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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看到这句话表示晋江服务器错误, 此章乱码 叶长笺心道若是长得其貌不扬,还省了戴面具。
他绕过野渡舟老踏进屋子, 沈默情已经睡着了。
他不知晓向来理智的老二为何突然失控与云水之遥的弟子打了起来,听说他下了狠手, 云水之遥的弟子伤势应比沈默情还重。
“可怜的老二, 这段时间让小师妹炖点汤给你补一补。”
他轻声说道,转了身要走。
手腕被人一把拉住。
“老二, 你醒了啊。”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我脸上又没有花。”
他见沈默情不语,只凝视着他。
叶长笺伸手将他的手放回被子里, “你放心吧, 这个亏我会给你讨回来的。”
沈默情道:“我受伤了,你没什么表示吗?”
叶长笺道:“池塘里的鱼都留给你吃,哎呀, 我亏大了。”
他说着有些肉疼。
沈默情笑道:“你穿一个月的红衣。”
叶长笺白他一眼,“老二,你这个癖好真的挺独特。”
沈默情不仅喜欢他穿红衣, 还喜欢没事给他画眉毛。
叶长笺只当他无聊,喜欢捉弄他玩, 也没有放在心上。
“我知道啦,这件衣服也撕烂了, 回头小师妹又要骂我。你好好休息吧, 我去看看老四, 老五。”
晏无常似乎从皎月峡谷里带出来一个印章, 叶长笺远远地瞅了一眼,没有魔气。
没有魔气,那就是仙器了,老四果然是云水之遥的间谍,呵呵。
但他的行为处事却极度符合风铃夜渡,我行我素,爱憎分明。
白夜心说他迷路了,并未带回材料。
叶长笺摸了摸他的脑袋,“没事,明年师兄再陪你去一趟。”
“好勒。”
白夜心笑得很稚气。
叶长笺又踱到野渡舟老的门前,想了想,还是敲开他的房门。
“进来。”
“师父。”
叶长笺掩上房门。
野渡舟老盘膝坐着,睁开眼看他,“老五说你掉到崖低,还收服了一只上古魔兽。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嘿嘿,师父神机妙算。”
叶长笺笑吟吟地恭维,便从衣服里拿出铁片递给野渡舟老。
“师父,这是我从应龙身体里发现的,他是因为这个入了魔。”
野渡舟老接过,看了半晌,却沉默下来。
“师父?”
“没用的东西,扔了吧。”
他说着往外一抛。
叶长笺眼疾手快地接住,道:“怎么没用了,我还想用它炼法宝的呢!”
野渡舟老怒不可遏道: “不行!”
“那师父你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
他深深地看一眼叶长笺,最后叹一口气,“这是龙牙的碎片。”
龙牙,上古三大邪器之一,造刀者不明,相传锻造原料中使用了许多恶毒之物,并有多种诅咒缠缚。夏朝末期为君主桀所有,之后□□开始。
龙牙被供奉于夏朝太庙,据史料记载,商汤攻入夏朝太庙之时,黑云遮天,鬼哭神嚎,龙牙与另外两把魔刀化为三股妖风袭来,顿时商朝大军死伤无数。
汤王弃戈下马,手持轩辕黄金剑单人闯入太庙主殿,挥剑疾斩,三大魔刀被击成碎片封印于地下。
他说完了,看着叶长笺兴奋起来的神情,怒道:“你不能炼制它!”
叶长笺认真道:“师父,我又不可能会炼成龙牙,这只是一块碎片,别大惊小怪啦。”
野渡舟老声音骤然拔高,“一块碎片?一块碎片让神龙变成魔龙,你还想怎样?”
“你是不是真的要入魔,被诛仙剑阵挫骨扬灰才甘愿?!”
他咆哮的声音几乎震碎了叶长笺的耳膜。
天亮了。
叶长笺也从梦里醒了过来。
他掀开被褥,走到一旁打水洗漱。
湿巾在脸上敷了好久,敷去眼眶的酸涩,他才放下。
叶长笺看了眼天色,还不到卯时。
他往常在风铃夜渡都是一觉睡到大晌午,几个师兄弟实在看不下去才会来掀他被子,或许真的是天生气场不和,他在云水之遥的作息倒是规律起来。
昨日唐将离把他们偷跑下山抓了个现行,今天他们估计会被押到训戒堂受罚。
叶长笺负了手优哉游哉地踱到膳堂,看到燕无虞腼腆地坐在那,怯生生地一口一口喝着粥。
其余云水之遥的弟子都与他坐得老远,仿佛他是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
叶长笺啧了一声,大步走将过去,一巴掌拍上他的背脊,把他类似鸵鸟状的坐姿拍端正了,在他身旁落了座。
“你总驼着背干啥呢。”
他拿过筷子,叼了个素包。
燕无虞道:“可你也总是摇摇晃晃啊。”
叶长笺:….
