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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淮山不愧是古家的人,猜的一点也没错, 此时村书记家真真热闹极了。
族长坐在堂屋上位阴沉着脸冷声睇着张静柔道:“你不是想离开这里吗?俺成全你。明日就让你和清水把离婚证给办了, 你走吧。现在就走别再回来了!”
“真的?”张静柔有些不信自己听到的, 古家怎会轻易的放自己离开,东西不是还没找到吗?
“俺从未骗过人。”族长冷眼一扫,淡淡的说了句。
张静柔高兴的起身准备出门,越过身边的古清水,有些犹豫的瞥了一眼, 毕竟这男人对她还是不错的。可是让她一直留在大槐村, 张静柔说什么都不愿意自己的后半生葬送在这山沟里。
可越往前走,心里越是犹豫,脑中浮现出古清水的冷声:“俺走, 以后你别来求俺!”古家为何会轻易的放自己走?是不是他们已经知晓谁是偷了古家祠堂了, 自己再也没有留在古家的价值了是不是?
今日她见到张静心太过激动, 心里仍旧觉得她那怯懦胆小的堂妹会和以前一样,任由自己支配差遣。
可是有些事情变了, 张静心那死丫头敢跟自己怼呛, 今日竟敢对自己动手。
“我....我不走,我是你媳妇, 你倒是说句话啊?”张静柔觉得这时自己不能离开,知青点她是不能回去的。张静心那根本没她容身之处, 她能去哪儿?没有古清水在身边, 她还能安全的呆在大槐村等待爸妈的解救吗?
张静柔害怕了, 她怕死。
“由不得你。”古清水推过张静柔抓着自己的小手, 冷飕飕的说了四个字。
“你不要我了?”张静柔顿时慌了,死命的扑到古清水的身上不放。
“坏女人,放开我爹,快点放开!”在村书记婆子怀里的小山见张静柔纠缠他爹,顿时不干了。小小年纪不停的挣扎着下地,冲古清水和张静柔这边吼着。
“放开。”
“不放。”
“是你要离开的,没人逼你吧。张知青你到底想怎样?”古清水火大的吼着,他对她还不够好么?她除了在家挑三拣四的还干什么了?他可一句都没说过她。
可这女人自己留不住,爷爷说心不在这儿,让她走也好,互相折磨的日子他古清水不要。
而且他们本来就是突发状况才凑到一块的,他都说放她走了,她干嘛又一副他抛弃她的可怜样?
“清水,你别这样对我,说不定,说不定我肚子里已经有了你的孩子了,你真要这么狠心对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吗?”张静柔急得胡言乱语道。
张静柔为了能在村书记家过的好点,主动献身于古清水,做了真的夫妻。
村书记一家愣住了,孩子!古家的孩子可从未流落在外过。
族长看向孙子古清水眼里满满的怒气,抬手拿起手边的茶杯向古清水砸去,自己教导的孙子咋就栽在这自私自利的女人手里。
古清水一声不吭的站着,看也没看跪坐在他脚边哀求的张静柔。
“爹,这可咋办?”村书记知道这事儿可不简单,事关孩子,张静柔可就不能随意的再离开大槐村了。
“爷爷,等生完孩子让她走。”古清水冷声说了句,说完抱起小山出了堂屋,这女人他要不起。
“清水,你别这么对我,我知道错了。”张静柔一听古清水这话,仿佛给她宣判了一般,让她全身颤抖的厉害。
“老婆子,你先送她回屋休息。”村书记对身边担忧古清水父子的婆子道。
“爹,木头这次回来怕是部队那边发生了啥事儿?也不知是不是老二他们在那边惹了祸。”村书记可还急得古老二两口子匆忙回来在他家门口撒泼打诨的情景。
“你问出啥了没有?”族长揉了揉眉头,低声问了句。
“木头说回来再说,但他这次休假竟有一个多月,这才是奇怪的地方。”村书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老二两口怕是真给木头惹了麻烦。”族长一听一个多月的假期,一般部队里可没这么长的假。南边现在正战乱不断,全军都在戒备之中,怎么可能给放这么久的假期。
“等回头爹您问问,木头这次回来有啥事没有?”
