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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Chapter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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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温凉,遇爱有光》

    文/许时亦

    掩藏深情的时光里,你有没有想过,会永远爱一个人。

    我想过。

    ——————

    Chapter 01

    人大概会在醉酒的时候出现幻觉,以前温凉不信。

    是因为她没体验过。

    单手扶着面前巨大玻璃窗的檐棱,最后一口纯甜雪莉酒入喉时,情不自禁的,温凉蹙了蹙眉。

    白葡萄酒雪莉,平淡无奇的味道啊,像她一般。

    可为什么莎士比亚曾经却把它比喻作,装在瓶子里的西班牙阳光呢。

    温凉想不明白。

    不过,好像有人同她解释过,因为灿烂,因为欢愉,因为香甜,因为浓郁。

    也像她一般。

    是谁说过这句话来着。

    泛着冷意的指腹按上太阳穴,温凉下意识眯起眼眸,瞧窗外看了看。

    嘶,太高了,影响人思考。

    谁说的这话,她想不起来了。

    有些不稳的从窗前转过身来,扶着窗檐的手刚刚失去支撑,划桨一般晃了半圈,就被一只白净的大手握在掌心。

    有人将她扶稳。

    闯入视线的,是十指骨节分明又纤长的一双手,纹理偏淡,指尖到手背的线条柔和又修长。

    好看的不像实力派。

    面前人距离她不到半米远,可从他指尖向上,视线顺着穿戴一丝不苟的白衬衣,来到线条分明的下巴这段距离,真是太漫长了。

    眯了眯眼,温凉眉头蹙的更深。

    怎么这人,偏就生的这么高挑,这么挺拔,又这么好看呢。

    让人忘也忘不掉的,徒增烦恼。

    指尖覆在他温热的掌心处挠了挠,像是要确认什么似的,温凉仰着脑袋,嗓音被香甜漫过,出声时候便带了几分不自觉的甜腻。

    她喊他,“顾时遇。”

    无人应答。

    面前人神色半分未改,薄唇依旧保持着刚刚紧抿着的弧度,垂下眼帘,目光落在她小礼服最上端剪裁处,裸.露的肩头。

    紧接着,漂亮的眉毛拧做一团。

    顿了片刻,复又抬眸,望进她眼底。

    对视不到半秒,温凉开始低低的笑。

    果然是幻觉啊。

    如果顾时遇真的出现了,她喊他名字时,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别的不敢说,可如果这世界上,从温凉的口中喊出顾时遇这三个字。

    那就一定会有答复。

    她喊第一声顾时遇,他会习惯性低声“嗯”。

    她喊第二声顾时遇,他会下意识抬眼寻找她的位置,问一句“怎么了”。

    她喊第三声顾时遇,那他就会蹙眉,接着握紧她的腰,随意找个桌子什么的就将她搁上去,双手撑在她身侧,微微弯腰与她平视,唇角微勾,便云淡风轻的吐出几个字。

    “为什勾.引我。”

    屡试不爽。

    这就很冤枉了,她不过是喊他名字而已,怎么就上升到勾.引的级别了呢。

    这个男人在对待她的时候,理解能力总是出奇的,让人难以琢磨。

    可温凉喜欢他。

    大脑一团迷糊,狡黠之意上头,她便扶着他的手向前迈进半步,与他鞋尖相抵,脑袋仰的更甚,复又喊他一声,“顾时遇。”

