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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撕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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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知禾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目光躲闪着,不敢对上师容的眼睛, 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 “没、没啊, 哥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师容的手往上,握住陆知禾白皙的脖子,用拇指抵住他的下颌,迫使他仰起头。

    陆知禾被迫与师容正面相对, 在极近的距离里, 避不可避地撞进了师容有些暗沉的双眸里。

    命脉被人握住,潜意识里感知到危险的信号,他的心跳渐渐有些不受控制。

    师容的手指在细腻的颈部肌肤上摩挲着,低垂着眼睫,“知禾,你乖一点, 我不想勉强你。”

    陆知禾一惊, 瞳孔微缩, 声音滞涩, “什么……意思。”

    师容放开了捏着他脖子的手, 抚过他的下巴、嘴角、鼻梁、脸颊、眉眼, 动作轻柔地好像在爱抚一件绝世珍宝,不敢太用力, 怕伤到了一分一毫似的。

    陆知禾被他摸得毛骨悚然, 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他。

    师容拨开挡住他眼睛的刘海, 语调温柔,“你知道的。”

    陆知禾的睫毛颤了颤,开口时嗓子都有些发抖,“如果……我不想呢。”

    师容好像看着调皮不听话的小孩一般看着陆知禾,神情有些发愁,“我不想你讨厌我。”

    陆知禾这会儿简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他知道师容没有开玩笑,因为师容开玩笑的时候不是这幅模样。

    这就更让他胆战心惊了。

    他本以为,这会是一场钱货两讫的交易,现在看来,他竟然是被猫作弄的那只耗子,如来佛手掌心的那只猴子。

    至少在师容眼里是这样的。

    他抬起手,想把师容推开。

    师容纹丝不动,还往前进了一步。

    陆知禾耸然一惊,声音有些慌,“干、干什么。”

    师容:“我想亲亲你。”

    陆知禾眼睛睁大,心跳得飞快。

    师容亲在了他的额头上。

    陆知禾有3秒的呆愣。

    师容退开后,看到陆知禾的表情,忍不住眼睛一弯,拇指抹过他的下唇,“希望我亲这里么?”

    陆知禾慌乱地一把打开他的手,不敢看他的眼睛,“神经病!”

    师容一笑,退开了一点。

    陆知禾刚松了口气,就被师容勾着腰拉近,抱了个满怀。

    陆知禾一惊,挣扎着想要将他推开。

    师容轻易将他双手禁锢住,压在身后,“让我抱抱,好几天都没抱你了。”他将脑袋埋进陆知禾的脖颈里,深吸了口气。

    陆知禾被他紧紧搂着,动弹不得。

    师容用嘴唇摩挲着陆知禾颈肩处细腻的肌肤。

    又麻又痒的感觉从接触的地方传来,陆知禾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又忍不住开始挣扎。

    师容安抚地捏了捏他的脖子,直到他安静下来,抬起头,抵着陆知禾的额头,低声呢喃,“别让我等太久。”

    陆知禾终于找到机会,一把推开他,落荒而逃。

    刚下了楼,就撞见陆渐林和方芸回来了。

    方芸瞧他一脸见鬼的模样,取笑道:“怎么了这是,着急忙慌的,被咬着尾巴了。”

    陆知禾定了定神,心不在焉地说:“爸妈,你们回来了,那什么,我去洗澡了。”说完,又转身上了楼,整个人有点魂不守舍。

    方芸有些莫名其妙,看了陆渐林一眼,陆渐林将已经睡着的陆知雅交给王嫂,拍了拍方芸的肩,“行了,别瞎操心,我去问问。”

    师容从楼上走下来,笑道:“爸妈,回来了。”

    陆渐林点点头,“小师,聊聊?”

    ++++++++

    阳台上,师容懒懒地倚靠在雕花栏杆上,等着陆渐林开口。

    不远处,夜色下的护城河,在灯火的映照下,波光粼粼,另有一番情致。

    陆渐林手撑着栏杆,开门见山道:“你和知禾吵架了?”

    师容想了想,好像跟吵架差不多,“嗯。”

    陆渐林拍了拍他肩膀:“你比他大几岁,多担待些,这孩子看着性子倔,其实心很软,要顺着毛摸。”

    师容一笑,“嗯,知道了。”

    陆渐林好像想到什么,笑了一下:“他很好哄的,每次不开心了,我就带着他去吃烧烤,你试试。”

    师容笑笑,“我知道,不过,这次可能不管用了。”

    陆渐林一顿,没有去问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沉吟了片刻,道:“如果实在不行,你给他做一个瓷娃娃吧。”

    师容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瓷娃娃?”

