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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一百一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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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江防盗系统提醒:订阅比满30%, 否则需延迟三日,补足可立看  “我给陛下下了……她、她活不成了。”

    他僵住了,猛地抽开了袖子,掀起衣摆在不允许失仪的皇宫大内奔跑起来,一路奔到女帝陛下寝宫。

    他“吱呦”一声推开了暗红色的雕花门, 室内一片阴沉。

    “是虫娘吧,过来。”

    他现在甚至顾不上女帝□□的是自己的小名, 迈动着不听使唤的双腿走进了内室。

    紫檀木桌后, 女帝正手执一副画卷坐在金椅上。

    他如提线木偶一般走到她的面前, 她却擎着那副画卷, 用圆润的青玉卷轴滑过他的胸膛。

    他呼吸气促, 胸膛起伏。

    女帝漫不经心地撩了一下眼皮, “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掌画。”

    李明珏低下头, 握着卷轴一端慢慢拉开这副画卷。

    他却无比清晰的感觉到她的小拇指在画卷底下轻轻勾了勾他的小拇指,就像当年她先帝面前,身为才人的她竟然在两人为先帝拉开画卷的时候,偷偷勾住了他的小拇指。

    他闭上了眼, 喉结剧烈移动。

    “多好看的郎君啊。”

    女帝赞赏的声音让他瞪圆了眼睛,带着怒火朝画卷望去。

    然而, 那画卷上的人正是他。

    “你骗不了自己的,你一辈子都无法摆脱掉我。”

    女帝靠在椅背上,神色慵懒又沉着, 她那双微微上挑的凤眸里满是愉悦, “你看, 我仍旧是胜利者,你永远也赢不了我的。”

    昔日他以为她明艳昳丽宛若一幅春日山景图,如今,他却觉得她不是人,是妖,是魅。

    “啪。”

    她将一把金灿灿的匕首扔到了桌子上。

    她的手握着他的手狠狠地按在了那把匕首上。

    女帝猛地望进他的眼中,她眼中的钩子带着杀气和色~欲,她笑靥里藏着毒水与春酒,“你知道该怎么做。”

    女帝……

    “你可害苦了我啊……”

    李明珏在床上翻了一个身,随即睁开了眼。

    又梦到了女帝。

    可见他对最后没有当成皇帝一事是有多么不甘心,都转世投胎了,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梦到这个该死的坏了他好事的女人。

    李明珏狠狠地踹了被子一脚,突然觉得不对劲儿,他立刻翻身而起,羞恼砸向了床面。

    收拾完身上的狼藉之后,他在屋里转了好几圈,最后终于忍不住扬鞭出门了。

    骑在马上他依旧有些神情恍惚。

    女帝季凌霄的身上确实有股邪性,如若不然,先帝为何中了邪似的对她神迷颠倒;如若不然,他为何每次泄~阳都是因为她?

    李明珏沉沉叹了口气,刚抬起头,却察觉有什么东西带着风声掷来,“咚”的一声狠狠地敲在了他的脑袋上,直将他敲的是眼冒金星。

    晕过去就不用考虑这些事了,他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怅惋。

    “阿姐若是喜欢那崔郎君的话,我就直接将他绑来好嘛,饿他几日,料他也不敢不从。”

    “阿兄说的对,管他是清河崔氏还是博陵崔氏的世家子,再最贵能最贵过皇子皇孙?”

    “你们两个给我闭嘴。”

    声音娇媚,不怒自威。

    一只穿着丝绸软鞋的脚探出床帏,照着正露膀子扯袖子的吴王就是一踹,看似轻飘飘的一脚,却正好踹在了腿筋上,吴王李嘉的腿一麻,踩在床榻上的脚直接掉了下来。

    蜀王李庆连忙上前,讨好地将褥子上的鞋印儿拍掉,“阿姐,我们这也不是给你出主意嘛。”

    “出的都是些瞎主意。”

    李嘉将衣服重新穿好,委屈道:“你也知道我们两个脑袋不好使,能想到这个办法已经不错了。”

    帐子里的人,“嗤”了一声,伸手挥了挥,旁边一直候着的宫女敛眉屏息将床帐挂好,一个媚态极妍的女人正半卧枕上,脸上还印着枕头上的刺绣牡丹花痕,全身上下淌满了风流二字。

    李庆朝着自家姐姐哥哥眨了眨眼睛,笑道:“我早就说了不用来了,阿姐这副模样一看就是被狠狠安慰过了。”

    躺着的太女一脚踹上了他的屁股,李庆“哎呦”一声跌倒在地上。

    “不着调。”

    这可委屈死他了,明明一母同胞三个人都是不着调的,怎么偏偏就说他一个!