    空气里还是一片安静。

    幻影里的他,比现实里的他,着实冷漠许多。

    可温凉不介意,她还是喜欢他。

    最后一声“顾时遇”,掺杂着些雪莉酒的迷蒙香甜,也携带着温凉特有的清冷味道,溢于唇齿,贴在他柔软的唇瓣。

    反正是幻觉,亲一下,没关系吧。

    单手搭在他肩头,脚尖踮起吃力的高度,贴近他的胸膛,便吻了上去。

    伸出舌尖舔一下他温热的唇瓣,温凉不禁喉间泛酸。

    这么好看的人,怎么就总是吝啬的,只肯出现在幻觉里呢,她想不明白。

    意识正迷离着,面前人的气息就拂过唇角,令她有些痒。

    眼看脚尖踮着的姿势太吃力,她将手滑向他胸口,想要借一把力推开他些,也想让自己站得稳些。

    腰间却多出一条手臂。

    温凉迷迷蒙蒙的眨了眨眼睛,伸手推了他一把,没推动,揽在腰间的手突然就用了力道,她整个人便贴在他身上。

    温热的触感一上头,连带着酒精的迷离,她就不知道该怎么思考了。

    他倒是很贴心,握着她的腰把人又向上提了几分,随即略微低头。

    免得她仰着脑袋和他亲吻时,总是埋怨他,不懂配合她的高度。

    他很配合了,那她呢。

    温凉自然是个明事理的人,反正都是在梦里,反正也亲在一处了,索性就放空大脑,像以前每一次亲热时一般,浓情蜜意吧。

    她就将手抽出,踮着脚尖把双手交叉在他脖颈后,收紧,温温顺顺的,送上了自己的唇。

    贴的好近,她都能听到他的心跳了。

    一下一下的,坚定又有力,要不是因为他太过于凉薄,她甚至都怀疑,眼前的人,是真实存在的了。

    心头涌过一阵涩意,脑子一热,她就对着他温热的唇舌,咬了下去。

    亲吻戛然而止。

    连闷哼声都没有,不是幻觉还能是什么。

    可温凉这次不想让他这么快就消失,于是有些慌张的,她将他搂的更紧,脑袋埋在他肩头,柔柔软软的蹭,委委屈屈的质问。

    “我今天都毕业了,你也不来看我。”说好的,要参与我人生中所有重要的事情呢。

    是不是非得有朝一日,我嫁与他人了,你才肯来找我。

    这么想着,苦涩之意不免就多了几分,眼看意识欲渐支离破碎,借着灵台最后一丝清明。

    温凉蓄足了力,狠狠的在他肩头的位置,咬了一口。

    仿佛有腥甜的味道入鼻,心满意足的,她安心撇弃最后一丝意识。

    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

    要不是看在沈亦白还差三个月成年的份上,就冲他敲门的这个力度,温凉都会兜头给他一盆凉水。

    迷迷糊糊揉了揉脑袋,在确认身上套着酒店的浴袍后,温凉蹙着眉头从被窝里爬出来。

    晃晃悠悠摸索到玄关的位置,在一阵毫无章法的敲门声中,猝不及防的,她把门打开。

    沈亦白一个没敲稳,跌撞了进来。

    瞥一眼面前起床气正在苏醒的人,他很识抬举的咧开灿烂又迷人的微笑,大白牙齿一晃,张口就来,“Good morning ~”

    当然,morning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温凉怀里抱着的枕头砸了个满扑。

    砸哪不好,偏要砸脸,真是要命。

    从枕头里钻出个脑袋,沈亦白有些委屈的撇嘴,“好歹我也是个要靠脸吃饭的人,你不能这么对我啊。”

    拍不了照片,做不了封面可怎么办。

    很明显,沈亦白絮絮叨叨说了些什么,温凉其实不是很关心,迷蒙着眼睛往床边走的那不长不短的五米里,她像是回忆起来什么似的。

    一个激灵,猛的转身。

    沈亦白吓的差点把枕头吃了。

    “怎,怎么了?”他问。

    温凉双手揪紧身前的浴袍,有些懵的问,“我昨晚喝酒了?”

    沈亦白比她还懵,“你喝没喝酒我哪......”知道,话没说完,他就率先反应过来。

    下意识眉头微蹙,装作生气的样子扯着她胳膊,把人给拉到沙发上坐好,随即质问,“长本事了啊,怎么还学会喝酒了?”

    温凉摆手,“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还说什么呀。”沈亦白伸出食指来制止她继续说下去,接着换上一副欣慰的表情,“昨儿你都从哥伦比亚硕士研究生毕业了,二十三岁的人了,学会喝酒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你看看我,我才十八我就会......”