“不用问了,木头怕是想要分家。送他媳妇儿过去,俺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只不过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也是让老二那不省心的两口子给作的。”族长对木头这个后辈还是挺看重的。他也把古家另一半的希望寄托在木头那,希望他在部队里能混得好,这样古家以后子弟也多了条出路。
“爹,这家可咋分?”村书记一直没让古老二和木头分家也是有原因的。古老二那一支只有那一间屋子,若分了家,房子咋分?
“该怎么分就怎么分,还能咋分?”族长瞪向村书记,觉得自己这个儿子真是榆木疙瘩,有啥问题就想着问自己。
“就那一间屋子,一个大门。”村书记怏怏的回了句。
“木头净身出户那不可能,老二一家不是在镇上有套小屋。让他们一家住到镇上其实也挺好的。听说镇上现在招工,你给活动活动,给他俩寻个差事,没事儿别总回大槐村就成。”族长不想再见古老二两口子不省心的东西。
“这能成吗?”村书记觉得这么一来,算是变相的把老二给逐出族了。
“成。怕那两口子高兴还来不及呢。”族长想说对于古老二两口子的惩罚这还算轻的。若放在二十几年前,他决不轻饶这两个目光短浅,公然和自己作对的东西。
远在镇上的古老二最近两日老觉得心里慌乱,右眼皮跳的厉害。有心想回大槐村看看,可建业被吓得死活不撒手,一说回村就大吼大叫的,也不知这孩子被关在祠堂里受到了什么惊吓。
“幺妹,俺想偷偷回去瞅瞅?”古老二自从古淮山说要分家就有些心神不宁的。再想到自己如何回来的,心里就更加的慌乱起来,他总觉得自己帮了人家干了啥对不起木头的事情。
“有啥可看的,你声音小点,别被建业听到了。”李幺妹觉得住在镇上挺好的,好吃好喝的,她手里可有一堆好心人给的票。
“俺是担心木头给清水拍电报,说俺们在那边干了啥事儿。”古老二对族长的手段还是有些心有余悸,轻易他不敢去招惹。
“有啥可担心的,俺们又没说啥坏话,实话实说罢了。”李幺妹倒没觉得自己有啥错,她就和别人动了动嘴皮子,说了些假话而已。
“可是?”古老二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你不是跟俺讲,木头想要和咱们分家吗?”李幺妹想说他都不想给俺们寄钱了,俺们还念叨着他干嘛。
“是啊,可俺不是带着你跑回来了吗?”这点古老二觉得自己做的很对,木头身在部队一时半会儿可没空回来和他分家。
李幺妹瞟了眼古老二没说话,心里冷笑着:不给俺们寄钱,分不分家有啥区别?呵,你还有脸说你跑的快。
“妈,我饿了,想吃鸡蛋饼。”古建业冲屋外吼着,他躺在床上悠哉的看着连环画,觉得不上学的日子过得还挺舒服。
“哦,俺晓得了。”李幺妹起身进了厨房,没在理会古老二的傻愣。
入夜,张静心终于醒了,冲身边盯着自己瞧的男人甜甜的笑了笑,顺便奖励了个香吻。
“小东西,天都黑了,你才醒?”古淮山轻捏了下小媳妇的小巧的鼻子,梅子都敲了两次门了,他见小媳妇睡得香就让梅子自己先吃了。
“恩,还不是你害的。”若不是男人的不知收敛,她哪会那么累。
“反正你有理。”古淮山聪明的不跟怀里的小媳妇儿计较,反正说来说句都是他错就是了。
“本来就是,”某人蹬鼻子还上脸了。
“饿不饿?”
“我有吃的,你要么?”
