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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一层……
楼梯在哪里？
宋昭四周搜寻着，试图找到能上楼的地方, 但是却是一无所获。
“在……在这儿！”忽然有人低声喊道。
宋昭听出这声音的颤抖, 她心下有些不好的预感，当她回头向那个方向看去的时候, 眼前却被一只手给捂住，耳畔传来褚善温柔的声音：“别看。”
宋昭沉默了一瞬，接着道：“看着也没事。”
她看过的死人和碎尸，要比现场所有人看过的恐怖画面加起来还要多，早就已经习以为常的东西, 哪里还会在乎什么。
反倒是褚善有些委屈地嘟起嘴，半弯下腰, 在宋昭耳侧轻声道：“阿昭……”
“乖。”宋昭道。
这话说完，褚善只有闭嘴的份, 她鼓起腮帮子，有些无奈地看着宋昭的背影。
宋昭走上前, 才见着楼梯的面, 原来那里被一群箱子给挡住，看上去是人为的, 似乎是在阻挡什么可怕的东西, 箱子上面有许多撕咬的痕迹，可以看出那东西有着怎样的利齿。
宋昭皱眉，她往前一步, 伸手便欲试探箱子, 却被褚善一手按住, 褚善轻声道：“我来。”
她单手将箱子提起来，里面装满了零食和一些售卖的器具，完全没有问题。
如果箱子是冯随安动的，那么他们就该是搬动箱子阻挡什么可怕的东西。
这一层楼没有人，那么人就只可能在楼上。
难道这里还有什么玩意？
宋昭眯起眼，她的目光在楼层上扫视一圈，最后落在了地面。
“怎么了？”褚善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人尸。”宋昭叹口气。
眼下地面上能看见的只有人尸首的一些碎肉，由于遍地血迹，很难叫人察觉出这些肉块。
宋昭走上前，她顺着尸首的部分一直往前，结果在拐弯处看见一个电梯。
电梯……他们难道是进了电梯？
不可能。
以冯随安那谨慎的性子，是不会做这种找死的行为。地面的尸首有被腐蚀的痕迹，人又靠近电梯的位置，所以极有可能是走向电梯的时候被偷袭的。
宋昭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她的目光从地面渐渐滑向电梯口。在她的手指按向电梯键的时候，忽然被一只冰凉的手掌抓住。
抓住她的人正是褚善。褚善微微笑起来，说道：“交给我就好。”
宋昭一怔，紧接着便笑开。
她和褚善从来都是最好的伙伴，她是她手中可以割断一切的利刃，而宋昭也甘于将后背交给她。
但是时间磨去了太多。
在日复一日的孤独生活里，宋昭忘不了阿善，却是一步步走向了最后孤独终老的结局。
宋昭闭了闭眼，笑道：“好。”
褚善将电梯门打开，在众人的心跳声中，里面却是什么都没有出现。
电梯的上层被腐蚀出一个巨洞，极有可能是之前的潜行者做的。而电梯内部全是殷红的血迹，看上去分外骇人。
“宋姐，我们上楼吧。”有人在一侧督促道。
宋昭收回探视的眼神，重新看向楼梯口，她点点头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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