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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25: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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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熙往门口看了一眼, 然后颔首:“让他进来。”

    得到洪爷的指示,守在门边的小青年打开门, 露出约翰的脸孔:“翻译在哪里?”

    约翰让开身体,指了指沙发上的男孩:“他会说英文, 他能帮到我的老板。”

    小青年一头雾水, 他是洪熙身边的心腹叫张恺:“他是谁?”接着看到沙发上的白梅:“梅姐?”

    “张恺, 怎么了?”洪熙问道。

    张恺回头:“洪爷, 暂时不清楚情况,我出去问一下。”他走出去,反手关上书房的门,和约翰一起走到白梅他们面前。

    “张恺。”白梅率先招呼,熟稔地道:“洪爷在里头干甚,见洋鬼子吗?”

    “是, 梅姐, 您这是……”张恺看了看她身边的一高一矮两个少年, 第一反应就是脸皮长得真好, 一个细皮嫩肉一个俊得少见,都挺稀罕的。

    “我认识的两个小哥, 带来见一见洪爷。之前在赛场, 洪爷见过这位小谢哥打拳, 觉得他不错。”白梅抬首道:“那洋鬼子怎么回事?”她刚才看到了, 约翰指着肖逸。

    张恺:“我又听不懂, 他们老板说有翻译, 在哪呢?”他换上疑惑的表情, 希望洋鬼子能看懂:“你他妈地告诉我,翻译在哪?”

    约翰当然看懂了张恺夸张的表情,他指着肖逸用英文说道:“他能够做翻译。”

    大家听不懂他说什么,但是肖逸是懂的,他就笑了,跟大家解释道:“这个人以为我是翻译,但我不是翻译。”

    “洪爷需要翻译吗?”白梅弄懂了大致情况,等张恺点头,她就拍拍肖逸的肩膀:“小弟弟,你就进去帮帮洪爷,这帮洋人不好打发。”

    张恺点点头:“没有翻译我们会吃亏。”以前洪爷是不跟洋人做生意的,现在是情况所迫,事情涉及到官方有点复杂。

    面临选择,肖逸下意识地征求大佬的意见:“谢春生,你来决定吧。”他让他去,他就去。

    “不做白工,万事好商量。”谢春生简单说了一句,抬眸对上张恺的目光。

    张恺原本想探究一下这位小哥的底细,没想到马上就被一个眼神镇住了,连忙什么都不敢问:“这是当然的,我们洪爷不会亏待有能力的人。”

    “那就去。”谢春生对肖逸抬抬下巴。

    “好。”肖逸点头:“那你们在这里等我。”他站起来,跟着张恺走向书房。

    “你长得真矮。”他们一起走的时候,张恺发现身边的小弟弟真矮。

    “我这叫还小……”被人嫌弃了身高,肖逸撇了撇嘴角,对张恺的好感瞬间度下降百分之五十。

    当书房里的两位大老板,看见张恺带进来一个满脸青涩的小弟弟,甚至脸颊上还带着稚嫩,他们不约而同用疑问的眼神看着张恺。

    “怎么回事?”洪熙肃然着脸问道。

    张恺连忙解释:“洪爷,这位是梅姐带来的,他会英文,是我们的人。”然后让肖逸喊人:“这位是洪爷,快叫人。”

    肖逸之前满脸茫然,闻言上前一步:“洪爷。”

    他感觉到两道目光在自己身上围绕,两道目光都不是那么友善,或者说轻视。

    也是的,现在自己只是一个矮小的无名少年,被人看不起很正常。

    肖逸却被激起了一点小小的不满,他接下来礼貌地对朱利安诺打招呼:“你好先生,希望接下来我能够帮到你。”

    朱利听见他一口流利的英文,略微意外地挑了挑眉。

    “你是他们临时找的人?”他问道。

    “是。”肖逸谨慎地思考,觉得这样回答没问题。

    朱利安诺点头,对洪熙说:“没问题,我接受。”他笑得绅士而大方,只有跟他做生意的人才知道,这种大方只是表面。

    “那就好。”洪熙转了转中指的玉石戒指,沉吟了片刻,开始恢复谈话。

    之前不知道他们谈话的内容会涉及什么领域,肖逸还曾担心自己会成为深水里的一员。

    了解到只是一些正当交易,甚至跟官方有合作。接下来的翻译,肖逸做得更加得心应手。

    他轻松的状态,惹得同在书房的张恺频频注目……要知道,任何人在洪爷眼皮子底下都是战战兢兢的,这少年看着顶多就十几岁,是怎么做到这副淡定的模样?

    别说张恺,洪熙偶尔也会看着复读机一样顺利翻译的肖逸。

    他似乎深知翻译的潜规则,并不会自作主张地添加任何私人见解和情绪。

    这场交谈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在将近十二点的时候结束。

    最后洪熙邀请朱利安诺一起吃午饭,他们边走边谈,肖逸跟在后面,心想着这些东西就不用自己翻译了吧?

