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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渐入平缓,为求稳妥,陆言提前安排我住院观察,等待临盆的那一天来临。
高萍,薛彩宁等亲朋好友每天都会轮流来看望我。最为奇怪的还是那个霍二爷,说是找了我很多年,但真的找到我了,却只有那一次见面,之后就再也没有找过我了。就在我以为他确定是找错人的时候,他却会隔三差五地派人送水果来,表示关心,自己却从不亲自过来看望我。
陆言则抽了更多的时间来陪我,我们两人独处时更亲密,却也更沉默。因为都知道彼此心里在想什么,只是那些心思都吊在半空里,迟迟没有结果。
我每天更认真更卖力的去加餐、去休息、去运动,以便身体更强健,在生产的时候把风险系数降到最低。
这天,陆语又跑来找我。
当时我正在花园子里散步,和隔壁病房的待产孕妇正好擦肩而过。
她看着我,目光中带着点心疼,“陆太太,我看你保胎保得好认真,一定很辛苦吧?”
“还好。当孕妇,谁不辛苦呢?”我一笑,不以为然,淡然平静地走出去。我并不觉得自己比别的孕妇有多特殊。
然而,我还没有走回病房,就在花园子的岔路口看见刚刚赶来医院的陆语。
许久未见,她整个憔悴了很多。
看到我的时候,她第一反应是吸口气,然后走到我的面前。
“闻静。”她盯着我隆起的腹部,禁不住叫了我一声。
“嗯?”我停住脚步。
陆语的嗓音微微干涩,“你的事情,我听爷爷说了。你为什么还要坚持生孩子?我哥那么宠你,你们也有陆心晴这个孩子,何必冒那么大的风险。”
我顿了顿,眼神一黯,却也只是慢慢拢下睫毛,不再说话。在此之前,已经有很多人这样劝过我了,我都一一抵抗住他们的良苦用心,坚持自己的想法。而现在,陆语突然冒出来,对我发出这样的质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你到底要什么?”陆语看着我,脸上满是狐疑,“你嫁给了我哥,身份体面,爱情婚姻,你都有了。我妈也不再是困扰你的存在。你为什么还要冒险?”
我摸上自己隆起的肚子,唇瓣轻启,柔和而坚定地说,“如果你遇见了你生命里挚爱的那个男人,如果你以后当了母亲,你就会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陆语轻轻抬起头,仿佛第一次拿正眼看我一样。
“你哥其实也很关心你,只是他一个大男人不擅长表达而已。”我微笑,“说真的。你也该静下心,体验一下自己的人生。如果你把目光一直盯在你哥和我的事情上,你会忽略很多你应该在意的人和事。”
“够了。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只不想哥哥为难,才给你几分脸面。但你别真拿自己当我的大嫂来看。在我眼里,你终究是个外人。还有,我来这里,是警告你,不管你生孩子是为了什么,都不能因为你的关系阻碍了我哥的发展。”
“什么意思?”我皱眉。
“我听我爷爷和我哥吵架,才知道我哥被邀请,参加了中美企业家峰会。会议地点在美国的商务部,但因为会议日期正好是你的预产期,我哥哥不打算去。你说你是不是阻碍了我哥的发展?如果你真心喜欢我哥,为了我哥好,你就别拿你的身体来牵累我哥了。他在事业上的征服野心,比任何人都大。说实话,他现在这样儿女情长,我都有些看不惯了。”陆语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但她留给我的这么个问题,却让我沉思了很久。
我是不是,真的无形中把我最喜欢的男人变成了另外一个模样?从前,我爱他的杀伐果断,冷静腹黑。现在,他因为我变得温柔多情,我虽然高兴,却也害怕真的如何陆语说的那样,抹杀了他的英雄气概。
……
我回到病房后,躺在床上还没有休息太久,陆言就已经开门,一步步朝我走来。
看见他的到来,我有些诧异。按理说,这个点他应该还在公司里才对,怎么会提前过来看我?难道,他是为了参加峰会的事情,跑来和我商量的?
我不由下床,走到他面前,然后踮脚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你怎么来了?”
对于陆语的来访,我依旧只字不提。
陆言也压低身姿,收臂抱紧我,画面诡异,却温馨无比,“今天辛苦么?”
他吻了吻我,然后松开我的唇,温柔地哑声问道。
“不辛苦,”我摇头,嘴角挂着一抹笑,对他说,“我感觉今天比昨天好得多,是不是因为我休息得好,吃的也好,还不懒,所以身子没那么沉那么累了?”
陆言只勾着魅惑的浅笑,不语。
“哎,你说,我现在能不能出去透透气啊?我都在医院里呆的快要发霉了。”
陆言俯首贴了贴我的脸,埋首在我的颈窝里深深呼吸了一下,拍拍我的背,“好,我今天正好有空。走,我们先上车。”
我原本不过是试探性问问他的,并不抱有希望,却不想他居然真的答应了。
我跟着他的脚步,上了车,发现大秘书也在车里,不好意思地打招呼:“大秘书,你好。”
大秘书笑着点点头,但看着我肚子的目光却十分复杂,透着一丝紧张与无奈。我瞬间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成了陆语的累赘负担了。
一路,我轻轻扯着陆言的袖子,跟他说着医院里的事情。
说到陆语过来探望我的时候,我不由皱眉,“陆语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啊?我看她今天的情绪和状态都不太好。”
“是吗?”陆言的脸在不自觉中冷了好几分,问道,“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我摇摇头,“没说什么,只是单纯问了问我的情况。”
潜意识里,我还是不想把陆语对我的厌恶与排斥告诉陆言。在陆言面前能维持我和陆语的和睦关系,是我能让陆言开心放松的最好选择。
然而,陆言听见我说的话后,却抿唇不语,许久后才说,“那她估计是在替你担心吧。她总是这样,皇帝不急太监急。自己的终身大事都没有解决,就天天操心你这边。”
大秘书把我和陆言送到了家里后,就走了。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我记得你以前都没那么早的。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我不点破陆语和我说的事情,一方面是不想让陆语觉得我在告状,另一方面,我更希望是陆言自己亲口和我说这个事情。
不管他去不去参加那个会议,我都希望他能和我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