    温凉兜头又给他一枕头,“我能跟你一样吗,你又不学好。”

    “你学好。”沈亦白把脑袋上的枕头扯下来,哼哼唧唧跟她挑眉,“你学好你昨晚还喝酒啊。”

    她又不是存心的。

    反正喝也喝了,难不成还让她吐出来。

    她好像还真就吐了来着。

    后知后觉有些不好意思,温凉掩饰的咳了咳,问他,“昨晚你送我回来的?”

    “不是啊。”沈亦白摇头,“我凌晨回来路过你房间时,看到伊姐从你这里出来,是她送你回来的吧。”

    哦,那八成衣服也是蒋伊人换的吧。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真相大白的点了点头,气氛沉默不到半秒,瞥一眼墙上挂着的时钟,温凉再次恶从胆边生,抬起脚朝着他一顿乱踢,“才六点啊啊啊,这么早你干嘛吵醒我,不是说你凌晨才回来睡觉的吗!”

    沈亦白也是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抓住她没什么攻击性的小腿,无辜的解释,“今天是期限最后一天,再不给华青一个答复,我就真的不能做歌手了啊。”

    停下正在扑腾的腿,温凉顿了一顿。

    她差点把这事儿忘了。

    有些烦闷的揉了揉额头,抬眼打量面前长相帅气,年轻又有朝气的大男孩儿。

    温凉更烦闷了。

    他才十八岁啊,她还是不太放心。

    “别担心了。”沈亦白打断她的胡思乱想,义正严辞跟她讲,“想想你十八岁的时候,大学都快毕业了不是,连顾三爷你都......”

    拿下了,沈亦白想说。

    但温凉捞着枕头一通乱打,把他给推搡出了房间。

    一只脚卡在房门处,沈亦白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所以你是答应我要陪我回国了是吧,也答应我要给我做经纪人了是吧,是吧是吧是吧。”

    是你个大头鬼!

    她温凉一届高材生,竟然要给他一个还未成年的小孩儿做经纪人,丢人吗不是。

    可她又拒绝不了。

    烦死了都快,温凉拧眉,“除非你回国接着把大学读完,要不然,你休想......”

    “读读读,别说大学了,你就是让我读到博士,我都得跪着读完不是。”

    最后的尾音,被温凉毫不客气的关在了门外。

    真是她的祖宗。

    祖到气死人的宗。

    *

    回国的日子,定在了沈亦白十八岁生日那天。

    也就是三个月后。

    沈亦白早上的飞机,温凉晚上的。

    不是故意错开的时间,却也带了些有心为之。

    时隔四年又一百二十三天,再次踏上这片熟悉的土地,心情没什么太大的起伏。

    只是除了天气,有些凉薄以外。

    肆意冰凉的机场有雪落下时,她放下心来,却又调动不起一个笑容。

    寻着蒋伊人发给她的那条短信,思考不到半秒,她就拦下计程车,直奔酒店去了。

    他没来接她,她也懒得等。

    反正,都是没有交集的人了。

    最好自此,再不相见。

    可事实上,一切以最好为前提的flag,都不是那么容易立的。

    所以,等到房门打开的那一刻——

    有人倾身把她困在胸膛与门板之间。

    “你还知道回来。”

    话音刚落,气势汹汹的吻就落了下来,是她熟悉的气息。

    温凉顿了一下,张口试图咬回去,颈间衬衣的领口处,却多出一只骨骼分明线条流畅的手。

    有人正在解她衣扣。

    大脑迅速轰的一声,也不管理智是不是还在,温凉慌着嗓音喊他,“顾时遇,你给我松开……”

    “妄想。”顾时遇一边收紧揽在她腰间的手,一边呼着热气喷薄在她耳廓周围,“不是说好了要偷情吗,这才刚刚开始,怎么可以喊停?”

    温凉浑身发热,脚下一酥,鼻头迅速泛上酸意。

    面前人却浑然不知。

    末了,他冷笑,有些残忍的补充。

    “期待一下,我还有更激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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