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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文网太坏,比晋江更新都快, 要哭死了, 防盗时长增加增加 “会动?”
“嗯。”莫特争他不过,裤子都扒了, 也就大大方方地应了一声, 和他探究起外星人和地球人小弟弟的不同之处。他那小玉盘似的东西径自伸直了, 细细的却有些长,还能在空中画圈圈。
姬姹目光暗沉,不自觉地舔了舔唇。
“你的也会动吗?”莫特歪着脑袋扯他的裤子。
姬姹抓住了莫特的手, 隔着裤子压在他那处没让他动, 眼神炯炯地盯着他。
手下那原本就有些硬的东西快速抬起头来,粗粗硬硬的,莫特一只小爪子还抓不过来,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慌乱, 忙抽回了自己的手。
两人还保持着面对面跪着的姿势,看了眼对方, 又很默契地错开了目光,没有再看向彼此。
姬姹躺在砂石滩上, 头枕着手臂, 望着那浩瀚的星空,一夜未眠。
这夜也不是莫特的生物钟里的休息时间, 他坐在火旁边, 拉出以前和术谷在一起的记忆片段悄摸悄的看, 心下叹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去,面前这个人类有没有说谎?如果子乌剑在这边的话,是不是真的意味着术谷也来了这里?
次日天还没亮两人便上了路,对于昨晚上的事,他们同时保持了缄默,一路过来,一句话都没有交流。
约莫飞了两个时辰,莫特的速度慢了下来,最后停在了一片山坳坳的小树林里。落地时,莫特没停稳,身子往前踉跄了几步。
下了地的姬姹扶了他一把,“你怎么了?”
莫特半睁着一只眼睛打盹,他说:“我生病了,我想睡觉觉。”
“生病了?”姬姹握了握他的小手,忽冷忽热的。
“我昨天吃了好多鱼,还有玩了水,我生病了。”莫特难受的想哭,闪现在他眼前的健康报告显示他的身体状况轻度危险,需要交托护理。
“我送你去找大夫。”姬姹抓着莫特的手,将人往身上背。
“不要看大夫,我自己能好,但是我得进入休眠状态,要两天才能好。”莫特擦了擦眼睛,说道。
姬姹皱了皱眉,往他们飞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看了眼病歪歪倒霉样的莫特,说:“你留在这里,我取到剑回来找你。”
“我不留在这里。”莫特说道,“我跟你一起去,我休眠了也可以和你一起走。”
说话间,他整个人腾空,躺在了半空中,他那蓝白相间的衣服如抽丝一般迅速胀开,形成了一个椭圆球形,包裹住了他。
“等我一下,我扫描一下你,然后我就会跟着你走的。”莫特抬手在眼前点了几下,一道发散的淡色光束上下扫了一回姬姹。
办完这些后,莫特收回手,闭着眼睛准备进入休眠。
姬姹走到他身边,静静地看了看他,轻轻撩开翘在他额前的那缕红发。
“你看的到我?”莫特用力抬了几下眼皮。
“嗯。”
莫特没来得及深思,为何他用了隐蔽功能还会被他看见,就先陷入了休眠。
姬姹摸了摸莫特的脸蛋,自从怀疑他真的是术谷的伴侣后,心间有种微妙的感觉变得越来越奇妙,他真的会在三千年以后娶了这个人,然后,他又回到三千年前的现在,被他碰到?
