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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天降横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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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秦子期在王府虽然不宠爱,可到底出身高贵, 从小到大没被人拒绝过——除了一次分给庶弟吃的瓜果被庶弟生母推翻,而最后证实下毒之人,正是她——三娘害怕的模样顿时令秦子期想歪了。

    他冷下脸,皱眉看了抓在手上的玉佩一眼, 谨慎的掏出锦帕裹住玉佩后, 沉声询问:“都说小孩子的眼睛干净, 是不是东西不妥当, 上面有脏东西?”

    变了语调的秦子期简直像是另一个人, 与他朝夕相处的刘默被惊得说不出话来,紧张的抱着妹妹做出保护的姿态,明摆着若是他有伤害自己妹妹的举动,宁可冒险得罪了秦子期的危险也要保护好妹妹。

    三娘从小无论在外祖母、舅母还是两位姨母身上都没少看到冷脸,倒是不特别惧怕秦子期的模样,所以,她盯着秦子期的眼睛回答:“爹爹和娘亲教导过我,没有爹娘同意, 我不能接受别人的礼物。对不起。”

    ……竟然是这种缘故,我还以为郡王府中有人等不及要害死我了。

    难以言说的尴尬在秦子期体内升腾而起,他抿紧了嘴唇,面色冷肃,可红晕却顺着耳朵一路爬到头顶。

    “你们俩这是怎么了?”李棠尚不清楚秦子期的身份,只当他是儿子随便哪一个家庭富贵的同窗,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把三娘从儿子怀里抱出来,在三娘脸蛋上亲了一口,柔声询问。

    李棠一句话打破了难言的沉默,秦子期很快恢复了脸色,把碧玉送到三娘手里,给她捧住,口中道:“无妨,你爹娘不会反对的。”

    三娘看向父母,把手上的“见面礼”送到父母面前,眼睛里写着疑问。

    玉质细腻,触手温凉。

    李棠从没见过更美的玉饰了,下意识就要想开口拒绝,但她猛然被刘兴志抓住手掌,率先一步做了相反的决定,“既然是秦、公子送你的,三娘收起来藏好吧,不要弄丢、弄坏了,这可不是花钱就买得到的东西。”

    刘兴志神色平静的对三娘点头,揉了揉女儿头顶露出个笑脸。

    三娘脸上立刻绽开一抹甜甜的笑,用力点点头,回头欢呼一声“谢谢秦哥哥”,把玉佩珍而重之的收进荷包里,然后,她低着小脑袋在里面翻找,从中抽出一块没有丝毫图案的月色丝帛手绢递还给秦子期,“秦哥哥,这是三娘给你的回礼。”

    小姑娘装着大人的模样娇憨可爱,笑意重新回到秦子期脸上。

    他笑着从三娘手里抽出手帕收到怀中,语调温和的说:“那我就收下了,谢谢三妹妹。”

    即便年岁很小,她也知道自己这条什么图样都没绣的手帕换来秦子期的玉佩占大便宜了。

    三娘不好意思的扭了扭身子,小声回答:“我以后做了更好的补给秦哥哥,不占你便宜。”

    “哈——咳咳。”秦子期在三娘狐疑的眼神下清了清嗓子,强忍住笑声,正色道,“这是自然。”

    刘兴志不想女儿同燕王境遇不佳的嫡长孙有太多接触,索性打断他们的对话,转而向秦小王爷问起书院生活,只是他表现出的态度得与普通家长无异,“在书院住得还习惯吗?默哥儿五岁被送进书院的时候连衣服都穿不明白,我和他娘一去看他,他就哭闹着要回家不肯念了。”

    秦子期瞥了神色尴尬的刘默一眼,给面子的绷着脸皮不笑他,进退有度的回答:“多亏了刘弟指点,一切尚能应付。”

    “把自己照顾好就成了,比起学业,父母心中最盼着的还是你们健健康康的。”李棠心里有疑惑,但见丈夫态度奇特,也抛开心中疑惑,温柔的跟秦子期说起在书院中该怎么照顾自己的小窍门,“书院提供的餐点不可口就去书院门口看看,附近一条街上有不少人家做学生餐点生意,想吃什么都能找着;往东走第七户是一对没有子女的老夫妻,做饭滋味足、量又大,最适合你们这群怎么都填不饱肚子的半大小子。出了书院第三家是个带着孩子的寡妇,姓刘,浆洗的衣裳又好又干净,就算破了需要缝补,每件也比其他接活的便宜些……”

    说完这些,李氏把女儿交给刘默,低声交代了自己要和刘兴志一起去施粥的地方看看有没有什么欠缺或是需要帮忙的,就让他们自己在附近玩不要走远。

    “爹娘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妹妹的。”刘默牵起三娘的手跟父母保证。

    李棠笑着点头,与丈夫一同过去了。

    刘默在城隍庙附近看了看,指着不远处的石墩说:“走,咱们过去坐一会。我看施粥的人手足够了,爹娘一会就会回来的。”

