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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全文包养阿简, 所以穿越了!要么全文包养, 要么三小时后见
佐纪为了给他上药, 此时正跪坐在地上。她低着头, 脸颊两旁的黑色碎发顺着垂了下来, 发丝落在他的膝间,泛起微痒的触感。
此时房间极其安静,足以听到略微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这样的气氛容易让人紧张。
总觉得应该说些什么来打破这份诡异的氛围, 于是他下意识开口:“佐助睡了吗?”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房间中回荡,极其响亮。
“睡了。今天美琴阿姨和富岳叔叔都出去做任务了。”佐纪没有抬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嗯。”鼬点了点头, 脸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淡然。
虽然不是医疗忍者,但佐纪的手法还算熟练。其实这种小伤,鼬自己就能够解决,但佐纪总觉得在这种情况下, 一个人呆着容易出事。
上完药后,鼬淡淡地开口:“我想出去走走。”
佐纪本想说受了伤就好好休息。可转念一想, 此时的鼬怎么可能休息得好, 与其闷在家里想些有的没的,不如出去透气。
于是她点了点头说:“我和你一起吧。”
鼬张了张口, 本想要拒绝,抬眼便瞧见佐纪不容忽视的认真眼神, 半响后还是点头答应了。
两人心照不宣地来到了火影岩上。因为这里是俯瞰木叶全村最佳之地, 离宇智波族地也不远。而且最重要的是, 这里是思考人生的宝地。
也许高处的风更喧嚣, 可你会拥有更为广阔的视野。而当你一览众山小时,只会觉得胸中的烦恼如同那渺小的人与物般。
往下看是整个木叶村,此时千家万户亮起的灯火,如同天上的繁星,波澜壮阔。
往上看是历代火影头像,安静地注视着村庄,给予了信仰火之意识的人们无限力量。
“开眼都是要历经这样的悲痛吗?”鼬抚摸上了自己的眼睛。
他只觉得在那一瞬间,似乎在天空的某处有一盆染料倾泻而下,然后他的整个世界都染上了血红的色彩。可万物却变成了不饱和的灰色,看起来毫无生机。
他不免想到了初次见到佐纪时,对方那双血红的写轮眼。
她的眼中也会是这般景象吗?
“大概是吧,不过也不一定。”佐纪呼了口气。
“佐纪是怎么开眼的?”鼬一直很好奇,可始终找不到机会询问。
佐纪斟酌了好一会,在鼬以为她不愿意提起时开口说道:“在一件事情之后,悲痛欲绝之下就开了。”
关于那件事情,好不容易排到的限量甜品被抢,真相说出来你会幻灭的。不过这个时候这样说,可能会加深鼬的罪恶感。于是她只能力所能及地补救。
后世医疗和科技发达,对宇智波血继限界有过系统的研究,其实开眼只需要天赋和强烈的情感刺激,之后眼睛的进化也是因此而来。
所以说佐纪就算天赋再高,血统再过优秀,没有强烈的情感起伏,最终也就是三勾玉而已。
“我听说有一个说法,宇智波一族是爱的一族。正因为重感情,所以才会激发出眼睛的力量。”总之她绝对不认同宇智波是邪恶一族的传言。
“是这样吗?”鼬低声喃喃道。
“我相信是这样。所以说我也希望用这份因为爱被激发出来的力量,守护我所在意的人们。”佐纪将手伸向天空,张开五指做出了抓合的动作。好像这样做就能将一切事物握在掌心一般。
鼬没再开口,而是转头静静地看向佐纪。
一阵风呼啸而过,猛地撩起她脸颊两旁的碎发,掀起衣角和护额的丝带。她的神情淡淡的,可鼬却觉得此时的她格外坚定。
他一直觉得佐纪是一个神奇的人。有时候仿佛看穿了一切,却丝毫看不出来她究竟在想什么。父亲一直在追寻她的身世,这些年下来却毫无所获。
在这些年的相处下,他觉得她应该是无害的,可他仍然很好奇,她究竟经历过什么,才会说出这些话语。
就在鼬愣神时,佐纪幽幽开口说道:“少年,要听曲吗?”
瞧见鼬疑惑地转过头看向她,没等他回答,她便从腰间掏出了一件东西。
在未来的世界中,忍者的任务渐渐变少,生活则更加丰富起来。
当初来到这里她还不习惯了好一阵子。那里的教育业也比现在强,至少在忍校不会只教授学生三体术,比起书面知识和忍术体术知识,忍校更加注重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比如在校时可以选修艺术课或者家政课。佐纪选的是音乐,学会了吹奏一些简单的,方便携带的乐器。
她手里这根竹制尺八便是她会的为数不多的乐器之一。
她拿起它,对准切口轻轻吹了一口气。
不得不说她早就想在这里干一次这样的事情——在一个夜黑风高之夜,在高耸的火影岩上,静静地吹奏一曲。
装逼如风,常伴吾身。
苍凉辽阔的声音响彻整片火影岩区,悲凉的音调中透着一股坚韧。
鼬静静地靠在火影岩上,耳畔是空灵而又恬静的尺八音,抬眼有满目星光,远处有万家灯火。
那颗被染上了血腥,浮躁不已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一曲终,余音萦绕在火影岩上空。
“很好听,这是什么?”鼬难得称赞道。
“尺八,前几天执行任务路过田之国买的。”佐纪将尺八放好。
“你把查克拉注入到声音里了吗?”鼬转头看向她。
“不愧是你,察觉出来了啊,”佐纪勾起嘴角,“这样可以更好的控制声音呢。”
当然,这招还是跟七月基地里学的。据说大蛇丸便是音忍村的创始人,学习了乐器的佐纪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偷技。
为了以防被人以“扰民”的说辞逮住,在一曲尺八后,两人乘着月色回到了家中。
接下来的某个清晨,佐纪在庭院中看到了任务归来,正在庭院里悠闲地喂鱼的宇智波富岳。
“日安,富岳叔叔。”她礼貌地问好。
“嗯,日安。”宇智波富岳难得勾起嘴角,看起来心情好极了。
等鼬出来后,富岳一边撒鱼食,一边不经意地问:“听说你开了写轮眼。”
“是的,父亲。”鼬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不愧是我儿子,希望你开眼之后也不要骄傲,要更加勤奋练习,”富岳一脸欣慰地说,“不过你应该不用我说这些。”
听着富岳面带笑意地说着开眼之后的种种,佐纪察觉到鼬的眉头微蹙,只见他咬着牙,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她突然有些明白他的心思。
失去了唯一的同龄人同伴,明明是一件悲伤的事情,然而自己的父亲却为他的开眼骄傲,族人为宇智波又增添一份力量而喝彩。死人的痛苦仿佛不值一提,被轻飘飘地一笔带过。
队友是为他而亡,可族人却以他为傲。
然而接下来鼬的举动,让佐纪有些惊讶。
只见他微蹙的眉头舒展开来,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待表情调至合适后,转头看向富岳:“我会努力的。”
那份笑容里只有天真与喜悦,丝毫不见之前的的阴翳与痛苦。
一代忍界影帝从小便展现出了极高的天赋。
正在她感叹日后小金人非他莫属时,佐助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扑了鼬一个满怀:“哥哥,你说过今天陪我玩!”
