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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静悄悄的, 大家都在想究竟用什么方法才能赢了这个“靠运气”每次都掷出三个六的幸运儿。
没人想得出。
他们所能想出的每一种方法, 都没有必胜的把握。
这年轻人实在太平静了, 令人完全琢磨不透,令人几乎觉得有点害怕。
难道他真的只是手气特别好?
还是他相信特使绝不会看出他用的是什么手法?
有些人已经开始埋怨起领导层,觉得这么重要的国家大事不应该放在赌桌上来解决。
但是,箭已经在弦上,容不得反悔了。
特使垂着眼睛一言不发。
他是不是已经胜券在握了?
还是他仍在琢磨着该如何对付这个年轻人?
过了片刻, 先前出去那两人回来了。
大臣朝国君点了点头,向赌桌走去。
“开始吧。”特使忽然睁开眼睛道。
宝禾先生点了点头。
“好, 怎么赌?”
大臣站在旁边先轻咳了两声, 道:“行有行规, 赌也有赌规。”
宝禾先生道:“做事本就要有规矩, 赌钱的规矩更大。”
“你听得懂我们的语言?”特使忽然睁大了眼睛。
“略知一二。”宝禾先生笑着打了个马虎眼。
特使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向大臣翻译了一下宝禾先生方才说的话。
“可是不管什么样的规矩, 总得双方同意。”特使又道。
“对。”二人应答。
“所以先掷的无论掷出什么点子来,另一家都可以赶。”
“若是两家掷出的点子一样呢?”
“那么这一把就不分输赢,再掷一把。”
宝禾先生忽然摇头, 道:“这样不好。”
“有什么不好?”特使问道, 手里捏了一把冷汗。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 此刻他最怕的就是宝禾先生反悔不赌了。
宝禾先生道:“如果两家总是掷出同样的点子来, 那岂不是要一直赌下去了?就算这样赌上个三天三夜, 也未必分得出输赢。”
“那你想怎么赌?”
“先掷的若是掷出最大的点子来, 对方就得认输。”
最大的点子就是三个六, 双方不管谁出手, 只要一拿骰子,掷出来的肯定是三个六。
“那么阁下觉得由谁先掷比较好呢?”特使笑眯眯地问道。
“您是东道主,又年高望重,当然是您先掷。”宝禾先生回道。
特使闻言吃了一惊,心道:这小子莫不是疯了?还是对自己太有自信了?
他盯着宝禾先生看了半天,确定对方不是在说笑,于是道:“拿副骰子来。”
旁边的人立刻从身上拿出个白玉雕成的小匣子。
打开匣子,里面是三粒白玉骰子。
“这是进贡的玉骰子,绝不会有假。”特使吩咐道,“去拿给他看看。”
那人双手将骰子捧了过去,宝禾先生却用一只手推开了,微笑道:“我信得过你们。”
特使又盯着他看了半天,才慢慢地点了点头,道:“好,有气派!”
他用手指将骰子一粒粒拈了出来,放在掌心里。
“一把定输赢?”
“是。”
特使慢慢地站了起来,一只手平伸,对着碗口,轻轻将骰子放了下去。
这是最规矩的掷法,没有人能对此提出半点质疑。
“叮”的一声响,三粒骰子落在碗里,响声清脆如同银铃。
骰子在不停地转,然而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似乎连心跳都停止了。
投资终于停下来了。
三个六,果然是三个六!通吃!
四周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
宝禾先生笑了。
他拍了拍衣裳,缓缓站起身来,道:“我输了。”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事情就是这样?”朱蒙抽了口水烟,有些意犹未尽地问道。
“要不你还想怎样?”宝禾先生反问。
朱蒙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摇了摇头。
“果然,这种事情还是听别人讲比较有意思。你知道歧舌国的人都是怎么传的吗?”
“不知道。”
“那你想知道吗?”
