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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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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子需要帮忙吗?”顾建国不知何时出现在张静心的身后, 语调轻快温和,面容俊秀无双。他的声音在这闷热的炭火房里像是一道春风吹拂而过,让人听着很是舒服。

    可张静心毕竟不是真的未成年的小姑娘,看着小白脸就会面红耳热, 乱发花痴。更何况顾建国这套在上辈子她见多了去。

    除了让张静心毛孔瑟瑟发抖外,更让她心里对他这人忌惮又多上了两分。

    “你是?”张静心故作不识的样子,放下手里的活儿,看向顾建国满眼的讽刺嘲讽。今天来看望古淮山的有七八个, 少记住一个也说得过去,更何况这是军区医院, 很多来往的都是穿着军装。

    “嫂子,我是古排长手下的兵,刚刚咱们见过的。”顾建国脸上表情未变, 仍旧一脸笑容。

    这样的顾建国让张静心忍不住腹黑的想:他不好好的呆在病房找来炭火房来干什么?难道想引诱自己先红杏-出墙, 再对古淮山下手不成?

    想到这种可能, 张静心低垂着脑袋让人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 她实则气狠了, 觉得顾建国简直欺人太甚。

    顾建国看着张静心没搭话, 却没半点尴尬或不好意思,伸手就想端走张静心手边的盆, 帮她洗盆里的菜。

    “同志,请自重!”张静心哪肯让他端走, 若是被有心人瞧去, 还不知瞎传成什么样呢。不管怎样她是有妇之夫, 还是个军嫂,可不能给古淮山摸黑。

    顾建国这样冒然跑过来说要帮忙总之很是奇怪唐突,而且张静心-心里就是觉得顾建国没安好心。

    顾建国手顿了下,面容一僵,气氛瞬间尴尬极了。这和他预想的很不一样,平日里就算在军区,军嫂和文艺女兵哪个对他不是语气轻轻柔柔的,赶着过来搭理他。刚刚在病房这小嫂子明显对自己很是不同,现在这般难道是欲情故纵?

    “嫂子,我..我只是想帮忙。”语气有些结巴,脸色尽是茫然不解与委屈,若这炭火房还有别人在,定是觉得张静心不近人情有些过了,毕竟人家只是想帮忙而已。

    张静心蹙了下眉头,把手里的盆“嘭”的一声放到案板上。

    “这里闷热,小同志还是先回去吧,我自己能行。”张静心边说边转身,不再搭理顾建国。虽显得不通常理,可她却不愿端着笑脸陪着他耗,这顾建国就像个狗屁膏药,只要你一声客气,就立马贴上想摘掉可不容易。

    上辈子她就是被这张无辜的小白脸给骗了,那时顾建国经常和其他小兵来家里帮忙做事,张静心总觉得这小同志人真不错,不仅有时塞给她粮票,最后甚至还帮她离开古淮山。

    其实她一直隐隐约约知晓些的,他实在是和别的小兵不同。在70年代,怎会有人如此热心,又是帮忙又是送粮票,那些粮票最终被古淮山还了回去,还冲自己发了顿大火。

    张静心那时可跟古淮山生了好一阵子气,觉得他假清高,都揭不开锅了干嘛不要白得的东西。而顾建国也消失了好一阵子没再出现,直到最后给自己送来了离开的火车票。

    他看古淮山的眼神炽烈,自己又不是傻子,怎会看不出来。可最终逃离战胜了心口塞堵的那股恶心,授了他的火车票,离开了古淮山。

    也最终导致古淮山丢了命,所以张静心后来听说古淮山死了,接受不了喝下了符箓水。

    “嫂子,没事儿,这点热不算什么。”顾建国说完又伸手想端走菜盆。

    张静心哪有顾建国的力气大,见抽不回来,索性就随他了,他不是喜欢帮忙吗?那就让他呆在这干好了。

    张静心眼珠子盯着顾建国的背身转啊转的,突然勾起嘴角轻笑出声,“既然小同志想帮忙,那帮我看下炉子,菜洗完放在那边上就行,我去看看你们排长那还有啥需要的。”

