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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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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隋迎在楼下宴请潘公检的时候,康筠正在楼上的客房里和看着他的两个侍卫玩斗地主,输了的喝酒贴纸条,一个纸条一百块。康筠记牌的功力相当厉害, 只要扫一眼对方出的牌,就能很快推断出他们手里还剩下什么牌, 至于王炸和四个二有没有在一个人手里, 看一眼他们的表情就知道,因此无论是做地主还是做农民, 他都很少输, 没多久两个侍卫脸上就贴满了纸条, 喝得东倒西歪,仍旧不服气地说:“再来!”

    康筠脸上只贴了两个纸条,意兴阑珊地丢了牌:“不玩了,没劲。”

    两个侍卫输红了眼:“别啊, 再来一盘再来一盘。”

    “那咱们换个玩儿法,”康筠眨了眨眼睛, “我输了, 贴一个纸条干一杯酒;你们输了, 连干三杯。怎么样?”

    正合他们的意, 两个侍卫对视了一眼,干脆利落地答应了。从这一盘起,他们仿佛终于时来运转,隔几把总能赢一把,眼见康筠脸上的纸条渐渐多了起来,脸颊上也因为酒意沾上了一点薄红,眼神也迷蒙起来,不多会儿就一头栽倒在茶几上,侍卫们醉醺醺地推了推他,毫无反应,于是嘿嘿笑道:“小兄弟酒量不行啊。来,咱们再干一杯。干!”没多会儿,他们也都歪倒在茶几旁边,呼呼大睡。

    康筠从茶几上爬起来,眼神清明锐利,他伸手撕掉脸上的纸条,在确认他们的确都已经睡死过去以后,轻手轻脚地出了门,从宴会厅门外的回廊里穿过去,小心避过守卫,用一根铁丝拨开了客厅的窗户,扒着窗台跳了进去,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进入客厅之后,康筠直奔条桌上的一个花瓶而去——那天他就观察过了,这个客厅他不在的时候是不允许扫地阿姨进入的,因此打扫得并不勤快,桌椅摆设上都落了一层薄薄的细灰,可这个花瓶却很干净。

    这不正常。

    如果说桌上陈列着玉器文玩,阮隋迎经常把玩是正常的,可是谁没事儿干会经常把玩一只花瓶?

    果然,康筠轻轻一转,只听轻微的一声“咔嚓”,旁边的陈列架缓缓划开,露出了一个向下的楼梯。他毫不迟疑地走了进去,在墙上摸到了开关,将陈列架恢复原状。

    楼梯下面是一个走廊,顶上的白炽灯射出森冷的白光,照着走廊两侧的房间,康筠从玻璃窗里往里看,有的堆放着一些大木箱子,有的陈列着试验器皿,都没有人。走廊尽头右侧是一间一样的房间,左侧是一扇铁门,康筠推了推,纹丝不动。他从衣袋里摸出铁丝,□□去的时候没插准,铁丝尖端划过铁门,发出轻微的一声响动,他暗道不好,只听门里沉重的皮靴踏在地上的脚步声,紧接着有人厉声喝道:“谁?”

    康筠悄然后退,同时飞快地扫了一眼走廊的长度——时间不够。就算他能安全地跑出去,也不可能有时间将暗门恢复原状。只要被发现有人闯入,那么闯入者是谁,不言而喻。

    怎么办?

    康筠紧紧捏着铁丝,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出了一身冷汗。

    同一时间,潘公检在厕所隔间解开裤带草草放了水,打开马桶的冲水开关,然后趴在马桶上,伸手猛抠自己的喉咙,把胃里的酒全呕了出来。他一面呕吐一面在心中暗骂那个杀千刀的赌场老板,不但卷走了他万贯家财,连他的儿子也“接去照顾”了,说如果露陷就卸他儿子的蛋。那可是他亲儿子啊,他儿子的蛋里可装着他的亲孙子啊。他天生精子成活率低,四十多岁才得了这一个宝贝儿子,如果废了可就真断子绝孙了。

    就凭他今天哭这一场,他这辈子在阮隋迎面前都抬不起头来。可比起面子,显然是儿子更重要。

    潘公检沉着脸飞快地吐完,在卫生间简单漱了口,用纸巾草草处理了衣服上的酒迹,然后装作醉醺醺的样子回到酒席上。他硬着头皮又喝了两轮,阮隋迎终于开了尊口:“接你这批货,可以,不过……”

    “阮爷有、有什么条件?”潘公检大着舌头说,“什、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阮隋迎缓缓伸出五根指头。

    “不、不行啊,”潘公检又呜呜哭了起来,“这个价,我连成本都拿不回来,我、我……”他“我”了半天,十分艰难地开了口:“我还欠了赌、赌债。阮、阮爷,您最起码给我一成的利,让我把窟窿堵上,嗝。”

