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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孩子们疯玩一下午,周景暄有些力竭, 他软软地坐在副座上, 手指头在车窗玻璃上画圆圈, 干净整洁的指尖映着微茫大雪, 羊脂白玉一样温润好看。
雪地路滑, 林简开车缓慢,她偏头看他, 他有感觉地回头,一双眼睛星芒细碎般的亮着,看的人心头荡漾, 如烈酒入喉,滚烫肺腑。
车厢内暖气微醺, 林简竟有些睡意昏沉,她晓得不是因为暖气, 而是周景暄那乍然明媚的双眸太过动人。如果他阳光活泼一些,绝对是个混世大祸害。
她想到方才小奶包们叽叽喳喳讨论的问题,不觉想笑,那么小的孩子竟然能说出情侣和结婚这种词来,真是逗人。
此刻林简面上几许温柔, 犹如春风拂槛, 周景暄情难自已地去摸她的脸, 被林简笑着躲开, “开车呢, 别胡闹。”
周景暄不依, 非要摸她的脸。林简被惹毛了,猛踩油门,把周景暄闪到座位上,周景暄抿嘴生闷气,低垂着眼睛扮无辜装可怜。
以柔克刚以柔克刚,周景暄生来就有克制林简的好手段,林简郁闷地停车,把脸伸到他面前,嘟噜噜道:“摸吧摸吧,我的小祖宗。”
周景暄顿时眉开眼笑,他得意地翘起唇角,笑得招摇,两只手在林简脸颊上揉来揉去。还趁着林简没注意,飞快地亲她一口,他乖乖坐好,神色满足得像是得到了整个世界。
林简嘟囔道:“我妈知道了非把我打成残废,你这死心眼的孩子,怎么就这么缠人呢?”
说到最后一句话,林简自己也乐了,是缠人了点儿,可她就是喜欢的要死啊。
“她打你,我挡着。”周景暄护食般地说道:“打残废我,也不能动你一根头发。”
想起当时那没有理智地一推,周景暄依旧后怕不止。天可怜见,幸亏林佩和孩子都没出事,要不然周景暄可能此生就不会有今天这样鲜活的时光了。
不仅是鲜活了,他连说话都开始似有若无地撩拨着林简的心,害得林简内心酥软到手麻脚麻头皮发麻。
这孩子撩起人来,贼厉害了。
“景暄,”林简叫他,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还会伤害我妈妈和弟弟吗?”
周景暄摇头,连眼睛都没眨。
“那你喜欢孩子吗?”林简又问。
“喜欢。”周景暄回答,“可我最喜欢你。”
林简手抽筋似的打着方向盘,只见宽阔的大马路上,一辆车忽然玩起了漂移,蜿蜒蛇行好一段路程后才恢复平稳。车内,林简有气无力地嚎道:“周景暄你丫的给我闭嘴,再说一个字我拔了你的舌头。”
有恃无恐的周家二少爷张开嘴巴,把湿润漂亮的柔软舌头伸到牙齿之间,摇着林简的胳膊让她看。他要让林简知道,她肯定舍不得。
林简真想掐死这个小祖宗。
还想亲死这个小恶魔,想把他的舌头吸到自己嘴里,用牙齿狠狠地咬上去。
然而林简也只是想想罢了,林佩和周致对两人的反应那么大,要是现在和周景暄的关系更深一步,那这个家绝对要炸锅。
等她妈妈生完娃儿,林简就摊牌:不同意你就打死我好了,反正弟弟生下来了,你再生气也不会出啥大意外。
要不然,林简一定会憋爆炸的。
现在林简唯一担忧的,就是等到弟弟生出来之后,她应该会被告知任务完成,然后被迫离开。届时周景暄该怎么办,如他所言,他现在只有她,可她终将离开。
林简的担忧和纠结都能把肠子给拧成麻花了,周景暄以为她是担心林佩,就乖顺说道:“我都听你的话,不惹任何人生气。”言语之下端的是一派委曲求全。
“没事,我妈这边我来搞定,如果她是害怕流言,我就带你离开。”流言之可怕,往往能致命。
“那我找大哥给爸爸求情,他疼大哥,反正也不喜欢我,肯定会让我走的。”
“瞎说,周叔叔心里最疼的就是你,还有大哥,他对你好得绝对没二话。”
两人说着已经到家,家里也没人,林简就简单地弄了清淡的饭菜,喂饱周景暄之后,准备去医院看看林佩。
还未出门,周景行就回来了,他听林简说要去医院,出口拦住她,并说道:“我刚从医院回来,阿姨说夜里会下暴雪,行路不便,让你明天等马路上清雪后再去。”他脱下大衣,拂掉上面落的雪花,对林简说:“还有饭吗?”
