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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钗带着莺儿过来时,黛玉已经回了潇湘馆,陪着宝玉的正是袭人。见到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宝钗眼里闪过一抹怒意,不过很快就被她掩了下去。
“二爷怎么了,”宝钗调整好情绪,快步上前“小丫头说二爷吐血了,可吓坏我了。”
宝玉听见宝钗的声音,忙转过头来,也不回话,直接开口问道“宝姐姐,雪雁说林妹妹要嫁给北静王了,这是不是真的?”
宝钗点了点头。之前她一度觉得林黛玉是可怜的,只要姨妈不喜欢她,她就必然成不了宝二奶奶。可现在,她很是嫉妒黛玉的好命。她费尽心机得来的宝二奶奶,跟她北府侧妃一比较,就像是一个笑话。虽说那北静王已有了正妃,可宝玉又能好到哪里去,就算成了亲,心中也还是念念不忘着他林妹妹。
“宝姐姐,林妹妹生我的气了,你快去劝劝她,妹妹最听你的话了。”宝玉见宝钗点头,忙拉着她道。袭人说林妹妹要做王妃了,必然看不上这府里,所以才不理他。他才不相信,林妹妹一冰清玉洁的女孩儿,怎么会这么势利。
宝钗听得宝玉叫自己去劝黛玉,心中苦涩难言。却不好放任不管,只好强撑着笑脸,劝说道:“颦儿能嫁给王爷,那是她的福气。圣旨指婚,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荣誉呢。二爷快随我回去换换衣裳,咋们一道去给林妹妹贺喜。”宝钗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扶宝玉起来。
宝玉一把甩开宝钗的手:“宝姐姐怎么也成了那势利的鱼眼珠子,那北静王府再好,如何比得上自己家里。”说完就转身往贾母上房而去,袭人忙忙地跟上。
宝钗看着两人地背影,咬碎了一口银牙。还是新婚第一天,宝玉竟然就当着奴才给她没脸。
“姑娘,我们去看老太太吗?”莺儿看着宝钗一脸的阴狠,忙怯怯地唤道。
“不了,我们去看看…太太。”既然成了亲,就不能再叫姨妈了“以后不要叫我姑娘,要叫二奶奶。”宝钗说完,又转头吩咐了一句。
“是,奴婢记住了,也会嘱咐好文杏她们的,”莺儿忙忙地答应着。
宝钗点了点头。
黛玉回到潇湘馆不久,鸳鸯就带着人给她送去了一套红宝石头面,还说老太太累了,叫她明天再去请安。她知道,必然是宝玉去了老太太屋里。只是她现在心很乱,不去请安更好。
夜凉如水,整个潇湘馆中安静的只剩下呼吸声,黛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索性披着衣服坐了起来。紫鹃听到动静,披衣进来,剪掉烛芯,见没什么吩咐,也就自行退下。从扬州回来后,黛玉经常晚上睡不着,开始她很是担心,也经常陪着她熬夜。后来时日久了,也就习惯了。
黛玉披着衣服,坐在桌前,看着案上那明黄的圣旨,不过寥寥几句话,却决定了自己的整个人生。她记得母亲去世后,她去父亲书房找他,见过这样的圣旨,后来她就被送到了京城外祖母家。父亲病重,她重回扬州,又见到过圣旨,却是申斥父亲渎职,第二天父亲就交给她几本账册。现在想来,她的一生,每一次变化似乎都跟圣旨有关。而这一次,这个圣旨更是直接决定了她的整个未来。
她不知道外祖母是怎么跟宝玉说的,下午再见到他时,他与姐妹们一道来祝贺她,神色如常。
府中的人,上至老太太,下至扫地婆子,都觉得她能嫁给北静王爷,是天大的福气,实际上,不过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了。
父亲去世之前,除了让她好好活着,说的最多的就是他愧对北静王,她猜父亲说的应该是老王爷,只是不知当今北静王是否是知道这段旧事。想到父亲,黛玉又不禁泪流满面。
不管水溶知不知道真相,现在的她已经别无选择了。
潇湘馆中,除了黛玉,还有一个人也是辗转难眠。初闻黛玉被赐婚给北静王,紫鹃很是高兴。冷静下来,却觉得很是烦恼。她虽跟雪雁说姑娘嫁给北静王是好事,可事实上,谁知道那北静王究竟是个什么德行。她从小跟宝玉一起长大,早已情根深种。姑娘是圣旨赐婚,别无选择,她不过一丫头,伺候谁不是伺候?况且太太也说了,等宝玉成亲后就给她开脸。只是她要怎么跟姑娘说,她想留在府里。
