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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询面色绯红,讪讪笑了笑,雾宁不娇柔做作,有一说一,他却不敢往下接话,依着他聪明伶俐的性子,定要顺势奉承几句好话,在雾宁跟前留个好印象,然而这次情势不同,当着谢池墨称赞雾宁身段婀娜,凹凸有致,不说雾宁做何感想,谢池墨绝对不会放过他。
故而,他轻抿着唇,不发一言。
屋里,诡异的静谧,刘询不开口,黑衣男子和刘辉也不吱声,但三人极有默契的站在边上,纹丝不动,以三人的经验来看,雾宁会继续往下说,关于箱子里的避火图,三人心里存着同样的疑惑,避火图乃男女私密事,他们见着的只有胸,周围模糊不清,男子去哪儿了,模糊了?
在三人顿足的间隙,雾宁走向谢池墨,目光纯净如水,仰着头,问谢池墨,“你不是说箱子里装的是银子吗,为何成避火图了?”
“避火图在京城不值钱,在军营价值连城。”谢池墨不想和雾宁聊这种事,沉眉扫向洗耳恭听的三人,目色阴沉,刘辉胆子小,沉不住气,率先退了出去,黑衣男子紧随其后,刘询脸上挂着讨好的笑,极为缓慢的向门口走去,脚踩着门框的边缘时,身形顿了顿,实在藏不住话,硬着头皮问雾宁道,“避火图有男有女,而箱子里的图册,只见女子的胸,夫人为何......”
他还没问完,只感觉一道凌厉的目光射向自己,刘询不敢抬头,但太想知道答案,以至于他脚顿在半空,久久没有落地。
而走出房门的刘辉二人精神一振,迫不及待的转过身来,他们世子夫人,在闺房之事上可是个中高手,在驿站的那晚,谢池墨被伺候得毫无还击之力,溃不成军,由此可见雾宁的功夫,新婚当晚,屋内的声音倾向于谢池墨处于上风,但那是表面,真实情形不可知。他们从小和谢池墨一起,谢池墨对男女之事知之甚少,估计怎么圆房他都不懂,要知道私底下不少人送过谢池墨避火图,让他看图解解心里的火,可都被谢池墨冷脸拒绝了,且见着一回烧毁一回,久而久之,他们不敢把图册往谢池墨跟前送,只有私底下偷窥,庆幸的谢池墨对这种事睁只眼闭只眼。
否则,他们一群老光棍,连如何共赴巫山云雨释放雨露都不懂呢。
谢池墨眼神太过锋利,刘询惴惴不安,眼瞅着快顶不住谢池墨凛冽的眼神时,屋里先响起谢池墨的色厉内荏,“我看你是没事做闲得慌,到了边溪城,给我去越西国刺探军情,没有打探到重要情报别想回来。”
谢池墨朝雾宁摇头,示意她别出声,雾宁性子温和,为人没有架子,如果任由刘询他们问东问西,他们只会愈发得寸进尺,人,就是不能惯着,一惯他们就要骑到你头上撒野。
谢池墨不给刘询求饶的机会,厉色道,“退下。”
这是第二遍,谢池墨再说一遍,刘询就丁点商量的余地都没了,好奇心害死猫,他这次栽大跟头了,刘询苦着脸,欲哭无泪的愣在原地,忍不住拍拍自己的嘴,因着一张嘴,自己吃的亏还少吗,为什么总是不长记性呢?