林简点头,要去给周景行盛饭,孰料周景暄不知何时已经在餐桌上摆好饭菜,他拿着筷子站着,就只等着大哥过来吃了。
周景行看一眼林简,有些疑惑,林简耸肩,指着自己的脸:“难道大哥你没看见我这一脸的不知所措吗?”
“我才该受宠若惊呢。”周景行笑道:“这小子肯定是有事求我。”
林简想起来周景暄在车上的话,恍然大悟,她立即变得狗腿子起来,推着周景行的后背说:“啊呀呀大哥你快坐下来吃饭,这可是我亲手做的,可好吃了。”她的厨艺,也就周景暄视若珍宝从不嫌弃而已。
周景行嗅出浓厚的算计味,他把这俩个肚子里带着算盘的家伙拎到餐桌前,边吃边问道:“说吧,什么事?”
“我要和林简结婚!”周景暄一语惊人,不仅吓得周景行差点被噎着,更是把林简也给震惊得咬到舌头。
她伸着舌头扇风,眼泪汪汪地瞪周景暄,“这倒霉孩子说什么呢,啥都不管直接蹦到结婚了?”
周景行用纸巾擦擦嘴,恢复平静道:“景暄你别冲动,咱们一步一步来啊,你和暖暖毕竟有法律上的关系。”
周景暄不开心了,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
林简非常想说她和周景暄一点关系都没有!林佩不是她妈妈,她就是一个外来者,和所有人都没有血缘和法律上的任何关系!
可是,这种大实话,说出来也像是谎言。林简又郁闷了。
周景行看着瞬间蔫儿掉的两人,无语道:“你俩别垂头丧气的,阿姨产期临近,等她生下弟弟后,我们再说这件事情好不好?”
原本循序渐进的情节被周景暄一句话给推得火速前进,林简和周景行无语相望,莫名惆怅。
好在今晚只是谈话,以后的日子并未被周景暄给强推着走。平淡一段时间后,林佩终于进产房了,弟弟降生的很顺利,母子平安。
周景暄犯下的大错总算是翻了过去,甚至是当他去婴儿房看弟弟时,林佩还特意让护士把孩子抱给周景暄。
周景暄轻柔地抱着小肉团子,弟弟脸上肉嘟嘟的,双手无意识地胡乱抓着。周景暄把脸凑过去,小肉团子那柔软软的小手在他脸上乱摸,粉嫩的小嘴巴张开大笑,没有牙齿的嘴里,舌头也小小的。周景暄忽然笑了,他抬头看着林佩说:“我喜欢弟弟。”
他的笑容日渐干净明亮,他的话永远简单真诚,充满着原始的坦率,他不会说谎,他说了喜欢,那就是真的很喜欢。
林佩也跟着笑,点头说:“喜欢弟弟,就要对弟弟好。”她想到那天之后的一系列事情,眼睛发酸,微微背过身去,悄悄抹掉眼泪。
能得景暄一句喜欢,当真是心酸。
林简本来没那么难过的,就是看见林佩落泪的时候,她心里也不好受。再看周景暄笑眯眯地逗弟弟玩,还会软软地亲他额头,她就变得很难过。
初相见时,那个清冷的傲娇少年目中无人之极,嘴上也恶毒不饶人。不会掩饰自己还偏要装模作样,哪怕是喜欢一条小狗,都不愿意表现出来,真是闹别扭闹到了极点。
现在的周景暄,犯错会认,也会笑了,喜欢也不再掩饰。她的景暄改变了。
这应该高兴的,可是她怎么就是想哭呢,真没出息。
林简一边笑话自己,一边揉揉模糊的眼睛,揉着揉着,脸上就湿透了。压抑了那么久,她不敢动手不敢骂人,更不敢按着自己的野性子肆意妄为,她一直都很憋闷。
