办公桌前坐下,放下包,王彦明凑到跟前,一眼看见她桌上的包,拿起来,惊叫一声,“爱马仕包。”
小赵好奇过来,从王彦明手里接过包来看,“温姐,你包换了,听说爱马仕包包最便宜要几万块,钻石是真的吗?”
温浅从她手里拿过来,“仿品,钻石是假的。”把包放进桌下柜里锁了。
王彦明了然,等小赵走开,趴在温浅耳边小声说,“小温,昨晚不关我事,李总对你有意思,求我帮他说两句好话。”他急忙撇清,生怕得罪简帛砚。
“我的事,不许在单位散布。”温浅可不想造成大家的错觉,公司的人知道,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她这份工作没法干下去了。
“那是自然。”王彦明心里大大的疑问,温浅抱了金大腿,还在乎这份工作?温浅不想张扬,自是没过明路,温浅跟简帛砚无非为了钱。
“你们俩说什么呢?背着人,好像有什么秘密?”小赵看两个人嘀嘀咕咕,,很好奇看着他们,“我们说一个客户的糗事。”王彦明随口敷衍说。
小赵压低声音,“我跟你们说,昨天我中午去找叶灵有事,看见叶灵进了梁总办公室,等了一中午没出来。”
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温浅看着刚走出校门的小赵,她曾经跟小赵一样单纯而热情,王彦明说了句,“公司一大旧闻了。”
下班后,温浅乘地铁回酒店,皇庭酒店只提供免费早餐,晚餐自费,她在楼下超市里买了一盒泡面,泡面功夫,进浴室冲了澡,从浴室出来,桶面泡好了,打开电视,端着面刚想吃,有人敲门。
她住在这里平常无人打扰,倏忽想可能是简帛砚,放下面,走去开门,门口站个年轻女服务员,是上次送衣裳的那个服务员,很客气,“温小姐,您的晚餐是在房间里用还是到餐厅用,你在房间用餐,我们给您送来。”
“我没订晚餐。”温浅想可能弄错了,赶紧澄清,吃五星级酒店一餐饭,她要饿一个月肚子。
“简总吩咐给小姐送餐。”温浅放心,“送到餐厅吧!”服务员出去,她看眼泡烂了的桶面,顿觉没食欲。
小餐厅,就温浅一个人,菜品七八样,一个服务员站在一旁,温浅不习惯人侍候,对她说:“你忙去吧,我没什么事。”
有钱人的生活真舒服,温浅从未有过的享受,吃了一肚子海鲜,勉强吃下小半碗米饭。
温浅回到房间往床上一躺,揉揉胃,晚上没事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她把电视的音量调得很低,以便于能听见走廊的脚步声,如果简帛砚回来她能知道。
九点多,隔壁房间一直没动静,简帛砚信守承诺,真没回来住,也是,简帛砚有无数房产,不用住酒店,不像她无家可归,跟一个陌生的男人滚了两次床单,在她心底还是留下很深的烙印,他时不时地突然跳到她脑海里。
如此连着三天,没看见简帛砚的影子,简帛砚不在,温浅早餐去三十九层吃,晚餐去四十层小餐厅单独开晚餐,日子过得挺滋润。
这天晚上,她洗完澡上床,卧室里有电视,她看一部热播电视肥皂剧,看到兴头上,手机响了,她爬到桌边,拿起手机,是她母亲季淑云的电话,“浅浅,我去学校接小强,老师说他一天没来上课,我在学校门口等,不见他人影…….”
“妈,你别着急,你现在哪里,我过去找你,跟你一起找小强。”季淑云是个性格懦弱,没主见的人,凡事依赖女儿,“我在学校附近,妈等你,你快点来。”
温浅扫一眼时间,十点半,她赶紧套上衣裳,拿起包,犹豫一下,这款爱马仕十几万,半夜提着出门,招贼不安全,她打开包,从里面拿出三张百元钞,把房卡塞进牛仔裤兜里,拿手机匆匆出门。
站在酒店门前拦车,等了半天才等到一辆空车,上车说了一句,“市第四中学。”
老司机熟悉寒城大街小巷,夜晚不堵车,车开得飞快,二十分钟开到学校门口,温浅远远看见一个黑影,司机师傅问:“姑娘,用不用等你,这么晚了,这个地方偏,你回去打不到车。”
“师傅,我包两个小时车多少钱?”