那日,他在田间收集魂魄,阴差阳错把他的触须抓走了一只,还差点儿捅瞎了他的一只眼睛;不过这家伙也不差,抬手就想要把他的心脏捅个对穿。看上去毛毛炸炸的人,真的能和三千年后的术谷相处十年?据说还是举案齐眉。
姬姹走在前面,莫特的身体跟在他脑袋后面飘着,除了姬姹倒也没人能看到他。
下午时分,姬姹来到了一个小镇上,镇子里非常干净整洁、宁静祥和,唯一诡谲之处是空无一人,从附近的田地里,再到沿途的小村庄,一个人影都不曾见到过。
不,不止没有人,就连牲畜,鸡鸭牛马狗之类的牲口动物全没有。
镇上街道很宽敞,踩上去还有些空灵的脚步声回荡着,街道两边的店铺有些敞开着门,有些门禁闭着,有些房屋则破败不堪。
姬姹走进了一家很是气派的粮店,各种粮食满满的装在大篓子里,柜台上还放着摊开的账本,就像是店家、伙计临时出门看热闹随时会回来似的。
姬姹自顾自的四处看了看,又取了些米,在隔壁那家大酒馆里找了上好的酒,生上火,自己给自己煮了一顿晚饭,还择了些菜,给自己抄了几个小菜。这镇子就仿佛是被时空抽离出来的一块地方,没有人,所有的一切都保持着静谧不动的姿势。
吃过晚饭,天色黑了,缺了角的月光笼罩着整个小镇,显得格外的阴冷。姬姹关上酒家的门,烧了水,如同在自家一般,好生的洗漱了一番,找了一间颇为宽敞、豪华的房间,躺到了床上。
自打被俘之后,他就没有在这样舒适的床上睡过一觉,知道这家主人永远不会再回来,姬姹并不怕半夜忽然被人吵醒,有意舒舒服服睡上一觉。
此去十方谷已只有半日脚程,明日一早出发,中午便能到,后日才是天狗食月,届时万鬼出动,子乌剑的元神吞噬残魂从冥界冲天而出,一把空前绝后的鬼剑自此将横扫三界,只是这鬼剑落入谁人之手便未可知了。
睁开眼,看着悬在他上空的莫特,说起来,这个地方真正渗人的怕是飘在他上方的这玩意儿了。姬姹伸手拉住莫特的手,把他从空中拖了下来,让他贴着自己躺在他身旁。
借着淡淡的月光,姬姹仔细打量着莫特,这几日这张脸看得也不陌生了,却越看越想看,他的手指描摹着他的轮廓线,轻声地自言自语道,“你真的是我的妻子?”
问过后,只觉这问话本身更诧异,他皱了皱眉,喃喃道,“我为何会在三千年之后娶你?”
姬姹想起昨日在天上飞时,说起子乌剑是巫师为了周朝天子练造的,莫特气哼哼地要去为术谷夺剑的模样,心下又有些悸动。每每提及术谷,他都是这般事事维护的样子,这个人倒是一心一意为着术谷想。
想他这一生坎坷,用尽心机,依旧在这泥里土里跌来滚去,只是他是个向来不曾服命的人,就算是师父看不上他,千万人不肯正眼瞧他又怎样?他只管我行我素,迟早他能畅行于这天地间,无一人敢与他抗衡。
或许曾经,他也曾用心待过一两个人,却不曾有过一人想着他的人,念着他的好。眼前这人真的会是他的妻子吗?真的如他表现的这般爱护着他吗?
窗外忽然阴影攒动,姬姹厉目扫向禁闭的窗子,只见映在窗面上那人形一样的影子慢慢愈集愈多,听不到人的呼吸声,感受不到人体的气息。那些漆黑的影子渐渐扭曲在了一起,从窗缝里、门缝里渗入了屋内,如同活了的水一般,四处蔓延,渐而聚拢在一起,往那床的方向爬去。
姬姹屏住了呼吸,那贴在地面上的黑影一顿,顿时失去了方向,四散开来,只留一两个影子依然犹犹豫豫的往那床头爬。就快要爬上床榻时,猛然听到屋外响起一声凄厉的鸣叫,像是乌鸦的惨叫声,那些黑影一下子全缩了回去,还没退到窗边,一阵风从它们上方飘过。窗子开门又猛地弹了回去。
姬姹身子已经落到了那叫声发出的地方,空荡荡的平地里,除了月光下多出来的黑影,没有见到别的什么。
“不入流的东西。”姬姹冷哼一声,脚在地上轻轻一踩,那聚向他的黑影遽然退散。
风卷着落叶吹起了姬姹的衣角,轻轻的扣门声在身后响起。姬姹一抬手,身后一道亮光闪过,声响没了。
片刻后,从黑影散去的地方又出现了人影,这次是能看到人脸的人影,老少男女都有,一群群的你挨着我,我贴着你,围着姬姹转圈,圈子越转越小,人越转越多。
“死魂阵。”姬姹冷笑了一声,“小儿科的玩意。”
姬姹旋转着升上空中,双手一合,心里默念一声咒语,那些呆滞的魂魄被他振开,但只一瞬的功夫,居然全重现在了空中,围着姬姹而来,原本是神情呆板的人样此刻面目开始狰狞起来。
姬姹落到地上,那些魂魄也落到地上,他越是攻击,这些魂不魂,鬼不鬼的东西越是变得可怕,攻击力越是凶猛。
“不好。”姬姹暗叫一身,猛然回过头去,只是那转瞬之势,所有人影聚向他身后,变成一只猩红的人手,向他抓来。
“喂,坏蛋,起床了,你可以把我的触须还给我。”莫特飘进了峭壁中的房间里,收起了他的防护圈,喊姬诧,“喂,坏蛋,你死了吗?”
