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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别恨我,我受不了你恨我。”
他的声音柔得几乎滴出水来,往日霸道傲慢全无,语气尽是肯求。
温浅的心一下软了,爱一个人会无原则的退让,没有深爱过一个人不能理解,她现在理解了安然,安然执迷不悟,飞蛾扑火,自己步安然后尘,明知道结果,却奋不顾身。
“你带我去看看伯母。”简帛砚说。
温浅有点为难,怎么跟她妈解释两人的关系,“别让我妈知道我要搬跟你一起住,我妈接受不了,我妈身体不好,着急上火犯病。”
“只要你答应搬过去,都听你的。”
病房里,温庆林已经走了,季淑云正在输液,温浅走到床前,“妈,小强没事了,公安局的韩警官留下他,教育他几天就放回来,公安局的人说了,这个案子消了,当事人不追究,小强没事了。”
季淑云激动地说:“浅浅,小强没事了,你没骗我?”
温浅握住她妈的手,回头看一眼简帛砚,“简总帮的忙,对方工地愿意私了。”
季淑云看着简帛砚,感激地说;“太谢谢你了,你是浅浅的朋友,上次也是你帮忙在网吧找到小强的。”
“别客气伯母,我是温浅的朋友,帮这点忙也是应该的。”简帛砚恭敬地说。
简帛砚出去接个打电话,季淑云小声对温浅说;“你扶我去一趟卫生间。”
温浅母女从卫生间回来,简帛砚还在外面打电话,温浅扶她妈上床,把吊瓶挂到架子上。
一会,病房门开了,护士长陪着夜里值班医生进来,值班医生问了点滴的情况。
护士长微笑着对温浅说;“患者住普通病房不利于养病,正好腾出一间单间病房,现在你们就搬过去。
季淑云急忙说:“我这不是什么大病,在这里住挺好的,病房晚上就我一个人住,跟单间病房是一样的。”
值班医生态度和蔼,“大婶,你心脏不好,这里白天太嘈杂,影响你休息。”
温浅对母亲说;“妈,住院听大夫的话,大夫说怎么治疗就怎么治疗。”
季淑云小声说;“单间病房一天要多少钱?”
护士长耳朵尖听见,“大婶,有人给您安排好了,您只管住就是了。”
温浅看看门口,简帛砚一直没进来,有人安排好,一定是他,没有别人。
都安排好了,温浅拿着她妈的东西,扶着她妈,护士长领着,搬到一条背静的走廊里面一间单间病房。
进门,温浅看屋里有独立卫生间,两张床,还有电视冰箱,这是一间家庭病房,季淑云小声说:“我这个病回家养养就好了,不用住这里浪费钱。”
护士长说;“有人给你付医疗费你只管住,简家还在乎这点钱。”
季淑云狐疑地问:“什么简家,我不认识简家。”
温浅赶紧解释:“妈,就是帮小强的那个人,我朋友。”
她妈哦了一声,“浅浅,欠人家人情太多不好吧?”
温浅小声说;“妈,没事,我们有业务联系。”
简帛砚推门进来,护士长恭敬地叫了一声,“简总。”表情谄媚,眼睛又往温浅身上扫。
季淑云靠在床头坐着,不知该称呼什么,听说姓简,叫了声,“小简,辛苦你了,小强的事多亏你帮忙,我住院又让你费心了。”
温浅偷着扯了扯他衣裳,意思是让他走,简帛砚对季淑云说;“伯母好好养病,我有点事,先走了。”
季淑云对女儿说;“浅浅,快送送小简。”
温浅跟着他出来,跟在身后送他,走到走廊拐弯处,温浅站住,想回病房,简帛砚握住她的手,“送我到大门口。”
他为她妈安排了病房,温浅顺从地跟着他,医院走廊来来往往都是患者和家属,温浅担心有熟人,想把手从他大手里抽出来,不让他握着,他却不松开,握得更紧,温浅抽了两下,抽不出来,只好作罢,一路紧张地朝四周看,幸好没有认识的人。
他牵着她的手,走到医院大门口,脚步在车边停住,温浅说:“你回去吧!”
他拉着她的手不放,医院大门口亮着灯,明晃晃的,两人站在医院大门口,外人看上去关系亲昵,温浅犹豫一下,踮起脚,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晚安!”