    说完就抬脚离开,不给顾建国任何开口的机会。

    论嘴皮子张静心可不是顾建国的对手,更何况这小白脸还是个阴的,谁知啥时候就给套了。

    病房里挺热闹的,张静心进来时不知是谁讲到了什么逗乐的事情,眼尖的她发现了古淮山的嘴角轻扬了下,心里有些酸,因为她还没见过古淮山对自己笑呢。

    “你咋回来了?”古淮山首先发现进来的是自己的小媳妇儿有些不解,通常病房有人来她都会避开,这次有些奇怪。

    张静心冲病房里那群小兵笑了笑,才回道,“刚才有个长得白净精神的小同志说是你的兵,硬要帮忙,我没法子就回来看看你这还需要啥。”她能给顾建国上眼药就逮着上,话里话外都是顾建国自己贴过来的,和自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古淮山应了一声,又转头和那群小兵聊开,没再和她说什么。

    告完状,张静心对古淮山的不搭理一点都没放在心上,毕竟他一向这样。

    弯腰把门后的垃圾篓提了起来,二十几斤的西瓜就剩下了这堆皮,看着貌似她的招待很得小兵们的心,很是赏脸。桌子好像被清理过了,也无须她再忙活一遍,径自出了病房门倒垃圾去了,这西瓜皮最容易招苍蝇,可不能留在病房里。

    话说把垃圾篓送回病房后,张静心发现其实她也没其他事情可做,索性就出了军区医院四处转转。

    现在大约四点左右的样子,天气还是热的厉害。小市场那三三两两的摊子摆着,堆在一起的菜焉巴巴的一点生气也没,也让张静心没半点想把它们带回去的冲动。

    昨日她想寻些木耳来着,可是转一圈却仍旧没见到,想了下张静心决定还是明日一早过来问问那个卖野鸡给她的婆子,说不定能弄到一些。

    想到木耳,张静心就不由地想起了小南山里密密麻麻的成片还没来得急摘的那些。

    唉,真是可惜了。

    小市场的尽头转个弯就到了纺纱厂的区域,m省多产麻,且纺纱厂大大小小也算是h国之最。而张静心眼前的这个纺纱厂算是这周边最大的一个了,再过几月就到了年关,那时江省的布票也跟着紧俏起来,若她能弄些布匹回去倒卖给牛三根他们,说不定可以弄回不少粮食。

    是的,张静心的最终目的还是粮食。

    而且张静心这次在m省呆不了多长时间,不管大槐村那边让不让她回去,她也得会回去一趟。

    毕竟她和古淮山的证还没领,和古老二一家的帐也还没清算,有空张静心还要问问古淮山认不认识古青玉这个人,她上次跟踪可是被古青玉差点吓掉了半条小命,当然也怪她自己,不自量力,不知深浅就胆大的冒然行事。

    张静心想着至少还有十多年的时间,h国最紧张的依然是粮食。肉可以进山弄,再不济也可以用古淮山发的那丁点可怜肉票买,但总能吃上两口。

    话说回来后的张静心最担心的是粮食不够吃,总想多存些,再存些,越多越好。

    可是她对这纺纱厂一点都不熟悉,想弄到布可不容易。

    突然间,张静心停下了脚步,眼睛活络的扫荡着视线范围的区域,终于寻到了一处无人又隐蔽的地方,翘起了嘴角欢快的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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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厂长让俺们把这批布弄到那废弃的仓库干啥?”一个穿着纺纱厂标志的厂服壮汉低声问着身边一起搬运的瘦小男人。

    那瘦小男人伸脚一踢道,“管那干啥,反正俺们的好处少不了,晚上要不去小红那儿乐呵乐呵去。”瘦小的男人一脸子猥琐,语气也流里流气的。

    “要去你去,俺回家搂自个儿媳妇。”壮汉见瘦小男人没个正型,也不提这茬话,能被厂长看中,也不是憨的。

    “切,跟俺装啥,你又不是没尝过小红的那桃香花谷的销-魂滋味.....”瘦小的男人在壮汉耳边说着荤话,边说脑子里就浮现出小红诱人香气的窈窕风流身段,可比家里的黄脸婆强多了,他就不信面前装傻的不动心。

    “.....”

    “去不去,给俺句准话。”瘦子想他今晚可要去泄泄火的,好不容易来了笔大单子,一会儿厂长给的定是不会少的。

    “赶紧搬,一会儿下班人多眼杂,少惹麻烦。”壮汉有些急了,面前的布匹堆的仍旧老高,这瘦子一直说着荤话不就是想少干些活儿么,以为自己真傻,小红的身子她搂过怎么了,这厂里的男人哪个没搂过?