前世野渡舟老总骂他像条蛇一样,滑溜溜得站不直身体,站直了不一会又会东倒西歪。
他生性跳脱,不喜拘束,因此让他老老实实得坐或站着,不如罚他绕着整个风铃夜渡的海岛跑圈。
叶长笺单手托腮,呸得一声把素包吐了出来,哪个在素包里放了辣子?还是巴蜀最火辣的朝天椒!
不知道他叶小霸王最不能吃的就是辣了吗!
他“斯哈斯哈”得吸着气,又吐出舌头,四处找茶水。
燕无虞拿过隔壁桌上的茶壶,走到叶长笺身边给他倒了一碗六月霜。
六月霜是云水之遥的特色清茶,入口苦涩,回味甘甜。
意味修真之路,先苦后甜。
叶长笺咕咚咚得灌了满满一壶下去。
苦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像个裹了十八层皮的饺子。
燕无虞疑惑道:“远思,你不是锦城的么,怎么也和我一样不吃辣?”
叶长笺辣得眼角通红,还有些鼻塞,瓮声瓮气道:“祖籍杭州。”
燕无虞点点头,一脸了然,“怪不得我和你这么有缘呢,原来是老乡啊!”
叶长笺瞅了他旁边一眼,空着位子,问道:“包打听呢?”
燕无虞道:“君言宿醉还未醒,我去叫他起床。”
他说着拿了两个素包揣在了怀里,“你和我们一起去吗?等会就是雷属性的课。”
李君言气脉属雷,燕无虞身兼三脉,与七脉的叶长笺都为剑宗长老唐元的弟子。
叶长笺囫囵灌了一碗粥,一抹嘴巴跟着他一同去了。
燕无虞与李君言在同一个寝舍,叶长笺看了一眼屋内的摆设,都是普通的木制家具,远远没有他那间竹苑里的陈设精致。
“你们在这住的习惯吗?”
他们两个都是富家子弟,云水之遥的清修生活并不是常人能忍受得了的。
燕无虞稚气得笑了一笑,“挺好的,这里大家拘谨一些,不会当着我的面,指着我鼻子骂。”
他明明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这幅委曲求全的样子却不知是怎么历练出来的。
叶长笺沉默半晌,最后平静的问他,“燕无虞,你这样快活吗?”
燕无虞不解得看着他。
很久以前,叶长笺的娘亲告诉他,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那时的叶长笺还不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混世魔王,只是一颗门牙漏风的小豆芽菜。
于是刚刚捉了一只田鸡的小兔崽子叶长笺醍醐灌顶般开了窍。
我这辈子,要快活,逍遥。
自此小兔崽子叶长笺开始了向混世魔王叶长笺蜕变的过程。
既然路见不平比较快活,那么便不计后果地去拔刀相助;既然调皮捣蛋比较快活,那么边喝酒边捣蛋。
他觉得修炼魔道比较快活,所以选了修炼魔道,并且贯彻到底。
而他最为心甘情愿的便是保护风凌夜渡,所以他舍命去护。
“再赌一把!”
李君言胡咧咧得说着梦话,醒了过来。
他宿醉头疼,一副恹恹的模样,靠在床栏上,要倒不倒。
叶长笺走了过去,在他脑后不知哪个地方重重按压了几下,他顿时坐直身子,神清气爽。
李君言兴奋得看着他,“远思,你刚才做什么了?头没有那么疼了。”
叶长笺握着他的手放到脑后一处穴道上,“你记着这个位子,宿醉就按几下。”
前世他无酒不欢,每每喝得狠了,第二日头疼欲裂,精神不济,东方致秀便教了他这个暂时缓解头痛的法子。
燕无虞摸出两个素包放到桌上,“快吃吧,等会去上课,迟到了要挨板子。”
剑宗的雷属性课程教学场所设在情人湖畔。
他们三人走到情人湖畔时,剑宗弟子已经都在了。
李君言道:“顾公子,快要出发啦。你做了什么梦?一直都笑得合不拢嘴。”
叶长笺坐起身,抹一把脸,又低声笑了起来。
“没什么。”
他说着穿好鞋袜,径自去一边洗漱。
洗漱完毕,三人奔向膳堂。
一碗米粥,三个素包,清汤寡水,没有半点油腥。
“顾公子,你怎么不吃,不和口味吗?对啦,我记得你是锦城的,你们那儿口味重是吗?”