    “知禾小时候和他外婆最亲,他外婆做得一手好瓷器,经常给他捏些瓷娃娃,”陆渐林好像想到了什么,笑了声,“他宝贝得什么似的,谁也不许碰,就连我和他妈也不行。”

    “这个办法我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你可以试试。”

    师容揉了揉额角,这种哄女孩子的手段真能搞定?

    不管怎么样,试试吧。

    陆渐林宽慰道,“好了,别担心,知禾跟他妈一样,性子软,只要你用心了,他就能感受到。”

    师容笑笑,“知道了,谢谢爸,你能给我拍张瓷娃娃的照片么。”

    “我手机里就有。”陆渐林手掏出手机,在相册翻找,滑了很久,停住了,递给师容。

    照片上,一个八九岁的男孩,一手一个,抱着两个圆头圆脑的瓷娃娃,对着镜头,笑得格外灿烂,露出一排白晃晃的牙齿,还豁了两颗。

    师容眼睛弯了弯,“爸,照片能传给我吗?”

    “当然可以。”

    “还有知禾其他的照片吗?”

    “有,里面都是,你自己看。”

    师容退出大图,看到相册名是“儿子”,里面存了几百张照片。

    他滑到第一张,点开,是一张婴儿照,背景应该是在医院,小孩跟个猴子似的,干瘦干瘦的,脸皱成一团,眼睛紧紧闭着,头上顶着稀疏的几根头发,还能看见额头上青色的血管。

    镜头里还有一只女人的手,放在婴儿的身上。跟那只手一比,小孩就巴掌那么大。

    陆渐林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刚生下来的时候,很丑吧,当初他妈都要哭了,硬说这不是她生的,肯定是抱错了。”

    “是很丑。”虽然嘴里说着很丑,师容脸上却挂着掩不住的笑意。

    他继续往后滑。

    一岁的陆知禾,睁着一双懵懂的大眼睛,脸上圆润了许多,唇红齿白,早已不复刚生出来时小猴子搬的模样,可爱的让人想偷走。

    五岁的陆知禾,骑在一匹木马上,脸蛋肉呼呼的,穿一身毛茸茸的老虎衣,头上顶着两只老虎耳朵,对着镜头笑得傻兮兮,呆萌的让人想抱在怀里□□。

    八岁的陆知禾,站在一片修剪整齐的花圃前,穿一身精致的小西装,下巴颌尖了许多,眉目变得精致,活像个洋娃娃,依旧笑得灿烂,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因着这笑,让原本过分精致的眉眼都鲜活了起来。

    十岁的陆知禾。

    十三岁的陆知禾。

    …..

    十七岁的陆知禾。

    师容一张一张,慢慢翻阅着,陆渐林中途说了句什么离开了,他都没有抬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师容终于看完了所有的照片。

    手机屏幕定格在陆知禾十八岁的时候。

    背景是网球场,陆知禾抱着一座金灿灿的奖杯,笑得十分灿烂,那笑容格外有感染力,让看照片的人也忍不住跟着露出微笑。

    师容闭了闭眼,看了几百张照片,好像看着陆知禾慢慢长大,也陪着他走过了一段不算漫长的人生。

    他心绪有些涌动,揉了揉眉心,无奈地笑了笑。

    跟变态似的,这样如痴似狂地看一个人的照片。要是被骆铭彦知道了,指不定以为他失心疯了。

    这种只有狂热粉丝对偶像能做出来的事,竟然发生在他身上,要换做以前的他,打死也不可能相信。

    真的栽了。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陆渐林又回来了,看了看他,笑道:“看完了?”

    师容有些舍不得似的,摩挲了下手机屏幕后,递给陆渐林,“爸,这些照片,能拷我一份吗?”

    “行啊。”陆渐林笑道,“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明天再拷吧。”

    师容笑笑,“嗯,您去休息吧,我再待会儿。”

    ++++++

    师容让人给陆父陆母和陆知雅准备了两件宽敞朝阳的客房,两间房挨着,方便他们照顾陆知雅。

    回房的时候,陆渐林就在走廊里碰到了鬼鬼祟祟往客房那边走的陆知禾,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了过去,“知禾。”

    陆知禾回头,“爸,你还没睡?”

    “嗯。”陆渐林看了陆知雅房间一眼,道:“雅雅今天跟王嫂睡,你回房睡,天天这样,像什么样子。”

    陆知禾瞪大眼,一瞬间浮现上来的生无可恋,把陆渐林给逗笑了。

    陆渐林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怎么了,儿子?”