    三娘乖乖被哥哥牵着走。

    秦子期把李棠的话将内容记在心里,跟着刘默兄妹行进,心中越发肯定自己不顾脸面非要随刘默一同出门是个正确的决定——他喜欢刘家的气氛,无论夫妻、父子、兄妹之间哪一种感情都真挚而温暖,没有一丁点利益得失的计较和权力地位的算计,与冷冰冰的王府截然不同。

    真是让人留恋的一家子。

    秦子期心想,难怪刘默明明家境普通,学识也不是最拔尖的,却能在书院里人人喜欢。

    孩子品性如何,大多还是要看父母在他年幼时候的教导。刘默的母亲李氏不但在生活细节上给了自己指点,引着他去的人家也是更需要银钱帮助的,只凭这一点就能够断定李氏是个心善又坚韧的好母亲。所以她教导的孩子,不但刘默性格热情友善,连年幼的小女儿难得的乖巧懂事,不会见到价格高昂的美玉就动摇心性,不管不顾的直接收下了。

    秦子期的眼神随着心中所想移动,落在三娘脸上,顿时忍俊不禁。

    ——小姑娘正眼巴巴的盯着街边的糖葫芦摊子,刘默牵着她走远了,还对糖葫芦紧盯不放,肉肉的小手一个劲儿的去抓荷包。

    简直像是盯着肉骨头的小奶狗!

    秦子期想起偶然摸过的小奶狗在自己掌心柔软又信任的模样,心中一软,鬼使神差的走过去买了两根糖葫芦,一根随手塞给刘默,一根放到三娘面前,笑眯眯的看着她。

    “吃吧,你叫我秦哥哥。哥哥给妹妹买零嘴儿天经地义的。”秦子期举着糖葫芦蹲在三娘面前,眉目温柔。

    “谢谢秦哥哥。”

    糖葫芦不是昂贵玩意儿,三娘这一次没推辞,接过后直接咬了一个含进嘴里。

    没等她要开熬得金灿灿的糖衣,身后忽然跑出个男孩,从后面狠狠推了三娘一把,大笑着说:“摔倒啦,摔倒啦,糖葫芦都掉地上啦!”

    秦子期一把将三娘抱进怀里,怒视来人。

    李棠心虚的扭开脸想说点什么替外甥女解释,但刘兴志已经出声做了决定:“把三娘挪过来跟咱们睡!既然大姐特意派了下人照顾二娘,让她晚上陪着二娘,好好照顾。”

    李棠心想,王婆子一看就是在家里做粗活的,哪会照顾孩子。

    可自己休息不好就算了,女儿才四岁出头,若让她也跟着外甥女受累,话到嘴边还是被李棠咽了下去,改口道:“先让王婆子试试吧,若是对二娘照顾得不好再换下去。”

    提到二表姐,三娘马上有精神了,她在爹娘怀里坐起身子,语声清脆的说:“二姐姐昨天和我说她不喜欢吃肉呢!”

    “不喜欢吃肉?”刘兴志神色古怪的看向妻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肉价昂贵,冬日里上顿白菜、下顿萝卜,顶多用些泡发的干木耳换换口味。能在过年的时候放肆吃肉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多少孩子心心念念盼着过年,惦记的就是吃不完的肉。单辉这么挑食,炖鸡都专门挑拣口感最好的鸡翅和鸡腿下筷子,她会不喜欢吃肉?

    李棠想了想昨晚上张婶子禀报外甥女鸡翅、鸡腿也没好好吃完,而是祸害了的事情,心里倒是认可了女儿的话,“昨儿个晚上除了年糕之外,桌子上都是肉,张婶子说二娘没动几筷子,怕是确实不喜欢吃肉菜。唉,一会我让张婶子去市集看看,能不能买点青菜回来了——大冷天的,爱吃青菜可真是难为人。要是实在找不到,咱们家地窖里还有些白菜萝卜,或者用黄豆生点豆芽也能顶一阵,撑到开春了。”

    李棠计算着能找到的青菜,面露为难之色,没了继续卧床休息的心情。取来衣衫穿好,她起身去外面交代张婶子专门给单辉准备些素食。

    交代完要说的话,李棠为难的向张婶子讨主意:“她不爱吃肉,可大过年的一点肉不放是不是也不好?要不,单独做一盘……”

    张婶子理解李棠的难处,但她一个下人,平时过得紧紧巴巴,最不喜欢的就是单辉这种没事找事的人,忍不住多嘴劝说李棠,“太太,您做了好菜好饭送过去,表小姐不喜欢吃也白搭,还不如挑着她合口的送呢。能吃下才是好菜啊!”

