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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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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见真章

    陶大人稍稍跪远了一些,眼神从殿里众人脸上一一划过, 皇帝, 睿王爷,睿王妃, 还有世子, 以及众位大臣,还有侍卫, 敢跟他对视的寥寥无几。

    “这便是一钱麝香的味道, ”陶大人脸上挤出一个扭曲的笑来,“谁会将这种东西喝下去。”

    玖荷笑了出来,很是讽刺,有气无力道:“喜姨娘喝了!”

    不少人脸色难看起来, 那最开始作证的老太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道:“喜姨娘有孕在身,兴许嗅觉有了变化也不一定。”

    陶大人又将证词拿了出来, “当日罪臣审案, 这是当日的供词,上头都有人画押的。”

    “将军府是申时末刻用晚膳, 之后喜姨娘小产,正如睿王妃所说,之后她去宣了太医,又手脚麻利的将一干人问了个清楚, 最后察觉这一位张姑娘有重大嫌疑, 将人送进了大兴县衙, 这个时候刚刚一更。”陶大人瞪视着睿王妃。

    “请问王妃,你是如何在这短短的一个时辰里头做了这许多事情的?”

    “我手下丫鬟婆子众多,分开来问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我做不到!”

    陶大人又冲皇帝磕了个头,道:“陛下明鉴。”

    “查!”皇帝怒道:“好好地查!”他指着下头这一干作证的人,“去查他们家里可有多出来的银子,还有王府的手下这些日子都去了什么地方!”

    皇帝看着睿王的眼神似乎也有了几分不善,“王爷也不是一般人了,就是这么给朕找麻烦的?”

    睿王一巴掌扇在了睿王妃脸上。

    一时间大殿里头嘈杂起来,陛下这是明显的不给睿王妃面子。

    玖荷低低的笑出声来,努力扭头朝陶大人看了过去,“还好陛下英明……陶大人……我怕是等不到沉冤昭雪的那一天了……若是……请陶大人在我坟前说一声便是。”

    “张姑娘!”陶大人情急之下拉住了她的手。

    玖荷分毫没有察觉,她依旧那么软绵绵的趴着,因为伤了脊柱,动也不能动,甚至现在连扭头似乎都有几分困难了,不然她非得好好再看一眼睿王妃才是!

    不过……现在似乎比方才舒服了许多,至少她不觉得冷,也不觉得疼了,就是……有点累,有点想睡觉。

    “我们没有收王妃的银子!”

    方才作证的那些人齐声分辨起来,说的最坚定的便是那诊断喜姨娘小产的老太医,“微臣无愧于心!”

    玖荷听着这些声音已经不是很真切,似乎耳边蒙上了一层雾,真好……就算看不见睿王妃获罪,至少……至少这告御状还是有了希望的。

    玖荷的神志再次迷糊了下去。

    恍惚间她察觉大殿里忽然安静了下来,似乎又有人进来,步伐坚定,还有……这是铠甲摩擦的声音?

    “胡扯!老子根本就没碰你闺女,她哪儿来的胎?小产个屁!”

    大殿里诡异的安静之后,立即爆发出一阵尴尬的喧哗声。

    “玖荷,张姑娘?”

    是庞总管!是将军!庞总管真的叫了将军回来!一时间玖荷热泪盈眶,努力的嗯了一声。

    “我好好的姑娘嫁给你——”

    玖荷听出来睿王妃这次是真的哭了,一瞬间她欢欣雀跃的像是要飞了起来。

    “别来老子面前哭,当初你们怎么进的将军府要我当着大家再说一遍?老子怎么会碰你姑娘?除非老子瞎了眼!”

    “瞎了眼也不要你姑娘!”将军又补充了一句。

    睿王妃啊的一声,连站也站不住了,直接倒在了地上。

    将军这一句话便将场面完全翻转了过来,如果将军没有碰她,那个用来栽赃嫁祸的孩子是哪里来的?睿王妃说她谋害将军子嗣——这子嗣将军根本都不认!

    “王妃给了我一百两银子!”

