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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器追文去了,请稍后再试 只是段衍歌没有想到, 大家酒兴正酣之时, 他居然又一次看到了白羽。白羽就站在曲江边的草地上,周围还有几个人, 都是士子打扮,想来是到此地踏青。
段衍歌立刻没了继续喝酒的心思, 而那几个朋友见他兴致缺缺便也不再强留, 几人匆匆散了,段衍歌往楼下一瞧,哪里还有白羽的身影。
起身直接从窗子飞身下去, 找了一圈才在远处的亭子里看到白羽, 原是几人在一起赏花作诗。段衍歌不懂这些风花雪月的文人事情,只能另找了处地方暗中观察白羽。
月余不见, 白羽倒是越发清减了些, 想来是因为路上奔波所致,不过一袭白衣还是一尘不染, 让人一看就觉得淡雅舒适。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 白羽终于回头看到了段衍歌,与同伴匆匆交代了几句,白羽立刻找了过来。
“怎么到京城来了?”白羽刚过来, 段衍歌便开口问道。
白羽笑了笑:“堂兄婚事结束后我接到了以前与我同时参加会试, 如今已金榜题名的朋友的邀约。故而来了京城赴约。”
“还是很遗憾是不是?”
“是啊。”白羽叹了口气, 抬头往天上看去, 碧蓝的天空是所有鸟儿都想要飞翔的地方, 而朝廷,就是所有士子想要各尽其才,实现宏图抱负之处:“此次一过,便又是三年。可人生哪里来的那么多三年呢。如今我已及冠一年有余,婶婶也在为我打听婚事,三年后,我放弃科考也说不定。”
一听到打听婚事几个字,段衍歌本能的头皮发麻,随即又想起了段老爷子以及他“费尽心力”招来的填房丫头清荷。
“段兄?”白羽见段衍歌走神,出声提醒了一句。
段衍歌回过神来,苦着脸对白羽道:“小白,我爹已经在对我进行逼婚了。”
白羽疑惑,段衍歌将事情从头到尾的叙述了一遍,当然,有了些添油加醋的成分,但白羽还是深信不疑。
“真是单纯呢,”段衍歌心里暗想,当然,他是不会想到日后要被这句话打脸无数次。
“所以,为了让我爹消了这个心思,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跟我回家”,段衍歌道:“然后装的亲密一些,但也不要太亲密,就是让我爹隐隐约约觉得我们在一起就好。”
白羽睁大了双眼,显得无辜之极:“那你为何不找个女孩子啊。”
“找个女孩子?”段衍歌无奈道:“找个女孩子我爹立刻立刻就能找人算好日子,布置房子,就等着让我给他抱孙子。”
其实段衍歌也没有想到,大靖的民风竟然如此开放。在他的印象里,封/建社会的女性地位都是极低的。尤其是在程朱理学成为儒学主流之后这种现象就更加的明显。无论是民间女子还是大家闺秀,只要没有成亲都不能直接露面。
但是这里的女性,居然可以直接上街,而且民众思想里还允许自由恋爱,自由婚姻,只要不做的出格就好。
与此相符的就是大家对同性恋情的看法,在这里,很多人都认为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同性恋爱与男女恋爱并无不同。所以大靖的同性婚姻很多,并且办婚事的规模也不比异性成亲差。
而问题就出在子嗣之上,一家若是有几个男丁,其中有人与同性成亲倒也合乎常理。可段家三代单传,怎么着也得留后。段老爷子若知道他有断袖分桃之心,恐怕也是要他先找了女人留下血脉后再和心爱之人成婚。
但这么做,不论是对段衍歌还是对那女子都不公平,而对生下的小孩就更加残忍。纵然段家可以给他锦衣玉食,可以给他无尚荣华,但终究弥补不了爹娘毫无感情的遗憾。
“我只是想慢慢的让我爹知道这件事情,免得一时对他打击太大。”
白羽见段衍歌实在可怜,最后终于点了点头同意。两人一同商量了说辞,白羽便同几位同伴告辞,随着段衍歌回了侯府。