“你又藏了啥?”古淮山好奇的问。
“先让我起来洗个手,等会拿给你看。”张静心可不想用这双睡前干过坏事的手拿吃的。她银袋里藏了不少吃的,即使他俩在床上躺个三天三夜也饿不着。
“顺便记得给我也擦擦。”
“古淮山,你越来越懒了。”张静心没好气的叫嚷着。
“你惯的,这事儿不赖我。”古淮山一本正经的说着,在医院里她不是一直都这么干的么。
“呦,这老脸皮子,咋就这么厚呢,等会儿让本姑娘用刀子磨磨,看能磨透么?”张静心两只小手并用,捏着古某人的老脸上下搓-弄揉捏着玩。
“媳妇儿,你是睡饱了想找事儿?”古淮山眯着眼睛,语带警告的问。
“没,我可是最热爱和平的人呢,咋会找事儿?嘿嘿....俺这就去洗手去。”张静心一激灵,赶紧跳下床,想玩机会多的事儿,可不用急于一时。
“你哪来的馅饼?”古淮山边啃着,边问。
“张珍珍给的,我收着没拿出来。”若不是答应男人在火车上不用银袋子,说不定这点馅饼她还留不住,早被她拿出来和李大路一家分享了。
“哦,看来你的宝贝功用还挺多的。”古淮山揶揄着。
“那当然,夏天也不怕肉坏,厉害吧。”
“恩,的确厉害,被人晓得怕你的小命也会被厉害掉了。”古淮山没好气的回了句。
“山哥哥,我没在人前用过。”
“你在我眼皮子底下用得可不少。”
“你又不是别人。”
“是谁也不行,出了咱俩的房间,你用试试,我有法子惩罚你。”古淮山放下手里的馅饼,厉声严肃的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傻。”
“呵,不是普通的傻,是真傻。”
“你.....”
张静心起身点起油灯,开始收拾他俩的包袱。东西不多,可一路奔波很多衣物他俩都穿过了,都该清洗了。张静心弯腰整理把脏衣服扔进盆里,江省这个地方有个习俗,晚上是不兴许洗衣服的。
这小西屋和她离开时没多少变化,张静心整完衣服,就提着水瓶出了屋子。想去厨房弄些水回屋好清洗下身子,她和男人到现在三五日的可都没好好的洗过澡,两人又时常腻歪在一起,身上的味道,张静心有了力气,就有些接受不了了。
“你干啥用了这么久?”古淮山久久不见媳妇儿回房,出门寻了过来。
“烧水洗澡。”
“是该洗洗,多烧点我跟你一起洗。”
“.....”张静心傻乎乎的脸红瞪向古淮山,这男人话里啥意思?
等到洗澡时,张静心才知晓一起洗是啥意思。害她在厨房里别扭了很久,原来这男人是让自己给他擦背。
唉,张静心很想敲打男人的脑袋说:咱以后说话能不能说完整。
洗完澡,两人却怎么都睡不着了。张静心其实还想追问古青玉的事情,可看男人今天的神情好像很不想提的样子。
她虽然有些八卦古淮山大姨和村书记的风流韵事儿,但更想知晓这古青玉为啥还活着。
张静心总觉得和村书记有些关系。
“你想问啥,说呗?”古淮山见小媳妇儿欲言又止的别扭样,边轻揉着她小胸脯,便问道。这几日在火车上,他手上的活儿都停滞了好几天了,这回儿得好好的补回来。
“古青玉他真的活着,李国红也见过的。”张静心急中生智,突然想到自己跟踪被古青玉发现,堵在李国红家门口时的事情。那时李国红可真看见了她身后的古青玉,若她一人见了男人不信,李国红也看到过他总该信了吧。
古淮山没有回答,当年古青玉怎么死的他并不清楚,他一直呆在部队里很少回来。再者因为他娘的原因,古淮山和他娘那边的亲戚很少接触,对于后来大姨死后发生什么事情真的一点都不清楚。
古青玉是大爷的孩子,也是他无意中听他娘和大姨聊天听来的。
那时候他人小,坐在她俩边上玩,大人没防着他。不过他从小就不喜欢古青玉,因为长得和他很像,很多村里人都开玩笑说古青玉是他爹的种。
可他知晓不是,古青玉是大爷的儿子,可他一小孩说的,谁会信?
