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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防盗章, 正常购买前面的V章则不受影响,请支持正版么么哒 谭骁说不出话, 手掌哆嗦得厉害,童飞下意识低头去看,等看清屏幕上的文字, 顿时也惊得汗毛倒竖, “哇靠!杜宁修?!”
谭骁还在费力地喘气,童飞狠狠掐了自己几把,确定彻底清醒了,才颤声道, “你、你今晚在、在……”他深吸口气, 猛地一口气问道,“你今晚在片场遇到杜总了?你干嘛了这是?我靠咋就直接来接你了!”
谭骁还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 瞪着眼睛念经似的喃喃,“我……我不知道啊……”
“什么叫不知道啊!”童飞急得跳脚, “你见到他没啊!”
谭骁一脸恍惚, 愣愣说,“没有啊……”
“那这短信什么鬼啊!……等下!”他忽然觉得不对,警惕道,“不会是什么诈骗短信吧?”
“不是……刚才赵里给我打电话了, 说……就是杜总要见我……”谭骁不由抓紧了童飞的手臂,忐忑地问, “杜总的话……还有第二个杜总吗?”
童飞:“……”
童飞从震惊中醒过味儿来, 觉得实在不可思议, 担心道,“那怎么回事儿啊,咋突然要见你?你今晚干嘛了?”
谭骁慢慢回了神,心脏仍是强烈跳动着,整个身子激动得滚烫,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我就……就拍戏啊,下水的戏,拍了十多条……”
童飞一愣,皱起眉道,“下个水拍十多条干吗?推你下去不就完事儿了吗?”
谭骁顿了一顿,闷声说,“就是拍不好,多拍了几次。”
童飞立马心领神会,顾不上杜宁修这茬儿了,愤懑道,“是不是熊天林那个王八蛋又折腾你了?!”
他一把抬起谭骁的胳膊,对着月光看清了,登时就怒了,“这特么又是撞哪儿了!我靠!你这一身伤怎么见杜总啊!好不容易能见一面,你这样影响杜总的心情怎么办!”
谭骁没听明白,茫然道,“我穿着衣服盖着点,应该看不到……”
童飞愣了下,顿时哭笑不得,“你穿多少不都得脱啊,有个屁用。”
谭骁一呆,眨着眼问,“脱什么?”
童飞真是崩溃,“你是傻呀!大晚上来接你,还能干什么?一起看荧光表吗?”
“……”谭骁蒙了足足五秒钟,然后腾地一下子,脸臊得通红,“你别开玩笑,就我这样……我长这样,我还比他大不少……”
童飞撇撇嘴,说道,“你没看季念也就长那样儿么,杜总就喜欢你们这一款呗,”说着他抿了下唇,看谭骁一脸傻乎乎地紧张,忍不住道,“不过啊,你也别太……哎,我就是给你提个醒儿,杜总也就是三分钟热度,不可能认真的,你就别……别太陷进去了,别犯傻啊。”
谭骁慌张的眸子滞了一下,愣了好半天,忽然平静下来。
他垂着眼,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什么样算犯傻?真心对他吗?”
童飞皱着眉,刚要反驳,谭骁却抬起头来,冲他笑了笑。
“可我早就喜欢他了,你不是知道吗?”他缓慢又认真地说着,笑容清浅地弯进眼睛里,“其实没什么,真的,能见到他,能和他说说话,我已经很高兴了。”
童飞看着他的笑,忽然觉得难过,不忍心再多说什么,只得推了他脑门儿一下,郁闷道,“要是晚上……那啥完了,他赶你回来,你记得给我打电话。”
谭骁咬了下唇,沉默一会儿,又笑了下,点了点头。
根本也睡不着了,谭骁干脆站在阳台上吹风,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眼看着太阳一点点升了上来,又缓慢西斜,渐渐染红了天边稀疏的流云。
时间一点点接近,谭骁终于收回目光进了屋,默默推开了浴室的门。
一件件脱掉身上的衣服,镜子里逐渐现出一副光.裸的躯体。那身体手长脚长,精瘦而结实,肌肉鼓起的形状并不夸张,一块一块分布得特别好看——宽肩窄腰,线条利落而优美,挡上脸不看的话,完全是能勾起人性.欲的完美身材。
谭骁看着镜子里的倒影,忽然觉得有点好笑,他怎么也想不到,有天看着自己的身体,想到的会是杜宁修的欲望。
他记忆里还都是那个人小时候的模样,冷漠又阴鸷,像个冰冷的陶瓷娃娃。
自己那时候那么心疼他,宠着他,可却是分别之后才明白,那种堵在心里时时刻刻挂念的心情,原来是因为喜欢他。
可知道的时候太晚了,连错过都谈不上,只能独自一个人慢慢回忆,慢慢收集那个人在远方越来越出色的模样。
本来以为会遗憾一辈子,永远不可能再和那个早已天差地别的人有任何交集。
所以就算只是昙花一现,他也甘愿了。
……
“杜总,摄影师来的电话,问您昨晚订的影棚还去不去了?”