“不想知道。”
朱蒙到嘴边的话一下子被堵了回去。
“你真不想知道?”朱蒙不死心,又问了一遍,“年轻人要有点好奇心才好。”
“很可惜,我真不想知道。”宝禾先生答道。
无法,朱蒙只能把目标转向别人。
“宁姑娘......”
朱蒙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阿宁挡住了。
“我已经好几千岁的人了。”阿宁一本正经地说道,“没有这个好奇心。”
朱蒙有些郁闷,在他看来,人生最大的煎熬莫过于你有满肚子的话,却没人愿意听你去说。
“子安小哥。”忽然,朱蒙看见了刘子安,快步走了过去,道,“你想不想听个故事?”
刘子安有些奇怪,不明白朱蒙为什么忽然要给他讲故事。
难不成这老狐狸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不听。”刘子安道,低头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你干什么?”朱蒙看刘子安在那里涂涂抹抹的,皱了皱眉,问道,“在画画?”
“晚上老个做梦,打算把梦里的东西画出来,让阿宁帮我看看究竟是什么。”刘子安答道。
人家既然有事情要忙,朱蒙自然不好打搅,只得悻悻地走开了。
“难道我就这么招人烦?居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听我说说话。”
朱蒙向来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但接连着三次碰壁还是让他心里有些不好受。
忽然,乙戌君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乙戌君!”朱蒙朝他大声打了个招呼。
乙戌君回过头来,淡淡地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然而,看着乙戌君那张冷漠的脸,朱蒙却忽然没有了聊天的欲望。
“年轻人,知道你有国仇家恨,那也不必天天苦着个脸啊!要知道,境随心转,相由心生。你天天板着个脸,岂不是给自己的复国之路增加阻碍?”
乙戌君在心里默念着在秘境中得到的启示,生硬地扯出了一个笑脸。
朱蒙一下子沉默了,他从没想过居然有人能笑得那么难看。
“算了,平常心就好,你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吧。”
乙戌君闻言,立刻恢复了他那副面瘫的表情。
“唉!”朱蒙看着远处的海,忽然叹了口气。
歧舌国的产业他已经交代明白了,可是他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他喜欢麻烦,也喜欢刺激,然而这次的旅伴一个个都跟闷葫芦罐似的,即使出了事情,也能很快解决,根本等不到事情闹大。
“真无聊啊!”他忍不住感慨。
本以为刘子安是个能闹事的,结果一到宝禾先生身边就变得服服帖帖的,乖得跟只小猫似的。
“得搞点事情啊。”他心道。
宝禾先生从舱房里出来,恰好看到朱蒙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道:“你还好吗?”
“不好,很不好!”朱蒙看有人在关注他,心中窃喜,然而面上却做出一副难过异常的样子。
“怎么了?”
“你不是不愿意听我说话吗?为什么还来问我?”
宝禾先生看着他那浮夸的表演有些哭笑不得,但明面上还是顺着他的话宽慰道:“我愿意听你说话,你说吧。”
宝禾先生这么和气,朱蒙反而有些装不下去了。
“你说乙戌君他整天板着个脸,是不是没有其他表情了?”朱蒙想起方才的疑惑,问道。
“有别的表情。”宝禾先生想了想,道。
“什么表情?”
“恨不得杀了我的表情。”
朱蒙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这个时候笑,有点不太厚道吧。”宝禾先生无奈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像你这种人也会有人想要杀你的话,那想杀我的人岂不是更多了?”朱蒙擦了擦眼角,道,“就是不知道我死了有没有人会给我上墓。”
“如果我还记得你,又恰巧有时间的话,也许会的。”宝禾先生笑道。
“这条件可够苛刻的。”
“现在把话说明白了,回头万一你真出了什么事,九泉之下总不会怨我。”
朱蒙猛地喝了一大口酒。
“你这个人就是太没情趣了,难怪找不到媳妇。”朱蒙啧啧道,“这个时候会说话的男人通常会安慰说一定会记得他的,即使那是假话。”
“难道不是说‘我不会让你死的,如果你死了,那我也不活了’这种话吗?”