莫特叫了他两声,没见回答,想起来了,这时离上次见他倒地已经过去五天了,这人内脏都坏透了的,早该死了。他回来找他,竟然还会认为他活着,自己也是蛮奇怪的。
走到出床榻前,莫特在姬诧身上找装他触须的黑罐子,他记得是被他放在胸口的衣襟里了。
莫特摸他的肚肚,摸他的胸,诶?手感不对呢,这死人怎么是温热的、柔软的,不是应该是冰冷的、僵硬的?
眼前的“尸体”忽然动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把他拉了下去撞到了他胸膛上。
“你还没有死!”莫特惊叫道,“那太好,你快把触须还给我了。”
“什么触须?”
“就是我的触须!”莫特觉得他是胡搅蛮缠,“你看外面,我都还你雨了,你还不给我触须!”
姬姹想起来了,那天夜里他在收集灵魂时捕捉到的一个异样的东西,原来那是他的触须?姬姹没有回答他,他的手揉搓着莫特没有触须的脑袋。
莫特在找自己的触须,姬诧也在找他头上另一根触须。初次见面时,莫特头顶上那玩意留给他的感觉是那么的清晰,难忘。
“你把触须还给我,那不是好玩的东西哦。”莫特扒开姬诧扑棱他脑袋的手,决定和这个地球人好好沟通沟通,“我可以拿别的东西和你换,我有梳子、裙子,长长的彩带还有漂亮的彩线哦。”
“我要那些东西做什么?”姬诧没有找到他的触须,放开了他。
“那你要我的触须做什么嘛!?”莫特眼睛睁得大大的,非常气愤地反问道。
“好玩儿。”姬诧看着他那气哄哄的样子,莫名的觉得挺有意思的,就跟无趣了八百年找了个小孩逗着玩的无聊大人那样。
“你!”两句话不和,莫特的暴脾气又要炸天了,“那个不是好玩的,不是好玩的。那个是我的触须,我的器官,器官!就像你的手,你的脚,你的眼睛一样。”
姬诧眨巴着眼睛看着他,“我的手脚在这儿啊。”
“可是我只有一根触须在这儿了!”莫特反手指着自己的后颈说。说好了要藏好触须,这么一个动作,把他另一根触须的位置暴露的精光,还不自知。
“我有两根触须,两根!”莫特朝他比划道,两个指头竖在自己脑袋上说,“我的能量都储存在触须里。没有触须我会被其他人笑死的,没有触须我就回不去,也活不到五百岁了!”
“五百岁吗?”姬诧喃喃道。
“恩!五百岁!”莫特握拳,魔法师的寿命比他们洛依特人的寿命长,他一定要争取活到最长的时间,全用来陪术谷。
“这个能让你活五百岁?”
“恩恩!”莫特看到他从怀里掏出来的黑罐子,忙不迭失地点头,眼睛都要贴到黑罐子上去了,没有注意到姬诧在听到他说五百岁时,眼神已经变得有些诡异了。
“还给你。”姬诧将黑罐子朝他扔了过去。
莫特没接住,黑罐子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他特别高兴地追过去,捡起了黑罐子。
“我的触须,我的宝贝儿。”莫特欢呼,他闭着一只眼,另一只睁着的眼往罐子里看,他的触须在里面闪着光亮,他藏在颈后的那根触须跑了出来,跟长了眼睛似的,也弯曲着凑到了他脸颊边,尾端触碰着那罐子。
莫特去拧那个黑罐子,然而,没有拧开。莫特一愣,仔细打量起这黑罐子,那罐子小小的,有八个面,每个面都是弧形的,弧面中间隔着的是凸出龙鳞纹一样的棱角,罐子上面看着是个平滑的盖,但并不是的,这玩意没有盖,没有开口的地方。
莫特翻来覆去,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摸过、看过这罐子了,没有开口、没有开关,这样的话,只能暴力解决了,莫特决定分解掉它。
然而,用元素扫描一扫,莫特的眼前出现了红色的警示语,无法扫描该物体元素,无法进行元素分解。
莫特懵逼了,绝对的懵逼了,他们洛依特人纵横宇宙多少万年,接触过多少事物,创造过多少辉煌,拥有过多少科技,还从来从来没有遇到过他们无法分析出元素的东西。
不,遇到过的,他们在魔法师手中遇到过他们无法解说清的东西。
“怎么?”姬诧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凑到他身侧问道。
“你这个……为什么打不开?”