“原谅我,佐助,今天有任务,下次吧。”鼬笑着,伸手轻轻戳了戳佐助的额头。
一旁目睹的佐纪看到这个动作顿时瞪大了双眼。
原来,戳额头是从鼬开始兴起的!
说起来她从小就被戳额头,罪魁祸首便是她的祖母宇智波佐良娜。等她稍微大一点,便拼命捂住额头,不让她碰这块圣地,结果还是敌不过对方,被戳得更狠了。
后来才知道,祖母佐良娜这个行为是她父母表达爱的方式。
而富岳夫妇并没有这么独特的方式,所以这个爱的方式的源头,显然是宇智波鼬。
“那佐纪呢!?”佐助转头,一脸期待地望向佐纪。
哥哥有任务,佐纪该不会也有任务吧?!
然而很可惜,今天他的期望落空了。
“不好意思佐助,把你哥哥和佐纪借我一天哦。”止水倚在门前,笑着表示鼬和佐纪都被他承包了。
“止水是坏人!”发现哥哥和佐纪都被止水抢走,佐助极其不高兴,鼓着脸蛋嘀咕道。
佐纪瞧见佐助一秒变包子脸,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鼓鼓的脸蛋。
“真是够了!”佐助连忙一个后跳,逃开了她的魔爪。
哥哥戳额头,佐纪戳脸,还能不能好好玩耍啦!?
待走出门口,止水笑着感叹道:“哎呀,有个软萌的弟弟还真是有趣。”
鼬抿了抿嘴没开口,然而佐纪知道这家伙内心绝对在疯狂点赞。
所谓的任务,止水需要和一名下忍一起完成——找到指定的卷轴后,他们需要找出逃亡者的痕迹,搜寻其下落。
“这个地上的树枝。”鼬捡起了被踩断的树枝,望向了前方。
“你能发现这个很好……这个的话……”止水还没说完便被佐纪打断。
“不是这个方向。”佐纪在一旁淡淡地开口。
“嗯,有两下子,”止水欣慰地点了点头,“树枝的断口很整齐,也就是说这是刻意制造的伪证。”
说罢他起身,在反方向找到了一块石头,将它翻了过来:“这块石头背面干燥,正面湿润。湿气说明了我们的目标。”
鼬若有所思,然后仔细观察了一圈周围,发现了不远处散落的花瓣:“应该是这个方向吧。”
“答对了,那么我们也赶紧出发吧。”
说到追踪,佐纪身为漩涡一族的后人,比起宇智波来说感知能力更甚一筹。然而宇智波的感知能力普遍并不强,她不想暴露自己的技能,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即使是在熟悉的止水和鼬面前。
“那也没听你叫我声哥哥,”止水哼了一声,“鼬也是。”
正在一旁默默吃止水带过来的三色丸子的鼬表示自己躺着也中枪。
什么都不懂的佐助在一旁蹦来蹦去,一会儿蹭蹭鼬,一会儿赖在佐纪身上,一会儿扯扯止水的卷发,听到他熟悉的词汇后,高兴地叫了出来:“哥哥!哥哥!”
“还是佐助好!”止水顿时欣慰地看向佐助。
然而这声哥哥,也就只有在佐助尚且年幼时叫得出口,当他长大后,止水便再也没听过这三只弟弟妹妹叫他“哥哥”了。
“总之我的好妹妹,好佐纪,帮个小忙吧!?”止水双手合十,虔诚道。
“你要知道这东西并不像修炼一样,有投入就有回报,”佐纪一本正经地说,“它看脸。”
“行行行知道我脸黑,貌美如花的你就试一试吧,如果实在抽不出来就算了哈。”止水瞧见对方松了口,顿时来了劲,把刚才提过来的一大包干脆面放在了佐纪面前的桌子上。
刚才美琴阿姨看他来带了一大包东西过来,先是笑着说“都这么熟了就不用带东西来了啊止水”,结果发现是一大包干脆面,看他的眼神都有点不对了。
迷之尴尬。
二十多袋干脆面啊,虽然对于高薪的暗部来说这点钱不算什么,但佐纪还是心疼钱。
如果止水知道她有神闪避宇智波卡牌BUFF,不知道会露出怎样崩溃的表情呢?
“卡是在干脆面里吗?”一旁的鼬略微有些好奇地看过来。
他并没有和同龄人玩过游戏,也没有去了解过,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奥妙。
“对呀,鼬你也来玩玩?”止水笑着招了招手。
“我,我,我!”佐助兴奋地凑了过来,抓起干脆面开始蹂.躏。
看着玩得不亦乐乎的佐助,鼬轻笑一声,点了点头,加入了抽卡战队。
木叶天才少年宇智波鼬究竟是欧是非?人生中的第一抽,到底是一发入魂,还是逃不过非酋宿命?且看CCUV为您报导的“天才是否脸好”专题。
“这是?”鼬盯着卡片,虽然卡片上显示的是A级,但他并不认识上面的人物,“志村团藏?”
