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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诺康为她补习时间虽然短, 但贺喜对他印象很深,闲暇时, 也听他讲过家中情况。
丁诺康家中兄妹五人,他排行二,上面有个阿姐已经嫁人, 父母在避风塘摆摊卖海产品,因为兄妹多,生活压力难免大。考上浸会之后, 丁诺康半工半读补贴家用,日子也能过得去。
只是这段时间日子难熬了些。
“我阿妈生病住院,急需用钱。”丁诺康苦笑, “没办法我只能打两份工。”
贺喜抚掌, “巧了, 我的女英文老师忙着申请去英国深造,无暇顾及我,你可以过来,继续教我英文。”
“真的可以?”丁诺康欣喜,没想到贺喜会主动提让他当英文老师。
贺喜半开玩笑, “不过我也没多少钱付你, 每晚最多一百块。”
丁诺康忙道,“一百块已经很多。”
视线落在丁诺康局促的笑脸上,贺喜笑笑,“你什么时候过去,提前向我家里打电话。”
再进包厢,客家夫妇和粱美凤已经敲定好订婚事宜,一餐饭,宾主尽欢。
餐后,客晋炎又送她们母女回来,还未订婚,已做足“好女婿”姿态。
粱美凤合不拢嘴,“小囡,客家不亏是阔人,聘礼要给百万,婚戒八心八箭火钻,将近九卡拉,可见他们诚意十足!”
贺喜好笑,手指伸给粱美凤看,“阿妈,九卡拉的火钻,我戴不住啦。”
显然粱美凤和她开心点不一样,她开心,只因为以后能和客生一起生活到老。
回伦敦前,客晋炎以道别为由,带贺喜去游船。不过游船是假,戴戒指套牢她是真。
尽管客晋炎已经比划过尺寸,戒指还是有些松,鸽子蛋几乎要遮住她两根手指。
客晋炎握住她指尖欣赏,她肤白,配上火钻格外显白嫩。
忍不住亲一口她手指,问,“怎么样?”
贺喜实话实说,“很大,嗯,很重。”
客晋炎笑出声,“我就知道,想贺大师懂情趣,除非太阳出西边。”
他半开玩笑,“我以为,你至少会惊呼一声,然后在我脸上连啵数十下。”
“才不如你意。”贺喜嗔他,把鸽子蛋小心取下,安置在锦盒中,“太松了,我戴不住。”
客晋炎道,“那我再让工匠调小一个号。”
锦盒递给一旁保镖,客晋炎咳一声,状似无意道,“阿婶有讲过,你又请一位英文老师?”
贺喜递给他一个“你管太多”眼神,四处看看,还是低声对他道,“客生,我是觉得哪里不对。”
“你的英文老师,丁诺康?”
贺喜点头,几乎笃定,“他面相和以前相比有了变化,只是我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过既然他想来我家,就给他一个机会,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客晋炎脸色发沉,“我让阿晨跟着你?”
贺喜向他比划抹脖动作,“不用担心,一个丁诺康并不能把我怎样,我是想知道到底谁在背后指使他。”
思虑片刻,客晋炎道,“如果察觉出问题,打电话给赖斯,让他解决,你不要轻举妄动。”
贺喜点头,半开玩笑,“安心啦,谁敢动我,我让他有来无回!”
转天客晋炎乘客机离港,贺喜送他去机场。
再回来时,金鱼街已经有人在等,是周警卫,满脸焦急之色。
“贺大师,您总算回了,拜托您再帮我一个忙。”他央求,随即掏出一叠大金牛塞给贺喜,“都给您,我的所有钱都给您。”
“你先讲什么事。”贺喜并不接钱。不违背她准则的事,不收钱她也可以帮忙,相反,再多钱她也不会出面。
周警卫擦额上汗珠,开口道,“是我老婆...是我前妻,小仔阿妈,昨天她去看小仔,脸色极差,倒是像我之前的情况,我担心她招惹上不该惹的人。”
还真是个长情的男人,贺喜心里腹诽,嘴上却道,“脸色差劝她挂诊看医生,找我能做什么?”
一句话将周警卫堵住。他是个不善言辞的男人,急得满头大汗。
贺喜暗叹气,“这样,你把她带来给我看。”
周警卫脸上立时露笑,把一叠大金牛全留下,“我现在就去接。”
看周警卫走远了,粱美凤才感慨,“是个好男人,可惜她老婆身在福中不知福,我不信她后来找的姘头能有周生对她好。”
“阿妈,福气这东西,一靠祖宗积德,二靠后天修行。周警卫他老婆祖上不积德,她自己又不是行善积福的人,前半生因为有周警卫借福给她,她才能无忧无虑,没了周警卫,她还想再当悠闲太太?”