现在她扔下了所有的包袱,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嚎啕大哭,她要哭他个酣畅淋漓肝肠寸断,哭他个人生多难情感多舛。
周景暄把弟弟交给林佩,蹲在林简面前,捧住她的脑袋,抬起她的脸,看她狼狈惨烈的模样,温柔地帮她擦眼泪,轻慢而温柔地说道:“别哭,你一哭,我的心就疼。”
林简哭着还笑,她嘴硬道:“谁哭了,我这是排毒呢。”
人生态度强硬、性子彪悍的林简,在一个比自己弱了无数倍的男人面前,哭成了大傻子。
周景暄想要抱住林简,却在犹豫一刻后看向林佩,林佩点头,抱着宝宝走了。周景暄立即抱住林简,笨拙地拍打她的后背,想要抚平她所有的委屈。
强弱之间,凭的不是力气和野蛮,而是面对无常世事时,那一刻淡然不变的心态,这一点,林简强不过周景暄。
今次一抱,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变得不同寻常起来。因为周景行,周致和林佩也都心照不宣地忽略着。
晴现雪融,依旧寒肃的冬天里,却横生一派盎然生机,家里多了一个刚满月的小成员,就意味着有一个人可以离开了。林简知道,她可能该走了。可是,她不想走。
林简害怕,在某个时刻,她就被带走了,然而等她意识到任务没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两周之后了。
林佩没出事,幼儿园也不会着火,按说林简的任务已经结束,但无相却迟迟没有送她出去。林简坐不住了,大半夜的开始呼唤无相。
此次无相的声音出现在她的脑海中时,林简直入主题,问他任务什么时候结束。无相以为她是觉得周景暄太难对付,想要离开,就说道:“如果你放弃,我也会送你出去!”
“放弃个毛线?我就是想知道任务里有哪一点是我没顾及到的,会不会殃及到周景暄。”林简激动的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脑海里的声音沉默半晌后说道:“你忘记了游戏最关键的规则。”
林简歪着头,疑惑地重复几遍无相的话,忽而猛拍脑门:保证反派活着!也就是说虽然周景暄不会纵火后自取灭亡,但他却依旧有性命之忧!
“到底怎么回事?”林简再也坐不住了,她一跃而起,紧张问道:“他的命怎么了?”
“这个你问他。”无相机械般地回答。
“就算是我问,你也得给我一个提示吧,要不我咋问?”林简越说越急促,好像周景暄就命在旦夕似的。
无相却依旧误解地说道:“你这么想离开游戏,不如我直接把你拉出来。”
“扯!”林简恨不得拍死脑子里的声音,嚎道:“我是担心我家景暄出事,就像你好不容易把孩子养大,然后有个陌生人直接抢走你的娃儿,还给你说:对不起,这是我的孩子。你糟不糟心?”
言语之间,林简已经把周景暄归为私人财产了。
何况她还说过,她也会让他活着,无论真实虚幻,都会让他活的不枉此行!