“竟然抽到团藏大人了。这是根部的领导呢,鼬,看来你运气不错。”止水拍了拍鼬的肩。
佐纪也凑了过去,她对根这个组织有所耳闻。
有沐浴阳光的木叶,自然也有生长在黑暗中的根。在阳光照耀不到的地方,有一群人默默守护着这片土地。
在她偷偷看到的机密资料中有提到,宇智波灭门案正是根这个组织负责收尸。所以听到这个名字,她有些难以自拔地皱了皱眉头。
“根?”鼬有些不解地看向止水,才从忍校毕业的他,自然不知道这些组织。
“和暗部比较类似的组织吧,不过做的事情比暗部更加……”说到此处,止水给了他一个“你懂的”眼神,“不过不管什么组织,无论是宇智波的警卫队,火影大人的暗部,还是团藏大人的根部,都在用各自的方式保护木叶呢。”
“这样啊。”鼬垂眼,盯着卡片上的人有些出神。
黑色的爆炸头,下巴处有两道疤痕,看起来特别极了。
在亲眼目睹第三次忍者大战后,看到满目疮痍的场景,他曾思考过生命究竟是什么。
三战结束后的悼念仪式上,三忍之一的大蛇丸曾对他说,生命没有意义。
他“捡”到佐纪,将她带回来,如今能够和谐相处后,觉得她能够活下来真是太好了。
而当佐助出生后,看着襁褓中的孩童咿呀学语,开心地叫出“哥哥”后,又觉得生命并不如大蛇丸所说的没有意义。
或许生命本身是没有意义的。可是当体验到了快乐,痛苦,幸福,悲伤等一系列人世间的寒暖,感受到春花夏云秋月冬雪的诸多美景,享受着生命的种种曼妙之处,他渐渐萌生出想要守护这份美好的心境。
在忍校入学时,他还有过天真烂漫的想法——励志成为宇智波第一任火影,保护木叶村。
所以为了达到影级忍者水平,他不断修炼。
然而现在又有了他曾经没有想过的观念冲击着他固有的思维。
并不是成为火影才能保护村子,在村子中的每个人,不管在明处还是暗处,都在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守护着这片热爱的土地。
正如卡片上的这个人,他从未听过的A级人物,掌管着木叶暗处的根。
“止水在暗部啊。”鼬淡淡地开口。
“是呢,我的情况比较特殊啦,”止水拆开了一包干脆面,随口说道,“鼬你的话,可能会进警卫部吧。”
止水没有在宇智波的警卫部,而是进入了火影的暗部,因为他的爷爷宇智波镜是木叶高层们的朋友,三代念在老友的份上,加上止水天资聪慧,便将他纳入了暗部。而鼬身为长子,十有八.九会是宇智波下一任族长。
“说起来,鼬你有想做的事情吗?”止水丝毫没有考虑到眼前的男孩刚从忍校毕业不久,还是跳级的那种,因为他觉得,鼬的思维绝对远远超出同龄的成熟。所以他很想听一听他的想法。
“我不知道。”鼬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
“也是,未来会怎么样,谁知道呢?!”止水呼了口气,将目光转向一旁默默听他们聊天的佐纪身上,“佐纪呢?”
“暗部或者根吧。”佐纪淡淡地开口。
“啊?为什么呢?!”止水有些吃惊,就连鼬也疑惑地看向她。
“大概是觉得……面具比较帅!”佐纪托着头说道。
止水呵呵一笑:“想要面具?庙会上猫狗鸟猪,想要什么就有什么。隔壁村承包暗部面具的工厂,批发价格一百五一个。”
如果是日向清奈的弟弟日向晴也说出“暗部面具帅我想进暗部”的话语,他倒觉得情有可原,毕竟那小子逗比指数高,异想天开不按套路出牌。
可向来有自己思考的佐纪说出这种话,他是不信的。
“不过也只是想想,可能之后还是会去警卫队吧。”
止水看着面色淡然的佐纪,考虑到这是族长家,并不是很方便讨论这个话题。于是他决定之后再与这个问题妹妹谈心。
“啊……佐助,不要把干脆面倒出来啊!”止水看着捣乱的佐助,慌忙制止了他的行为,“你想要卡片是吧?我帮你拿出来!这张……嗯,大蛇丸?”
看着卡片上皮肤惨白的男人,止水有些汗颜:“你们兄弟两还老是抽到一些危险的人物呢。”
止水悲哀的发现,自己抽不到自己也就算了,找到了抽卡小能手佐纪,也没有抽到他想要的“自己”。
最后一包!
止水决定孩子自己动手,颤抖着打开了封口,缓缓取出卡片,屏住呼吸。
当看到上面的人后,顿时傻眼了。
“清奈竟然也上卡了?!”他惊呼一声。
鼬和佐纪凑了过去。
“这就是那天我碰到的那个女生啊……”鼬看到卡牌上的黑长直白眸少女后,恍然大悟。
佐纪觉得二十袋抽到自己媳妇,这波不亏。
没有抽到自己的止水,在离开族长家时是失落的。
“佐纪……你出来干什么?我没有怪你啦。这种看运气的游戏,我早就猜到是这样的结局了。”止水看着跟在他身后的佐纪,微笑着示意自己并没有放在心上。
至于下一次约会,找别的借口,总会有的。
“我是来给你个东西的,”佐纪缓缓将卡片从口袋掏出,塞进了他的手中,“记得你之前的承诺。”
止水看了眼手中的牌,惊讶得差点跳了起来:“你什么时候抽到的!?”
“这你就不用管了,总之……”还没等她说完,就被对方抱了个满怀。
“呀,突然觉得有个关心自己的妹妹真心不错啊。”耳畔传来止水的轻笑声。
温暖的怀抱并没有持续几秒,止水便放开了她。
佐纪看着容光焕发的止水,幽幽地说:“我改变主意了,甜品就不用了。”
“那你要什么?”止水有些疑惑,不过现在他心情好,只要他能办到的他都会照做。
谁让他是哥哥呢!?