    “王妃说许给我儿子一个官身!”

    “王妃说要杀我全家!”

    玖荷笑了起来,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双臂撑着,抬起了半个身子,想在临死之前再看看这得来不易的真相,还有……一出现就还了她清白的将军。

    只是她的脊柱已经断了,这半个身子抬起的角度诡异到有点吓人。

    可是将军一点都不怕,反而蹲在了她身边,放缓了声音安慰道:“不怕,军中多得是断了骨头还能治好的人,就是肠子出来了也治得好,你好好养着,都会好的!”

    玖荷眼前一片血红,除了一个高大又有点模糊的身影,她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多谢将军。”循着将军的声音,玖荷冲那边道了声谢。

    玖荷吸了口气,又伸了手出来,将军急忙握住,原本的铮铮铁汉,此刻也有了一丝恐惧。

    这手一点力气都没有,又太软,太冰了。

    “将军救我,我却还不知道将军长什么样子。”

    下一刻,这手便被将军放到了自己脸上。

    “真好,是热的。”玖荷一声叹息,嘴角翘了翘,只是扯动了脸上的伤口,她的笑容立即扭曲了。

    “先躺下来。”将军的声音越发的轻柔了,扶着她的手将人缓缓又放到了地上,平稳的一点都没打颤,“留着力气养病,后头治伤还要疼一次呢。”

    玖荷嗯了一声,又是一个淡淡的微笑,虽然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方才有力气撑起身子来也不过是回光返照,但是……为什么要说破呢。

    她好容易洗脱冤屈,为什么就要死了呢。

    玖荷再次趴在了地上,这次她感受到了这二十二年来从没有过的轻快。

    她身边围了一圈的太医,只是她现在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玖荷再次喃喃自语起来。

    “……我告赢了并不是因为我证据确凿,也不是因为睿王妃漏洞百出……”

    “……如果不是陶大人,我已经死在了板子下头……”

    “……如果不是将军,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看见沉冤昭雪……”

    “……这便是明镜高悬,公正廉明……”

    皇帝一瞬间回头看了看殿上的牌匾,脸上阴沉的可怕。

    “陶大人!你的恩情我记在心里,只能来世再报了!”玖荷用尽全身力气喊了一声,说到后半句已经渐渐没了气,咳嗽了两声之后,连眼神都已经涣散了。

    皇帝瞪视太医,太医摇了摇头,已经彻底没救了。

    不知不觉中,玖荷哼起她从小就会的一首歌谣来,觉得浑身上下都暖了起来,整个人都飘了起来,去往不知名的彼端。

    但是这歌谣听在睿王一家三口耳朵里,又是一场轩然大波!

    “太医!太医!”父子三人几乎是同时叫了起来,“治不好她要你全家的命!”

    可是不等太医过来,玖荷便彻底没了声息,整个人软在地上,背塌陷了下去,一点点动静都没有了。

    “这是怎么回事!”睿王红着眼睛看着睿王妃,声音如同刀子一般,几乎都要从她身上刮下肉来。

    世子已经跪在了玖荷身边,胆怯中带着坚定,扶起了她的头,将她脸上的头发轻轻拨了开来。只是她的脸完全被打肿了,什么都看不出来。

    世子深吸了一口气,又抬起她的手臂,轻轻将袖子往上拉了拉。

    “啊!”世子一声惊呼,只觉得天旋地转,连背都挺不直了,直接跪坐在了地上,红着眼圈咬着牙道:“是她!是她!当年才有了妹妹,我怕她冷,把我的暖手炉塞在她被子里,她手臂上……”世子眼泪已经掉了下来,不住的用手摩擦着那一处带着花纹的伤疤。

    “她手臂上是我烫出来的疤!”

    “她是我妹妹!”

    “她是我妹妹啊!”

    年轻的皇帝一个踉跄,红着眼圈跪在了她身边,不可置信的看着世子,“这是我姐姐……这是为了我才丢了的姐姐?”

    兄弟两个的眼神对上,不用说什么,皇帝也明白了哥哥的回答。

    这就是你姐姐。

    “朕要将你腰斩!车裂!凌迟!朕要诛你九族!”