无论无相究竟是不是周景暄,她都绝对要做到这一点,因为她很在乎周景暄,在乎到不想离开这个虚幻的世界。
“他放火之后,误入过地下赌城。”无相扔下这句话,依旧非常有个性地消失了。
“这熊孩子!那个地方都能楞头撞进去?”林简捂着胸口,对周景暄表示痛心疾首。她也坐不住了,从床上跳下来就直朝周景暄房间里奔去,急得连鞋都没有穿。
深夜人寐,周景暄已经睡着,林简从走廊拐角的置物架上扒出一个小卡子,扳直了就朝锁孔里鼓捣进去。她的撬门技术忒高超,转眼就推门而入了。
房间里窗帘没拉,明亮的月光透着窗照进来,映亮一室静谧。林简火急火燎地掀开周景暄的被子,正要开口质问他不学好,却忽而愣怔傻掉。
柔软如水的月光铺落在周景暄身上,他侧着身体,双手软软放在枕边,五官一半明亮一半隐在影子里,宛如古典油画里的贵族少年。
他的丝绸睡衣没有系带,整个胸口都在月光下泛着细腻柔嫩的光。笔直纤细的双腿如同隐藏千年的瓷器一样精致白皙,因月光而带着高冷清透的光泽。大腿处尚搭着布料,只堪堪遮住隐秘的部位。
都说月下美人月下美人,周景暄虽为男儿身,但在月下,却胜过这世间万千美貌女子。林简手里的被子无意滑落在脚边,她口干舌燥地看着眼前接近赤|裸的人,不自觉地吞咽着口水,她很渴,饥渴的渴。
周景暄感觉到冷的同时,也发觉身上压了重物,他迷迷糊糊地挣开眼睛,还未看清怎么回事,双唇就被林简张嘴含住了,他惺忪的睡眼蓦然睁大,尚且朦胧的眸光里倒影着狂野的林简。
林简按住周景暄的双肩,坐在他身上啃咬他的嘴巴,她强行撬开他的牙齿,舌头横扫进柔软湿润的口腔里,逮住他的舌头狠命吸着缠着。水声滟滟,在幽光恍恍的房间里无限扩大。
她早就想这样蹂|躏他的舌头了,现在如愿以偿,滋味美妙到销魂蚀骨。
周景暄吃痛,紧皱眉头地呻|吟一声,嘴里溢出一个字:“嗯~”难耐的、却渴望缠绵的绵软声音,如同勾魂软丝,让林简直接瘫在周景暄胸膛上。
她气喘吁吁地笑着,唇舌挑逗地舔|弄他微张的嘴巴,在他敏感的耳朵下面呵气道:“景暄,你有反应了。”她十分流氓地动动身体,让周景暄真切感受到自己身体部位的变化。
她的景暄是那样纯粹,爱憎善恶,都简单到透明,林简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了他清冷疏离下隐藏着的烈烈情感,无声而沉重。
周景暄的脸色瞬间绯红一片,雪白中透着最柔嫩的潮红,他手指发抖地阻止林简,“别,别动。”连情|欲滚烫的时候,那股子傲娇别扭劲儿也没有消散。
林简亲他眼睛和鼻尖,最后又移到他的嘴巴上,狠啵一口后果然不再动,却压在那里禁锢着他。
周景暄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抱住她的后背,不胜羞怯地叫她:“暖暖。”
本来想玩欲擒故纵的林简听见他那软酥酥的一声后立即崩了,她粗鲁地扯开他的睡衣,双手齐用地抚摸着他。引导着他脱自己的衣服,别调戏了,先吃饱再说!
月光悠悠,看那发肤之下,好一场巫山云雨呀。
什么见鬼的正事,早就集体滚蛋吧。
月光渐消,晨光初映,林简从周景暄的怀里抬起头来,揉揉眼睛才稍微清醒。她眼前的胸膛上都是红色的痕迹,夜色之下看不出来,而今晨光熹微,白皙肌肤上红莓点点,看得林简心头发热,甚至是有些脸红。
这些,都是她干的,她真得霸王硬上弓了。哎呀真是羞死人了。
林简心虚地挪动自己的身体,想要从周景暄怀里出来,她稍微一动,周景暄就醒了。他眼睛还未睁开,手臂就率先抱紧刚挪开一丢丢的林简。
林简:“……”这孩子还真霸道。
周景暄寻着她的嘴巴,小猫一样亲上一口,咂咂嘴巴笑得慵懒,浑然不知道自己的嘴唇被林简折磨大半夜后,已经红肿不堪了。
林简觉得自己有些过火,就破罐子破摔地抱紧他的腰,继续睡大头觉去。
还未睡一分钟,林简‘垂死惊坐起’地直挺挺坐起来,家里还有人呢,再不走,绝对被捉奸在床!