因着这一道赐婚圣旨,贾府内是人心浮动,北静王府又何尝不是如此。
高无庸前来传旨之时,北静王妃吴婉正在北静太妃屋里陪着她说话,听得这个消息的,她的指甲掐进了肉里,忍着没让自己在太妃面前失态。
回到清风堂,听得冬梅说赐的是荣国府贾家的外孙女儿时,她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定安侯府就好。她可是知道的,那定安侯府的姑娘可是扬言非他不嫁的。
提起荣国府,吴婉有些不屑,现在的荣国府剩下的不过是个空壳子,早已没了当年一门两国公的风光。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女,就算是生旨赐婚又如何,进了北王府,还不是她手心里的蚂蚁。
就算如此,听得水溶歇在了书房,清风堂里还是传来了瓷器破碎的声音。新婚初始,两人就一直是相敬如宾,尽管立场不同,水溶还是给了她王妃应有的尊重,却也仅仅只有尊重,可她贪心地想要更多。
凉风习习,水溶一身白衣,坐在屋顶上,自斟自酌。父王去世后,他经常一个人在房顶喝酒。记忆中,小时候,父王常常抱着他上屋顶看星星;长大后,父子两人也常常在屋顶喝酒。再后来,就是他一个人的自斟自酌。
他原以为,不过是又一场利益婚姻,虽然是他自己求得的,他为的不过是拿到那些账册,以慰父王的在天之灵。可无可否认的是,当他领旨谢恩时,心内是掩盖不住的欣喜。
袁牧远远地看着,叹了口气。当年之事,他知道的并不多。查了这么多年,各种线索都断了。最后的线索就只有林海手中的账册了,却保存在她女儿手中。他仔细想过,却不得不承认,娶了她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只有成了北静王府的人,与北静王府荣辱与共,才能保证那林姑娘会将账册交出来。
按理说那林海与老王爷是朋友,当年既然已经得到了证据,就应该交出来,只是不知道,为何他在最后关头却选择了隐瞒?
皇上为北静王赐婚的事,柳嫣然是第二天才知道的。小翠告诉她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正在练字。她并不喜欢练字,她喜欢的是随着哥哥们一起习武。可是水溶喜欢,她强迫自己去学琴棋书画,努力变成一个合格的大家闺秀,她用尽全力去变成水溶喜欢的样子,却终究一场空。
小时候的柳嫣然一点也不讨人喜欢,脾气不好,还有暴力倾向,别的小孩子都不愿意跟她玩。五岁那年,她随着祖母去姨奶奶家做客,跟另一个小姑娘吵架,她揍了她,被那个小姑娘的哥哥失手推到了水里。水溶恰好从花园路过,跳下水将她救了起来。那个时候她只觉得这个哥哥长的真好看。
后来,她就总是缠着祖母去北静王府做客。而她也总是跟在水溶身后,看着他念书,看着他写字,看着她画画。他喜欢做什么,回府后她就去学什么,她跟着他的步子,一步步走到了今天,名满京城,却还是没有引来他的驻足。
柳夫人静静地站在屋外,止住了下人的通报。听着屋子里柳嫣然的哭声,她很是心疼。可她知道,必须要嫣然自己想清楚,哭出来也许就好了。她知道嫣然的心思,可他们这种人家,婚事哪能自己做主?
忠顺王司徒钊听皇上把那林海的女儿赐给了水溶,忙叫来了自己的谋士杜安。
“王爷不必担心,林海那女儿当年不过十一二岁,还一直呆在京中,如何会知道那些事。况贾府带回来的东西我们也都查过,并没有那些账册。水溶估计是走投无路了,才想着从他女儿入手。”杜安对于这道赐婚圣旨很是不屑,就算娶了林如海女儿又如何?王爷对这北静王水溶评价很高,在他看来,也不过如此罢了,他所依仗的不过是皇帝对于他爹的那点点愧疚之情罢了。
听了杜安的话,司徒钊放下心来,不得不说,自从那水溶在朝堂上大放光彩,他还真是有些草木皆兵了。
那林海当年选择了合作,扣下了证据,事后又如何还会留着这么一个烫手山芋?那些东西呈上去,他是免不了被罢职抄家,难道那林如海就能落着好?
而今的皇帝看着英明神武,骨子里不过是一个自私冷血的阴险小人罢了。当年为着这事,皇帝可是连他情同手足的兄弟都牺牲了,又如何会对其他人手下留情。想通了这一点,忠顺王也就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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