    瘦子抬头看了看天色,确是不早了。虽然他懒也是知轻重的,当然心里还是有些暗恨壮汉的不知趣,竟然还催促上了自己。要不是他在厂长面前夸了壮汉两句,他还真以为是厂长赏识他不成。

    说实在的,自己挑上他不就是看上了他一把子力气,瘦子站在壮汉身后狠狠的甩着冰刀子,直到壮汉转身向他走来才扛起布匹晃悠悠的向破旧的仓库走去。

    张静心贴好隐身符站在他俩身后,也慢慢的往银子里移动布匹。这等好事儿可是过了这村没那店的,这明显是暗地的勾当,且刚才张静心一摸,才发现这可是上好的细棉布,可不是平日里常见的普通麻布。虽然还没染色,可这些怕是有票也难买到的。

    当然张静心也不会做的太过,她也怕偷运的太多两人有所发觉,移了二十几匹就忍着诱惑收了手。

    张静心觉得这些细棉布和牛三根做交易有些不划算,想留着以后自己小家慢慢消耗,毕竟计划经济还得有好些年,古淮山有部队发的衣物,她可没有,还有他们以后的孩子也是要备些的。

    布匹,张静心还是会想法子折腾到手,到时用手里的粮食换也行,只要把布匹弄回江省,粮食她不愁牛三根折腾不到。话说眼前这两人可是要好好的利用一番才行,特别是那个瘦子,毕竟有弱点的人才有更高的利用价值。

    “终于肯回来了?”张静心刚推开病房门,古淮山不悦的声音就传进了她的耳朵,仿佛他一直在等她似的,这让张静心-心头一甜。

    可看了眼病房里小兵们一个没有,暗叫一声“完了!”就飞速的关上房门,直冲炭火房。

    炭火房里的鸡汤她怎就忘了,还以为那群小兵会待上好一阵子呢。

    到了炭火房一瞅,果然不见顾建国的踪影,忍不住心里咒骂了几句,这丫的只会人前卖乖的小人。

    张静心赶紧打开砂锅翻滚了两下里面的鸡汤,熬了两个多小时,香气浓郁的让她直袭脾胃,嘴里口水狂涌直流。瞧着鸡汤也熬的差不多,幸而这时没人过来,不然她也不知该如何面对那些大惊小怪的婆婆妈妈。

    实则也怪不得她们,实在是这年头又不逢年过节的,炖肉的真不多见。大家都一门心思的想着填饱肚子,哪有心思整这个。

    肉,不是不想,是不能,更是不可能随意就弄到,供销社可是定时定量的出售的。

    虽说m省山水环绕,但是山民们手里的野物也不是随便卖的,就像后面的小市场,大多拿野物换粮食的,舍得用粮食换的还真是不多,毕竟谁家口粮都是定量的,没的多。

    张静心缩了缩手臂,扯着衣袖把鸡汤端到案板上,开始准备些清爽的小菜。

    中午两人吃光了鱼头豆腐汤,顺便也解决了早上剩下不多的玉米葱花饼,晚上只吃鸡汤定然是不够的,古淮山的胃可是能吃下五十多个饺子的,没有干粮的话怕撑不到明日早上就得饿了。

    想了想,张静心又拿了一碗玉米粉出来,准备弄些锅贴,和好面直接贴在铁锅边上,水开后等个几分钟也就好了。

    谁想刚贴好锅贴,外面“哒哒”的脚步声就传进了张静心的耳朵。不做他想,张静心连忙把砂锅放进篮子里盖好,顺便移进了银袋子里。

    她小心眼的想着,有些手脚“麻利”的谁知会不会翻开篮子上的遮布,毕竟鸡汤香味实在太浓郁了。

    “咦!这炭火房咋有鸡汤味?”