此时,段老爷子正在凉亭里喝茶,看到儿子回来连忙招手让他过来。
段衍歌带着白羽走到了凉亭前,段老侯爷的目光细细打量了一番白羽。
白羽轻轻一笑,微微弯下腰:“晚辈白羽,见过靖远侯。”
段衍歌看他说完立刻跟上:“爹,这是我的一位好友,到京城来赶考,无奈事有不测,被耽误了考试,如今滞留京城,我便邀他来府。”
段老爷子点了点头,目光又转向了白羽:“好气质,想来定是能金榜题名之人。”
虽知道段老爷子只是面上的赞赏,白羽还是笑着摇了摇头:“侯爷谬赞。”
段衍歌道:“爹,我就将白羽安排在我院子里了。”
段老侯爷皱了皱眉头:“家里客房那么多,你院子小,何必委屈了客人。”
段衍歌闻言朝白羽使了个眼色,白羽反应过来立刻道:“晚辈与段兄一向相谈甚欢,一度有相见恨晚之感。可惜我二人分别有了一段时日,如今有缘再次相见,定是要好好把酒言欢。”
段老侯爷点了点头,算是答允,段衍歌和白羽向老爷子告别后,便携手离开了凉亭,只留下段老侯爷狐疑的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不断的皱着眉头。
待得离开段老侯爷的视线,白羽立即放开了段衍歌的手,段衍歌也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段衍歌的院子离凉亭不远,两人很快就到了院口,白羽抬头一看,只见院门上悬着一张牌匾,上书“行歌别院”。
白羽看着上面遒劲有力,铁画银钩一般的字不禁惊叹了一句:“好字!”
段衍歌将玉扇在手中拍了拍:“猜猜是谁写的?”
白羽偏着头,眯着眼睛看了看段衍歌,一脸不相信:“是你写的?”
段衍歌却不回答:“知道行歌是什么意思吗?”
白羽低头想了想:“衍字去掉中间水便是。”
“挺聪明啊,我娘本给我起名行歌,后来有位先生说我五行缺水,所以就将‘行’改成了‘衍’。这字啊,是我娘亲所书。”
这次白羽才真是惊得睁大了双眼:“这样的字,竟然出自于女子之手。”
“我娘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尤其是书,当年可是京城一绝。”段衍歌无不自豪的道。
“可行歌一词寓意似乎并不好呢?”
“何以见得?”
白羽道:“‘行歌每负薪,听者勿沾巾’,行歌有边走边抽泣之义,何谓好意?”
段衍歌轻轻笑了笑:“娘她大概是希望我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快意江湖,乐得逍遥吧。”
两人还站在门口讨论门匾上的字,那边西阁里的清荷却走了出来。看到段衍歌后盈盈一拜,算是施礼。她不好直接问白羽姓名,只能对他福了福身。
白羽点了点头算是回礼,随后便同段衍歌一起进了房间。
段衍歌卧房很大,分为了内间和外间,外间里竟有一处楼梯通往楼上。楼上是两间卧房,还有一间茶水间,从茶水间的窗子里看出去,可以看到整个侯府最漂亮的风景。
只见远处青山有瀑布飞泻而下,近处水上有九曲玉桥相连,水中锦鲤游鱼,荷叶田田。
“没想到还有此间风景”,白羽笑着道:“你这院子还真是充满了惊喜。”
“月上中天时会更漂亮。”
“那便拭目以待了。”白羽笑道。
段衍歌点了点头,用折扇指了指靠边的那间卧房:“今晚你便睡在那间。”
白羽蹙眉:“客房即可,何必上楼。”
段衍歌却凑到白羽耳边轻轻道:“看到今日那个女子了吗?”
白羽点了点头:“那便是段老侯爷为你寻得填房丫头。”
“对。”
“还真是生了一副好相貌,也不辱没段小侯爷容貌。”
段衍歌却避而不答,转了话题:“我爹定会叫人盯着我,你与我同住阁楼,自然能引得他怀疑,这不就是我们的目的吗?”
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白羽点头同意,便与段衍歌一同坐在茶间里品茶赏景,倒是闲适安逸。
“这般惬意的生活,你还真是会享受。”
段衍歌摇了摇扇子,笑得漫不经心:“我有的是钱用来消遣,为何不用?”