“活着又如何?和我们并没啥关系。”古淮山不愿多谈这位表哥。
“古青玉跟祠堂丢东西有关,我怀疑他想杀了我堂姐张静柔封口,你知道不知道古青玉是会武的?”张静心气急败坏的说着,她会说这个不就是怕这古青玉若突然发疯对他们不利,想让男人提防着么。
“你说什么?”古淮山是长子,对于祠堂的事情虽然也不太清楚,可他从小爹就告诉他祠堂不能随便闯入,祠堂的东西更不能随意乱碰的,那是古家的禁忌。
“我也是猜的,那天我在镇上再次遇上古青玉,他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堂姐她不是碰到了去祠堂偷东西的人才会被人害得差点没命的吗?
你说怎会有这么巧的事儿?更何况李秀珠她说过想在古家找些东西,那个李秀珠我说过吧,就是你那个表哥的对象。”张静心把中午跟古淮山说的话再复述了一遍。
“你老实在屋里呆着,我出去一趟。”古淮山利落的起身交代了句,就出了屋子。
这男人咋能这样对她,他大半夜去哪儿?
“你说得是真的?”族长有些不敢相信,本该死了的人怎会还活着。
“恩,静心说那人长得和我像了七八分。”古淮山把媳妇儿告诉她在小南山见到古青玉的事情给瞒了下来,直说她在镇上时和一个小护士一起见到的。
族长对古青玉这人当然熟悉,儿子招了人家的道,留下的孽种。
“族爷爷,你还是先问问大爷当年是怎么回事儿?”
“木头,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瞒着俺没讲?”族长的老眼利的很,要他去问那个不省心的儿子,那其中定是有些关联。
“族爷爷,其实也没啥?静心和我在火车碰到了个熟人,是知青点的知青。就是觉得有些奇怪,这秋收快到了,村委会怎还会放知青探亲呢?”知青探亲一般都在过年的时候,这个时间一般村委会是不会放人的,关键点还是在大爷爷那里。
“俺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族长一听,这里面一半都是他那不省心儿子的事情。
“恩,族爷爷那我先走了。”古淮山识趣的出了族长的房间,他这么做也是有自己的原因。
希望日后他和古老二分家时,族长多念着点他的好,不要被李幺妹的胡搅蛮缠给糊弄住了。
“爹,大半夜你找俺干啥?”村书记边穿着衣服,边语带抱怨着。
“啪”的一声,响彻了村书记家的院子,这一天族长气的都扔了两个茶杯。若再这么扔下去,村书记觉得自家快没茶杯喝茶了。
可他从小就怕这个亲爹,敢怒不敢言的低着头等着挨训。
“你给俺说实话,你把古青玉那孽种藏哪儿去了?”族长见村书记那一贯孬种的样子更是火大的低吼着。若不是怕被家里其他人听见,他恨不得给这不争气的儿子请家法。
“爹,青玉他....他不是早没了吗?你咋突然问起这个?”村书记听到古青玉的名字,心下不由的一慌。
“俺都看见他人了,你还不说实话?”族长怒瞪着村书记,觉得这儿子还和小时候一样,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主儿。
“啊?这小子咋会出来的。”村书记嘀咕着,觉得这一个个都不是个省心的 。
“还不打算说是吧?要不要我现在把清水给找来,让他看看你这当老子的干得好事儿?”果然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这话一点没错,族长怎么都没想到,拖累自己后腿的竟是自己的儿子。
“呃....爹,俺也是被你逼的,若不是你不救他的命,俺也不会出此下策。”村书记觉得自己没错,不管怎样古青玉那孩子总归是他的种,他不能真的眼睁睁的看着他饿死吧。
“你说,藏哪儿了?”族长可不想提当年的那些糟心事儿。那时家家户户闹饥荒,可不只是只有他古青玉一人饿着。他一族之长,凭啥包庇一个孽种,族里那么多比那个孽种可怜的人多的是。
“小南山,阵洞里。”
“你说什么!”族长直接让村书记给气晕了过去。他好后悔当初跟这个儿子讲了小南山古家避难的阵洞。
这地方他这辈子也只去过两次,一次是他爷爷领路,第二次是他怕自己撑不过那年的大旱饥荒,领着这儿子进了一次。
当时告诉这儿子若他真有个万一,把古家十岁以下的长子长孙都送到阵洞里。
可这儿子都干了什么?他竟然把古青玉那个孽种给养在那里十来年,这不是要他老命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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