    进炭火房的是两个婆子,一高一矮很是对称。高的嘴巴正是刚开口说话的那位,矮的此刻正瞅着张静心不放,脸上一副有好事可凑的样子。今天早上张静心的半斤玉米粉可是大家都瞧见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小妮子是个不懂持家的,对于张静心这么早出现在这炭火房,自己又闻着鸡汤味,那答案不言而喻。

    矮婆子想若张静心识趣些,给她俩点好处倒是可以当没见着。

    这年代吃肉喝辣可不是啥光荣的事情。

    “呦,小同志咋怎么早就过来了?”刚刚瞅张静心的矮婆子边往她这边走,边露着满口稀疏黄牙冲她很是热情的打了声招呼。

    “刚才你炖鸡了?”高婆子也随后跟进站在炭火炉边,语气有些不善像是在质问张静心。

    那脸上得意的小表情仿佛抓到很了不得的事情,让张静心很是无语。虽说现在吃苦劳作最光荣,但是吃顿鸡汤也也不至于罪大恶极吧。

    高婆子可不管张静心怎么想,她在医院可待了一个多月,还是第一次从炭火房闻到了鸡汤味儿,谁家吃肉不是偷偷摸摸的,这位竟然胆大的在炭火房炖,不是胆肥就是缺心眼的货。更何况同样级别的军属,凭啥张静心能炖上鸡了,她家都快断粮了,这让高婆子心里有了计较,觉得很是不舒服。

    “哪能弄到鸡,我也刚进来,贴些玉米饼子,凉拌些野菜晚饭也就算对付了。”张静心边拌着野菜边说,这野鸡汤还真是该偷偷的喝好了,这还没见到鸡汤这两人就眼热围了过来,若真瞧见了还不知能干出啥事情呢。

    说道野鸡汤,张静心差点忘了张珍珍提过来的那小半篮子猪肉和骨头。

    恩,明天吃骨头汤,她男人的腿可是断了的,得吃点骨头好好养着。

    两婆子可不信张静心的话,相互默契的对视一眼后,一同瞅向案板旁边的盖着褐色麻布的篮子上。

    “呦,小同志的这块遮布和俺家的好像!”质问张静心的高婆子边说边伸手把褐色的遮布迅速的扯了下来,让张静心想拦都来不及。

    可放眼一看,篮子里除了放了些调味的别的也没啥,每家都有的东西倒也不稀奇,若算起来还没她家的调料齐全,高婆子瘪了瘪嘴巴,扔下手中的遮布,脸色讪讪的好不精彩。

    “婶子,这遮布满街都是,可都与你家很像呢,那不会都是你家的吧?”张静心瞟了两眼手快扯掉篮子遮布的那个高婆子脸色一沉讥讽道,她实在觉得有些恼火,她防什么竟然就来什么,这些人难道以为发现她炖了鸡汤,能分一碗不成?

    张静心可不知这两位是真的抱着这种拿捏她短处的心态想混些好处的。

    话说张静心若不是不想给古淮山添麻烦,她都想扑过去撕了这俩多事的婆子。

    不知何时开始,张静心血液里的暴躁因子很是有些嚣张的在她脑里不停叫嚣着,让她总是有种想扑过去撕了那些坏心眼之人,这可是上辈子不曾有的事情,上辈子她常做的就是缩在一处,自我舔扯伤口。

    “那可不是,这遮布还真是满大街都是一个色,真丢了怕也不好寻去。”另一个矮婆子搭着腔哈哈的捂嘴嘴巴笑着说。

    “那婶子是啥意思?我家的遮布还真的可能是你身边的这位婶子家的?”张静心被两人的掰扯给气笑了,合着还是她家遮布的错,不该与他人同一色?

    “咋能呢,俺又没说你,你这小同志,咋就爱多想呢。”矮婆子语气有些责怪张静心的不依不饶,没寻到鸡汤很是识趣的边扯着身边的婆子走向自己的炭火炉边。

    张静心也没兴趣上去找这两位的茬,把手上的野菜拌了几下放好,锅里的锅贴也差不多可以铲出来了,利落的收拾打扫了下案板,去了趟秦大爷那儿还了东西,提着篮子就头也不回的出了炭火房,一点都不在乎身后两婆子如何嘀咕猜测自己。

    只要她们不太过分,张静心一点都不会去计较。和她们一般见识,张静心觉得自己脑子被驴踢了好几个圈才会干这种傻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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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饿了吧,饭我做好了。”张静心放下篮子就转身走向卫生间,拿出刚清洗过的毛巾,想着帮古淮山擦擦手,好吃晚饭。

    “下午去哪儿了?”古淮山声音有些闷,跟他生活多年的张静心怎会听不出他有些不高兴了。可除了回来时没回答他话跑去炭火房,也没惹到他吧?更何况张静心不是着急炭火房的鸡汤有所闪失才忘了回话的嘛。

    “去了小市场转了一圈。”张静心-心里虽有些憋屈,可还是边答边抬起古淮山粗糙厚实的大手认真的擦拭着。

    擦完大手后,甚至恶作剧的用小手指在古淮山的掌心轻轻划来划去戏弄着,谁知细嫩的触感被粗糙厚实的大手瞬间包裹住,给就地□□了。

    突来的湿热的触感让张静心-心头一颤,猛地倒抽一扣气,呜声说着,“痛!”