    阮隋迎倒了杯酒,慢悠悠抿了一口,不置可否。

    潘公检“有些发慌”,一张通红的脸简直要胀成猪肝色,似乎在进行激烈的心理斗争,过了一会儿,他又灌了自己两杯酒,一咬牙:“半成的利,不能再少了。我家里有不少‘稀罕货’,如果生意成了,都送给阮爷。”

    阮隋迎却和他打起了太极,顾左右而言他,潘公检“干着急”,就是绕不到正题上,反倒被人灌了一杯又一杯。阮隋迎为了助兴,还让人带了两个水灵灵的年轻姑娘上来陪酒,说相中了哪个,他今晚就可以带走。

    潘公检衣香鬓影、左拥右抱,差点儿昏了头,不得不借尿遁到卫生间再次催吐,可就在他吐得不亦乐乎的时候,隔间的门突然被叩响了。

    ***

    皮靴砸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橐、橐”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催命符,一声接一声敲在康筠心上。他后背抵在铁门对面的门上,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下来,飞快地用铁丝□□门锁,片刻后轻微地“咔哒”一声,门开了,他无声无息地滑进了门后的黑暗里,轻轻地将门重新锁好。

    就在这个时候,随着一声让人牙酸的轮轴划过地面的声音,铁门“咣当”一声开了,一个人走了出来。康筠屏住呼吸,趴在门缝上朝外看去,只见那是一个穿着保镖制服的人,他疑惑地左右看了看,迟疑了一下,又沿着走廊走到尽头,打开暗门,外面很快传来隐约的对话声。康筠听不太清,似乎是这个人问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客厅外的看守回答没有。过了一小会儿,脚步声又渐渐近了。

    康筠从旁边的置物架上顺手摸了一个棒状物品,掂了掂重量,握在手中,背紧贴着门边的墙。如果他一会儿挨个儿打开门查看,那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先把人敲晕再说。

    他听见那个守卫走到门前,脚步声突然停住了,他贴在门后,大气都不敢喘。只听那个守卫小声嘀咕了一句:“难道又幻听了?唔,也可能是上回那只老鼠。”

    康筠:“……”

    紧接着皮靴橐橐,走进对面的门里,又是一声令人牙酸的轮轴擦过地面的声音,铁门“哐当”一声重新关闭。康筠又等了一小会儿,这才轻轻呼出一口气,将手中的棒状物放回置物架上。这个时候他才觉得手感不对,借着走廊上的灯光看了一眼,发现那竟然是一根半透明的白色玉势,惟妙惟肖地雕刻成阴/茎的形状,足有半尺长、儿臂粗,青筋暴突,样貌狰狞。

    康筠不由失笑。

    他借着走廊上的微光略略扫了一眼,发现置物架上放满了各种情趣用品,长短粗细不一的玉势,各种材料的□□、肛/塞、情趣项圈、贞/操/锁、乳环、阴/茎环、皮鞭,琳琅满目,应有尽有。有些连他这个“见多识广”的人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康筠嘴角抽搐了一下,等到对面完全没动静了,这才轻轻走出去,用铁丝卡着门锁带上了门,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然后他轻手轻脚地原路返回,跳出窗子,将留下的痕迹一一清理干净,小心避过摄像头,穿过回廊,就在经过宴会厅门口的时候,他听见阮隋迎轻声吩咐:“去看看他在卫生间做什么。”

    一个恭顺平和的男人的声音说:“是。”

    ***

    隔间的门“笃笃”响了两声。

    潘公检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停下呕吐,飞快地擦干净嘴巴,竭力镇定下来,装出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大着舌头说:“谁啊?连泡尿都不让人撒痛快了。”

    隔间外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低声道:“有人来了。”

    那人说完没再多停留,潘公检听着轻轻的脚步声逐渐远去,长舒了一口气,惊觉自己出了一头一背的冷汗,本来已经上头的酒意一下子醒了,他连忙擦干额上的冷汗,“醉醺醺”地在洗手台洗了手,出门的时候刚好撞见胡叡幽灵一样轻飘飘地走进来,他禁不住腿一软。

    胡叡还是那副不阴不阳的表情,见状伸手扶了他一把:“潘公子,小心。”

    潘公检醉眼朦胧地对他笑了笑:“我没醉……没醉……”

    胡叡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松开他走进隔间去了,潘公检一阵后怕,感觉自己的心脏怦怦跳得飞快。他歪七扭八地回到席上,糊里糊涂又干了几杯酒,不敢再多说话,索性出溜到桌子底下装死。

    然后他感觉自己的脸被人“啪啪”拍了几下,那个穿制服的人冷冰冰吩咐:“把人送到二楼客房。”然后他感觉有两个人架起他,将他拖了出去,拖出回廊的时候,他隐隐约约听到阮隋迎问:“依你看,这个人的生意可做吗?”

    “人不大可靠,”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的声音说,“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这样的人……好控制。只要当点心,不会出什么事儿的。大不了……”

    后面的话潘公检听不清了,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冰水浸过,无端端打了个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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