“你的喜酒。”
“咳咳咳咳……这个……八字还没一撇呢。”止水被她突如其来的话语噎住了,猛地咳了好几声。
“我觉得清奈姐姐应该也是喜欢你的。”佐纪正色道。
“何以见得?”止水略微有些疑惑。女生的心思他不懂。
“明明有外挂白眼,为什么还让你帮忙?”
日向晴也明明有外挂却要用实力证明自己是非籍也就算了,他姐姐总不会像他这么让人无言以对吧?
“对哦!”止水拍了拍手,恍然大悟道。
“果然爱情使人盲目。”佐纪幽幽叹了口气。
“那又怎么样呢?!”止水笑着,抬眼望向墨色的天边。
“你打算将暗恋进行到底?还是等着女生表白?”佐纪有些不解。
前者情有可原,毕竟忍者是高危工作。但如果是后者,请容许她做出一个鄙视的表情。
“怎么可能?!对于我和清奈来说,谈恋爱很简单,但是在一起很困难,”看着佐纪疑惑的神情,止水苦笑道,“我是宇智波,她是日向。”
佐纪恍然大悟。
这两个家族为了维持纯正的血统,尤其是为了保障血继限界更大几率的遗传下去,通常采取的是组内通婚,虽然不乏有与外人结婚的例子,可是止水和清奈这样重量级人物,势必会受到家族的制约。
“所以你就这样放弃了吗?”她叹了口气,心中莫名有些堵。
“当然不是,哥哥我是那样的人吗?!”止水不满地反驳。
“我有我的抱负,清奈也有她的梦想,”止水张开五指,在空中轻轻一抓。“不过我们都有共同的心思,就是守护好脚下的这片土地。
“现在并不能给予她什么承诺,唯有我变得足够强大,才有机会实现我的抱负,保护我身边的人,还有达成自己的私心。”
看着止水异常坚定的眼神,像是无数星辰汇聚起来,在昏暗的光线中异常亮眼。
“请加油吧!”此时她只能献上真诚的祝福,眼角却微微一酸。
他企图通过自己的努力,想要宇智波与村子和谐共处,想要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想要创造一个美好的未来。
可是有一件残忍的事唯有佐纪知道。
他是没有未来的。
富岳火速回到家,发现儿子还没回来,于是他只得跪坐在榻榻米上闭目养神。
“今天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吗?”美琴端着刚洗好的水果从厨房走出来,温和地询问他。
能从对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解读出讯息,该说不愧是一家人吧。
富岳想了想,觉得有必要让儿子他妈知道:“听别人说,鼬今天在学校和别人打架了。”
“嗯?真的吗?”美琴一惊,不出几秒神情就放松下来,“也许只是小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吧,鼬一直是个有分寸的孩子。”
富岳点了点头。
以他对自家儿子的了解,鼬绝不可能主动去惹事,一定是对方先挑起事端。
宇智波的护短模式全面开启:错的肯定不是我儿子,是世界!
然而当鼬和佐纪并肩走进家门,他严肃的神情比以往更甚。
在鼬看来,父亲这幅样子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本打算隐瞒下实情的他只得开始思考如何让父亲消气了。就算得知事情他在理,可有损宇智波形象的事情,想必父亲还是不会接受吧。
“听说你今天在学校和同学发生冲突了。”富岳看似轻描淡写地说,神情却让人绷紧了心弦。
“很抱歉。”鼬大方地承认了自己的过错。
“原因?”
“从语言冲突上升到肢体冲突。”
从大儿子口中问不出什么话,富岳将目光转向一旁的佐纪:“佐纪你来说。”
他听说这位也有参与。
其实富岳对佐纪这孩子印象很好。小小年纪开眼,在学校始终包揽第一宝座,让老师赞不绝口,和同学相处融洽,在家里也十分懂事听话。不知不觉他也快把她当自家女儿看待了。
该说这两个人一向懂事听话的孩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吗?
“午休时我看到鼬被一帮人堵在小树林里,后来知道是他们嫉妒鼬的天资美貌,劝和未果,于是演变成了混战,”佐纪三言两语解释道,“无意之中激化了矛盾,我感到非常抱歉!”
附上标准土下座。
富岳的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然而内心却一阵了然。
果然和他想的差不多,不过这个“美貌”的说辞是怎么回事?
欺凌到处有,忍校特别多。
欺凌事件往往会发生在弱小者和不合群者的身上。自家儿子自然不可能是弱小的一方,那么便是不合群的那个。
其实他深知宇智波一族的人天性高傲,当年的他亦然。而自家儿子又比常人优秀太多,有实力的人自然容易傲慢。
富岳缓缓开口:“我只想说,你们要为自己的一言一行负责。你们代表的是宇智波的形象,我是宇智波的现任族长,鼬你是我的长子,其中意味着什么,相信你都明白。站得越高,你的一举一动越是引人注目,好的不多说,然而一旦出现污点,就会被无限放大。”
鼬和佐纪点了点头。
等富岳离开后,佐纪想到了日向晴也的话语,悄声询问:“你在学校有朋友吗?”
鼬微微怔住:“朋友是什么?”
他的忍校生涯,上课认真听讲,下课认真复习,日复一日循环。平常似乎并没有跟周围人说过几句话。当然他也不知道和那群看到他就脸红的女生,或者见到他就咬牙切齿的男生有什么好说的。
佐纪一秒变成死鱼眼。
这个到底该怎么解释呢?不对,朋友这个词,好像在木叶有不同的用法?!
她不免想起与她有血缘关系的某任火影经典语录——
手臂断掉的话,就用脚踢死他;手脚断掉的话,就用牙咬死他;脖子被折断的话,就用眼盯死他;眼都没有了的话,就诅咒死他;就算会被大卸八块,我也要把他夺回来!