    李棠听了觉得张婶子的话有道理,点点头,决定不浪费肉了。

    ——还得给儿子买琴呢,家里这些日子是要过得紧一点,不能胡乱浪费了。

    李棠回去西侧间把三娘的衣衫抱过来,看看衣领微微有些脏了,索性把另一套新作的衣裙掏出来给女儿换上。

    三娘伸手让母亲把腰带给自己缠紧,垂眸看着裙摆上大片大片盛开的粉色荷花和墨绿色荷叶底下躲藏的游鱼露出惊叹之色,本就圆润的大眼睛瞪得更大了:“娘亲,这些鱼真好看。”

    “荷花不美吗?”李棠说着抖开一件挂了羔羊皮内里的大袖衫给三娘套在外面,随口打趣。

    大大的袖子在两手交握行礼的时候自动连成一副荷花图,三娘跑跳着跟在母亲身后,抱着她的衣裙连声称赞:“美,娘亲好厉害啊,绣出来的花样太好看了!”

    李棠选了两条墨绿色荷花图案的发带给女儿系在双环上,垂下的发带尾部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在甜美中又加了些清雅,衬得三娘本就出众的容貌越发耀眼。

    刘兴志看着女儿和妻子相似却更加明艳的小脸,把她举高了说:“咱们闺女一看就知道是个美人坯子,以后整条街上有儿子的人家都得求着咱们松口呐。”

    “胡沁什么,过了三伏天三娘才满五岁,离嫁人早着呢。我要把三娘多留几年,可不愿意她嫁了人让婆婆教训。”李棠瞟了丈夫一眼,刘兴志顿时笑出声来,凑到李棠身边贴着她耳朵小声说,“我不让你受婆婆的气,以后也给咱们闺女找个我这样的,省得三娘吃苦受气。”

    正经说起来,刘兴志的母亲冯氏也是个性子厉害的妇人,身边几个媳妇管教的大气都不敢喘。可刘兴志这门婚事是上峰保的媒,即便成婚之前她都没见过儿媳妇长什么模样,心里已经高看李棠一眼了。等到成婚当年,刘兴志升迁了职位还马上有了儿子,婆婆心里认定了李棠旺夫旺子,能够兴盛门楣。等过了几年,刘兴志终于能请长假带着妻儿回去探望父母的时候,婆婆一听说李棠还能读会写,更把李棠当上宾对待,很怕小媳妇不高兴。结果李棠性子温柔谦和,从头到尾都愿意亲自洗手做羹汤,伺候得公婆心满意足。婆婆冯氏彻底把李棠当成下凡的仙女了,连带着多年后李棠又有了三娘,婆婆都千里迢迢的托人送来土产给她补身子。

    李棠羞红着脸用手肘别开丈夫,嗔道:“没点正经模样!”

    “咱们夫妻俩感情和睦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都成婚这么多年了,阿棠你怎么还动不动就脸红。”刘兴志小声嘟哝一句,眼看着妻子快要恼羞成怒赶快闭上嘴,硬生生把话题拉开,“一会吃了饭,替我置办两份年礼,我带着舅兄去张二成和朱荣家里拜庙门。当初我是花了人情才把王家五兄弟都弄进牢里不让放出来的,现在舅兄非要把他们放了,单靠我这张脸就不够了。”

    何况,他也不准备把自己这张脸拿出去随便踩。

    张二成、朱荣两个跟刘兴志关系不错,但办事从来就没有光靠脸面的。这一次求人办得是提人出监牢的事情,一切得按着规矩来,巡城司和大牢的衙役各个都得打点到。

    刘兴志的作用,就是带着李瑶把这些庙门都磕完,让他找到去庙门口磕头的路,至于银子怎么花、花多少,刘兴志不会插手坏了规矩。

    想起哥哥办得糊涂事,李棠脸上没了笑模样。

    李棠出嫁得晚,在娘家当姑娘的时候,因为一手绣活做得好,很是攒了些银子当嫁妆,可偏偏等到她出门前两天,妆奁被人砸开,把五两一张的十六张银票并二两碎银子都盗走了。

    嫂子当天就多了一根材质上好的白玉钗,让心里清楚她手里没什么钱的李棠反感得紧。可李棠向来不是与人吵闹的性子,把事情对母亲禀报过后,抱着空荡荡的妆奁出嫁了。刘兴志又不图李棠会赚钱,根本没问过李棠有多少私房。

    婚后和美,这件事情本该慢慢过去了。没成想刘默刚满一岁那年,王氏竟然因为嫉妒李棠一举得男而把放孩子的屋子窗户全给打开了,让刘默染上风寒重病一场,险些没了。

    任李棠性格再温柔大度、不计前嫌,也对嫂子存了满腹怨气,恨不得她遭殃。

    李棠替丈夫整理衣襟的手一顿,撇开脸,神色不悦。

    刘兴志把亲自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侧脸,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耳语声说:“阎王好过,小鬼难缠。舅兄要面子,不会让我掏钱——王家五兄弟一场走下来,能立刻把王家的家底掏空了。娘子别气了,为了一群烂人气坏身子不值得。”

    再说,他肯定会让“阎王”也不好过的,儿子的仇不光妻子记得,他这个当爹的怎么会忘呢?