    陆知禾心中泪流满面。

    陆渐林:“好了,有什么事,说开就好了,我看小师不像会吵架的人,是不是你又钻牛角尖了,不能总是要小师让着你,你也要体谅体谅他,知道吗。”

    也不怪陆渐林会这么说,这段时间,他可算是见识到,师容是如何宠着他儿子了,连他这个当老子的都觉得自愧不如。

    陆知禾:“.…..”爸,你要是知道师容对你儿子说了什么,你还说得出这种话不?

    陆渐林自然不会知道,陆知禾也没办法同他爸讲,不仅不能说,还得好好演,心好累。

    他垂头丧气地往主卧走去,师容说的话还萦绕在耳边,连轻柔的语调,掌心的热度,都好像还残留在脑海中,让他想起来,就是一阵心悸。

    要不去沙发将就一晚?明天早点起来,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陆知禾觉得这个办法不错,他不敢进主卧,去衣帽间找了床毯子,抱着往楼下走去。

    没想到和师容在楼梯上狭路相逢。

    师容微微仰头,看到他手里抱着的毯子,挑了挑眉。

    陆知禾被逮了个正着,有些莫名其妙的心虚,“我、我去楼下看看书,晚上有点冷。”

    师容低头看了看手腕,“都几点了,别看了,去睡觉。”

    陆知禾听到睡觉两个,不自觉抱紧了毯子,“你先睡吧。”

    师容上了两个台阶,陆知禾现在精神高度紧张,条件反射般往后退去,却忘了身后就是阶梯,一下被绊倒,整个人朝后栽去。

    师容一惊,一把拉住他。

    陆知禾往前扑倒在师容怀里,

    师容抓着栏杆稳住身体,还有些惊魂未定,轻叱道:“上次的事这么快就忘了,再这么毛毛躁躁的,非得拿跟绳子把你栓起来。”

    陆知禾回过神后,看着距离这里近一层楼高的地面,也有些后怕,这要摔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但听到师容有些严厉的话语后,却有些委屈,妈的还不是你吓我。他不敢再在楼梯这里挣扎,闷着头不说话。

    师容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捏了捏他的后脖子,轻声安抚,“好了,别怕,我暂时还不会对你做什么。”

    说完,他揽住陆知禾的肩,带着他往楼上走去。

    陆知禾这一晚上可谓心力交瘁,也懒得反抗了。

    回房后,陆知禾磨磨蹭蹭了半天,才去洗澡,出来后,看到师容侧卧在床上,好像睡着了,不由松了口气。

    他又等了会儿,直到确定师容已经睡着了,才轻手轻脚上了床,贴在边缘,尽量和师容拉开距离。

    漆黑安静的环境让他慢慢放松下来,脑子里的弦一松,疲惫就如潮浪般涌了上来,没多久也沉入了黑甜的梦乡。

    +++++

    《十七岁的夏天》的拍摄已接近尾声,陆知禾的戏份也快拍完了,吃的NG也越来越少。刘鼎对他愈加欣赏,抛开别的不说,陆知禾的努力和勤奋是有目共睹的,重要的是,他还很有天赋。

    他起初只把陆知禾当做师容的宠物来看,逗着捧着,并不当回事儿。但架不住陆知禾家教一流,待人接物不骄不躁、谦逊有礼,也没有什么恃宠而骄的坏脾气,身上那股子朝气蓬勃的少年气息格外能感染人,剧组许多人对他都由最开始的假客气变成了真喜爱。

    到后来,刘鼎开始认真教他一些拍戏的技巧,耐心给他说戏指导,对待他就如同对待一个望子成龙的严肃长辈一般。

    好像在雕琢一块璞玉,看他慢慢散发出瑰丽的光芒,心中的成就和欣慰不可言喻。

    陆知禾的称呼也从“刘导”变成了“刘老师”,对他格外尊敬。

    陆知禾无疑是幸运的,第一次拍戏能碰到刘鼎。刘鼎虽然只拍拍电视剧,人也世俗圆滑,但他已经是少有的,既能把握市场,又能留有一条底线,从不粗制滥造、跟风恶搞的老导演了。

    “这场戏重点是你的眼神,一定要传达出那种失去挚爱的悲痛感。”刘鼎不放心地说。

    由不得他不担心,今天这场戏是舒小乐的葬礼,陆知禾还小,人生阅历不够,很可能无法准确地演出那种感觉。

    实在不行就后期再剪吧,刘鼎想。

    陆知禾点点头,“我知道了,刘老师。”