    睿王爷几乎已经站不住了,冲着睿王妃道:“你早就知道!你是故意的!你——”

    “苍天有眼,让我先找到了她!可惜有人横生枝节,叫我功亏一篑!”睿王妃一甩手,那玉佩便落在地上摔成了两半,“不过我的王爷,你猜她就这么在你面前冤死了,将来你们一家五口到了地府,她还会不会认你这个爹!”

    睿王妃的视线在皇帝还有世子面上划过,嘴角闪过一丝讽刺的微笑。

    大殿里头一片安静,连呼吸声音都听不见了。而方才替王妃做了证的人,现在悔得恨不得回去掐死原来的自己,这次是真的求生无门了!

    最先打破这沉默的是将军,“跟这事儿有牵连的,一律苔刑。”

    庞总管不可置信的看着将军,不加数量的苔刑……那就是苔刑到死!

    只是将军的话还没说完,“现已查明这毒妇是诬告,”他的视线在地上的玖荷身上停留了好久,“我也要告她私自带人拿了我将军府的下人,又买通官员将其打死,还指示官员弹劾大兴县令。对了,还有你女儿,不守妇道,红杏出墙,连孩子都有了。”

    一瞬间睿王妃面如死灰,想说喜鹊儿没有小产,不过是来了月事,可是这要是说出来了,不就坐实了诬告的罪名!

    她视线在将军跟地上的玖荷间不住的徘徊,“你怎么会没碰我女儿!你怎么会——”她眼神里忽然冒出火光来,“我知道了!你——怪不得她进来才一个月就被调去小厨房了,你们两个真的勾搭成奸了!”

    睿王爷忽然回过神来,猛然间从将军腰间抽出长刀来,速度快到连将军都没反应过来。

    再一看,那刀已经捅进了王妃胸口,王爷的脸上是二十年都没有有过的郑重,这表情在先王妃死后就再也没有出现了。

    “我们的女儿,不是你能说的!我要休了你,你不再是王妃,你的女儿也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你的家族流放三千里——”

    “不!”睿王妃吐着血说出这最后一个字,转眼便因为睿王抽出刀来,倒在了地上,气绝而亡。

    世子看了看地上的已经面目青白的玖荷,还有不远处连眼神都不敢转过来的睿王爷,道:“都是你的放纵才害死了妹妹!”

    睿王爷几乎要哭出声来,正要解释,却被皇帝打断了,他的眼神从在场的官员身上一个个扫了过去,咬着牙齿道:“这笔账,朕跟你们慢慢算。”

    可惜玖荷什么都听不见了。

    玖荷一边不住的给自己打气,一边连扑带踢的将干柴都踢到了角落里头,又拿湿棉衣不住的往地上扑,这会儿她也管不了才做好的野味了,连着踢倒了好几个罐子,希望这里头的汤能阻一阻火势。

    那边谢嬷嬷已经匆匆忙忙穿好了衣裳,跟老夫人两个相互扶持着出来了。

    “你快些出来!”老夫人厉声喝道:“厨房烧了没什么!”又转头跟谢嬷嬷道:“赶紧去叫人!”

    可是谢嬷嬷急匆匆跑到角门一推,原本不过是虚掩上的角门竟然纹丝不动。

    谢嬷嬷愣了一愣,有点没反应过来,加大力气又来了一下,这下她算是明白怎么回事儿了。转过身来,谢嬷嬷说话的时候嘴皮子都哆嗦起来了,“老夫人,角门……上锁了。”

    老夫人一瞬间似乎都站不住了,半晌才道:“好!好!好!”

    谢嬷嬷一跺脚,大喊了两声爹,也端着水盆冲进厨房帮着玖荷灭火了。

    原本这火就被玖荷连踢带扑的只剩下零星几处火苗,有了谢嬷嬷这几桶水,更是连灶上的火都给灭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点不放心,又去提了两桶水泼上,将整个厨房几乎从里到外浇透了,这才罢手。

    玖荷松了口气,忽又想起方才谢嬷嬷那一声喊,眯着眼睛问道:“外头锁了!?”

