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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无需惊慌, 时间一到即可解除封印。 比这极色极欲还要引人注目的, 是塌上端着白玉小碗喂酒的那只手,如琢如磨, 质地和光泽远胜白玉。
绯红的酒水淌得越来越快,跪在塌前的娈|童几欲承受不住,他痛苦地咳着, 塌上之人却砸了酒碗,提起酒坛强迫他灌下。
“哈哈...”容珏把倾空的酒坛砸到苏袖月跟前,还沾有红色酒水的手指抹了抹唇角,他斜睨着匍匐在地的“男子”,温语道:“太傅,莫怕。”
苏袖月配合地颤抖着清瘦的脊背,她战战兢兢起身, 跪稳,合拜:“殿下,臣...告退。”
“咦?”
容珏似听到什么笑话, 他从塌上起身,一脚踢开了被酒水撑得昏死的娈童, 走至苏袖月跟前。
“太傅,你以为...还走得了吗?”他微弯腰,伸出两根手指挑起苏袖月尖细的下巴, 逼着她偏头看向身后, 问道:“漂亮吗?”
大殿后方, 血流成河。
遍地的尸首横七竖八,一片污秽不堪中瘫坐着年轻的书童,他神情恍惚,却在触及苏袖月的眸光时,似抓到救命稻草般,连连高喊:“大人,救我。”
苏袖月捻了捻掌心,这具身体的记忆和能力她已掌握,正因为如此,她更不能开口求容珏。
若她求,她恐怕,也活着走不出这尸海。
“瞧瞧,太傅真是心狠呢。”少年似哀怨的声音贴着耳根响起,苏袖月颤了颤,把头埋得更低:“殿下,臣...不敢。”
“不敢?”容珏一手把苏袖月提起来,抵到大殿的柱子上,困惑道:“本宫不过是一个废太子,太傅你又怕什么呢?”
苏袖月敛敛眸光,她正是从这柱子后被容珏的暗卫提了出来,看来...是原主知晓了不该知道的事。
“回殿下,”苏袖月不疾不徐道:“臣怕三件事。”
“嗯?”容珏轻柔地抚着她的发顶,仿佛若答案不得他心,眨眼间就可取了项上头颅。
“殿下,臣一怕不够忠于殿下,二怕不够为殿下所用,三怕不能讨殿下欢心。”
“哈哈,”容珏移开手,仔细勾勒着苏袖月灵秀的眉眼,“你说,如何讨本宫欢心呢?”
他话落,唇瓣上已贴上苏袖月温软的唇,她点到为止,顷刻间跪下,道:“臣确不知如何,但臣...愿竭尽所能。”
包括...臣自己。
容珏浅色的眸底闪过惊艳,像是寻得了一件有趣的新玩物,他揽起苏袖月纤细的腰,越锁越紧:“太傅,你若早如此,本宫也许就后悔那个决定了。”
苏袖月任由他紧扣得喘不过气,她悄然瞥了一眼,手腕上红色锦带黯淡的颜色微变,而容珏口中的决定她也知晓——
他是要把原主送入新太子府,成为新太子太傅。而新太子,正是将来被容珏夺了妻子的兄长——容夙。
“太傅,不要分神。”容珏的手轻轻触及她腰部最敏感的地方,漂亮的脸孔却恍若不谙世事的孩童,苏袖月只好怯生生道:“求殿下,饶了臣罢。”
“太傅,本宫竟有些舍不得你了,你说如何是好呢?”容珏松开手,微倾身,不轻不重地咬在苏袖月肩头。
“殿下,臣惶恐。”
苏袖月未动,黛眉却轻拧...皮肤被咬破的滋味并不好受。
“太傅,本宫吩咐的事你一定要做梦都记得,知道了吗?”容珏松开口,贝齿光洁,“如若不然,下次可真要见血了。”
苏袖月慎重点头,她一撩浅青色官服衣摆,恭敬跪于容珏身前,“殿下所托,臣...虽死不辞。”
容珏笑了,身上绣满牡丹的深红华服刹那间成了陪衬,他的眼角眉梢染上点点罂粟色,倨傲地凝着跪于他脚下的孱弱男子。
“太傅,莫要欺我。”
他的声音很轻,苏袖月却听出了重若千钧的意味。
容珏仍旧笑着,他伸出手,顺着自己柔滑如绸缎的墨发上移,停至束发的玉簪上,轻轻抽|出。
“大傅,如今是——”他打开苏袖月的掌心,放上尖头锋利的玉簪,合拢,循循善诱道:“是太傅你...证明自己的时机。”
苏袖月紧握着掌心的玉簪,微微抬首,眼前的少年墨发披散,侵略性更甚,却真真正正是点到为止的艳,不可方物的美。
“殿下,臣不知...如何证明?”苏袖月眸光清亮,静候容珏发难。
“不知?”容珏收起若有似无的笑意,他凑近苏袖月白玉般的小巧耳根,伸出舌尖轻轻舔舐,忽地狠狠咬住。
“太傅,”他小施惩戒,漫不经心道:“杀了他。”
话音刚落,殿中央的书童猛地起身,向门外撞去,却轻易被先前拎起苏袖月的暗卫挡回,再次跌倒在血海和尸体之中。
苏袖月没有说话,根据继承的原主记忆,她多多少少猜到这书童不简单,他只怕是宫中那高高在上之人的眼线。
什么主仆之恩,在生死面前都不值一提。苏袖月敛眸,她可以杀了那书童,但务必要让容珏知道,她是为了他,才沾上血腥。
“殿下,臣...”苏袖月颤抖着,她连连摇头,一双清眸饱含泪水,却带着坚定不移的决心,“臣,臣这二十年来从未杀害生灵...”