    李嘉一面扶起弟弟,一面道:“看你无事便好了,那我们就先走了,今儿个还跟人约好了要蹴鞠呢。”

    李庆一高蹿起,“快走,快走,听他们说这次可好不容易将信安郡王给拉来了。”

    两个弟弟就这么聊个球儿,自顾自地走了。

    季凌霄抡起床上的玉如意闭着眼睛砸了过去,一石双鸟将他们两个砸倒在地。

    听着两个人呼痛呻~吟声,她这口气才总算是顺了。

    作为斗倒了妃嫔皇帝最后上位的女帝,看到这两个草包还好端端的,她还真有些不适应,就好像当年她白整治他们了。

    尤其是她附身的这具身体,当今太女李神爱,那可是个不着调的混东西,偏偏得皇上欢心,居然封了自己的长女作太女。

    她上辈子没有羡慕过别人,独独一个李神爱让她是羡慕嫉妒不已。

    她平生爱好也不多,唯独一个美色而已,偏偏做了皇帝也有各路言官左一个死谏,右一个大骂,搞得她整日里没滋没味,只得趁着上朝的时候偷偷摸摸看看好模样的大臣。

    可瞧瞧人家李神爱这投胎水平,仗着是太女,什么美色不敢碰一碰,比她这个女帝还要风流快活的很啊。

    还未等她好好设下什么风流计划,李嘉和李庆便像是斗败了公鸡似的耷拉着脑袋溜了回来。

    “输了?”

    “怎么可能!我们都还没有走到场地那儿呢,就听到了一个大消息。”李庆腆着脸坐在床边,屁股刚挨上褥子,就露出享受的表情,“啊,我总算体会过沉香床的滋味了。”

    李嘉颇为艳羡地瞅了弟弟一眼,可自己实在拉不下脸也上去坐坐。

    “刚刚接到消息,说是信安郡王上街的时候被爱慕女子投掷的水果给砸伤了脑袋,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李庆心有余悸道:“砸了个头破血流呢,可见这掷果盈车也不是谁都能来的。”

    “所以你们两个长得丑的也就别指望了。”

    李嘉探头朝桌上的铜镜照了照,正了正自己的衣襟,嘴里嘀咕道:“哪里丑了?”

    “嘿嘿——”李庆露出一抹坏笑,像狗腿子一样趴在窗边出馊主意,“阿姐不是一向找不到机会接近信安郡王嘛,这下子借口机会不就全有了,阿姐你趁他虚弱照顾,再将生米做成熟饭……哎哟——”

    李庆在地上打了个滚儿,捂着腰呼痛。

    “小孩子哪里长腰了。”季凌霄说着收回了脚。

    李庆瘪了瘪嘴,“阿姐就会欺负人。”

    “要我说啊,现在全长安适龄女子可都盼着这个机会呢,阿姐并不一定抢得上,干嘛非得吊死他这一根绳上,阿姐找个道观假装出家修道,再顺便修个欢喜禅,多多养面首,岂不痛快?那信安郡王再厉害还能比得上十个八个面首?”

    季凌霄摸着下巴想了想,“的确比得上。”

    李嘉、李庆两人同时愣住了,眼神不约而同地落在了自己两腿间的位置。

    能比得上十个八个男人那是该有多雄伟啊?

    两人立即决定有空一定要拉着李明珏共浴,好好瞻仰瞻仰他的大物。

    “阿姐,是怎么知道的?”李庆疑惑道。

    季凌霄白了两人一眼,“我说的明明是脸,你们两个都想到了哪里去了?真是不着调。”

    李嘉跟李庆被她天字第一号浑人说成“不着调”,别提多委屈了。

    “你们两个快别待在东宫了,都多大小的人了还不知道避嫌。”

    “阿姐今天怎么怪怪的?莫不是伤心过度?”李嘉疑惑。

    季凌霄从床上跳了起来,撸了撸袖子就要去扯李嘉的耳朵,人高马大的李嘉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被李神爱欺负多了,一遇到阿姐就孬,就差跪地打滚求饶了。

    “阿姐……可饶了我吧!”

    季凌霄拎着他就往外走,“让你走你不走,那可别怪我,咱们两个就一同去给父皇请罪去吧。”

    李嘉吓得脸都白了,原本想要阻拦的李庆也一哆嗦收回了手。

    “阿姐——阿姐——”

    李嘉一声声惨叫着,堪比杀猪,他抱着门口的红柱子就像是抱了一个绝世美女,怎么也不肯撒手。

    李庆半个身子藏在门后,探头探脑地张望。

    “阿姐,只要别带我去,我什么都依你,我去给你物色美男子!”