林简拍拍脑门,抓起衣服就要起床往自己房间里跑。周景暄被她惊醒,坐起来,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就发觉自己的舌头被重物碾过一样酸疼火辣。他情不自禁地嘤咛一声,可怜兮兮地伸着舌尖,朝林简撒娇:“疼。”
心理建设足够强大的林简总算是有那么一些羞愧了,她热着脸挠头说:“那个啥,那个你别说话了,先。”她瞟一眼他的上身,前后左右几乎没有几块好地方。林简只想把自己给呼死过去,作孽啊。
周景暄捂着嘴巴,委屈地看着林简,林简裹好自己后亲亲周景暄的额头,“乖啊,我先回去,待会儿别被捉,你记得把自己裹严实点儿,要不然我一定会被打死的。”
周景暄舌头疼,不敢说话,就点点头,那无辜的模样,让林简只想磕头认罪。昨晚,她太残暴了。
也该庆幸现在尚是寒冷时节,一件高领毛衣便把周景暄那从脖子上就开始错乱分布的痕迹给遮了个严严实实。
可尽管痕迹遮住了,但周景暄的嘴唇和舌头还是个问题,因为舌头疼,他也没吃早饭。
等到周景行和周致都去公司后,周景暄才把口罩给摘掉。林简在楼下哄弟弟,他下去,直接抢走小肉团子,轻轻摇晃着手臂,把弟弟给舒服得咂咂嘴巴。
林简笑骂道:“还敢从我手里抢人了。”周景暄辩驳道:“这是我弟弟!”
“好好好,你弟弟,”林简摊手,对周景暄送秋波,“反正你也是我的,谁弟弟都一样。”
周景暄周小害羞的耳朵尖又染上害羞的红,林简简直是要爱死他了。
从卫生间出来的林佩也坐在沙发上,看着两个孩子对宝宝溢于言表的喜欢,很是高兴欣慰。她注意到周景暄红肿的嘴巴,便问道怎么了。
林简差点一口空气呛死自己,她埋头逗弄弟弟的小手,耳朵竖起来听周景暄回答,他不会说谎话,这可怎么办啊?
周景暄小恶毒地说道:“都是林简。”
哎呦我的祖宗,林简差点从沙发上瘫下去,感受到林佩探究且猜测纷纷地盯着自己,林简后背开始蹭蹭冒冷汗。
周景暄又说道:“她刚才拿着大哥朋友送来的那种红椒往我嘴里塞。”说着还揉揉嘴唇,补充道:“舌头还是麻的,现在。”
林佩一听,指着林简就说道:“胡闹!景暄怕辣,你还用涮涮辣逗他。”
涮涮辣这种红椒几乎可以媲美魔鬼椒,随便拿上一只往火锅里一涮,火锅就能辣乎乎的。周景行有个旅行爱好者朋友,前几天去云南游玩,便给周景行寄了一些过来。
家里人都不怕辣,唯独周景暄一吃辣就难受,每次吃火锅都会弄成鸳鸯锅。林简倒好,竟然拿着涮涮辣往周景暄嘴里塞,不是胡闹是什么?
林简听见周景暄竟然学会编谎话了,特别生气,但心里却缓了一口气。事后林简找周景暄算账时,愈发腹黑的小傲娇又开始扮无辜白兔,软软说道:“就算我学会了说谎,也只是为了保护你。”
周景暄还生怕林简腿不够软心不够酥,继续给她喂蜜糖道:“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学。”他的舌头说话依旧不够利索,尾音却卷卷的呆呆的,杀伤力大得能让林简原地软成一滩春水。
哎呦我的天,这小祖宗会要命啊。
吃干抹净又被撩拨到心花怒放之后,正事才有眼力劲儿地姗姗滚回来。
林简问周景暄地下赌城的事情,周景暄也没问她怎么知道的,就老实坦白道:“那时候我难过,同学说那地方可以让人开心,我就去了。可我同学说的不对,我去了还是难过。我也就去过那一次。”
可也就是那一次,周家二少爷为解心中一愁,豪赌彻夜,在被人设计下输了个倾家荡产犹不自知。
林简看过周景暄从柜子角落里扒拉出来的欠款合同,差点想咬死他,林简痛心疾首地说道:“十赌九诈听过吗?你这签字盖章的合同是把你整个家整个公司都给卖干净了啊祖宗!”