“后半夜,包车贵,两个小时你给三百元吧!”温浅正好拿了三百元,“好,我下去叫个人。”
温浅推开车门跳下车,看黑暗中的人影像她妈,叫了声,“妈”
季淑云看一辆计程车驶来,车下下来人,迎过来,“浅浅”
“妈”温浅走过去,“妈,你一直站在这里等?”
“没有,我去附近网吧找小强,怕你找不到我,刚过来。”
“妈,附近网吧你都找了?”
“我要进去找人,网吧的人拦着我不让进,说里面没有小强。”
“妈,上车。”温浅拉着她妈,上了车,给对司机指路,到学校附近的两个网吧。
司机开到亮的灯箱写着极速网吧门前,温浅和季淑云下车,温浅进里面,季淑云在身后跟着,温浅进门,刚要往里走,上次那个凶巴巴的男人走出来,“你们干什么?故意来捣乱?”
网吧里面黑,那个男人走到跟前,“是你呀!你怎么又来了。”看看她身后的季淑云,“你这个大婶,刚才不是来了吗?我都说了这里没有你儿子。”
温浅和颜悦色地说,“你让我们看一圈,没有我弟弟,我再也不来打扰你,不影响你生意。”
男人看两个女人,放松警惕,“快点看。”
温浅急忙走到里面找了一圈,确实没有弟弟温强,老板说,“跟你说没有你们还不信。”
季淑云一个劲赔不是,“对不起,打扰了。”
“以后别再来了。”老板在二人身后说。
母女出来,也没乘车,走着去离这不远的另一家叫动感网吧,温浅刚一进门,一个打扮俗气的女人过来,看见季淑云,不耐烦地说,“你刚才不是来了吗?”
季淑云说,“我要进去找儿子,你们不让进。”
这时,两个男人从后面出来,“怎么回事?跑这里闹事?温浅一看还是那天的两个男人,陪着笑脸,“两位大哥,我找我弟弟。”
“这里没有你弟弟,快出去。”俗气的女人尖利的声音,边说边往外推搡季淑云,一个精瘦的男人走出来,好像是网吧老板,“出去,出去。”
温浅和她妈被推推搡搡,往外撵,这时,温浅手机响了。
夜深了,简帛砚从一家新开的泰国餐厅出来,跟几个朋友分手,上车,夜晚路上车辆少,秋风微凉,一吹没了困意,他不知不觉把车往皇庭酒店方向驶去。
到了皇庭酒店门前,他没往停车场拐,而是停在皇庭酒店对面路边,落下车窗,拿出烟盒,抽出一根烟,银色火机蓝光一闪,随即灭了,薄薄的烟雾袅袅飘出车窗外,他透过白烟看向高耸大厦的最顶层,烟雾被夜风慢慢吹散,他按灭烟头,接通车内电话,电话里一个女性温柔的声音,“简总,您有何吩咐?”。
“四十层的温小姐睡了吗?”
“简总,温小姐十点半匆匆忙忙出去了,好像有急事。”
简帛砚蹙眉,半夜她去了哪里?他拿过手机,一下找到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电话接通,里面传来嘈杂的人声,半天没有人说话,简帛砚锁眉,急问:“温浅,你在哪里?出什么事了。”
里面传来男女呼喝声,夹杂噪音,温浅的声音模糊不清,“我在市第四中学附近的动感网吧。”
简帛砚甩了手机,一踩油门,车窜了出去,一路飞车,闯了几个红灯,来到第四中学校附近,四处寻找,看有一家牌匾动感网吧,把车开过去,温浅跟她妈被几个人推了出来。
简帛砚下车,叫了声,“温浅。”温浅回头看他,顿了一下,叫了一声,“简总。”
简帛砚顾不上计较她称呼他什么,走过去问;“怎么回事?”
温浅就把弟弟没回家,经常去了网吧的事说了,简帛砚当即说:“你们别着急,你带伯母先去车里,夜里在外面站着冷。”
秋夜寒凉,母女坐进车里,温浅看简帛砚站在一棵树下打电话,隐隐约约传来他清冷的声音,“……寒城所有的网吧,查叫温强的未成年…..”