    季凌霄眨了眨眼睛,“诺?”

    李嘉点头如捣蒜,“诺!诺!”

    季凌霄一松手,李嘉就像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一样瘫软了下来。

    “阿兄。”李庆这才走上前来,扶起了自己的兄长。

    等两人再抬头,季凌霄已经远去了。

    两人异口同声呼出一口气,而后对视一眼,一模一样的噤若寒蝉。

    “走。”李嘉拍了拍李庆的背,“去给阿姐物色一个比崔歆更好的。”

    李庆嘟囔着:“那也就只有信安郡王了吧……”

    “这都是为臣子的本分。”

    季凌霄讪讪一笑,看上去竟更加乖巧了。

    陈子都虽然为人严肃,刚正不阿,却并非是迂腐之人,更何况他这一辈子最大的软肋就在自己的老来得的一子身上,季凌霄上辈子拿捏住了他的儿子,又表现出比其他人更加优秀的才干,而且并未将这大周江山改名,陈子都最后便也成了女帝的重臣。

    季凌霄刚想跟陈子都多聊两句,自门内便又转出一人来,此人与季凌霄打了个照面,却只是点了一下头,便硬邦邦地自她身边走过。

    跟在他身后的则是将胡须修剪成整整齐齐山羊胡子的太师贾遗珠,贾遗珠见到季凌霄,微笑着捋了一把胡子道:“先恭喜殿下了。”

    季凌霄一懵,“何喜之有?”

    贾遗珠望着陈子都道:“莫非你还没有将这件事告之殿下?”

    陈子都淡淡道:“陛下还在考虑之中,并未下决定。”

    贾遗珠笑了笑,“那老臣我便也不必多嘴了。”

    说罢,他便摇摇晃晃的离开了。

    你等着我去找你孙子去!

    然而,下一刻季凌霄就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是女帝了,那条围着自己打转的“小哈巴狗”,现在也应该成了杜景兰的吧?毕竟他也只不过是爱慕她的颜色而已。

    陈子都仍旧脊背笔直,目不斜视,“这件事陛下会告之殿下的,这是一件好事,太女殿下不必忧心。”

    果然先帝留个李琼的三位老大臣中,唯有陈子都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季凌霄低低应了一声,恭恭敬敬地目送陈子都离开。

    或许她这番所作所为和之前太女相差略大,连杜公公也忍不住问:“太女殿下近来是跟御史大夫陈大人交好了?”

    季凌霄轻笑一下,“只是听说了一些事情,感觉陈大人真是个好大臣。”

    就像是在人背后骂他是笏板成了精的人不是你似的。

    杜公公咬着下唇,嘴角抽了一下,飞快地低下头引着季凌霄到了门口,他自己站在门口,立刻地转过身子。

    季凌霄此时已经注意不到别的,她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这座宫殿里。

    李琼曾在这里批阅了一辈子奏折;她曾在这里伴着李琼批阅奏折,也曾自己坐在金椅上,享受着被权力包裹的滋味。

    权力就像是明明已经脱光了衣服,却硬是要半遮半露、欲拒还迎的美人,引诱着人一步步深陷其中。

    李琼常用的墨是龙纹墨,制墨时添加了香料,以至于他写的字都带着一股旖旎的香气。

    季凌霄曾过问他为什么一定要用这么这种墨,李琼却将她揽在怀里,鼻子贴着她的鬓角,细细闻着她鬓云中的香气,低声道:“因为这墨无论是触感还是香气都像极了我的阿奴,用着这种墨就像你陪在我的身边,我现在可真是一时也离不开你。”

    没错,季凌霄的小名也叫“阿奴”,她也曾怀疑李琼为自己第一个孩子起这个小名的用意。

    直到李琼笑眯眯地对她道:“你不觉得神爱很像你吗?”

    “就像是我们两个的孩子。”他温柔地低下头,大手覆在她的小腹上,声音能够拧出蜜水来,“没有关系,你不给我生孩子我也一样能给你拱上后位。”

    “神爱以后就是我们两个的孩子,你瞧,神爱这双眼睛活脱脱就是你眼睛的样子。”

    季凌霄的眼睛狭长,眼尾上挑,不笑时这双眼睛颇有威严,若是她的神情柔和一些,这双眼睛便像是自己长了翅膀,媚眼乱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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