雾宁温顺的嗯了声,朝刘询摆手,“相公不让我说我就不说,你退下吧。”
“......”谢池墨严肃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他好像有点明白春香的心情了。
刘询眉头紧皱,悔不当初的走了出去,这次亏大了,真相没听到,还要被送去越西国,那里可是男人的地狱,他不想被玩弄。他苦大仇深的走出去,见黑衣男子幸灾乐祸的望着自己,他昂首挺胸的瞪回去,什么都能输,但不能输气势,见黑衣男子目光低垂,有意无意落在他胸前,刘询低头,想起方才雾宁说的话,目光微滞,不对称,胸就是胸,哪有对称之分?随即又觉得不对,他是男子,怎么拿女子的那一套用在自己身上,晃了晃脑袋,恶狠狠瞪向黑衣男子,双手环在胸前,挡住黑衣男子的视线,叫嚣道,“你看什么看。”
黑衣男子眼底带着浓浓兴味,面上却是不显,稳重道,“没什么。”
刘询鼻孔朝天冷哼了声,捂着胸口快速回了屋子。
而桌前,谢池墨抱着雾宁,问她在柴房看见了什么,雾宁玩着砚台上的墨碇,一边研磨一边娓娓道来,和刘询说的没有出入,但谢池墨喜欢听雾宁说话,她声音软绵,听着赏心悦耳,谢池墨一本正经道,“刘询看成倒着的山峰是没发现图册上有男子,你为何笃定那是避火图。”
问这话的时候,谢池墨不着痕迹的看向门口,刘询几人不按常理出牌,没得到答案,之后肯定会想方设法套雾宁嘴里的话,雾宁没有防人之心,两三句就将事情一五一十散播出去,他不乐意雾宁和人议论这种事。
“那就是女子的胸啊,我自己有我当然看得出来。”说完,雾宁故意挺了挺胸脯,柔软的胸蹭着谢池墨胸膛,他身形一顿,拉开雾宁手臂,站起身,走向门口,雾宁不解,亦步亦趋跟着他,到了门前,见谢池墨探出个脑袋张望两眼,神神秘秘掩上了门,雾宁扯了扯他手臂,不由得压低声音道,“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谢池墨低着眼皮,默不作声,侧耳听了听隔壁动静,刘询嗓门大,依稀有声音传来,但雨声大,听不真切,他蓦的眉头舒展,盯着雾宁晶莹红润的脸颊道,“没事儿。”
嘴角上扬,眉梢掩饰不住的轻松自得,“阴阳调和,需要一男一女,为何露出的部位是女子的胸?”
不怪谢池墨困惑,他想不通透。
隔壁,刘询绘声绘色说了柴房堆着避火图之事,称赞雾宁火眼金睛认出是女子的胸,在场的都是老光棍,几人平日说话荤素不忌,自在惯了,刘询也不藏着捂着,将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男女入画,为何单单只剩下女子的胸露出来。
黑衣男子坐在椅子上,眉色淡淡的品着茶,茶叶是国公府带出来的,清香扑鼻,他端着茶杯,漫不经心的望着众人。
刘询的话落,得来一声嗤鼻,以及毫不掩饰的轻蔑,“都被雨水淋湿了,能剩下女子的胸给你看就不错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没见过世面的糙汉。”
换作平日,被人这么损刘询早就炸毛了,但他就是想不明白,见对方好像很清楚的样子,他耐着性子隐忍不发,极为谦虚讨教道,“男女做那种事,不该抱在一起吗,为何没有男子,你快和我说说。”
短短几句话,惹来屋里所有人侧目,有鄙夷,有好奇,目光流露出的情绪都乃此两种,刘询不明所以,“怎么了,快和我说说。”
“小询子,每次谁得了避火图,你嚷嚷得最厉害,自己私底下也收藏了好几本,其实,你没仔细看过吧。”
刘询哑然,脸轰的声炸开,满脸通红,梗着脖子道,“我怎么没看过了,我当然有仔细浏览,你别信口雌黄。”
“你认真看过还能问出如此肤浅愚昧的问题来,那你真是被春香踢傻了。”
“......”刘询无言以对,要他承认他顶多翻到四页就坚持不住,他坚决不承认,他只是手里事情多,闲下来的时间少,没有精力费在上边的缘故。