这是白羽第一次听到段衍歌这么说话,往日的他总是谦逊有礼,和善可亲,哪像今日这话,若叫人听了去,岂不是要说一句炫耀卖弄?但白羽下意识的觉得,段衍歌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
所有都是伪装,就像自己现在一样。
两人许久不见,谈论的话题不少,转眼间就已经到了酉时,段老爷子打发了下人过来叫他们去侧厅用晚饭。
饭桌上,段老侯爷几乎被这两人奇妙的相处方式闪瞎了眼。
慕长枫也没有言语,他在等,在等几位长老发言。他虽然是这千绝教教主,但绝不是唯我独尊。他的上面,还有魔教四位长老。
这四位长老,是陪着慕珩的父亲也就是慕长枫的祖父长大的,就连慕珩也要让他们三分,更何况是他。尤其是大长老玄真,自小对他严加管教,以至于慕长枫常对他多有抱怨,但其实心底还是有些感激他。说句实话,若非玄真,他可能还不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练成断魂剑法。而没有玄真,他也无法顺利即位教主。
所以,哪怕他再不服管教,玄真长老还是要尊敬二分。而这四位长老,在千绝教中更是权威的象征,他们做出的决定,哪怕是教主,也很难改变。
只是在他的前世里,这四位长老在他死之前都中了苏琅的毒计,最终还被折磨而死。想到此处,慕长枫又悄悄捏紧了拳头。
果然,玄真长老听见此言,手中拐杖直接打向苏琅的腿弯,苏琅直接跪倒在地上,只是嘴上还不认输:“此物非我所盗,就算是武林盟之物,又以何证明那不是送我之人所偷?”
段衍歌在听完苏琅的辩解之后道:“据盟中长老所言,血灵玉丢失那晚,所有人都中了散功香。”
散功香为千绝教独有,寻常人如何能得到到,更何况苏琅所言是一位姑娘所赠。这世上,除了玄女宫宫主,峨嵋派掌门还有哪位女子有这等本事先上千绝峰偷盗散功香,又到武林盟偷取血灵玉。
此言,就是坐实了苏琅所为。
玄真长老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苏琅,手中拐杖敲在地上振振作响:“我承你父之恩,在他去世时将你带回圣教,让你同教主一同练文习武,又坐上我圣教左护法的位子。你却做下这等为人不齿之行为,叫我如何向你父亲交代?!”
苏琅知道他已无法脱罪,只能垂头一言不发。
慕长枫站在一边,表情严肃的看着台上发生的一切,但段衍歌知道,这人嘴角那微微的笑意他绝对没有看错。
看来,慕长枫叫他来这里并非是单纯的想让他见识魔教的实力,更重要的是要他揭发出苏琅的所作所为。如此一来,段衍歌可以推测,慕长枫是早就看苏琅不顺眼,只是苦于没有机会打压他,如今不知是什么叫苏琅泄露了消息,被慕长枫抓住这么大的把柄。
事件愈演愈烈,台下的教众已经开始嗡嗡说话,只是被慕长枫的目光一扫便立即噤声,四周安静下来后,玄真长老的洪钟似的声音就被放大。
苏琅跪在那里,目光却很是凶狠的朝着慕长枫和段衍歌的方向看来。慕长枫恍若不见,只低头用拇指摩挲掌心薄茧。
玄真长老骂了整整一刻钟才停下来,喝了口茶后目光转向了慕长枫:“教主,此事如何处理?”
慕长枫微微一笑:“苏琅偷盗血灵玉,败坏圣教名声,又有叛教之嫌,但其却为圣教成长做下了不可磨灭的功劳,且又是玄真长老恩人之子。这主,还是玄真长老来做,本座绝无多言。”
段衍歌听后心下一笑,这慕长枫皮球倒是踢得好,这么一来,他在教众心中不仅加了几分宽宏大量,还多了尊敬师长的头衔,可谓一石二鸟。
而将这决定权交到玄真长老手中,既能服于教众,也能服于苏琅。不至于叫苏琅心起太大的仇恨,认为是慕长枫将他拖下马,毕竟,在外人眼里,慕长枫可是无意之间用内力划开了他的衣衫,露出了血灵玉。
最终,玄真与其他三位长老商量了一番后做出了决定——撤除苏琅左护法之位,废其武功,将其押于地牢,禁闭十年,十年后再做去留。”
没有杀掉苏琅,已是给足了他父亲面子,而像苏琅这般的人,被折了羽翼关上五年,就算不使用任何刑罚,也足以让他崩溃。
其实慕长枫没有想到四位长老竟然下了这样的决定,他原本以为只是打上几鞭放他下山就是,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处罚。玄真了解苏琅,岂能不知囚禁十年对于苏琅来说意味着什么。这么看来,他对于苏琅早已不再是因他父亲而心存感激,反而是早有不满。
但不管如何,这对于慕长枫来说都是好事。他从得知苏琅偷盗血灵玉时就定好的计策,终于让他处置了这个心头大患。如今,就算血灵玉被带走,苏琅噬心蛊已中,再如何,时间也不会多长。而在这段时间,他可以尽情的到地牢中去“慰问”苏琅,聊表他关心之意,岂不快哉!