“那太浮夸了!”
“可大家就喜欢这种浮夸的故事。”
“你怎么知道?”
“经常跟书商打交道,久而久之就知道了。”
朱蒙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接下来去哪儿?”朱蒙问道,“最近有些无聊啊。”
“你想去哪儿?”宝禾先生问。
“我想去羽民国啊。”朱蒙眼中露出了向往的神情,“很早以前就想去了。”
“那就去羽民国。”
“那得看运气啊......”
“不一定。”宝禾先生停了停,道,“歧舌国的特使曾经说过一句话,我觉得很有道理。运气时好时坏,有时候好运气能变坏,坏运气也能变好。但只有一种人的运气是始终不会变的。”
“什么人?”
“有技巧的人。”
“有技巧的人......”朱蒙站在原地,嘴里反复嘟囔着这句话,揣摩着宝禾先生的用意。
难不成,他能控制自己的迷路症了?
亦或者是他掌握了迷路的窍门?
朱蒙想不明白,索性不再去想。
他相信,作为一条船上的人,宝禾先生是不会害他的。
于是,每天一有空闲,刘子安就会发现宝禾先生站在甲板上发呆。
“先生,你在看什么?”刘子安看了看前面,除了海还是海,半点其他的东西都没有。
“在看海。”宝禾先生答道。
“看海做什么?”刘子安又问。
“问路。”宝禾先生道。
忽然,好像想到什么似的,他眼前一亮,对刘子安道:“子安,我教你个本事吧。”
不知为什么,刘子安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妙,但还是问:“什么本事?”
“你就站在这儿,看着海,等能跟他们交流了,就问他们羽民国怎么走,再把他们的回答原封不动地告诉风。”
“啥?”刘子安听的一脸蒙,完全不知道宝禾先生在说些什么。
“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宝禾先生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先去找口东西吃,半个时辰之后再来找你替班。”
“好。”刘子安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不就是站着看海吗?”他心道,“听起来好像挺容易的。”
然而,等真正开始这么做了,他才发现这其中的难耐。
倒不是因为累,主要是周围的人总有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瞅他,还在背后指指点点。
“吵死了!”刘子安转头朝他们吼道,但脚却没有移开原位置分毫。
他对宝禾先生就是这么言听计从。
“子安小哥,你站在这儿干嘛啊?看海?吹风?”朱蒙看刘子安跟个柱子似的在那里戳着,觉得可笑,于是走过去问道。
“一边看海,一边吹风。”刘子安答道。
他记得宝禾先生的吩咐里有海又有风的,但具体什么内容却一点都记不清了。
“挺有雅致的啊。”朱蒙笑道,“看出什么来了?”
“有点晕。”刘子安实话实说道。
“晕就对了,谁盯着海水看都得晕!”朱蒙道,“晕就别看了!”
“不行,先生让我在这里看海。”
“那他也没让你一直在这里看啊!”
朱蒙觉得刘子安一定是哪里理解错了。
刘子安这次没有再回答他,仍然执拗地看着海。
他曾经发过誓,绝不再给宝禾先生惹麻烦。而不惹麻烦的第一步,就是做好先生吩咐的每一件事。
朱蒙眼睛一转,忽然心生一计。
他知道要怎么搞事情了。
他想知道如果有一天这师徒二人感情破裂了,刘子安会变成什么样。
“宝禾先生之所以会有仇家,可能就是他平常做的太好了。所以一但有一点纰漏,这个裂缝就会无限放大,最后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朱蒙心道,不过他有信心能在一切变得不可收拾之前力挽狂澜,恢复原样。
“事情麻烦一点才有乐子嘛!”朱蒙心道,脸上掩饰不住笑意。
“你笑什么?”刘子安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宝禾先生收了个好徒弟。”朱蒙笑道。
如果宝禾先生知道朱蒙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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