    李棠趴在刘兴志怀里,抓住他的袖子“嗯”了一声,“还是夫君想得周道。”

    刘兴志习惯性的把女儿抱到身前,挑拣肉菜里最鲜嫩的部位喂给三娘,就被李棠用筷子敲了手。

    他一抬头,李棠嗔道:“三娘得回屋和二娘一块吃。”

    “好~我这就把三娘放回去——三娘,回去陪二表姐吃饭,喜欢吃什么自己夹,用不好筷子就先用勺子啊,喝过汤暖胃了再用饭菜。”刘兴志摸摸女儿脸蛋,眼睛往西侧间瞥了一眼才小声对女儿说,“你二表姐非要吃素,三娘要是吃不习惯,就早点放下筷子过来爹娘这,别饿着肚子知道了吗?”

    “爹爹,我懂的。”三娘乖乖点头,拉着刘兴志的手晃了晃,给他一个大大的笑脸,这才提着裙摆回去房间。

    李棠瞅着丈夫,忍不住说:“都是荤油炒的菜,我还让张婶子往里面切了里脊肉丝。二娘就算不吃肉也不会拦着二娘,不让她吃的。”

    刘兴志给自己盛了一碗白米饭,摇着头不放心的说:“自打二娘住过来,我眼皮就一直跳。三娘岁数小,多嘱咐几句没坏处,这孩子不知道藏私,跟你似的对谁都好,我总忍不住为了她操心。”

    李棠甜蜜的看着丈夫,等到他说完话凑上前握住丈夫的手,“你这时候不嫌我说话不给人留面子了。”

    “说话难听总比办事难看强。”刘兴志说着把妻子拉到面前,给她摆上碗筷,盛好饭递过去,“再说,你说话的对象也没有错,我不觉得难听。”

    妻子只有交流刺绣花样的时候才跟刘兴志那群同僚们的太太有交往,在外面其实是个颇为沉静的女子,唯独在刘兴志面前偶尔会点评他的那群同僚们什么事情做得不地道。

    刘兴志听了虽然一开始觉得妻子有些话过于尖锐,可回头想想妻子的话真没错过,因而对妻子口中品性不好的同僚存了几分防备心,日子久了真的避开不少麻烦。渐渐的,刘兴志也不再说妻子点评人物一针见血有什么不妥当了。

    李棠接过碗筷,开始吃饭就不再与丈夫交流了。

    幸好,刘兴志出身破落的豪强大家族,家里虽然败落了,但“食不言寝不语”的好习惯还是保留了下来,夫妻俩生活上没有一点磨合不了的。

    夫妻俩吃过早饭,刘兴志穿上厚厚的吊羊皮里的外袍,带着厚实的风雪帽起身,“我去找舅兄。晌午你记得吃东西,不用管我了,估摸着我今天不到宵禁前,我回不来了。”

    但凡应酬就没有不在外面吃酒用饭的,李瑶想借刘兴志的身份走人脉,怎么也得把中间一群同僚喂饱了,今晚搞不好还得去喝花酒。

    想到这些刘兴志心里就更烦了。

    他到了现在都没敢告诉妻子,舅兄是个吃喝嫖赌样样不落的人,跟外面没有着落的游侠儿似的,远比妻子以为的“没本事”还不着调。

    刘兴志小时候见过自己曾祖父在外面吸□□、玩女人染上一身烂病的恶心模样,心里对许多男人喜欢的玩法敬而远之,却因为职务的关系,总是不得不陪着去吃酒耍钱,这种日子过得越久,他心里就对吃喝嫖赌越发自内心的反感。

    刘兴志抬脚出了门,李棠端了京酱肉丝的盘子往西侧间走。

    嘴上虽然说“三娘吃荤油炒的肉菜没影响”,可李棠心里哪放心年幼的闺女小小年纪就吃素。

    ——她女儿又不是从小长在尼姑庵,吃什么素!

    李棠想着三娘不会嫌弃秦爹娘动过的盘子,而外甥女不喜欢肉食,看了也不会想碰,正好省事,免得外甥女多心,怀疑他们故意不给她肉吃的。

    果然,一见到李棠的身影,三娘立刻放下筷子,跳下火炕,站在地上欢快叫了一声“娘亲”,然后趿拉着鞋子蹭到李棠身边,一把抱住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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