    等张静心抬起小脑袋发现她的小手已在古淮山的嘴巴里,想抽回却怎么都动不了。

    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小手有些痒痒的,好像在被古淮山的舌头轻轻舔刮戏弄着,突来的转变让她有些害羞脸烫起来。

    上辈子他们某种时间的羞羞画面,和此刻真有些像,那时的古淮山也是这般惩罚自己,当然方式更加粗暴热火......

    “我....我有些不舒服,能..能先放开吗?”张静心低着小脑袋,结结巴巴的轻声细语道。声音很轻柔软腻,让古淮山心头莫名的悸动难忍,眼眶有些发红,眸光亮的像要随时会冒出火光来。

    闷哼一声,大手一用力把张静心扯进了自己的怀里,仿佛他俩本应如此这样。

    古淮山吃醋了,今天。

    吃了手下小兵顾建国的醋,那个小子长的好看,也比他年轻,今天又莫名其妙的跑去小媳妇儿那献殷勤,也不知是何心思?

    他家小媳妇儿年幼,他好怕一不小心被人引诱给拐了去,今天下午小兵们回去了很久还不见小媳妇儿回来,他慌了,很是害怕她丢下自己,跟人跑了。

    “不放。”古淮山闷着声说,搂着张静心的腰又用力紧了紧,态度明确。

    “啊?”张静心愣傻了,这木头下午咋回事儿,突然这么猛可不像他?

    “啊什么?”古淮山的大手在张静心的腰间作怪,心里有些气恼自己对媳妇儿的关心太少,这才造成了媳妇儿的一身排骨身材。

    张静心很是无奈的扭着身子躲着古淮山的大手。

    她怕痒,古淮山这样乱摸真的会让她有些忍不住想要发笑,可现在可不是笑的好时机。

    她家木头这会儿有些不对劲儿,先是生气,后是添她小手,现在都搂上她的小腰了。这速度本来可是她要计划着好久才能实现的,可就在刚刚就被木头给一气呵成给全办了,这幸福来的太快,张静心表示心里有些慌慌的不安。

    “吃饭拉。”张静心边说边推了推古淮山的壮硕身板,撒娇的语气十足。

    “等会儿再吃。”古淮山仍旧不动如山。

    “不好,先让我起来。”

    “媳妇儿,我想尿了。”古淮山突来的一句,让张静心烧的耳朵烫红烫红的,她家木头今天下午真的好不一样,刚刚他还唤自己媳妇儿了。嘿嘿,这可是这辈子加上上辈子第二次听到他唤她媳妇儿。

    上辈子张静心想要离开时,他曾求自己的时候说:“媳妇儿,别离开我。”声音很轻,但是张静心还是听到了,那时她还保证过不离开他的,可是转眼见了顾建国给的火车票还是叛变逃了。

    “那...还不放开我。”张静心羞答答的把小脑袋埋进古淮山的怀里,娇嗲着。

    可只有张静心才知道,她有多激动,眼眶的眼珠儿正打转着,她可不能哭,这辈子她不会离开古淮山,有什么好哭的,错事她张静心不会在干第二次。

    “你趴在我怀里动不了。”古淮山仍旧闷着声,但声音有了些温度,虽然还是听不出什么起伏。躲在他怀里的小人儿很是让他心喜,也很庆幸怀里的小媳妇儿没躲开他,他也是怕的,怕被嫌弃和被抛弃。

    “你不尿了?”

    “尿!”

    “那还不放开我。”

    “你起来再放。”

    “你不放我怎么起来!”

    “.....”