    谢嬷嬷气得浑身发抖,玖荷怒气冲冲的从稻草堆旁边直接拿了斧子过来,要说她才不过十三岁的年纪,长得又比一般人矮小些,这斧子都快有她半个了,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力气,就这么气势汹汹一直扛着到了角门。

    连老夫人都有点不敢叫她。

    玖荷就这么在角门前头站定,双手觉着斧子过了头顶,用力往下一劈,这木头门竟然被她砍开了一个豁口,她一笑道:“也不过如此而已。”便又是第二斧头下去。

    这一斧头,彻底将门栓砸开了,玖荷又一脚踢了上去,将整个门都踢了下来,木板砸在地上,发出咣当一声响,这敞开的视线,也叫里头三个惊魂未定的人看见门口的两个人。

    常嬷嬷跟依依两个对面站着,原来在说什么不知道,但是现在两人都是一脸惊恐的看着里头三个人,只是光线并不好,这惊恐里头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祖母!”依依哭着就扑了过来,玖荷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她原本是披着棉衣出来的,可是那棉衣如今已经沾满了水,不知道在厨房哪一处躺着,现在她身上只有一层沾了水的中衣,以及一身因为激动出的汗。

    方才一直都跑来跑去不觉得,现在冷风一吹,玖荷简直觉得身上要结冰了,喷嚏更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打。

    老夫人偏头看了她一眼,眉头立即皱了起来,“赶紧回去换衣裳!”见玖荷还不想走,老夫人指着谢嬷嬷道:“还不快带她去换衣裳!这寒冬腊月的!”

    玖荷哪儿肯?更别说让老夫人单独跟这两人在一起了,常嬷嬷她不信,至于小姐……总之防人之心不可无。

    小姐为何来的最早?少爷住前院东厢,小姐住前院西厢,按理来说路程都是一样的,为什么就她听见了,少爷没听见。

    况且……从着火到现在才多久?她的衣裳是怎么穿的如此整齐的?

    “别别别!”玖荷急忙挣脱开谢嬷嬷的手,道:“您陪老夫人,我去回去换衣服!”只是嘴上虽这么说,玖荷还是磨磨蹭蹭看着谢伯伯气喘吁吁拿着木棍跑过来,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赶紧着!”老夫人又是一声。

    玖荷这才一路小跑回去,几乎是用两辈子加起来最快的速度换了衣裳,又急忙冲了出来。

    常嬷嬷已经被捆了起来跪在地上,一脸灰败看着地,一言不发。在她旁边跪着的还有依依,陶行想必是在玖荷去换衣裳的时候赶过来的,脸上有点茫然,虽不明就里,不过也在一边跪着。

    “祖母!”依依哭得是声泪俱下,“没想这恶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她忽然拎着裙摆又起来,一声招呼不打往自己屋里跑去。

    玖荷小心又站在老夫人身边,老夫人看她衣裳虽然穿好了,不过头发乱糟糟的,还有几处被火燎过的痕迹,闻着很是有股焦糊的味道,老夫人眉头一皱,正想说话,只是又想这事儿不暂且理个头绪出来,谁都没法安心!

    依依很快便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三个包裹,一下子扔在了老夫人面前,人也再次跪了下来。

    “我与这恶仆整日相伴,竟然一点都没察觉,都是我的错!”依依一边说,一边咚咚咚的磕起头来。

    几人现在站在角门附近,前后的小路上头都铺的是青砖,依依连着磕了好几个头,等她抬起头来,玖荷看见她额头上已经是红肿了一大片,还隐隐约约有血渗出来。

    “这是什么?”老夫人指着地上的包裹问道。

    “前两日这婆子收拾细软,”依依啜泣道:“被我瞧见了,她说因为要给母亲守孝,这一年都不能戴首饰,又说这里头好些东西是母亲当日赏给她的,要好好收起来。我一时不察,竟然叫她哄了过去,还——”依依狠狠的哭了两声,又道:“还叫她帮着把我和弟弟的东西都收拾了。”

    依依红肿着眼睛,仇视的瞪着常嬷嬷,“没想她是打的这个主意!昨天下午她还跟我说宋嬷嬷今天早上就启程回京城,原来她是想卷了我们家的细软,烧了我们家的房子,要跟她一起回去!”

