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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89.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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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回府的时候, 日头已经坠到西山边上, 把半边天烧得通红,晕出一抹妖冶的淡紫色。

    马车里, 净空靠在迎枕上闭目养神,酒晕从他麦色的双颊一直蔓延到脖颈。小小的空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酒气,莫欢皱了皱鼻, 也不知道前头喝了多少。

    莫欢探身过去倒了杯温茶,又从小药瓶里倒了一粒黑褐色的药丸子递到他手边。这是出门前薛氏给的,莫征偶尔在外头喝酒, 薛氏都让他带着。

    净空这时才睁了狭长的凤眸, 直直盯着她看,幽黑的眼眸里带些许迷离, 却丝毫没有要伸手接药的想法。

    莫欢看他这副样子, 心里暗道看来醉得不轻, 只好伸手轻轻地推了推他,柔声道:“赶紧吃了罢,省得晚上头疼。”又把药丸子递到他唇边,只等着他张嘴。

    谁知净空一沾酒, 人就变了样。他紧紧地抿着薄唇, 眸光里染上一丝笑意, 看着莫欢笑而不语。

    莫欢往他身边靠了靠, 只当他是醉了, 用了些小力想把药丸子塞到他嘴里, 净空似是故意要让她着急, 眸光微闪,笑意更盛,嘴巴却没有要张开的意思。

    莫欢柳眉一蹙,见他嘴角擒着的笑,才悟过来他是故意的。

    方才被莫凤气的怒意未散,莫欢突然起了性子,也不对他“怜香惜玉”,直接用了力气把药丸塞进他嘴里,谁知净空现下却张了嘴,药进了嘴里,莫欢的纤纤食指也被他衔在嘴边,轻轻咬住。

    莫欢瞪了他一眼,她想抽出来,他却咬得更紧些。不疼,却暧昧得让人脸红。

    知道他是故意使坏,她原本想着替他拿杯温茶好送药,他倒好,任由药丸子在嘴里化开。

    莫欢暗兮兮地想,苦坏他才好。年幼被他灌药的情形,简直成了莫欢的“童年”阴影,现在终于找着机会寻回来了。

    “苦不苦呀……”莫欢任由他咬着手,凑到他跟前笑嘻嘻道。看着他眉心微皱,想必是苦的。

    莫欢还没得意几下,一道粗糙的舌面扫过莫欢细嫩的指尖,留下一抹火热的潮湿。莫欢吓得抖了一个激灵,酥麻从神经末稍直蹿她全身。

    “你快些放开呀!”看着男人脸上的坏笑愈发不加遮掩,莫欢伸手掐了掐他的臂膀,娇嗔了他一眼,“我手脏……”

    谁知他又故意急急地□□了好几下,粗糙温烫的舌尖,碰撞着软软嫩嫩的指尖,缠出诸多旖旎和风情,惹得莫欢羞得不行。

    莫欢不得已,只好恐吓道:“再不放开,你今晚上……”

    见男人挑眉看她,莫欢话在肚里又换了一道。她原想说,不许他碰她了,又怕他起了坏心眼。

    莫欢杏眼瞪得圆圆,哼哼了两声,才嚣张道,“今晚上再不许和我讲话了!”

    看着小妻子又羞上,眉间没了方才出府时的郁色,多了明媚和张扬,他心里才放心了些。

    莫欢一察觉到他齿上松了力道,连忙把指尖抽了出来。

    一条细细的银丝拉长开来,微微闪着光泽,一头是她的纤纤细指,一头是他蔷薇色的薄唇,没多会儿便断了。

    可两人都看见了,净空看着小妻子胀红了脸,嘴角越扬越高,忍不住笑出声来。

    莫欢连忙抽了条帕子拭去指尖的湿意,手和脸颊恐怕要一般烫了。

    抬头看他唇瓣上微微水润,又笑得那般肆意,莫欢抬脚生气地踢了踢他的小腿,张牙舞爪道:“你不要再笑了!”