燕无虞咬了一口素包含糊道。
叶长笺摇了摇头,风铃夜渡地处天涯之北。
他们那吃肉!
大块吃肉,大口喝酒!
“我想吃肉包…”
叶长笺幽幽道。
李君言闻言“嘘”了一声,一双俊眼往外瞟,轻声道,“云水之遥不得食荤腥。”
“不仅云水之遥,四大修仙世家也是如此。食荤腥会加重他们的欲念,影响修行。”
叶长笺嗤了一声。
天天吃素能修成个什么玩意儿?
前世还不是被他们吊打?
每年仙魔斗法大会上,皆是风铃夜渡出尽风头。
他这样想着,也说了出来,“你看云水之遥的弟子天天吃素,一个个营养不良,双目泛白,斗法大会就要开始啦,今年一定又是风铃夜渡赢!”
李君言白他一眼,“你说的那是百年前的事啦!那个人还在的时候,的确,风铃夜渡基本是横着走,但是那个人死了之后,风水轮流转啦,一直是云水之遥压着风铃夜渡打,虽然如此,但是每年仍旧死伤惨重。”
“不过你们放心。就算我们通过考核,也不会让我们上去斗法,往年皆是四大世家的首席大弟子上去决斗。”
叶长笺疑惑道:“你们说的那个人是谁?”
李君言在桌子上写下叶长笺的名字,“这是云水之遥与修真界的忌讳,据说念出他的名字会招来九天玄雷。”
九天玄雷,威力仅次于诛仙剑阵的驱魔天雷。
叶长笺无奈叹道:“放心吧,我亲身试过了,不会招来雷劫的。”
他和小虎在林间侃大山之时,无数次吹嘘自己有多么勇猛,倘若能引来天雷,早就将他劈个外焦里嫩。
说道小虎,这个小没良心的,好歹两人也算是朝夕相处了几天,怎么说走就走,给他叶长笺当坐骑就这么不情愿吗?
想当年,他的坐骑可是整个修真界里最威风的!
若不是怕无端召唤出来会吓坏一干人等,他才不自己走路呢!
正在这时,一个穿着白袍金边的弟子走将进来,温声道: “报考剑宗与心宗的学子在门外集合。”
他们三人吃完手上的早饭才慢吞吞地走了出去。
膳堂外的空地上已经整整齐齐地列好两个方阵,叶长笺三人走到剑宗学子的方阵,老老实实地排在后头。
最前头清一色立着一行白袍金边的心宗弟子与蓝白道袍的剑宗弟子。
为首一人走到方阵最前,面对他们,笑若和风,俊雅出尘。
李君言小声道:“那就是云想容!听说是云山世家下一任宗主。”
云想容温声道:“稍后我们会发给你们一个伏魔银铃,便是我腰间这个。”
他说着解下腰间的铃铛,“伏魔银铃不会随风摆动,你们若是遇到了困难无法解决,或是欲中途放弃,记住我教你们的口诀。你们对着伏魔铃念三遍,随后再摇动它,我们便会救你们出去,当然,此次考核就算失败了。”
他微微一笑,“别紧张,百雾林谷里没有高等妖邪作祟。”
叶长笺记住云想容念的口诀,百无聊赖地等着发伏魔铃。
他垂着眸子,摇摇晃晃,一双做工精细的白色靴子出现在他视线里。
洁白无瑕,一尘不染。
叶长笺抬起头,唐将离冷冷地看着他。
叶长笺:…
他疑惑道:“你有事?”
唐将离伸出手,垂下一个精巧的银色铃铛。
“哦,多谢多谢。还劳师兄你特地跑一趟呢。”
他笑着摊开手心欲将接过,但唐将离却不松手。
怎么了这是?