黑衣男子抿了口茶,垂下眼睑,不紧不慢道,“你和他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吧,他为了知道答案,把世子爷得罪了,世子爷让他去越西国刺探军情,你让他明明白白上路。”
刘询很想说点什么,心头一团热,思索片刻不知从何说起,索性低下头。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句话,究竟是谁说的,简直太他妈正确了,他暗暗发誓,回到边溪,他一定要把自己落了三道锁的盒子打开,光明正大的研究往回收藏的避火图,要他们笑话自己。
“姿势不同,露出来的部位不同,以小询子所言,图册上清晰露出胸的缘故很简单,女上男下,女子的胸在正中央,以男子的视角作图,画出来的画不就是这样?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听了解释,有人恍然大悟有人不以为然,刘询属于前者,他以为,男女欢.爱,相互抱在一起,到最后才分开,没料到内里还藏着大学问,见几人眼露嘲讽,刘询脸上火辣辣的烧,调转视线,落在品茶的黑衣男子身上,开口道,“小黑子,老实说,你也不知是这么回事吧,装得有模有样,以为我不知你脑子里想什么呢,无非借着我的嘴,解你心底的疑惑罢了。”说完,又看向一侧的沉默不语的刘辉,“小辉子,在军营的时候听你和大家讨论避火图讨论得津津有味,原来,你不过也是个井底之蛙罢了。”
黑衣男子无动于衷,刘辉红脸不吭声。
刘询见黑衣男子面不改色,又道,“小黑子,你还没说你去建州睡女人的事情呢,趁着大家伙都在,你和我们说说,建州城的姑娘如何,你睡了人家穿上衣服就走人,可想过人家的感受,女子最注重名声,看在你我兄弟一场的份上,我可以借钱给你做聘礼,趁早把人娶回来,不要某一天军营突然来了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说找孩子爹,那就闹大发了。”
黑衣男子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眼神一眯,手里的茶杯飞了出去,直直砸向刘询下盘,刘询在春香脚下吃了大亏,对那处格外敏感,察觉茶杯的方向冲着裤裆,双手往前一挡,连闪避都忘记了,茶杯砸在他手上,手背乌青一片。
屋内,顿时爆发出哄笑声,看戏的不嫌事情大,挑拨离间道,“小询子,他想让你断子绝孙,你千万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关系到子孙大事,一定要讨个公道,我们支持你。”
刘询双手发麻,四肢僵硬,片刻才回过神,噗咚声躺在地上哭了起来,“小黑子,你蛇蝎心肠,竟然攻我那种地方,都是男人,何苦这般为难彼此,我不就说你在建州睡了女人吗,我可没冤枉你,你要没睡人家,身上怎么会有胭脂香。”
黑衣男子脸色微变,抬起手臂,闻了闻衣衫上的味道,耳根滚烫,看在众人眼中,摆明了他是被刘询戳破心事心虚的表现。
一时之间,屋里沸腾了,长相凶狠,不苟言笑的黑衣男子睡过女人了,往后,和大家聊避火图,不再是纸上谈兵的侃侃而谈了,简直,叫人嫉妒。
黑衣男子冷着脸,不由分说拔起剑刺向刘询,细针密密麻麻的剑刺过来,刘询一个翻身站了起来,纵身越上房梁,居高临下的俯视黑衣男子道,“小黑子,我胡说的,你真要睡过女人,在世子爷屋内就不会露出和我同样困惑的眼神了。”
这下,响起了哄笑,笑声难掩打趣,原来,往回黑衣男子和刘辉凑到士兵堆里,一板一眼的聊避火图,都是靠着翻阅几页图册大放厥词,实际上对那种事,知之甚少。
笑声传到隔壁,谢池墨皱了皱眉,雨拍打着屋檐,掩盖了许多声音,包括他此刻紊乱的心跳,雾宁说,男女欢.爱只露出女子胸部的姿势有许多,可以现在试试。
他屏住呼吸,缓了缓心里悸动,望着跃跃欲试的雾宁,她小脸精致秀美,桃面粉腮,眼含春水,不管她说什么让人禁不住跟着点头附和,好在他尚且存了丝理智,低哑着嗓音道,“晚上再说吧。”
青天白日做那种事,他心里别扭。
雾宁不懂谢池墨的想法,追问道,“现在不行吗?”