转身往回走,寂静的夜晚,车子发动车的声音听着有些刺耳,简帛砚摸摸被她亲过的脸,无声笑了,开车离开。
轮胎摩擦路面的声音消失,温浅回头,黑色保时捷融入黑暗中,一声哂笑,温浅发现是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
第二天,医院心脑血管方面的专家市第一医院副院长及心脑血管科室主任带着相关的医务人员,为季淑云会诊,最后制定了治疗方案,温浅知道这都是简帛砚安排的。
季淑云点了三天吊瓶,温浅打印出清单,看她妈用的药物不少是进口药,不在医保报销范围内,她妈没有正式工作,个人缴纳医疗保险,报销比例很低。
送她妈住院那天晚上,温浅交了一万元押金,这两天做各项检查,三天功夫,一万元押金去掉一大半,所剩无几。
主治医生是一个男医生,科室主任,当听到眼前这个姑娘提出给患者尽量用国产药,少用进口药,温和地说;“姑娘,你母亲的病,用进口药治疗效果好一些,简总交代过,用最好的药。”
进口药的疗效固然好,庞大的医疗费用对普通百姓来说,承担不起,真是俗话说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温浅跟主治大夫商量,“大夫,我的家庭条件用不起昂贵的进口药,我妈知道这几天花几千块着急上火要出院不治疗了,您看把药还是换成国产吧!”
内科夏主任为难,“你母亲的治疗,简总交代不用考虑钱的问题,最好的治疗方案,用最好的药,这样,我跟简总说一声,看是不是按你意见办。”
第二天,打印住院费用清单,温浅一看,押金凭空多十万元,这一定是夏主任跟简帛砚说了,十万元是简帛砚出的,温浅回到病房,她妈拿着昨天的住院费用清单看,温浅一时后悔,昨天住院费用清单她放在床头柜抽屉里,没想到她妈看到了。
季淑云手里拿着打印纸,“浅浅,这两天花这么多钱,快给我办出院,我不在这里住。”
“妈,刚入院做各项检查,花钱多点,以后就没有多少费用了,每天输液药用不了多少钱。”
季淑云急了,“浅浅,我说啥不能住了,花这么多钱,我心憋屈,住下去病情更加重了,今天打完这几瓶药,我回家,我在这里吃不好睡不好,还不如回家养着,小强回来和你爸在家没人做饭。”
“妈,你病着少操心,我爸吃饭自己不能做,小强等过几天才能回家,你安心住着,妈,我有钱,单位刚发了一笔奖金,有两万块,医保还能报销一部分。”
“浅浅,这院说什么我也不住了。”
好说歹说,她妈又点了两天滴,温浅找主治心脑血管科主任,“我妈不想住院了,想办出院回家养。”
主治大夫态度和蔼,“你母亲的治疗还没到一个疗程,最少点一个疗程,你实在要办出院,我们尊重患者和家属的意愿,我给开点药,回家按时服药。”
“谢谢大夫。”
拿了药方,取了药,办了出院结算手续,除了报销部分,个人承担几千块钱,住院押金退回十万。
十万元对简帛砚来说是个零用钱,对温浅家来说是一大笔钱,温浅掏出手机,看着烂熟于心的电话号,她没给他挂过几个电话,一长串数字牢记在心里,电话响了三声,简帛砚愉悦的声音传过来,“想我了?”
“银行卡号给我。”
电话那头静了半秒,简帛砚说了一串数字,他说得很快,待他说完,温浅挂断电话,在心里默记了一遍。
五分钟后,简帛砚手机短信提示音,银行卡里到账十万元。
他想了想,发出一条短信,‘你一定要跟我算这么清楚吗?’
她回了一条短信,‘我妈出院了。’
他,‘?’
办完出院手续,温浅往病房走,走到门口听见里面有说话声,她推门进去,弟弟温强坐在病床前,低着头,听见门响,温强抬起头,惭愧地叫了一声,“姐。”
季淑云已经把东西收拾好,温浅扶着她妈,对温强说:“小强,你拿东西,我下去叫车。”
“不用叫车,小薄刚才打电话问我病情,听说要出院,他马上过来接我回家。”
“去楼下等。”
温浅扶着季淑云,温强提着东西,母子三人乘电梯下楼,刚走到楼下,看见温薄走进医院大门,看见她们,走过来,“大娘你怎么出院了,输液一个疗程半个月。”
“我在医院住不惯。” 季淑云说。
温薄接过温强提着的东西,温浅扶着她妈走出医院,温薄的车就停在医院门口,几个人上车回家。
温薄把东西帮着提到楼上,对季淑云说;“大娘,我单位有事,先回去,改日我来看大娘。”
温浅送他到门口,温薄责备,“大娘病了,你怎么没告诉我一声?”