她悄无声息地察觉着容珏的神色,在他微微蹙眉时,扑通跪下,“但是臣,臣...”苏袖月语无伦次地说着,她泪落一地,蓦地抬起被洗刷得清澈见底的眸,眸里溢满忠诚和付出一切的狂热,“殿下,臣...臣万死不辞。”
她猛地起身,直直朝着被暗卫制住的书童走去,只留给容珏一个发颤,却义无反顾的背影。
容珏微微抬头,眸底的兴味愈浓,他望着身形单薄的男子决绝而去,他甚至屡屡不稳地摔倒在尸体上,血泊中。
即便如此,也从未回头,从未犹豫。
容珏的心微动,在苏袖月闭紧眼眸对书童下手时,不动声色地朝暗卫吩咐,偏橘色的唇微启:“杀!”
温热的血液溅在脸上,苏袖月的心没有丝毫波动,她知道,自己赌对了。她只有如此,才可以不背上一条人命的罪孽。
玉簪啪地断成两截,苏袖月跌坐在地,眸光呆滞,那只手不受控制仿佛本能般颤抖着。
“太傅...”容珏慢慢走近,蹲在她身前,一点一点温柔缱倦地擦拭着苏袖月脸上的血迹。
“这般干净的人,本宫怎么舍得?”容珏拾起断落的染血玉簪,一半纳入怀中,一半放入苏袖月颤抖的手心。
“太傅,本宫的信物,可要好生保留着。”容珏望着擦尽血污,一张脸不过巴掌大的清秀男子,满意地贴上唇瓣...相濡以沫。
彼时,容珏不知的是,他吻的是名女子,他更不知晓,那交予苏袖月的信物,最后成了他的劫。
他若早知道,定不会把带着锋利尖头的那半截...给予她。
却仍不如那人...身姿挺拔。
裴彧放下烟青色斗篷上的帽檐,含笑抬眸,“臣女千里寻夫,还请太子殿下见谅。”
“裴小姐言重了,请坐。”
“不了。”他上前牵起苏袖月的手,悄然挡在身后,淡道:“臣女的夫君,还能是女子不成?”
“裴小姐,恕我多言,真与假...可不是片面之词就可定夺的。”青衫谋士反驳道,他扫向苏袖月,道:“苏大人,你说...是与不是?”
“自然。”苏袖月轻笑着拍了拍裴彧的手,继续解衣。
一室静默,只有细碎的衣料摩挲声,裴彧清丽的丹凤眸一眨不眨,虽忧切,却也信任。
苏袖月,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她既无需相帮,定然万无一失,若被人瞧去也罢了,到底不是她自己的身子。
反正,对双标王裴彧而言,世界分为其他人和苏袖月。
漂亮的“女子”索性低垂着眼眸,掰手指玩儿,然而...其他人却浑不似裴彧淡然,倒吸凉气的声音平地而起。
只见那衣衫半褪,胸前如玉肌肤平平的人神色如初,自信问道:“诸位,可否还需下移?”
“这...”老谋深算的方先生微怔,他咬牙道:“苏大人,褪尽罢。”
“够了!”容夙喝止道,说不出是失望还是什么,他不悦道:“方先生,何必再执着,我看您许是年纪大了,不若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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