“不行,那种事,天黑了再说,你很想要?”谢池墨盯着雾宁,她脸颊透着自然的潮红,不像是情动的样子,对这种事,他比不得她主动,犹记得在驿站的时候,她不乐意和自己亲热,想着逃跑,被他抓回来,她迫于无奈用手为自己解决,老夫人应了他们的亲事后,她自己主动靠过来,言行举止,和在驿站当晚大相径庭,他缓缓道,“在驿站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亲热?”
雾宁行至窗户边,推开窗户,大雨滂沱,天色黑黑沉沉,她转头 ,声音带着丝空荡,道,“你不娶我,我和你成了事儿,你更不会娶我了。”
先做了那种事,就不能结为夫妻了,她记得清楚。
谢池墨没有回答,那时候,他只把她当做姿色还不错的丫鬟,顺着自己内心的想法想要她满足国公府众人的期望,没想过成亲之事,但是,如果那天晚上要了她,他还是会娶她,那种身心契合的餍足痛快,其他女人给不了他,谢池墨隐隐有这种感觉。
正想和雾宁说,却听雾宁先一步道,“相公,你瞧,天色是不是黑了,你不想试试吗?”
谢池墨一僵,目光望向黑压压的窗外,眼里闪过意味不明的光,神色晦暗不明,他走过去,盯着天际黑压压的乌云道,“用过晚膳再说。”
隔壁一群如狼似虎的光棍,肯定会听墙角,他不会给他们制造机会。
冷风拂面,吹乱了雾宁额前的碎发,侧脸精致动人,他举起手,拨弄了两下她的碎发,提醒道,“风大,关上吧。”
下楼吃饭,刘询快速吃了几口,摸着道儿又绕去了柴房,里边的箱子没了,人影都没有一个,刘询仔细找了圈都没发现遗留的图册,不免觉得遗憾,回到正堂,和黑衣男子说了一行人离开的事情,疑惑不已,“你说他们是不是发现我们去过柴房,怕被我们惦记上,识趣的先走了?”
谢池墨给雾宁夹菜,闻言,抬起头来,“他们走了?”
“是的。”
谢池墨凝眉,吃饭的动作愈发慢了,刘询不明白谢池墨意思,站在原地没动,过了会,听谢池墨漠然道,“算了,和我们无关。”
内里透着诡异又如何,他懒得管。
刘询俯首称是,在自己位子上坐下,拿起筷子继续吃饭,筷子伸到半空,被黑衣男子挡了下来,“你刚才不是说吃饱了吗?”
“我,这么多菜,吃不完浪费,我帮忙解决些。”刘询轻轻拿开黑衣男子的手,舔着笑道,“浪费可耻,继续吃。”
他觉得黑衣男子肯定是公报私仇,在场的人都不是没有脑子的人,他说自己吃饱了明显是说辞,想去柴房偷几本图册出来才是真的,黑衣男子不可能不懂,明知故问给自己难堪,可恶至极。
他一边吃饭,一边在心里将黑衣男子从上到小数落了通,看着自己乌青的手背,气恼更甚,朝黑衣男子撇嘴,哑声道,“这么爱戳人痛处,活该娶不到媳妇,活该!”