温浅笑;“不是怕耽误你升职加薪。”
屋里桌上的表已到下午三点,季淑云从床上穿鞋下地,“我做饭去。”
“妈,你躺着,我做饭。”
温浅进厨房做晚饭,淘米,洗菜,她一回身,看见温强站在门口,蔫蔫的,叫了一声,“姐。”
温浅答应一声,知道他要说什么,温强低头看着脚尖,“姐,我这次惹了大祸,把妈气病了,我知道错了,你们都没责怪我,我心里更不好受,姐,我在公安局里面韩警官跟我讲了很多道理,我想念书,今年考不上大学,像姐说的,我明年再考,不知道学校肯不肯要我?”
温浅很欣慰,温强受到教育,终于肯回头,说;“学校我跟老师给你请假了,说妈病了,住院了,你照顾妈,请几天假,老师还问咱妈的病情,你们班主任老师很关心你,说妈病好了,你上学把落下的功课补上。”
第二天上午,温浅去温强的学校,见到温强班主任那个带眼镜的女老师,女班主任老师态度冷淡,“温强姐姐,我正想找你,坐吧!”
温浅在班主任女老师对面空椅子坐下,陪着笑脸,“我母亲病了,温强这几天在医院照顾我母亲,没来上学,我来跟老师请个假,我母亲今天刚出院,温强明天照常来上学。”
女班主任老师板着脸,“温强姐姐,温强这样的学生我管不了,不行退学吧!反正他也考不上大学。”
班主任女老师极讨厌班级这几个差生,温浅恳求说:“温强现在明白了,想用功读书,他知道错了,知道老师苦口婆心为他好,求老师多给他鼓励……”
班主任女老师的态度这才有所好转,“温强真能好好学,我们做老师的也高兴,不过以后不能逃学了,学校几次要给他处分,我都拦下来了。”
温浅千恩万谢,赔不是,说了不少小话,班主任女老师最后才露出笑脸。
温强回学校上学,经过这次教训,彻底跟那伙人断了联系,坏事变好事,季淑云心一宽,病好了。
晚上,温浅从她妈家里回到自己的小屋,她妈住院折腾了七八天,现在她妈病好了,温浅答应了简帛砚,简帛砚知道她妈有病,没催她,她答应的事,不能食言。
给简帛砚发了一条短信,‘我明天搬过去,你方便吗?”
短信刚发过去,她手机立刻响了,温浅有三四天没跟他联系,徒然有点紧张,刚一接通,传来简帛砚的声音,“明天几点,我接你。”
“中午行吗?”
简帛砚很快说;“行,我中午过去接你,你什么都不用拿了,我都准备好了。”
晚间,洗漱上床,这几天在医院忙,她没空想别的,一闲下来,她没出息地想他,正想着,桌上的手机原地打转,她调成振动,温浅拿过手机。
“睡了吗?”简帛砚的声音低低的。
“没有。”
“想什么?”
“没想什么。”她问了句:“你还没睡?”
“睡不着,我想你。”
……….
“想我吗?
静静的夜晚,他的声线格外低沉性感。
“想我吗?”他又问了一遍,她含糊地“嗯”
他低低地笑了。
约好第二天中午十二点,温浅把东西装到一个旅行背包里,有人敲门,温浅打开房门,简帛砚站在门口,“你怎么上楼了?在楼下等我就行。”
他迈步往屋里走,她让开身子,他打量一下狭小的房间,屋里不大,窗明几净,窗台摆着一盆米兰,小屋布置雅致,可见主人品位不俗。
“不错,挺温馨的。”
温浅寻思自己的屋子跟简家一间厕所面积差不多。
他看一眼放在床上的旅行包,伸手拿起来,往外走,温浅随后出去,锁好门。
简帛砚把旅行包放在后面座位上,温浅上车,他探身过来要帮她系安全带, “我自己来。”两人距离很近,脸几乎贴上,他顿了一下,忍住亲近她的欲.望。
车不是朝南山别墅开,温浅问;“不回家吗?”
他听她说回家两字,唇角微扬,“我先带你吃饭,回家吃还是出去吃?”
“回去吃吧!”
简帛砚掉转车头,朝半山别墅开去。上次温浅来时,是黑天,周围暗黑,静得有点害怕,景色看不清楚,白天看绿树成荫,白墙红顶的别墅掩映在翠绿中,半山腰空气极好。
车子往山上开,简帛砚说;“平常我们不住这里,今天是周末,这里离市区远,不方便。”
温浅上次来没看见简家的人,好像简帛砚单独住,不跟父母住在一起,半山别墅有保姆,两人同居,瞒不住简家人,她没名没分,跟简帛砚住一起,简家人会怎么看?
简帛砚从内视镜里看着她,她心事重重,闷闷不乐,他伸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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