    古淮山理亏,最终放开了怀里香软的小媳妇,张静心红着小脸起身把古淮山的脚放下,吃力的扶着他向卫生间走去。

    果然是尿急了,刚扒下他的裤子,哗啦啦的水声就在耳边响了起来。

    本来张静心想出去等的,以前都是这样,可这次古淮山不让,当着她面开始露鸟洒水,夫妻生活他俩有过,可现在这般没羞没臊的相处却从未发生过。

    古淮山的坦荡自然让张静心很小人的想:这木头被下了降头么,画风说变就变,说他猥琐吧,可正义凌然的样子却一点都不像,可这人干的可就是猥-琐的勾当啊。

    幸好是她经历过很多,承受得住,若真的是十七岁的张静心,怕不吓跑才怪。

    这男人脸皮厚起来,简直没下线可言有没有。

    “尿完了?”水声停了,见古淮山仍旧搭着她不动,张静心红着脸出声问了句。

    “恩。”

    张静心听到回答,就想闭上眼睛快速把古淮山的裤子给提上去。

    “湿了。”

    “啥?”

    “裤子湿了。”

    “哦,那你扶着墙站会儿,我去找裤子。”张静心小心的把古淮山扶到墙边靠着,然后急冲冲的出了卫生间去寻古淮山的裤子。天热也有好处,裤衩晾着一两个小时也就干了,裤子亦然。

    拿回裤衩和裤子的张静心额头汗珠儿一滴一滴随着她手中的动作挥洒着,因为天热张静心领口的扣子解了开,露出白净细长的脖子,很是精致好看。

    这让古淮山一时有些失神,他初见张静心时白白嫩嫩的很是可爱讨喜,虽然他们的婚姻是不被期许的,或者是该说两人都想逃避的,可最终缠绕在了一起。

    可再次见她时,瘦弱蜡黄的小脸好似在不停的向他诉说着他的残忍和心狠,把她丢进了豺狼堆里任她自生自灭。

    可是不管如何他古淮山这辈子是不会放开张静心的手,哪怕她是恨他的,他也不愿放开,可现在他心里添满了不舍,和心疼。

    “怎么了?”张静心见古淮山一直傻愣着盯着自己看,很是疑惑,甚至觉得还有好笑,身上穿着湿哒哒的裤子他也不嫌难受,就这么呆呆傻傻的盯着自己,她现在的样子张静心可不认为能迷惑住古淮山,毕竟瘦的跟皮包骨似的。

    “就是想告诉你,其实不必扒我裤子的。”突来的一句,让张静心摸不着头脑,这是啥意思?

    看着一脸茫然的张静心,古淮山哀叹一声,无语的低头不语。

    张静心有些好笑的看着古淮山憋屈的黑脸,他以为自己不懂男人撒尿不用扒裤子不成?可不扒他裤子,他不动手,她就得帮他干掏鸟儿和塞鸟儿的活儿,这画面太美丽,张静心没那儿肥胆儿干,虽然见鸟儿是一会儿事儿,可摸和塞进塞出相比,张静心宁愿装傻到底就是扒他裤子怎么的。

    一阵沉默后,张静心快速的给他换好了裤子,然后才小心的把古淮山移到了病床上。

    “媳妇儿,我给的粮票和钱够么?”第一次叫出口后,后面很是自然的吐口而出。

    古淮山很是满意自己对张静心的称呼,可是看见砂锅里的鸡汤和篮子里的锅贴就有些面色犹豫了,这过日子得精打细算才行,不是过了半月,后面就不用过了的。

    “够,管吃饱。”张静心递给他一个玉米锅贴,笑嘻嘻的回道。

    这辈子她不会让她家木头吃不饱饭的,想到银袋子里一堆粮食,张静心顿时觉得底气十足和心情舒畅,果然粮食在手,天下我有。

    有些事情还得慢慢来,古淮山接过玉米锅贴,低头边吃边想。

    “今天下午有发生什么事么?”张静心又给古淮山添了碗鸡汤,小心的询问着,实在对她家木头的转变有些好奇。

    “没啥事儿。”

    “哦。”

    “以后离我的兵远些,你年纪小不知他们的奸诈。”某同志放下手中的吃食,提醒自己小媳妇儿道,顺便抹黑自己手下的可怜小兵仔们。

    “..哦。”

    “特别是那个长的白净的,要离的更远些。”想到了今日媳妇儿紧盯别人的不爽,某人又加了句。

    “....哦。”

    “还有多吃些,别小肚鸡肠塞两口就算完了。”某人给小媳妇儿又拿了块锅贴过去。

    “......”

    “肉有点少。”某人饭也不吃了,双眸盯了小媳妇儿某处又说了句。

    “.....”

    “个子还得长长。”某人觉得自己媳妇儿年幼,个子小又瘦,对他以后福利有些莫名忧心。

    “.....”