助理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十分地小心翼翼,因为今天老板一整天都不对劲,表情比平时还要冷硬,语气也更加瘆人,就连坐姿都板板正正的,整个人上了发条似的,一举一动都像个运转过度的机器人。
机器人睁开了他波澜不惊的机械眼,平着调子赏了助理一个字,“不。”
助理觉得老板今天说的每个字都像是放冷箭,嗖嗖嗖放得自己透心凉。他不敢再废话,赶紧回了摄影师的电话,心里跟着叫苦不迭。
昨天杜宁修在车上临时起意,推了今晚和安总的私人会面,约了业内一个大咖摄影师,要给季念拍一套商业写真。当时他还特意要求拍一些竖版的照片,好导到手机里当屏保,助理听到这话可是相当瞠目结舌,以为老板这是要认真地搞一搞了,结果才不到一晚上,旧爱就彻底失宠,新欢火速上位。
这飓风一样狂浪的爱情,助理可以说是非常不懂。
所以这新欢能维持多久,助理同学根本就不抱希望,纯粹就是对付对付的心态,把车开到了新欢楼下。
而此时的谭骁已经整装完毕,眼看时间越来越接近七点,心跳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正正好好七点整,手机终于响了,还是那个号码,简短地发来一句话:【下楼吧,我到了。】
谭骁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下楼,等看清小区里大喇喇停放着的宾利轿车,整个魂儿都要飞出去似的,脑袋里嗡嗡直响。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去的,等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呆呆站在了车窗外。车里走下来一个人,恭敬地给他打开车门,说道,“谭先生,请。”
他根本没听到这句话,整个意识在那扇门被拉开的瞬间,狠狠滞住了。
后车座里端坐着一个清俊的男人,五官和记忆中一样,带着刻薄的冷峻,像一朵美艳而危险的罂粟花。
男人在车门打开的时候抬起头来,看着他的方向,仍是和过去一样没有一点表情,只静静望着他。
谭骁感到整个胸腔都在颤抖,耳边所有的声音都模糊了,像是和昨天一样三番四次落入池水里,怎么都找不到支撑似的。
男人看了他良久,终于伸出手,朝他轻轻招了招。
几乎是用尽了全力,他才抬起僵硬的腿,跨进了车里。
足足有五分钟,车厢里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
车已经开了很久,杜宁修不说话,谭骁更不敢说话,局促而僵直地坐着,一动都不敢动。
直到身边的人忽然动了动,朝他的方向微微挪过来了一点。
谭骁觉得血管都要爆炸,拘谨地搓了下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该跟着挪远一点。可还没来得及动作,肩膀上忽然一沉,杜宁修忽然斜斜倚在了他身上,头枕在他肩头,轻轻蹭了一下。
胸口像是突然火山爆发,头顶都要冒出热气来。始作俑者却安然地靠在他肩上,低沉的嗓音从耳边缓缓淌过来。
“忙了一天,太累了,让我靠一会儿。”那声音又顿了一顿,淡淡问他,“行吗?”
谭骁从头发丝儿到脚尖都被电了一瞬,全身都麻了,愣愣憋出几个字,“行、行啊……”
杜宁修侧靠着他,谭骁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知道自己这哆哆嗦嗦的声音是不是太丢人了,羞得耳根发烫,讷讷地又搓了下手掌。可还没来得及缓过这一波儿,杜宁修又抬起手来,手背搭在他腿上,低声说,“有点冷。”
“……呃、啊?”
杜宁修用手背磨蹭他的膝盖,缓缓说,“手凉,有点冷。”
几乎是没怎么思考,谭骁下意识握住了那只手,等回过神才觉得唐突,慌忙要放开,却被杜宁修反手握了过来。
谭骁被那只手抓着,呼吸骤停,脑子里彻底断片儿。杜宁修却坦然地握着,仍是不紧不慢地说,“给我捂会儿吧,你手暖和。”
谭骁晕乎乎地瞪着眼睛,还是不敢看他,只蒙圈地哦了一声,呆了呆,又哦了一声,才傻兮兮地捂住了那只冰凉的手。
不过他手是真的凉,谭骁稍微清醒了点,本能地心疼起来,赶紧认认真真地捂紧了。
杜宁修又往他的方向靠过去一点,谭骁被他蹭得全身发烫,又羞又紧张,可又不敢挪开,颤巍巍地任他贴着。
杜宁修安安静静的,像是感受着他包围住的温暖似的,过了好久,终于叫了他一声。
“骁哥。”
谭骁猛地一震,终于是没忍住,慌忙低头看他。
杜宁修也抬着头,仍是记忆中那张俊美又冷傲的脸,一眨不眨地望过来,又低声叫他,“骁哥。”
谭骁的喉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动,过了很久,才咬着牙哑声应他,“嗯。”
杜宁修又往他怀里靠了靠,窝在他肩膀上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你身上……好香。”
谭骁咬紧牙拼命稳住呼吸,任他一路微微磨蹭着,用尽全力才忍住了想伸手拥抱他的冲动。
夏丘骂人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要被杜宁修责难的准备,于是非常硬气地说,“啥啊?”