但此刻他疑惑的是,苏琅背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他知道,苏琅人脉极广,但凭他也不至于教唆飞鹰堂堂主,白月堂堂主,还有延州分坛坛主都拜在他处。而且通过李青,他还知道千绝教另有几个分坛坛主都归于苏琅旗下。
这样大的手笔,短短几年就架空了他的势力,说是苏琅一人所为他决计不相信,可是,那个人到底是谁?
苏琅被玄真长老亲自废了武功后被人押入地牢,这件事情终于落下帷幕。
慕长枫就此事在夜月亭摆宴向段衍歌致歉,月光倾泻,清风蝉鸣,夜晚的千绝教又有了与白日里完全不同的境味。
“我敬段盟主三杯,为我失职赔罪。”两人落座后,慕长枫首先开口,就连自称都从“本座”变成“我”。
段衍歌自然不会推拒,说了句不必便喝下三杯酒。
待得酒后,段衍歌缓缓扬起一个微笑,道:“慕教主真正该道歉的不是管教不严,而应该是对段某说了谎吧。”
慕长枫酒量一向不好,武林中也没人敢给他敬酒,是以三杯烈酒下肚便有些飘飘然。听见段衍歌此语反应了半天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
“原来段盟主早已知晓。”慕长枫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那我还得感谢段盟主为我除去这心头大患。”
段衍歌笑道:“只是慕教主偶然露出的表情出卖了你而已。”
慕长枫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走到亭子栏杆处,摸了摸上面因为时光久远而显得斑驳的雕漆:“苏琅在试图架空我的权力,但他在教中威望极高,我需要一个合理的,可以服众的理由来处置他。”
段衍歌在旁边,可以清楚的看到慕长枫的指尖已经深深嵌入了亭柱上,看来,他心中的恨意绝不止这么一点。但毕竟是慕长枫家事,他也不必多问。
慕长枫转身又倒了杯酒:“这次便是为我对段盟主欺瞒之罪致歉。”
段衍歌酒量极好,这酒又是江湖难得一见的三十年桂花酿,自然不会拒绝,酒后,段衍歌笑道:“欺瞒之行为,一没有对武林盟造成伤害,二还让段某见识了这般美景,段某便宽宏大量原谅便是。”
嘴上这么说,段衍歌心里却很清楚,慕长枫早已算好了一切。他叫自己到比武场上解决了苏琅又了解了千绝教势力。这样,即使自己发现他欺瞒之事,也只能一笑泯过,毕竟,这样强盛的千绝教,很有可能叫武林人士有来无回。
事情解决后,段衍歌与慕长枫辞别,不过他没有回武林盟,而是去往京城。而与此同时,慕长枫再次以白羽的身份去了长安。
如今,李青是唯一一个可以让他反将一军的棋子,所以这样的消息绝对不容有失。
延州不愧为商城,进了城门路上尽是贩夫走卒,整个城被分为东市西市两大块,中间是延州府衙,南部是显贵所居,北边则是布衣所住。
慕长枫一路从东市逛到西市,发现整个延州至少有三十家千绝教商铺。遍及吃食、衣布、首饰、当铺几个最赚钱的行当,甚至还有一家青楼,加之延州之外千亩良田,千亩果园,整个延州经营的产额怎么可能那么低。
延州的街道十分的干净,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很幸福的笑容。这里是大靖最为富足的地方,不论是做买卖还是种粮食都能得到丰衣足食的生活。这里对很多人来说,是比京城还要向往的城镇。
在进了一家名为明月楼的酒楼,给了掌柜的一块玉佩后,慕长枫被请进了顶楼雅间。
明月楼的老板是一位刚过而立之年的男人,家里因为蝗灾颗粒无收才到了延州想寻份活计来干。没想到刚一进城就见到明月楼招厨子,便立即决定来试了试。没想到他的手艺被主厨大加赞赏,他立刻被聘为主厨自己的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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