思念的人所在之处就是自己的归宿,只要我一直想着他,他就会回来吧。如果他真的失去了归宿,我定要成为他的归宿!
看到你背负着这么多过得这么痛苦,总觉得我自己也好痛。
与她同样有血缘关系,火影的基友君问——
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我?
某任火影答——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朋友,”佐纪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是个很深刻的词。”
“理解你的不一定是朋友。”还有可能是敌人。
“但不理解你的肯定不是朋友。”或许两人之间会踏上不同的道路,但在心灵之间一定有一座通向对方的桥。
“这样说大概就只有止水了吧,”鼬偏了偏头,顿了顿,认真地看向她,“还有佐纪。”
“是吗?”佐纪对上了少年那双清澈的黑眸,透着令人无法忽视的真挚。
因为自己是一个宇智波,所以她深知,拥有着口是心非大傲娇基因的宇智波交友不易,而能够被宇智波当做朋友,那么你一定是他格外在意的对象,而他也会将你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上,好好珍惜。
然而纵观历史,作为宇智波的朋友,似乎经历格外苦逼。
最典型的就是六代目火影旗木卡卡西,在宇智波基友“死”后,用对方给的眼,代替他看整个世界。以至于就连生活都活出了对方的样子。结果基友诈尸归来,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恨情仇。
能够成为宇智波鼬的朋友,佐纪倍感荣幸。然而一想到眼前这个真挚的男孩将来会是灭族的刽子手,她不求成为某任火影和他基友那般令忍界感动,只希望灭族的时候能少捅她一刀吧。
很快佐纪便发现自己担忧鼬的人际关系是多余的。
“宇宙无敌超级帅气低调至尊无与伦比的鼬大人驾到,大家都让一让啊。”
走廊上,领头的正是上次打架的“老大”,只见他大摇大摆地走在正中央,大声吆喝着。而鼬被他的几个小弟拥护着。
佐纪本想着放学后有空把这个老大拖到小树林打一顿,看这架势瞬间懵逼。
她默默瞧向鼬,发现他比她还要懵逼,脸上除了茫然之外,还有些许羞涩。
“不用这样吧……”他低声喃喃道,抬头瞧见佐纪,然后呼了口气,眼神中带着难得的求救信号。
佐纪会意,朝他点头后便走向“老大”:“你们这是?”
“啊,原来是佐纪前辈,”老大毕恭毕敬地对她说,“上次是我冒犯了!希望您像鼬大人一样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的无知和愚昧。您是来找鼬大人的吗?那小的们先告辞了!”
看着一帮人跑远后,佐纪似笑非笑地看向鼬,在了解详情之后,忍不住感叹男生之间的相处方式果然她不懂。
只是因为老大被高年级欺负,牵扯到了路过的鼬,于是他顺手干翻了高年级,然后博得了“老大”的青睐,成为了他们真正的老大。
“这样也不错。”佐纪呼了口气。
“也许吧。”鼬望着远处的天,脸上的神情变得柔和许多。
盛夏的到来,意味着佐助的生日也快到了。
佐纪提议给佐助买一周岁生日礼物,鼬的反应比训练还要积极。看着这个平常面无表情,只要一提到弟弟眉眼间满是温柔的人,她只觉得弟控实在是太可怕。
在一番商议,佐纪否决了鼬“送苦无”的方案,两人最终来到了木叶村最大的玩偶店。
“这个怎么样?!”佐纪抱着一个毛绒绒的狗。
鼬瞥了一眼便严厉地否决:“不行,宇智波更喜欢猫。”
“你觉得佐助会喜欢这种?!”佐纪拿起了一个粉色的HelloKitty,认真地看向鼬。
鼬的脑海中浮现出佐助抱着明亮的骚粉色玩偶出现在他面前,忍不住摇了摇头:“还是选别的吧。”
“这样啊。”佐纪有些遗憾地将hellokitty放回原处,走开时还特意留恋了一眼。
虽然她并不热爱粉色,可这只猫实在能够召唤出慢慢的少女心啊!她才不会说其实她挺想要的!
逛了一会,她将手伸向了一只绿色的小恐龙时,与另一只手相碰,转头便发现鼬也看中了这只玩偶。
看来英雄所见略同,于是她抱着小恐龙,迈着轻快地步伐朝收银台走去。
其实她倒是想单独给佐助送礼物,可是现在她吃穿用全部都是族长家给的,就连零花钱也是。原本想把那只粉色的猫一起买下来,奈何这只小恐龙贵的要死,和鼬商量后,两人决定一人付一半。
此时的两人还不知道,小恐龙将成为陪伴佐助童年最重要的物件。
一岁的小孩并不懂生日是什么,更不知道生日礼物是什么样的存在。他只知道小恐龙软软的,萌萌的,摸起来非常舒服,抱起来很温暖。
佐助收到小恐龙后,只要醒来就抱着它不撒手。看着佐助天真烂漫的笑颜,鼬只觉得自己冰冷的外壳渐渐融化成水。
然而一段时间后,他便不觉得这是一个好礼物了。
因为佐助只会抱小恐龙,不喜欢他的怀抱了!
“后悔了?”佐纪看着鼬求抱抱未遂,一脸纠结郁闷的样子,有些想笑。
“算了,”鼬看着与小恐龙玩的不亦乐乎的佐助,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佐助开心就好。”
#弟控真是没救了!#
佐纪看着软萌的小包子抱着可爱的小恐龙,朝他们露出灿烂的笑容,心里也不免一暖。她伸出手,轻轻地捏了捏小包子的脸。
今日调戏曾祖父成就达成!
愉悦!
在日常调戏曾祖父的日子中,迎来了毕业季。
当在毕业考试中看到鼬时,佐纪有些懵然。
明明他才入学一年,按照现在的制度,必须要读满两年才可以申请提前毕业啊。
于是鼬朝她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自己提前毕业的原因。
因为之前他出手修理过高年级的学生,于是那群人集结了一群人前来报复,双方陷入大混战。鼬在老师的眼皮下,熟练地使用了三体术,让所有人哑口无言,然后被老师破格推选毕业。
佐纪:妈的智障,这样也行?