    洪熙突然回头,望着他:“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肖逸。”他抬起头来,嘴边挂着得体的微笑。

    肩膀上被一只养尊处优的手掌拍了拍,那位一直严肃的大叔语气柔和了不少:“走,陪朱利去吃饭。”

    “好的。”

    肖逸这时候才有感觉,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确实是一个威震一方的大人物……那气场不是盖的。

    可是他镇定自若,气不喘也不抖腿,所以说洪爷跟谢春生比还是有点差距的。

    洪爷的气场可能叫做威压,而谢春生的气场,那叫做恐吓……

    “你真不错。”张恺也上前拍了拍肖逸的肩膀,这小哥是真淡定。

    所有人出了书房,坐在会客厅等候的人站起来,各自走向自己的老板。

    白梅缓缓地走过来,笑容满面:“洪爷,怎么样,我介绍的人还可以吧?”

    “不错。”洪熙揽着女人的腰,眼睛看着唯一一个还坐在沙发上的少年,他比赛场上看起来还要年轻,桀骜和满不在乎写在脸上。

    肖逸不敢站在这里什么都不做,他乖乖地走到自己大佬身边站定,谁是谁的人一目了然。

    “小谢哥。”白梅的笑容显得有点担忧,她琢磨不透那个少年:“快过来跟洪爷说两句。”她说道。

    只见那人站起来,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一步一步朝地走向这边:“久仰大名,洪爷。”既没有恭维,也没有怠慢的表现。

    毕竟他既不是洪爷的手下,也不是洪爷的合作对象,他们是两个毫无干系的独立个体,谁也碍不着谁。

    “我看过你打拳,很不错的后生仔。”洪爷说道,像这种个性十足的年轻人他见多了,并不放在心上:“走吧,一起去吃个便饭。”

    这是给白梅面子,也是想看看这两名少年的低在哪里。

    跟谢春生站在一起,肖逸才有那种被碾压和威慑的感受,他的手指是发抖的。刚才谢春生虽然在笑,但其实已经气势全开,站在一拳之隔的肖逸,感受最是明显。

    上了前面的汽车,张恺面露惊叹地说道:“梅姐,你带来那两位小哥都不简单呀,在洪爷面前都能镇定自若。”

    白梅挺尴尬地道:“他们只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罢了,还是个孩子呢。”

    “张恺说得不错,是挺有胆气的,够傲。”这话是洪熙自己说的,可没人敢反驳。

    一般这种人不是自负,就是真正有实力。只是不知道,他们俩人是属于哪种?

    此刻坐在车上的肖逸,笑了笑:“梅姐挺好的嘛,还专门给我们开一辆车。”他和谢春生坐在同一辆车上,开车的是个平头小司机。

    坐在隔壁的少年没有说话,他的手掌搁在肖逸的腿上,偶尔摸上一把,看起来有些许无聊。

    这种饭局确定是挺无聊的,俩人跟着去只是去做背景板。

    不过肖逸本来就没打算掺和,他对桌面上吃的比较感兴趣,一直在努力喂饱自己,有空还给谢春生夹菜,怕他为了摆谱而不好意思动手。

    说起来,谢春生早就过了爱摆谱的年纪,他刚才只是宣示一下立场和态度,然后该干嘛干嘛。

    “这个好吃,不过调味放太多了,有点咸。”肖逸道:“大佬,你会做这种菜不?能□□出来吗?”

    直到昨天晚上,他才发现谢春生的厨艺其实不错,口味也是自己喜欢的清淡类型。

    谢春生没有回答,只是看他一眼。

    不过肖逸乐滋滋地,他跟了谢春生这么久,当然也掌握了一点对方的肢体语言。刚才那一眼就是可以试试的意思,反正没拒绝。

    吃完饭,送走了洋人老板朱利安诺,张恺拿着一个信封走到他们身边坐下:“这是洪爷让我给你的。”

    薄薄的一封,肖逸还以为里面钱很少,不过打开一看居然是张存折:“谢谢洪爷。”他立刻抬头跟对面露了个笑脸。

    张恺就乐了,觉得这小孩真单纯,看见钱就马上有笑容。

    洪熙也挺乐的,他觉得白梅说的没错,只是俩孩子罢了:“以后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保证随叫随到。”肖逸点头道,有钱不赚王八蛋不是吗。

    “嗯,我叫人送你们回去。张恺,你去送吧。”

    难得洪爷会叫张恺送人,周围众人的目光都不一样了,也许这俩少年已经入了洪爷的眼。

    “你们家的地址在哪?”上了车,张恺他们问道。

    “不回家,去场子打拳。”在肖逸回答之前,谢春生开口说道。

    “好。”张恺就送他们过去了。

    可是大白天地,赌拳的人比较少,都是小打小闹。谢春生带着肖逸进去逛了一圈,决定晚上再来。

    附近有个市场,俩人在街上闲逛,谢春生一直握住肖逸的手腕,因为人比较多,怕冲散。

    “哟,有人耍猴戏。”肖逸听见声音,兴致勃勃地挤进去,可他人矮力气小,挤不过别人:“谢春生,谢大佬,帮帮我!”