    依依厉声质问道:“我们陶家待你如何!你哪里来的狠心!要对我们这一屋子的老弱妇孺下手!”

    常嬷嬷抬眼看了看依依,嘴皮子动了几下,不过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又将头低了下去。

    虽然常嬷嬷已经被捆了起来,可是玖荷一点都不敢松懈,在依依质问常嬷嬷的时候,就上前半步,将老夫人挡在身后。

    就算常嬷嬷被绑了起来,但是她心里的戒备一点没消,小姐这番跑过去又跑回来,身上的衣裳皱了,裙边还有了泥,这——说不是她自己故意蹭上去的,玖荷第一个不相信!

    老夫人看着自己身前这个还没有自己壮实,也还没到自己肩膀的小姑娘,心里是又暖又酸,原本因为有人蓄意放火而生出的无力感被冲淡到一点都没剩下。

    她手搭在玖荷肩上,轻轻叹了口气。

    玖荷心里满是戒备,想着老夫人知道这件事情指不定心里怎么难过,完全没领略到老夫人的感慨,只是察觉老夫人拍她,她立即回头给老夫人一个眼神。

    放心,我一定挡在你面前!

    老夫人冲她笑了笑,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常嬷嬷耷拉着头,不言不语的。

    依依不住的哭泣,时不时还说两句愧对祖母,心灰意冷,不能识人等等。

    陶行还是那么个软和性子,跪在地上红着眼圈时不时抬头看两眼,却是一直没说话。

    老夫人忽然觉得为这事儿大晚上的不睡觉有点不太值当,“走吧,先都回去睡觉。”

    “老夫人!”不仅仅是玖荷,连谢嬷嬷还有谢伯伯都是一脸的不赞同。

    老夫人指着地上跪着的常嬷嬷,“她都被你捆成这个样子了,还能干嘛?难不成要叫我们这一屋子老的老小的小守着她一夜不成?”

    玖荷有点想自告奋勇,哪知老夫人上来就先拉着她的手,道:“你扶我回去,腿有点站麻了。”

    这句话一出,玖荷果然没工夫理会旁的事情了,老夫人很是欣慰的默默叹了口气,对老谢道:“你把她关在前头正屋里。”

    常嬷嬷倒抽了一口冷气。

    前头正屋玖荷也知道,当日陶夫人的灵堂,而且现在虽然撤了大部分的东西,不过牌位,白布什么的都还在里头,况且这屋子现如今是彻底没人住了,要是晚上去,玖荷虽然不觉得害怕,不过阴冷是跑不掉的。

    谢伯伯嗯了一声,提着常嬷嬷的领子就将人拎走了。

    老夫人又对谢嬷嬷道:“你送她们两个回去,仔细检查一遍,屋里可别叫留了火星。”

    这话语气有点奇怪,玖荷的手不由自主的抽了抽,老夫人察觉之后安抚般拍了拍她的手,看着那姐弟两个跟着谢嬷嬷走了,谢嬷嬷又回头给了她一个晓得了的眼神,这才打了个哈欠,道:“咱们也回去睡吧,明天还有的忙乱呢。”

    老夫人拉着她上了自己的大床,道:“一会儿等谢嬷嬷回来也叫她过来,咱们三今儿挤在一起睡。”

    玖荷自然是不会反对的,没想老夫人将她推到了最里头,道:“今天若不是,我们两个老的是完全察觉不到的,就算侥幸能逃出去,那也要——”

    “不会的!”玖荷哪儿敢听老夫人继续往下说,急忙打断了她的话,“您是吉人自有天相,老天爷叫我察觉了,并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您是个好人,陶大人是个好官。”

    老夫人笑了笑,拉着她的有点冰冷的手又往被子里塞了塞,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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