他一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拿着烟,温浅看暗处红光一闪一闪的,树下高大的人影晃动。
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简帛砚抽了两根烟,上车,“你弟弟找到了,在中南路一家叫神州网吧。”
车掉头,朝来时的路驶去,温浅无意中回头朝车窗外看,惊见刚才哪家动感网吧一群人闯了进去。
温浅看眼身旁的简帛砚,简帛砚专心开车,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以简家的财势,黑白两道都有关系,出手对付一个小小的网吧,像碾死一只蚂蚁轻松。
神州网吧,离学校稍远,大概温强不敢去附近网吧,躲到这里,怕母亲和姐姐找到。
简帛砚和温浅母女下车,神威网吧门口站立七八个人,温浅看见里面有温强,季淑云跑过去,拉住温强,埋怨,“你来网吧,害妈去学校门口等你大半夜,你太不争气了。”
温浅告诉母亲和弟弟上车。
一个像网吧老板模样的人,跑过来,朝简帛砚低声下气,“简总,高抬贵手,我不知道这孩子您认识,以后再也不敢容留他。”这个老板就差没给简帛砚跪下。
简帛砚挥挥手,冷漠声,“去吧!”
网吧门口站着的一群人走过来,为首一个长相俊美的年轻男子,“大哥,所有网吧我都告诉了,以后不许留这小子,那个敢阳奉阴违,他的网吧是不想开了。”
“你们辛苦了。”
俊美的年轻男子眼睛朝温浅身上瞄,嬉皮笑脸,“小嫂子。”
简帛砚看眼站在不远处的温浅,一本正经,“我是她客户。”
俊美的年轻男子哈哈笑得前仰后合,“客户,新鲜,大哥你可真会玩。”
“去。”简帛砚削薄如刀片的眼风一扫,他收敛住笑。
简帛砚上车,送季淑云和温强回家,季淑云下车时,对前面坐着的简帛砚说,“谢谢你,那天来家玩,辛苦你大半夜不能休息。”
“没事,伯母,我是温浅的朋友。”
温浅没有反驳,客户自动晋级为朋友,温浅下车,送母亲和弟弟,母子三人往回走,季淑云生气,拍打温强,“小强,老师说你逃学,不上课,补课班老师往家里挂电话,说你没去补课班。”
温强低着头,把脚下一个石子踢出老远,心烦气躁,“我上课也听不懂,听了也白听,根本考不上大学,你们别整天管我,烦不烦?”
温浅蹙眉,“小强,今年来不及,你可以复读一年重考。”
“我不想学了行不行?”温强不耐烦地大声喊道。
母亲对弟弟温强太娇惯了,应该给他点压力,温浅说:“家里的情况你知道,半年后高中毕业,满18岁你自食其力,人生是你自己选的,以后别后悔。”
温强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温浅说什么都是白说,不想多说了,“妈,你跟小强回去吧!我走了。”
“浅浅,你住安然家里吗?”季淑云才想起问女儿住处,“妈,我又租了一个单间,很快房子腾出来,我就搬过去。”
季淑云叹口气,“浅浅,你爸工作辞了,这些日子见天在家喝酒,不出去找活干,两处的房租你一个人负担,小强报的补课班,他不去上课,白糟蹋钱,还是退了。”
温浅问温强,“小强,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还想不想学,想学姐花多少钱都供你。”
“不想学。”温强大声说,走进楼门里。
季淑云也没办法,“浅浅,我明天去把补课班学费退了,退回的钱给你,你付房租。”
“不用了,妈,房租我已经给了,钱你留着当生活费。”
温浅看着她妈进了楼里,转身折回,上车。
简帛砚把车掉头,朝皇庭酒店方向驶去,温浅随意扫了一眼车里,突然发现她头顶上方有个摄像头,仔细看车里座椅,眼熟,脑子里电光石火般闪过那晚车震场景,不觉面红耳赤。
密闭的空间,男性低沉磁性的声音飘入耳鼓,“那个晚上之后,这部车没有载过人,除了你。”
这是她的荣幸?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之一切从那天晚上开始变了,脱离了她生活的轨道,如果没有发生那天晚上的事,她已经买了婚房,筹备婚礼,嫁给陈仲平,跟陈仲平分手没多久,她几乎想不起他,好像很久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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