    净空很是听话地闭上嘴,下一瞬眉头却紧紧地皱了起来。莫欢一下子就知道是药丸子全散开了,外头裹着一点子糖衣,里头才是最苦的。谁让他方才咬着她的手,都没有时间往下咽的。

    见他苦着,莫欢有些幸灾乐祸,却还是忍不住从茶几上端了清茶,递到他嘴边:“快些吞下去。”

    她嘴角笑意盈盈,颇有揶揄他的意思。净空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趁着她得意时不加防备,俯身渡了口清茶给她。

    说是清茶,还不如说是化开了的药汁子。

    莫欢向来怕苦,现下小脸直接皱着一团了,虽是直接下肚,嘴上却留了不少苦味,男人似是要赔罪,粗糙的舌头搅着她的香舌,替她把嘴里的苦味一一吃去,也不想想,他这番一搅和,更苦了两分。

    苦味,淡淡的酒气,潮热的呼吸,低低的娇喘,在舌尖和呼吸间交缠着。

    两人也不知吻了多久,到了后面莫欢的舌头都有些发麻,等他好心地放她喘上两口气,嘴里的苦味又泛了上来。

    净空看着她苦得受不住的样子,克制不住笑出声来。低头在她唇上重重吻了一下:“今日你也喝了不少酒,也该吃吃这药丸子。”

    见他笑声未歇,莫欢恼得不行,捶了他胸膛两下,娇声恨恨道:“你……你太坏了!”

    等到了王府,下车的时候莫欢脸上挂着端庄的笑,却一眼也不看身边的净空。

    南燕惴惴不安地看了自家姑娘一眼,下意识地觉得她不高兴,心想莫不是吵架了罢。可看着却又不像,毕竟身旁的王爷笑得一脸欢喜,目光直直地看着姑娘。

    南燕心里暗自思量,末了找到关窍,若姑娘的心情看不明白,那就再看看身旁的王爷罢。若一个高兴着,另一个肯定也是高兴着的。

    …………

    等到了晚上,莫欢才尝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坏。

    屋里的灯熄得没剩几盏,营造出一股融融的暖意,双层的百子帐只放下了外头那层薄帘,昏黄的烛火透过薄纱帐,配着压抑的低吼和偶尔尖声的娇。喘,化不去的旖旎靡靡。

    床帷轻动间,一件蜜色小衣被床尾的红被一推搡,顺着帐帘缝处,滑落而下,轻覆在一大一小的两双软鞋上。

    莫欢现下如了离了水的河鱼,逮着空隙就张着小嘴喘着,唇瓣红艳艳的,被舔舐得一片水润,仿若雨后艳丽的海棠,看得净空一阵火热,又使着力气一番揉搓挞伐。

    男人额角青筋微突,虽是秋日,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侧脸而下,滴落在香脂滑腻之上,与她身上的点点香汗融作一处。

    净空喘着粗气,贪看着小妻子的娇艳。白玉山隆,静时起伏峰峦,动时若脱兔轻颤。纤腰细细,只手可握。他变换着动作去逗她,直惹得佳人又一阵阵娇泣。

    莫欢躺在大红锦被之上,枕着鸳鸯戏水红枕,一只莹白小脚难耐地踢着被子,另一只脚却被人紧紧地握在手里,扣住紧要之处,容不得她逃脱。

    她迷瞪着眼看着净空,娇气地唤了他一声,他却一点儿也不怜惜,一个顶弄,触了新婚夜里未曾到的地方。

    莫欢哽了一声,克制不住地轻颤着,抓了被角捂住要从嘴里溢出的羞人之音,眼角欢愉的泪水浸到被面上,晕出一点点深色的水渍。

    她抖得太厉害,又下意识地缩着身子,直把净空惹得头皮发麻,轻吼出声。好在他们方才已经痴缠了一回,他尚且能够忍住。

    净空狠狠地喘了口气,稍稍地克制住躁动,也不离去。俯下身子把小妻子搂到怀里,紧紧地贴到一处去,任由汗水相融,肌肤相煨。

    他在上头只卷着她的香舌细细吃着,热烫的大手不住地在雪背和香腻之处游走,趁着小妻子失神之际轻轻地揣动,却不像方才那般掠夺。

    到了玉白山隆之处,净空手里的力道不自觉地重了两分,舍了她的丁香舌,顺着她的细腻脖颈而下,采了山隆顶上的樱果细细尝着。

    香甜不输初夏里的樱桃,却比那个更可口些。

    莫欢全身上下的紧要之处都被他掌控着,他那般安抚根本起不到甚么效果,反倒让她更难受。

    她呜咽出声,伸手拍着净空,到了他跟前,早就软绵无力,反倒抚得他一番舒畅。

    “你……你好了罢。”莫欢现在软成一摊水,只觉得身下的床铺皆是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汗,还是什么。又胀得难受,使了一丝力气推了推净空,软软地求着,“你……,我难受,你停下罢。”