气人的是周景暄还把这份即将到还款期的合同给扔在柜子里不管了。他到底有没有一点金钱概念啊?
眼看着距离接收日期只剩一周,林简也不敢耽搁,领着周景暄直奔摩纳哥而去!
她要把周景暄败光的家底给赢回来,至于怎么赢,就算是在蒙特卡罗大赌场,只要无相出手忙帮,那林简还能不开个挂当当人生赢家?
在巴黎饭店下榻之后,林简当夜就以周景暄之名约了那个叫黑天鹅的华裔女赌王。通电话时,黑天鹅云淡风轻地说:“我不是要景暄的家产,我是要他乖乖陪我一夜,他的家产是附加条件,你看清楚之后再和我谈判。”
“明天我们赌桌见!”林简粗话憋在嗓子眼里,窝火地说道。黑天鹅应邀,毫无礼貌地挂了电话,林简一拳打烂半面墙,摔了手机,气得头上冒火。
胆敢骗她家小傲娇,拐着弯儿的想把人给弄上床去,不要脸!林简决定弄死这只黑鸭子。
周景暄在一边看着把墙打烂的林简,眨巴着眼睛。林简揉揉他的脸,这孩子,被人骗了都不知道,如果再晚个一星期,黑天鹅不就得逞了?
竟然有人惦记她的人,林简特别不爽,恨不得戳瞎一切打量周景暄的人的眼睛。那种流于面上的霸道劲儿,悉数落进周景暄的眼里心上,他特没心没肺地笑了。
夜间,周景暄像个没骨头的小猫一样缠着林简,脑袋在她的脖子里蹭啊蹭啊,嘴上软绵绵地叫她:“暖暖。”
林简天大的火气唰啦一下子就没了,却是欲|火丛生。周景暄细细地亲她,给她说起她醉酒酣睡的那晚来。林简至此方知那原来并不是一场春梦。
她心里长叹,原来那个时候,他们就已经越界了,可笑自己还以为是个梦。思及此,林简翻身,压住周景暄,色痞子尽显地说道:“既然那晚没成,咱今儿就继续啊。”说着就扒他的衣服。
周景暄不乐意,闹脾气道:“这次我要在上面!”
“那得看你待会儿还有力气没。”林简流氓地咬住他的嘴,开始了强攻。
一夜春宵,春宵苦短。俩人一直睡到次日傍晚才醒,林简饿扁的肚子咕噜噜叫起来,她看着还压在自己身上的周景暄,轻弹他脑门,笑道:“小家伙厉害啊,竟然没累趴。”
周景暄疲倦地哼一声,眼睛连睁都睁不开,昏昏沉沉地继续大睡。为了在上一次,周家二少爷也是相当拼命的了。
林简起床,把周景暄盖好,收拾好自己后给他留纸条,便拿着合同只身会黑天鹅去了。
黑天鹅不过三十多岁,极其妖艳,但和林简比起来,显得阴邪有余,艳烈不足。见林简只身赴约,黑天鹅问道:“景暄没来?”
“惦记的人太多,不敢让他出来,以免被人玷污了。”林简毫不顾忌地讥讽道:“毕竟癞蛤|蟆天鹅肉的颠颠倒倒,有人想吃天鹅肉,把自己也当成小天鹅也不稀奇。”
黑天鹅也不生气,她抬手,助理拿来一份文件,黑天鹅说道:“今晚我们就看看,景暄是谁的。”
“废话,当然是老娘的!”林简扭扭手腕,问道:“赌什么?”
黑天鹅拍手,身后的巨大屏风从中分开,黑天鹅率先入座,说道:“二十一点,一局定输赢!”