搞事情?
不就是报名那天调戏你一下,至于么。
不信去风铃夜渡打听打听,我叶小霸王调戏过的人能从渡口排到云水之遥!
于是叶长笺特别真诚地对他说道:“哥们,心胸不要太狭隘,调戏你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他说着去扯了扯铃铛,但是唐将离仍未放手。
过了不知多久,久到叶长笺已经打起李君言手上铃铛的主意,唐将离才放手。
他放手之后说了一句话,“你经常调戏别人?”
这是他第二次近距离与叶长笺说话,也是他第二次开口说话。
他的声音和人一样清冷,却意外得悦耳动听,就像空谷里叮叮咚咚作响的山泉。
优雅,低沉,磁性。
叶长笺将伏魔银铃系在腰间,低头说道:“是啊。这年头谁没调戏过人呢你说是不是。”
云水之遥的修仙日子如此无趣,不如一起来耍流氓!
不知是否他的错觉,说完这话之后,周围的温度似是降低几分。
云水之遥没有四季,又处在仙山之巅,高处不胜寒,因此气温比寻常地方要低许久。
他便也未多想。
叶长笺系好铃铛,抬起头,痞笑道:“大师哥,要不要考虑和我双修呀,很快活的哟~”
唐将离似乎有些微恼,听完他这句话,脸色稍缓,只依旧眉目清冷看着他,过了半晌,道:“你先通过考核。”
说完便转身走了。
这是他第二次对他说同样的话,叶长笺下意识去想唐将离的言下之意。
这是..同意了与他双修?
他猛地打了一个寒战。
吃一堑长一智,他怎么就管不住自己这张嘴呢。
燕无虞小声疑惑道:“顾公子,你为什么打自己嘴巴?”
叶长笺幽幽道:“我嘴贱。”
叶长笺等人被带到后山入口,云想容、唐将离与若干弟子立在门口。
云想容温声道:“进去后,按照我们规划好的路线走,切勿乱跑,否则会迷路。”
前面的人依次进了后山。
叶长笺回过头对着身后的两人道:“你们紧紧跟着我,寸步不离,知道吗?”
两人点头如捣蒜。
叶长笺一踏入百雾林谷,异香扑鼻而来,越往里走,雾气越浓,几不可视。
他停了下来,回首一看,方才还跟在他后头的李君言与燕无虞已不见踪影。
“李君言,燕无虞?你们在吗?”
他转回头,脚下路标也消失得一干二净,他心里数着时间往前行了一段路,周围是相同的景象。
叶长笺捡起地上的石子,往身旁的树干上化了一个叉,向前走了半晌,却又见到了已做标记的树干。
什么玩意儿?
鬼打墙?
不是说往前走会遇到考官吗?
正在这时,叶长笺听到一阵清脆的铃声。
叮铃,叮铃,叮铃。
他低了头,腰间的伏魔银铃摇晃起来。
云水之遥的伏魔银铃不会随风而动,除了特定的口诀能驭使它之外,还有一种情况。
遇到妖邪时,自发摇动以此示警。
空气中弥漫的异香更甚。
眼前浓密的白雾渐渐散去,款款走出一个娉婷婀娜的身影。
“这位公子,可是迷路了吗。”
眼前的少妇穿着一件半透明的粉色长衫,雪白的酥【胸若隐若现,一双狐狸似得媚眼含着春水,望着叶长笺,语调娇软,让人巴不得将她揉入怀中好好疼爱。
这是美人计?!
叶长笺正欲开口说话,那少妇却骤然脸色一变,惊慌失措道:“我不敢了,我不敢了,大人,您饶了我吧!”
说着便迅速化作一只狐狸逃之夭夭。
叶长笺:…他还什么都没做呢。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荡,荡,荡”的声音。
那是野兽踩在落叶上嘎吱作响的声音。
叶长笺转过身去,待得看清来物,眉开眼笑,往前一扑。
“小虎!”
“他乡遇故知,让我好好抱抱你!”
眼前是一只浑身纯白的老虎,金色的眼眸覆霜含雪,冷冷地看着你。
不正是消失许久的小虎。
叶长笺靠在白虎身上,心满意足地摸了摸它颈间的毛发,“小虎啊,你不知道,没有你做被褥的日子真难熬,云水之遥的晚上实在是太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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