“啊?能打开,你从中间把它掰开。”姬诧说着手覆上了莫特的肩膀。莫特被黑罐子紧紧抓住了注意力,没有留意到到他的触须碰到了姬诧的手,缩了回去,又探头探脑地伸了出来。
姬诧弯着手指,轻轻的勾着触须,触须犹犹豫豫地、慢慢地绕着他的手指,绕过了他的手掌,忽的往后一退,继而犹如散出的水幕,整个包裹住了姬诧的手。
那触须仿佛变成了无数水做的绸布,散发出了越来越耀眼的白光,柔柔软软地趟过了姬诧的手掌,趟过了姬诧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那种让姬诧每个毛孔都炸开了的感觉,美妙而又难耐的,无法用言语描绘。
“你在做什么!?”惊醒过来的莫特吓得尖叫一声,双手猛地拽住了他触须还没有散开完、连着他身体的那一端,掐着触须中部,扼住了像是花蕊一样冒出了尖的东西,“不要!”
莫特的惊叫声中,触须遽然往后缩,一溜烟的功夫,消失在了他的身体里。
姬诧同样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手掌,他的手此时没有了皮肉,露出了白骨,修长的骨架有种另类的美感,一点儿疼痛都没有,一层白白的雾气绕着他的手掌,好像是幻觉一般,白骨渐渐恢复了原有的手掌模样。
两人显然都是被震撼到了,一个坐在床上呆着,一个抱着黑罐子缩在墙角,都不说话。
“喂,我也没把你怎么样,你别一副……”姬诧是真的没有把莫特怎么样,他要真把他怎么样,现在他身上两根触须应该都在他手里了,他是很想问问莫特:你一副被我□□了几百遍的表情是为哪般啊?
“不要和我说话,我不想和你说话。”莫特捂着耳朵,他要难受死了,他的触须只能让他的伴侣摸,他的触须也只能为他的伴侣散开,可现在却在这个坏蛋面前散开了,还差一点儿,差一点儿他们就……
哭死了哭死了,他的伴侣只有术谷,只能是术谷,他才不要对术谷不忠呢!
两个人就这么各踞房间一角,谁也不说话,谁也没别的动作,一直僵到天暗了下来,外面刮起了稀里哗啦的风。
房间上方传来了“吱呀”的开门声,室外喧嚣的声音一股脑的窜进了室内,伴随着“哒哒哒”的脚步声又被隔绝在了室外。
“殿下!外面下雨了,老天爷下雨了啊!!”公孙或欢呼着从楼梯上爬了下来,浑身上下湿淋淋的,手里端着个碗,来到了姬诧面前。
“我知道下雨了。”姬诧朝他淡淡地一点头。
“殿下,小心喝点儿。”公孙或将碗呈到了他眼前,小心翼翼地扶着姬诧,喂他水喝。
“那水不能喝。”莫特忽然响起的声音将公孙或吓得手一抖,碗摔在了地上。
“神仙!?”这时候的天色已经很暗了,姬诧和莫特一直在室内不觉得,公孙或的神经一直处于兴奋状态,便没能第一时间看到莫特。
“那个水不能就这么喝,你们要烧热了才能喝。”莫特说道。
“诶,诶,好嘞!”公孙或答应着,蹲在地上拾碗,却没能抑制住喜极而泣,老眼里涌出了泪水,他站起来一把抱住了莫特,哽咽着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哎呀!湿了湿了!你把我弄湿了!”莫特被公孙或抱得紧紧的,他身上的雨水将他的衣服全弄湿了,莫特嘴上说着,手没有把他推开。
说过不会帮公孙或下雨的,到底,莫特其实还是帮了他。
此前,莫特去了趟南方,他用了五天的时间,在这边的天空累积够了下一场暴雨的云,但是期间还是出了不少意外,那些云飘来这边后散的特别快,水分一下子就没有了,本来只要一两天能完成的事,害得他累了五天,虽然是下了雨,但是雨量根本不够解决问题,也没有和他的劳动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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