杜宁修从口袋里翻出一盒东西,放到桌面上,往夏丘的方向推了推,颇为怜悯道,“这荒山野岭的,挺不好买,我估摸夏导应该没提前准备过,我这份儿就送你,就当谢谢你照顾我家谭骁了。”
夏丘黑着脸瞪着那小方盒子上明晃晃的“durex”[注:杜蕾斯],牙齿磨得嘎滋嘎滋响,冷哼道,“谢了您了,无功不受禄,您还是自己留着用吧。”
杜宁修却微微一笑,说道,“没关系,这是节日礼物,本来就该送的。”
夏丘稍微愣了下,下意识问,“啥节日?”
杜宁修敲了敲桌面,脸上的笑容无懈可击,无比优雅道,“双十一,也没几天了。”
夏丘:“……”
什么叫伤敌诛心,杀人于无形,杜老板堪称黑心界楷模,可以说是非常深得精髓了。
杜宁修好整以暇地说完,转身道,“祝夏导节日愉快,那我先走了,明天见。”
身后一个喘气声儿都没有,杜宁修神清气爽地扬起下巴,看到谭骁在远处一脸担忧地望着自己,脸上的笑容登时就散了,又恢复了一双死鱼眼。谭骁赶紧把他拉过来,紧张道,“你又跟他说啥了?”
杜宁修漠然道,“没什么,就陈述了个事实。”
谭骁将信将疑,看夏导的脸色都青了,也不敢多问,赶紧拉着杜宁修溜了。
之后一星期差不多就是这样的日常:谭骁拼命演,夏丘拼命骂,杜宁修拐着弯儿欺负人,霍逸明晃晃地虐狗。
剧组众人苦不堪言,生怕一句话一个眼神弄错了,要跟着遭殃。所以这天听说杜宁修要走了,众人基本上达到了道路以目,普天同庆的程度,都恨不得一闭眼一睁眼天就亮了,草原从此清新了,天空就此广阔了,日子也终于要美丽起来了。
唯独依依不舍的,估计也只有谭骁一个人了。
当天晚上杜宁修就有不少工作上的来电,他一一回应完了,又坐在床头翻看助理传真过来的文件。谭骁看着他严肃工作的模样,心里有点愧疚,也不知道他陪着自己一整个星期,有没有影响到公司那边的生意。
谭骁远远坐在另一边,不好打扰他,于是就捧着剧本继续研究自己的。
草原的戏份快要拍完了,意味着打戏最多的部分即将结束,要开始进入真正飙演技的剧情了。谭骁实在是苦恼,虽然被喷了一星期有了点进步,可那是跟他自己比,跟其他演员比根本就没得看。三皇子的演员还是念大三的电影学院学生,那也足够把他甩出去一条街,他每天一睁眼到片场就压力山大,怕演不好,又怕丢了杜宁修的脸,心里头压抑得很,闷得都有些喘不上来气。
夏丘其实已经很给他面子了,那人现在彻底清楚了他的水平,安排给他的镜头都是最低要求。谭骁每天都拼命做到最好,休息时候练了无数次,觉也睡不安稳,反复不停地琢磨,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对着镜头就发蒙,和霍逸那些实力强劲的演员一对戏,气势就矮了一截,发挥得更是糟糕。
他其实很难受,可也不对别人讲,就自己一个人闷着,他是不想让杜宁修担心,那人已经够忙了,他不想再给他增加无谓的负担,毕竟演戏这种事儿没人能帮忙,只能自己消化,自己慢慢去悟。
谭骁又从头到尾把剩下的几幕戏看完,闭上眼回想一遍,又到洗手间对着镜子练了好半天,直到心里稍微踏实了一点,才推门走了出去。
已经快十一点了,杜宁修还在对着电脑打字,时不时切换屏幕看一些文件,完全没有休息的意思。谭骁倚在门扉处,看着男人融合在灯光里的背影,忍不住就想他这么些年是不是每天也都是这么度过的,忘了时间,也感觉不到疲惫,一个人孤零零地在灯光下熬过一宿一宿,熬得身子骨都越发消瘦了。
谭骁看得心疼,想了想,把白鹿买来的草莓洗了一些,然后端过去,从后面轻轻拍了下杜宁修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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