贺喜忍不住摇头,“水性杨花的女人,她犯yin、犯贪、犯痴,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命大。”
索性周末不用上课,贺喜一直坐鱼铺等候,直到下午,周警卫才把周师奶带过来,她脸色发黄,头发蓬乱,当初光鲜亮丽的模样不复存在。
贺喜凝神朝她看,见她额间晦气缠绕,周身带煞,像是将死之人。
周师奶有些局促,站在狭小的店铺里,格外不知手脚往哪安放。
贺喜并不想奚落她,一指高凳,直接对她道,“请坐,上衣掀开给我看看。”
周师奶先看周警卫,见他点头,才解开衣扣露出肚皮。
一旁粱美凤倒抽一口凉气,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周师奶肚上青筋盘绕,本该白皙光亮的皮肤发紫泛黑,极为吓人。
贺喜抬眼看她,“你没去医院挂诊?”
周师奶直接掉眼泪,“去过,西医查不出我有事。”
她比任何人都怕死,最初发现脸色变差时,就去了医院,只是里外检查之后,并没有问题,医生讲她是没休息好,嘱她多休息。
她又改看中医,日日在家中熬药,陈家父子多有不满,陈威更是把她药罐丢进垃圾桶,讲他阿爸不能闻到药味。
“大师,你一定要救救我。”周师奶两手抓住贺喜,眼泪不止,“他一定有问题,一定有,我在家见过虫子,好恶心的虫子。”
她语无伦次,周警卫和粱美凤一旁听得糊涂。
贺喜大概明白,问她,“他们是父子?苗族人,从大陆偷渡过来?”
周师奶一愣,不迭点头,“他阿爸养虫,我看见过虫子,无数只。”
贺喜没讲话。
周警卫试探道,“大师,有没有办法救我老婆...”
意识到自己慌不择口,他忙改口,“不是,我的意思是救她?”
一阵泪意上涌,周师奶眼眶发红,偷偷看一眼周警卫,见他也在看自己,狼狈垂头,再也没脸抬起头。
“我不能保证。”贺喜摇头,“周警卫,她比你更严重。”
关于苗疆蛊毒,贺喜接触的并不多,只是在文慎门下时翻过几本讲虫蛊的书,周警卫是他命大,至于周师奶,她命数将尽,再为她逆天改命,稍有不慎,贺喜自己会被反噬。
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贺喜并不想干。
“大师,拜托您想想办法。”周警卫只差没给她下跪。
“人各有命,周警卫你求我没用。”贺喜道,“如果你想帮她,就像我那天帮你一样帮她,你看过,应该知道怎么做。”
贺喜之所以给周警卫出这个主意,是因为她在古籍中看过类似记载。
夫妻本同命,男子为树,女子为藤,藤缠树枝,生生世世。
这个时候就要看周师奶对周警卫还存有多少感情了,如果她不给自己留余地,谁也没法救她。
贺喜把方法写在纸张,递给周警卫,末了叮嘱,“如果你们看到虫蛊从口中吐出,一定不要让它活命,捉住扔进酒坛,对方就会遭到反噬。”
周警卫连应声,扶周师奶离开。
“小囡,周师奶看着可怜,会不会有事?”粱美凤直叹气。
贺喜摇头,“阿妈我不是神仙,没法铁口直断,不过万事都有一线生机,看周师奶自己造化吧。”
傍晚贺喜接到丁诺康电话,讲他要明日过来。
“行,那我们就从明晚开始补习。”
挂下电话,贺喜点燃香烛朝贺天罡三拜,去房中取出三帝钱,掷向地板。
啪。三帝钱呈现奇怪摆放顺序。
贺喜掐指计算,“凶?”
再看贺天罡遗相,她老常叹气,“贺天罡啊贺天罡,你可真会给你师祖婆婆找麻烦。”
相片中的贺天罡眼中似有笑意,仔细看,还带三分羞愧。
转天傍晚,丁诺康按约定时间过来,贺喜开门请他进来,面上露甜笑,好似人畜无害,“二哥,我们在客厅还是进我房间上课?”
丁诺康目光不觉落在贺喜卧房门口,“去你房间吧。”
贺喜爽快应下,“那你先进去坐,我去沏茶。”
讲完,贺喜便一头扎进厨房烧水。
客厅只丁诺康一人,他警惕看贺喜一眼,见贺喜背对他并无察觉,才进卧房。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在他心生警惕那一刻,他脚步骤然间变轻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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