    大伙的笑声太诱人了,他也想看。

    突然腰被抱起来,肖逸发现自己被捧上来……跟小孩一样跨坐在谢春生的肩膀上,够意思,这份情他心领了,开始乐滋滋地看耍猴。

    “好看不。”下面少年懒洋洋地问。

    “好看啊。”肖逸的声音很快就被哄笑淹没,看起来是真的有趣。

    瘦巴巴的小猴子跑过来捡地上一分一分的钱,肖逸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一块钱的,叠吧叠吧扔进去。

    那个老板眼尖,看见是张一块钱,连忙自己动手过来捡钱,还朝着肖逸这边连连道谢。

    这年头耍猴和卖艺的不好赚钱,他们都是饱一顿饥一顿。

    肖逸看见那只小猴子,就像看见了他自己,他们都是被人圈养的,区别在于一个有吃有喝,一个风餐露宿。

    “谢春生,我不看了。”

    谢春生:“那想去看什么。”他走到拉棉花糖的摊位,给肖逸抽一支,像云朵一样的白色。

    这么一大团,其实吃起来就那么一点点。

    肖逸舔着棉花糖,另一只手搁在谢春生的脑袋上,怕自己摔下来。

    “大佬,你有时候又对我挺好的。”

    比如现在。

    “你听话我就对你好。”谢春生说。

    “什么才叫做听话?”肖逸心平气和,内心对这个词汇的反感逐渐在减少。

    这本身不是一个贬义词,它甚至是一个褒义词。会对它反感的都是独立自傲的人,他们和听话沾不上边。

    “一心向着我。”

    轻飘飘地,一块棉花糖从肖逸的嘴里掉下去,落在谢春生的头发上,肖逸慌了,赶紧帮他弄掉:“那个,谢春生,晚上回去好好洗个头,我帮你洗。”棉花糖融化了。

    “……”谢春生只是装作不知道。

    晚上八点钟,两个人再次来到赛场,郑海一愣,还记得那个很能打的小帅哥:“你又来了?”这次没有梅姐带着,不过郑海不敢怠慢,同样给谢春生安排了上场。

    “小海哥,你让他打两场就够了。”肖逸偷偷地来到郑海身边,一踏进这里他就脚软嘴巴疼。

    “那怎么行,来都来了,起码要打满四场。”郑海可不会放过谢春生,他盼了他很多天了,就等着谢春生来了狠狠赚它一笔。

    怎么样安排对手和场数也很重要,安排好了能赚不少钱是真的。

    因为投注的客人不止场内这些,更大的赚头还是在场外,靠电话投注,这些都是有钱的客人,图个乐子。

    “你去投注,偷偷地去。”换好衣服,谢春生靠过来,在肖逸耳边说了一句。

    肖逸睁大眼睛,像只受了惊的河豚:“……”是啊,之前怎么没想到?

    他摸摸口袋,发现兜里除了为数不多的现金,就是一张存折。

    上面的数目是五千块钱,也不少了。

    拿去投注的地方,那中年人看了一眼,收了:“投谁?”

    连续四场,肖逸就守在这里,全投的谢春生……他那点钱在场内不算大,可是赢一场连本带利全投,四场下来就不小了,这事始终都会惊动郑海。

    “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当郑海看见是肖逸的时候,他的表情扭曲而复杂。这位小祖宗他没法子管束,只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小逸哥……”

    “洪爷不差这点钱。”肖逸一边数着钱,一边跟财务说:“数目太大了,直接划这张存折账上。”

    财务为难地看着郑海,等他吩咐。

    “划吧。”郑海有什么办法,不但要划钱给肖逸,还要给谢春生酬劳。

    肖逸:“对了,我大佬那一份也直接给我,这回该升五千了吧?”他就翻个译都能拿五千,没道理谢春生打四场才拿三千。

    郑海朝财务使眼色,又给肖逸多划了五千。

    加上之前投注赚的,今天一共入账三十六万五千块,就跟坐火箭炮一样。

    “小逸哥,今天就算了,以后别这样做……”郑海善意地提醒,洪爷不是水鱼,不会默默地挨宰。

    “小海哥,我大佬给梅姐面子,以后有什么要用到的随叫随到,这态度就不止区区三十六万了。”肖逸用存折拍拍郑海的肩膀,可惜不够顺手,只能拍拍胸口:“我们志不在此,自己有分寸。”

    郑海眼神暗下去:“那就行。”

    不过这俩少年是不是真的有分寸,他不敢肯定。假如真的有第二次,他会告诉洪爷,让洪爷自己定夺。

    可是毕竟有着白梅的关系,这件事就不太好办。

    谢春生在水流下冲洗着头发,听见熟悉的脚步声,他笑了:“多少?”