毕业考试对于两人来说不在话下,考完便迎来了分班。
佐纪在心里衡量了一下,觉得自己和鼬在一组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毕竟一个小队四只写轮眼的配置是何等奢华。
于是当佐纪得知自己与日向晴也和奈良修一为一组时,并不是很惊讶。
“佐纪我竟然和你一组!看来昨晚的祈祷成功了!”日向晴也双眼眯成一条缝,“以后抽卡就有保证啦!”
“请允许我拒绝。”佐纪别过头。
“嘛,你脑子里除了卡还有什么?”旁边的人慵懒地说。
“还有姐姐,修炼,烤肉……”日向晴也板着手指数了起来,“当然还有修一你和佐纪啦!”
然而自己的地位比卡牌和烤肉靠后,奈良修一表示一点都不觉得荣幸。
“咳咳,看来你们关系不错,我也不用太担心了。”一个成熟的男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佐纪抬眼便看到了熟悉的冲天辫造型,内心不免感叹:这大概就是缘分。
“我是你们的指导老师,奈良鹿久。”
由于她是新人,加上年纪比较小,给她安排的任务是在村子中巡视。带她的前辈是一个在警卫部有些资历的中年人,看年纪和宇智波富岳差不多大。
“警卫部是我们先辈成立的。我们宇智波为了守护村子的和平,遇到任何不安宁因素,哪怕是小事,即使用强硬的手段也在所不惜。”前辈板着脸,十分严肃地对佐纪说道。
佐纪点了点头,勉强地应了下来。其实她更好奇对方口中强硬的手段是什么样。
而很快她的疑惑便得到了解答。
在某一天的傍晚,正当她准备收工回家时,瞧见了不远处有一个醉汉,正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嘴里吆喝着逻辑不通的话语,赖在小摊贩面前不走了。
“佐纪,以后看到这种情况,要上去严厉地制止,”前辈认真教导着,说完便大块步走上去,一把拽住醉汉的胳膊,“你这家伙想干什么!?”
醉汉转头,眼神凶狠地看着他:“你管这么多?”
“不好意思,你的行为严重干扰了群众生活,请跟我去一趟警卫部。”前辈拖着醉汉往前走。
“我又没干什么坏事!为什么抓我?”醉汉一边挣扎一边吼道。
下场就是被前辈收拾了一顿。
“哼,怪说不得村子里不喜欢宇智波,”醉汉反抗不能,开始口不择言,“就你们这种强硬的做法,根本没办法让人喜欢!”
“你!”前辈有些愤怒,捏住对方胳膊的那只手握得更紧,换来了醉汉的惨叫。
围观的群众开始议论纷纷。
“啊啦,虽然耍酒疯是有错,但又没做什么坏事,没必要这样吧?”
“就是,最近老是见到警卫部在街上出手呢,明明都只是犯了一点小错,至于大动干戈吗?”
“以后还是小心一点,避开他们比较好。”
“是啊是啊,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听到别人的议论,佐纪心情有些复杂。
其实她觉得前辈的做法虽然稍有些偏激,但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当醉汉做坏事了就晚了,防范于未然总是好的。出发点还是为了村子,就是选错了方法。
她能想到宇智波这样做的原因。大概就是为了刷存在感,为了宣泄自己的不满,可能还为了让上面知道他们的愤怒。可是这样的方式,让群众离宇智波更远。
谁让城管这种工作这么不讨好呢?
“前辈,轻一点吧?”佐纪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开口。
前辈冷哼一声:“看到没,为了维护村子的和谐,以后就是这样处置不守规矩的村民。”
看着醉汉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佐纪心里叹了一声。两人将醉汉押回了警卫部,将人交给其他部门后,她不免有些好奇:“他之后会怎么样呢?”
“今天的事小,但罚款是肯定的。如果事情闹的大会拘留。”前辈淡淡地开口。
完全不觉得你刚才在街上的阵仗是对待小事的。
佐纪腹诽,心里有些犹豫,半响后还是开口道:“前辈,我觉得这样似乎有些不妥。”
“哦?你有什么意见?”前辈似乎有些不满,但还是耐心地询问道。
“我知道前辈这样做都是为了维护村子的安宁,”欲抑先扬是说话的技巧,“不过我刚才看大家似乎都对宇智波有些看法,是不是这样的做法有些过了呢?我觉得口碑还是很重要。”
“呵,年轻人果然想法天真,你以为宇智波的口碑在村子里好过吗?”前辈嗤笑道。
这话说得佐纪哑口无言。
宇智波常年与村子高层有很大的矛盾,这是历史遗留问题,不是一天两天可以解决的。而且宇智波向来孤高自傲,不愿与别的家族结交,似乎与木叶其他名门关系也很恶劣,比如日向。
所以不得不说,止水的恋爱道路坎坷无比,但如果他们能够成功在一起,也许能够缓和两家关系。
会有那么一天吗?佐纪不得而知。
“自从九尾事件后,村子就越发排挤宇智波了,就连我们的族地都被赶在了最边缘,可恶……”前辈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所以我们才要这样做,宇智波可不是好惹的。”
“但这样似乎并不能解决问题,只能激化矛盾。”佐纪微微皱眉。
“这都是被逼的!”前辈咬牙,凶狠地看向她,“还有,以后不许提这种问题,新人就遵照上级指示干活!”