    耳边莺啼婉转,馨香融鼻,触手膏腻,净空如今热血上涌,哪里停得下来。

    见她又娇气了,想起昨夜被她蒙混过关和前日的可触而不可得,净空张嘴咬了咬她小巧的耳垂,哑着声音在她耳边低低道:“你这个小骗子。”

    “小骗子……”每咬一口,净空便念上一句。身下一改方才悠哉,使了力道攻城掠地,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莫欢被他突如其来的偷袭掠夺得身心皆失,双臂缠上他宽阔的肩膀寻找着依靠。

    到了后头,他愈发不怜惜人,莫欢觉得帐顶的挑金石榴花晃得越来越来快,心中也越来越害怕,只能紧紧地缠着他的脖颈,可唇边的低。吟却克制不住,时不时地高了两声。

    她想故伎重施,深吸着气想逼他快些好,哪知她用了两回就被他识破了伎俩,反倒被他不规律的作弄弄得呼吸尽乱,脑袋空空。

    莫欢觉得胸前一疼,被咬了好几口,眼前的男人又换了个说辞,一声声地说她是个“小坏蛋”。

    到底哪个是坏蛋,明明是他。

    到了后头,莫欢早没了力气,任由身上的人作弄,她心中有气,扒着他肩上的一块皮肉咬了下去,却引得男人扶着她的腰肢,又一阵狂风暴雨似的摇曳。

    莫欢只觉得在昏天暗地里寻不着边际,也不知过了多久,等耳边又是一声低吼,莫欢烫的一阵哆嗦,身上覆上重重的力道。额头,鬓角,脸颊,唇上,密密麻麻地印着净空安抚的轻吻。

    莫欢早就哑了嗓子,躲到他怀里,不管他怎么哄也不抬头搭理他,牵动酸软之处,使了留长的指甲狠狠地挠了挠他的臂膀。

    净空现下身心舒畅,吃了两回颇为餍足,任由她撒着气,不住地哄她。

    她滑腻的雪背上薄薄一层香汗,净空随手从床上捞了一条中衣,先替她细细地搽了汗,才抱着她去清洗了一番。

    等回来的时候,床铺已经换过一道,两层帘帐放了下来,红帐内成了小小的一方天地。净空拉过一床鸳鸯锦被把小妻子裹住,又伸臂连人带被一块搂在怀里。

    见她眼敛微肿,眼皮哭的粉嫩嫩的,净空心中爱怜,往她艳丽的小脸上啄吻了好几下,声音低沉而缠绵:“不喜欢还是不舒服”她那处红艳艳的,就怕自己方才太过孟浪,又伤了她。

    莫欢眼皮微抬,脸颊已经红的不能再红了,哼哼了两声。

    情到深处难自禁,怎么会不喜欢,而且,其实她也是舒服的,只是后头那次他太久了,她就有些受不住了。

    见男人赤。果着上半身,整个人都露在被子外面,莫欢怕他着了凉,抬手把被子分他一半,两人隔着薄薄的小衣又搂到一处去。

    莫欢感觉到他抵着自己的腰间,又有嚣张之势,她连忙推了推他,娇嗔了他一眼:“你,你,以后只许一次,再多我可不能了……”

    这要求有点强人所难,净空顿了顿,才勉强应下。到时候人迷糊了,哪里还记得这个。一边想着,一边把人搂到近前,不给她退缩的机会。

    莫欢以为他又来了兴致,连忙软了声音求他:“你都应下了,可不能马上反悔了……”

    净空见她微颤着身子,唬着人又揉搓了她一番,占了好些便宜,才朗声笑道:“睡吧,明日带你见府中长吏。”

    皇帝许他十日婚假,府中事务繁多,人又杂的很,胭脂总归要管起来了的,他怕小妻子一时难以适应,打算这两日陪着她先把人见见。掌了关键之处,旁的都好说。

    莫欢凑过去咬了他胸膛一口,乖乖地应下,抱着他的劲腰,一片心安。

    净空垂眸看了眼沉沉睡去的小妻子,心中满满的。

    想起回府时连枝的回话,净空眸光微沉,看来不仅是平亲王讨人厌,平亲王府的一家子都惹人嫌。

    净空低头吻了吻莫欢额间的红痣,把人往怀里搂了搂,有些账,只能等到以后慢慢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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