    “三十六万。”肖逸靠在更衣室的门外面,也笑了:“不过被小海哥抓到了,他警告我不能有下次。”

    “愿赌服输,还不能让人投注?”谢春生懒洋洋地道。

    肖逸:“你懂什么,在这里不讲道理,只讲规矩,洪爷他有实力,那他就是这里的规矩。”

    “你说得对。”他哼道:“进来。”

    这俩字让肖逸头皮一阵发麻,今天他想撒娇躲过去:“我今天赚了这么多钱,累得不行,你自己摸一把……”

    “来。”

    “……”犹豫了几秒,他转身推门进去了。

    在更衣室瞎混了大半个小时,谢春生推开前面的少年,捞起他无力下垂的手腕,那儿戴着一只形状笨拙的手表,上面显示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左右,已经不早了。

    “起来。”

    那只力量惊人的手掌在肖逸的脸颊上拍了拍,肖逸掀起眼帘,额头还抵在他肌肉结实的大腿上,双肩无力地垮着,一副很累的样子。

    “嗯……”挪动着麻木的腿,肖逸用手揉揉双膝,跪得太久,又疼又麻,导致他起来得很艰难。

    谢春生拉了他一把:“走,回去做点面条吃。”现在自己租了房子,有厨房,不必再挨饿。

    “不饿……”肖逸踉跄起来,捂着嘴巴去洗漱,他嘴里都是男人的味道,无法想起面条的味道,也没有食欲。

    “不饿就算了。”谢春生一天吃三顿足够,他不会出现非常饿的状态。扭头看了眼还在漱口的少年,他哼笑道:“你不是吃饱了吧?”他是指自己的那些东西。

    “你有这个能耐吗……”一边漱口,一边口齿不清地跟着笑了笑,肖逸说道:“你多来几次或者……就能饱。”

    这话说得……

    “别挑衅我。”谢春生指指下面:“我对你挺好的。”

    “呸……”一口水从肖逸嘴里吐出来,牵起衣摆擦了擦嘴,他说:“走吧,你一说我还真有点饿了,回去吃面条。”

    嘴里的味道散了,食欲就回来了。

    “梅姐,这里是十万,你帮我们弄一辆代步的车子,二手的也没关系。当然了,最好是新的。” 可是肖逸也知道,十万块钱恐怕弄不到新车,他就是这么一说。

    果然白梅说:“十万块太少了,买新车不成,我给你看看有没有黑车,有的话给你们弄一辆。”

    肖逸考虑了一下,点头:“行,梅姐你看着办,只要别太次就行了。”

    “放心吧。”白梅答应了帮他们弄车,然后心思在另一件事上打转:“小逸,你上次给姐姐做的裙子不错,我那些姐妹们看了都喜欢,你看着给姐多弄几身,我给你算钱。”

    “行。”肖逸一口就答应下来。

    白梅就笑了,用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捏捏肖逸的脸颊:“我就喜欢你这份爽快。”还说道:“你的手艺这么好,有没有想过开个店面?客源不必担心,我在广城认识的人就够你忙活的了。”

    当下肖逸没有表态,其实心里隐隐有点兴趣。

    做衣服这个行业他不排斥,对各种服装的款式也是信手拈来,熟记在心。如果将来想在服装这个行业发展,那肯定也不会差。

    回到家,他掩不住兴奋,跟谢春生说道:“大佬,你觉得服装设计这一行怎么样?”

    谢春生:“怎么着,想做裁缝?”

    肖逸:“啧,什么裁缝,是服装设计师。”这个职业,在后世可是个高端洋气上档次的职业,怎么到了谢春生的嘴里就土了吧唧地:“梅姐说我手艺好,叫我给她多做几套衣服,我答应了。”

    大佬抬抬眼帘,没说什么。

    “既然我手艺这么好,她手上又有人脉,就想着开个店面,专门做高端定制,那得多赚钱,是吧?”肖逸沉浸在自己幻想中,越来越觉得这行有利可图,其实挺好的。

    “我不答应。”谢春生冷笑道:“你想天天给别人做衣服,死了这条心吧。”

    白梅那条裙子是肖逸估摸着做的,没有量身。那以后的客人呢?量还是不量?

    给男客人量身,那是什么玩意儿?给女客人,那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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