    “还有......”

    “古淮山你是不是嫌弃我?”张静心受不了了,这有完没完啊,本来是一句不说,现在却又吵的要死,这饭还吃不吃了,这死木头说这些是要气死她不成。

    “没。”言简意赅的答了,古淮山很会看眼色的。

    “哼,真的?”

    “真的。”

    “哼!嫌弃也没用,肉少你也摸了,个子瘦小你不是也照样压了嘛。”嫌弃她就别碰她,她也没啥大不了的。夫妻两人,一个脸皮摔地上不要了,那另一个还端着脸杵在那儿,那叫傻子。

    跟不要脸的端着脸皮不是傻是什么!

    “小小年纪,说啥呢。”老脸一红,古淮山厉声训起了张静心,这哪是她能讲的话,这等子荤话她是从哪儿听来的?

    “二婶就这么和二叔说的。”张静心正色道。

    想起那日半夜张静心不小心听到的荤话现在还有些耳热面烫,话说这真的不能怪她,实在是耳力太好了,特么不想听也难啊。

    说起那日古老二拉着李幺妹要行那啥事儿,谁知颠了颠李幺妹胸口的那对大馒头半天,戏弄一番后,话里却调笑道:“幺妹,这咋又垂了,这奶-子松的都快能甩到你后背了。”

    谁知李幺妹哼声道,“垂了你别吃,也别摸啊。啧啧,古老二你还有脸说俺,俺都没好意思讲,这是啥,一滩子软泥巴?”边说还用力扯了下古老二下身某物轻视着嘲笑了半天。

    李幺妹可是做了多年的寡妇,行事放荡可是周边各个村子众多周知的,不然在那饥荒年代孤儿寡妇的如何还能活得好好的。

    “老sao货,俺就让你悄悄,这滩泥巴也能糊死你这烂墙!”古老二可拼着老命和李幺妹折腾到了清晨,这两人也不是知羞害臊的,更是不怕小辈听到,那叫声真真的不堪入耳。

    想到那两恶心的人,张静心和古淮山同时又沉默了。

    张静心可是不遗余力的想搞事情来着,她就是一点一滴的给那俩老货上眼药,这是事实,她也没撒谎。

    古淮山可是很清楚古老二为人胆小又爱风流的性子。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家二叔娶不上媳妇就是因为村里老传他喜欢摸黑爬小寡-妇的床,可谁知何时他和他娘也勾搭上了,爹不知,可爷奶确是知情的,但也装聋作哑的当做没见。

    小时候古淮山不懂,觉得每家都一样。

    直到后来古淮山爹死了,他娘怀了二叔的孩子正大光明的住在一起时他才明白,原来这都是不对的,可是谁又听他的呢。

    他一问,奶就哭着说:“都是没钱造的孽。”

    呵呵,没钱就可以这样么?大槐村别家也穷,怎就没有这事儿,偏偏就他们家有。

    “过完年你就过来随军。”想到那些不堪的种种,古淮山面色有些阴沉。那对夫妻怎样的德行他可比谁堵清楚,他可不希望哪天小媳妇儿又语出惊人说出什么荤话来吓死他,他伤好回去也升了职,可以把小媳妇儿带在身边了。

    “可以么?”张静心睁着期盼的细长双眸,热切的看着古淮山。

    “恩。”

    ”那我们啥时候领证啊?”张静心红着小脸,低着脑袋不停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鸡汤。

    她有些心急的自己提了,可是没结婚证她可不放心,后面的路那么长,虽知半路杀出哪路妖精来。更何况没结婚证她可领不了粮食,少份口粮可不行,上辈子的苦她和古淮山受够了。

    “得等你满18再说。”古淮山看着又成小白兔状的小媳妇儿顿时又觉得有些好笑,问都问了还装啥不好意思。

    “下个月满了。”张静心轻声回了句,她九月生的,可不就下月满18了么。

    “喔....那过年回去咱们就办。”结婚的申请报告早就打了,因为小媳妇儿年纪不到就一直被上面领导压着。

    时间过的好快,都八个月了,回部队得提醒领导他的结婚报告该批了。

    “谢谢,你不嫌弃我。”张静心猛地起身在古淮山脸颊上亲了一口,又迅速坐下原位豪气的喝起了鸡汤。本以为她和古淮山还得好一阵要磨的,谁知突然像开了闸一样,幸福来的太快,张静心想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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