黑衣男子见他嘴皮子动了动,知道他又在嘀咕自己坏话,低头专心致志吃饭,压根不搭理他。
对话唠子而言,沉默才是对付他最好的办法。
刘询心里叽叽咕咕一通,见桌上夹菜的速度突然迅速许多,他吆喝声,跟着加快了速度,在军营常常如此,稍微不留神,摆在自己跟前的就只剩下一碗饭了,遇上不讲究的,吃过的饭都会被抢了去。
窗外,雨势不见小,黑沉沉的天突然惊起一道亮光,紧接着,振聋发聩的雷鸣由远及近,众人皆停了动作,响雷后一瞬的寂静,针落可闻。
雾宁脸色泛白,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颤,挪了挪位子,挨着谢池墨坐下,像是怕极了的模样。
周围,愈发安静了,众人眼观鼻鼻观心,皆微敛着眉,拿余光斜着二人,方才一道响雷像是开头,紧接着,不断地电闪雷鸣,正堂就只有他们一行人,谢池墨和雾宁不动筷,其他人也一动不动,像被施了定身咒似的,柜台后的小二见众人忽然停下,以为他们被惊到了,解释道,“常州下雨时常伴着电闪雷鸣,习惯就好了。”
然而,众人依然维持各自的姿势不动,小二低下头,轻声和掌柜说话。
谢池墨沉了沉脸,微微侧目,冷眼扫着众人,刘询眨眨眼,重新动筷,其他人也反应过来,继续吃饭,不过风卷云涌的速度慢了下来,人人低着头,侧耳听邻桌的动静,春香和他们一起,不由得跟着放缓了呼吸,她不知众人为何反应如此反常,总而言之,跟着做没有错。
窗外雷电划破天际,雾宁往谢池墨怀里靠了靠,谢池墨顿了顿,抬眸看向窗外,脸被雷电衬成了红色,“下雨而已,你回位子上去。”
雾宁不肯,柔声道,“我怕。”
二字落下,邻桌的众人再次停下筷子,侧耳倾听,就他们所知,接下来雾宁会扑到谢池墨怀里,软香在怀,谢池墨是坐怀不乱还是心神荡漾,不可知,他们也好奇。
谢池墨脸色一僵,见雾宁搁下筷子,身子一歪有往他怀里扑的趋势,敏捷的伸手拉住了她,当着众人的面卿卿我我,成何体统,而且快到边溪了,一群大嘴巴会闹得人尽皆知,在军营那种地方,一传十十传百,人云亦云,估计连他和她的闺中之事都要被扒出来。
他不会给他们机会。
雾宁身子哆嗦着,脸色趋于惨白,衬得她晶亮的眸子黯淡无光,谢池墨心有挣扎,余光瞥到邻桌的人时,轻轻挡住了她。
雾宁低下头,修长的睫毛铺开在白皙的脸颊落下圈黑影,她僵直着身子,纹丝不动,而谢池墨的手,隔在二人中间。
“回去吃饭,这么多人陪着,用不着害怕。”谢池墨脸色愈发阴沉,但声音明显柔了许多。
雾宁点了点头,乖乖坐了回去。
正堂,不知谁低声叹了口气,却见谢池墨脸色又黑了两分,踢开凳子,声音冷若玄冰,“刘询,即刻动身去越西国,查清他们的人去哪儿了,查不出来就别回来。”
闷声不言的刘询啊了声,好端端的关他什么事儿,又不是他在叹气,谢池墨为什么拿他撒气,他武功最弱不错,可不能为别人背黑锅啊,查到这种机密情报谢池墨花了七年,要他把那些人顺藤摸瓜查出来,谈何容易?
谁知道越西国的先皇培养了多少人手渗透到元周国来,他动了动唇,欲为自己争辩,真不是他叹气,真不是。
“我说即刻......”谢池墨脸色阴寒,隐隐有动怒的迹象。
刘询扔了筷子,气急败坏的冲了去,妈的,到底是谁,谁好死不死在那当口叹气,被他揪出来,他一定,绝对不会放过他。
刘询走了,一顿饱饭都没吃上,大家不敢再惹谢池墨,吃饭的速度快了起来,就他们预测,刘询没准会在越西国待一辈子,一辈子啊,娶媳妇是没指望了。
这时,店小二的声音大了起来,“掌柜的,你别唉声叹气了,婶子老蚌生珠是喜事,你放心不下,让产婆去屋里住着,几日的光景不碍事的。”
掌柜的又叹了口气,语气和方才一模一样。
“......”屋里再次安静,众人纷纷看向阴着脸的谢池墨,刘询,是遭了无妄之灾啊!
谢池墨不动声色,给雾宁夹菜,让他夹菜,充耳不闻其他事情。
众人心领神会,哪怕刘询是被冤枉的,在谢池墨这里,翻不了案了。
谁让他总爱喋喋不休,卖弄文采呢,这下,阴沟里翻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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