林简也入座,笑得挑衅,“再加一局,赌你我的一个承诺。”
金碧辉煌的大殿里,林简在黑天鹅的地盘上放言撒野,惹得对方手下一致戒备,林简邪性笑道:“除非你搬出来一个军队,否则拦不住我。”
黑天鹅默许手下拔枪,同时让荷官发牌,洗牌声如风吹过芭蕉叶,一张牌落在了林简面前。
林简闭上眼睛启动无相设置的上帝视角程序,再睁开眼睛时,她脑海里出现整个房间的高清图像来。
林简精神力集中到黑天鹅的牌上,黑天鹅的双手从牌面上掠过,透视之下,林简看见纸牌已经变了数。而相应的,林简根据脑中的提示选择了确定改变双方点数。
愣是将黑天鹅出了千的好牌换成了烂牌,顺带着把自己的牌调成了最佳。
一局下来赢得毫无悬念,黑天鹅警觉,让人围住了林简,林简长腿一踢桌面,坐在椅子上后退两米。
十几把枪枪口齐齐对准林简,林简悠哉挽住双臂,说道:“第二局,我赌你输!”
荷官发牌,两米开外的林简压根没碰牌,等到黑天鹅亮出点数后,荷官把林简的暗牌亮了出来。点数刚好多了一点。
荷官面色煞白,她对黑天鹅摇头,表示不可能的,她已经换过牌了。林简在旁边说风凉话:“傻,人能算过上帝?”
林简话里有话,但黑天鹅却不知道,她当着林简的面把合同撕毁了,又说道:“你要什么承诺?”
“我要你此生不碰周景暄及一切和他沾边的人和事!一根周家的草也不行。”林简站起来,强悍的气场压得大厅黯然失色,黑天鹅沉默片刻后,点头同意。
林简害怕周景暄醒了之后不吃饭就来找自己,也不逗留,眼神分开挡路的保镖,落落大方地走出去。
黑天鹅突然叫住她:“林简,你到底是谁?”
“我啊,”林简没回头,但笑容却从壁镜中传到黑天鹅的眼睛里,“我是景暄的妻子!”
言语间,利落自豪,如同炫耀最珍贵的宝贝,亦如同向全世界宣告主权。
迈出大门,一阵海风扑面而来,夜色沉醉灯光繁华,林简捶捶后背,想着待会儿带景暄下来逛逛。
方才还敢蔑视一切的强大气场瞬间消散,只剩下一种欲说还休的娇俏和柔情来。
回去后,林简看见周景暄在床上趴着,小眉头皱得紧紧的,恨不得拧出一座小山峰来,看见林简,他软绵绵叫道:“暖暖,我腿抽筋了。”
林简没良心地坐在他身边,调戏道:“啊呦,小身板还是吃不消吧,以后就老老实实在下吧,我好好疼你。”
周景暄揪着被子一角,盖在自己脸上,不想搭理林简。林简不和他计较,掀开他被子横抱起他。
光裸的肌肤柔滑细腻,林简开始心猿意马,周景暄闷在她的怀里,嘟囔道:“被女人这样抱着,真没面子。”
林简:“呵,那我现在就把你给扔了。”
周景暄胆子变大,嘴硬道:“你敢。”林简作势欲扔,惹得周景暄抱紧她,小奶猫一样撒娇道:“别扔!”
“这样多乖。”林简横抱着景暄,踢开浴室门,放了水后,将他放进去。她转身给他拿洗护用品的时候,周景暄身体下滑进水里,闭着眼睛在水里吐小泡泡,林简笑他幼稚。手上却捞起了他的腿,帮他按捏。
周景暄细皮嫩肉但却很紧致,林简软绵绵地揉捏着,看似缓解抽筋,实则在占便宜。周景暄从水里露出头,脸上水珠子沿着轮廓滑进锁骨上,“劲儿太小了,不舒服。”
“嗬,长能耐了啊。”林简站起来甩手走人,“嫌小那你自己按。”但走了两步后又折回来,蹲在浴缸前,稍微加大了手劲,问道:“这下总可以了吧?”
周景暄点头,眼睫毛上的水滴晶莹莹的,林简沿着他的腿摸到他脖子上,捧着他后脑勺,吻掉了他睫毛上的水珠。
“景暄,现在你是我的了,只是我的。”她说,再次亲上他。却在两唇相触的时候,空间忽而虚幻,周景暄就突然消失了。
任务完成,她被无相带出来了!
“不要!”林简在纯白色的光芒里大声喊道,回声层层扩散,她的耳中充斥着空荡荡的回音,“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而她的身体却被无情地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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