也许是他们在办公室闹出的动静不小,当佐纪走出来,瞧见别人有些微妙的眼神,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保守和平派的她,倒成了他们眼中的异类。
由于是新人的缘故,佐纪的工作还算轻松,一开始只有一些在村子里维护治安的任务,而处理村子里的繁杂事情,让她觉得用城管形容如今的自己并不贴切,更应该是村委会大妈。
而在此期间发生了一件十分令人尴尬的事情——
她在村子里巡逻时,遇到了漩涡鸣人。
“佐纪!”小鸣人瞧见她,眼睛像是两个小灯泡一样猝然亮了起来,澄澈的蓝眸清亮无比。
瞧见小孩子最纯真的笑容,似乎有一种洗净浑身劳累的功效,佐纪不免勾起嘴角,正当她笑着朝对方打招呼时,发觉带她的警卫部前辈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不远处。
佐纪瞧了一眼可怜兮兮的鸣人,想到之后即将面临的种种纠纷,只能眯起眼朝他道别:“我今天有点事,下次再一起玩吧。”
单纯的鸣人自然是没有发现她内心的纠结,朝她粲然一笑:“好的!”
“佐纪,换班了。”走过来的前辈眉头紧蹙,冷冷地看了一眼离去的鸣人,转过头颇有深意地看向她,“以后少跟那孩子接触。”
“哦。”佐纪随意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感叹。
如今村子里一个二个都对鸣人横眉冷眼,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他,最后竟然没有黑化,还成为了正能量传播者,实在是太了不起了。
#现在的我你爱理不理,以后的我你高攀不起。#
而在警卫部发生的这些繁琐的事情,很快便被宇智波富岳知道了。
“佐纪,听说你和河村吵了一架。”在一天晚饭之后,富岳直入话题。
“呃,怎么敢,只是我有一些质疑,被河村前辈训斥了一顿。”佐纪连忙解释道。
“具体事情我有听说,”富岳叹了口气,接着把目光转向她,“我一直觉得你在家族里比较特别,现在终于意识到了——”
“你少了宇智波的傲骨。”富岳定眼看向她。
一字一句地敲在了佐纪心尖,不免让她呼吸一窒。
佐纪显然没有想到自己会得到这样的评价,脑中突然混乱起来。
她不免想到,在忍校时,日向晴也也对她说过类似的话语——
“佐纪,我发现你和别的宇智波不一样。”
当时她只是一笑而过,如今却与宇智波富岳的话语一起在她的脑海中回响。
自己虽然流着宇智波的血,但说到底也只有八分之一的血统,能够在这么小的概率下开眼,已经是有很强的天赋了。从她的祖母宇智波佐良娜开始,宇智波一族不复存在,所受的教育自然也不是传统宇智波式,这样下来她就更不可能。
不喜欢搞事,不会黑化,也不偏执,可能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宇智波吧。
她叹了口气:“富岳叔叔,这种时候,有傲骨并不是聪明的做法。”
傲到最后是会被灭族的好吗!
“委曲求全,只会换得对方得寸进尺,”富岳严肃地说完,颇有深意地看向她,“看来,你虽然年轻,也开始关注这方面的事情了。”
他向来觉得佐纪这孩子很有想法,现在既然她开始思考这方面的问题,他对她开始展开宇智波式的教育为时不晚。
这种时候,也就很有必要表明自己的立场,以及宇智波目前的状况了。
“自从九尾事件之后,宇智波与村子的矛盾日益增加,被排挤出了村子的中心地区。明明这些年宇智波已经够安分,可上面并不放心。这样妥协下去,迟早会被赶出村子。”
“骄傲的宇智波,不允许这样的事情一再发生。所以,这是一场为了尊严的战斗。”富岳虽然语气很平静,可握紧的拳头暗示着他的压抑。
“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吗?”佐纪不解。
“宇智波一族重新回到村子政权中心,受益最大的还是下一辈,也就是你们,”富岳顿了顿,严肃地说,“我们如今的反抗,为的是你们将来有更好的发展。到后面,不排除暴力的方式解决问题。”
“那如果不能达到预期要求呢?”这也是佐纪最大的疑惑,因为她觉得,如今的宇智波可能真的不能凭一己之力与村子抗衡。
富岳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他的眼中蕴藏着坚定和无畏:“我们是骄傲的宇智波,宁愿骄傲地死,也不要苟且地活。”
身为爱的宇智波战士,绝对不能被自己的软弱打败,也绝不甘屈服于他人之下苟且偷生。
人可以被消灭,却不可被打败。
从和平年代穿越而来,被更温和血统同化的佐纪,可能真的不明白宇智波富岳口中所说的活着的尊严。可是她却不能反驳他的观点。
拥有强大力量的人,渴望站得更高,也值得站得更高,这样的想法是没错。可是村子其他力量的强大也不容忽视。凭借宇智波单独的力量,佐纪觉得,要跟如今的村子里其他力量的结合相比,可能还是有差距。
性格决定命运,此话是真理。
瞧见佐纪皱着眉陷入沉思的样子,富岳觉得自己今天说的太多,他想到了另一件事情:“另外我听说一件事,你最近和‘那个孩子’关系很近?我不相信聪明的你会不知道他的情况。”
面对富岳刻意重读的“那个孩子”,佐纪只得点了点头。
看来河村前辈把那天的事情告诉了族长。
“不要做节外生枝的事情啊,佐纪,如果你想在家族有一席之地,以后少跟他接触。”富岳意味深长地说。
“嗯,抱歉。”佐纪低下头。
好巧不巧,第二天她便遇到了鸣人。
此时他正站在一个面具店前,满怀欣喜地看着悬挂在店铺中,各式各样的面具。
店家瞧见他后大惊失色,连忙取下一顶面具,狠狠朝远处扔了过去:“这是你的,离我的店远一点!”
鸣人垂下头,那双好看的蔚蓝眸子满是失落与不解,眉毛挤在一起,嘴里不断嘀咕着:“为什么?!”
而那顶面具正被丢在了佐纪的脚下,她弯下腰,轻轻捡起它。
面具的一角被磕破,上面笑得令人发毛的狐狸花纹显得异常怪异。
“给你。”她缓缓走过去,将面具递给了眼泪汪汪的鸣人。
没想到穿到过去后,她竟然缩水了!短小的胳膊和腿,赫然是她小时候的样子。仔细盯着镜子中那双红瞳,如鲜血般妖艳。如果不出所料,她的年龄应该是六岁往上。
佐纪花了一个晚上,还是没有想清楚她到底要走什么样的路。
这是一个武力至上的战乱年代,忍者更多意味着完成任务的工具。在这个还没有进行改革的年代,换句话来说,忍者只是大名的走狗罢了。
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冷眼看待宇智波一族从兴盛到衰亡?!还是积极加入其中,力挽狂澜阻止灭族的悲剧?!