    “好了,酝酿一下感情,马上开拍。”刘鼎拍拍他的肩。

    “ACTION。”

    公共墓地前,沈凡薇、柯俊、向晨还有几个和舒小乐交好的同学并肩而立,看着墓葬人员将骨灰盒放入洞穴,再往里面铲土,均是一脸悲伤。

    沈凡薇终于忍不住,转身趴在柯俊肩上,压抑的哭声传来。

    其他人也受到了感染,墓地上渐渐响起了一片呜咽抽泣声。

    唯独向晨,就这么静静看着这一切,没有眼泪,脸上甚至没有太多表情。

    “4号机,给陆知禾一个特写。”刘鼎突然道。

    监视器上,出现了陆知禾放大的脸。副导演心里一个咯噔。

    陆知禾的眼里,空洞洞的,仿佛天地崩塌了一般。

    那种深切的悲伤和无助,紧紧揪住了旁观者的心。

    “这……”副导演有些惊讶。

    刘鼎脸上出现沉思的神色,陆知禾演的很好,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期。

    陆知禾应该有类似的经历,但光有经历还不够,把经历套用在角色身上,才真正考验演技。

    无疑,他在这方面,极具天赋。

    刘鼎喊卡之后,陆知禾还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宁新有些担忧地看向他,“知禾,没事吧?今天拍完了吧,回家还是回公司?”

    陆知禾神情恍惚地点了点头。

    刘鼎走了过来,看了看陆知禾的模样,估摸着他还没从戏中抽身。

    拍这种大悲大喜的感情戏就是这样,极易伤身。

    他正想劝慰两句,突然听到背后的声音,回头一看,师容来了。

    师容目光落到陆知禾脸上,皱了皱眉。

    刘鼎客气地招呼,“师先生来了。”

    师容点点头,神色十分温和,“刘导,我来接知禾。”

    在家的时候,陆知禾偶尔会对师容提起刘鼎,语气满是仰慕尊敬,师容爱屋及乌,连带着对刘鼎也心存好感。

    刘鼎笑笑,“今天拍了场苦情戏,这还没出戏呢。”他转向陆知禾,“小陆,回头看部喜剧,那个xxx就不错,顺便学习一下。”

    陆知禾:“知道了,刘老师。”

    刘鼎摆摆手,“好了,去吧,这两天好好休息一下,调整下状态。”

    陆知禾的戏份快杀青了,这两天连着拍了好几场重头戏,整个人如同一张拉满的弦,高度紧绷。

    今天的戏拍完,刘鼎特意给他放了两天假,让他放松一下。

    师容又同刘鼎聊了两句后,领着陆知禾走了。

    车厢里,陆知禾望着窗外,胸口还有些发闷,透不过气来。

    即使只是将当初方芸手术时的情形回忆一遍,也让他有些难以承受。

    正发着呆,手上突然一热。

    师容握着陆知禾的手摩挲了两下,“想哭就哭出来。”

    陆知禾意外地不太想挣扎,任由师容握着手,他是有些难受,不过还不至于要哭,只是一时半会儿还无法从那种情绪中解脱出来。

    师容见他不说话,使了个巧劲,将他拉过来抱在腿上。

    陆知禾一惊,就想挣扎。

    师容不要脸地威胁道:“再动我就要亲你了。”

    陆知禾瞳孔微缩,果然不敢再挣扎,人体的温度十分舒适,让他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

    师容微低着头,说话时,呼吸拂过陆知禾的侧脸和耳朵。

    陆知禾怕痒地动了动,眼睛半阖着,沉溺在这暖洋洋的包围里,困意上涌。

    师容低声道:“睡会儿,到了叫你。”

    陆知禾闭上眼睛,下一秒,眼睑上一重,温热感一触即逝。

    蜻蜓点水一般,在他心中激起了一圈涟漪。

    也许,可以相信他?

    陆知禾的意识模糊之前,脑中隐约浮现出这个念头。

    ++++++

    “醒醒,到了……”

    陆知禾迷迷糊糊睁开眼,懵懵懂懂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师容看他一脸迷茫、毫无防备的表情,有些心痒,附到他耳朵处,低声戏谑道:“陆先生,需要提供叫醒服务么?”

    陆知禾终于回过神来,声音有些沙哑,“到了?”

    师容扶着他坐了起来,“嗯,叔叔阿姨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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