无论她选择哪一条路,都是无比艰难的。
而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身份问题。
第二天起来后,桌上摆着丰盛的早餐,而宇智波族长宇智波富岳则静坐在首位,两旁坐着宇智波美琴和宇智波鼬。
这是要进行审问的架势?
佐纪暗暗猜测。她昨晚已经想好了解释,尽管不能天衣无缝,好在如今是一个战乱年代,很多真相无法追寻。
“佐纪,过来吃饭吧。”美琴温柔地笑着,朝她招了招手。
佐纪慢慢地坐了过去,抬眼便瞧见族长大人严肃地神情。
“咳咳,”吃到一半时,他清了清嗓子,终于开口了,“你不是木叶的人吧?”
佐纪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一副和盘托出的样子:“我们一家并没有在这里生活,而是隐匿在火之国的一个小镇。这次我们生活的村庄被战争波及……父母他们……”
说道此处,她慢慢垂下头,有些哽咽。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此时不演更待何时?!
“好了,不要伤心,”美琴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既然你来到了宇智波家族聚集地,那么我们是不会放任不管的。”说罢她对自家丈夫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不要吓到小孩。
佐纪没注意到夫妻之间的互动,只是点了点头,抹了把眼泪。
其实她的伤心不假。突然从一个和平年代到了战乱年代,孤独一人无依无靠,完全不知道未来该怎么办。就算她实际已经到达了快参加中忍考试的年级,可说到底也只是个未成年的孩子。
如果这可以让她了解宇智波家族衰败真相,以便回去后好写论文,那么这个代价也太大了。
然而美琴的下一句话,无疑让佐纪猛然抬起了头。
“佐纪愿意和我们一起生活吗?”她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像一阵清风轻轻拂去了表面的悲伤。一缕阳光照耀在她的侧脸,显得无比柔和美好。
“我……”她惊讶地张了张嘴。
原本她以为她会被安排到一个空房子,领着救济金生活。没想到竟然被安排到族长家。
她很快开始冷静思索起来。跟在木叶的大脑奈良老师身边,久而久之她学会了透过现象看本质。
这世间除了至亲血缘,没有无缘无故对你好的人,只不过是看着你身上有他所能获得的利益。需要从不同角度看待事物,才能看透背后的真相。
被族长家收留绝非是对方一时可怜。战争的遗孤多了去了,为什么好事偏偏会降临在她身上?!
通过一晚上,他们一定已经查清楚她并不是这里的人。放在身边更利于监视。一旦一起生活,有任何小动作都无法逃过他们的眼睛。
其次,大概就要归功于她这双写轮眼了吧。小小年龄开眼,无疑是天才。若是好好培养,定能成为出色的人物,也能为家族做出一番事业。
不过对于佐纪来说,这都不是事儿。重点是能够近距离观察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
“我当然是愿意的,只不过这样的话,太给你们添麻烦了。”佐纪低声说道。
尽管内心无比想答应,但礼貌和歉意还是要有的。
“没关系哦,我也很想要一个女儿呢,”美琴摸了摸腹部,“听村口预言的师傅说,肚子里的似乎是个男孩。”
“诶——!?”佐纪有些惊讶,“美琴阿姨……那个……已经取好了名字了吗?”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是哦,”美琴没想到会引来这个突兀的问题,不过提到孩子相关的问题,她唇边笑意更甚,“名字就叫佐助,和三代大人的父亲同名呢。”
啊果然,亲爱的曾祖父,没想到我们第一次见面竟然是这样的。
佐纪颇有深意地看了眼美琴微微隆起的腹部。
洗脑要从小抓起!
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转头看向鼬,只见他也一脸深沉地看着自家母亲。
佐纪如果知道这样的决定意味着往后日子是和鼬一起在弟弟面前争宠,一定自扇两耳光。
战争彻底结束,尽管木叶取得了胜利,可还是伤亡惨重。
葬礼当天下着朦胧细雨,整个世界染上了灰白的色调。
所有人穿着黑衣,默默站在墓碑前,为那些逝去的英雄祈福。
佐纪看着鼬离开了人群,不由得一起跟了上去。
不远处有一个高大的男子独自一人站在墓碑前。
走进才发觉他正在思考哲学问题:“生命没有意义。”
佐纪抬眼看向他,这是一个皮肤非常白皙的男子。这个特征太过明显,她的脑海中不由得想到了两个人——巳月前辈和七月。
“如果说死亡有意义,那只存在于它可以利用的时候。”男子继续淡淡地说着,语气中满是看破人间的沧桑
鼬一脸迷茫。
佐纪一脸冷漠。
哲学家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说得那么高大上,满分作文你值得拥有!
“生命……没有意义……死亡……”小小的鼬低声重复着,看神情满是纠结。
好吧,果然哲学家是从小培养的。
佐纪忍不住开口:“与其感叹死亡没有意义,不如好好活着。”
什么都不想其实是最轻松的,想太多很容易钻牛角尖。
男子低下头,瞧见佐纪的面容后,勾起嘴角:“是吗?有意思。你叫什么名字?”
“宇智波佐纪。”佐纪看向眼前的男人,压住心里的呐喊。
眼前的人十有八九就是七月天天吹嘘的大蛇丸!但在她印象中,大蛇丸的照片是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年轻妇女,而眼前却是一个年轻男子。
蛇窝雄雌难辨?!还是做了变性手术?!好像不小心发现了什么秘密。
“佐纪吗,”他的笑容更甚,“我对你很感兴趣。”
出现了!拐卖儿童常用语句!
瞧见对方缓缓蹲下身,佐纪立马警惕地盯向他,然而大蛇丸在她耳边说出的下一句话,让她猛地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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