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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你妹!”林简刚才因为他出手相救的好感已经消耗殆尽。
“让你失望了,本人独生子,目前为止没有认过任何干妹妹。”他不缓不慢地澄清起来。
“操。你大。爷的!”他越是云淡风轻的语气,林简越是被惹得浑身不痛快。
“就是平胸而已,多大点事,是人总有不完美的地方,你看我硬。不过三秒,不是照样过得挺好的,所以你即使有平胸的先天缺陷,也没必要怨天尤人自暴自弃。”陈淮轻飘飘地应道。
“我。操。你大爷!”
“你没有大爷,这辈子没有操别人的机会,只有被。操的份,所以我建议你以后别动不动把‘操’字挂嘴边,不明智,也不体面。”他条理清晰地提醒起来,只不过话语里还是能听出努力憋住的笑意。
林简不自觉的握紧拳头,想想还是折回几步把刚才飞甩出去的衣物捡起来,飞快的把外套披回去,头也不回地朝前面走去。
徐源他们还在烤火,络腮胡不知何时也已经回来。
“你上个厕所怎么这么久?现在天都快黑了,我刚准备去找你。”徐源关切地问了一句。
“大号不行吗!”林简火气爆满地应了一句。
“即使大号你这个时间也算久了……”徐源反射弧明显偏长,居然还一本正经地应道。
林简这会整个人都带着生人勿扰的气场,偏偏徐源这个没眼力见的废话超多,“便秘了不行吗!”
徐源:……
“什么暴脾气!真受不了动不动把大号便秘挂嘴边的粗人!”孙雯雯恨不得徐源和林简赶紧交恶,在边上煽风点火起来。
“不过小爷就喜欢这爆脾气!”不同于和林简说话时的文弱,徐源说这时一脸的傲娇,仿佛林简已经是他关系亲密的铁哥们了似的。
林简顾自烤火,旁边的络腮胡手上则是拿着条毛巾打横烤火起来。
等到烧第二把柴火后,大家伙围着火堆席地打盹入眠了。
络腮胡的鼾声依旧惊天地泣鬼神,同行的其他人很快都入睡了,只有林简被扰得苦不堪言,她实在无聊把手机拿出来,理所当然没有信号,而且上面的电量已经少得快近自动关机。
她看了下手表,晚上十二点多了。接连几天高强度的徒步,林简的体能快累到极限,累归累,有噪音她还是睡不着。
林简再次看了下手表,还是毫无睡意,她干脆起来把自己的睡袋挪到最远离络腮胡的位置。
她必须要尽快入睡,要不然明天体能会是个问题。
林简一遍又一遍的催眠自己,她重新躺好后,辗转反侧时才发现自己的右侧是陈淮,他没带睡袋也没有脱衣物,随意躺在略显潮湿的地上,以手为枕以地为席,看这样子,似乎还挺自在的。
也许睡着了,也许没有,天晓得。
林简看到他就烦,利索的翻身回来,干脆看起头顶上方的苍穹。
周边林间蝉鸣虫叫,这样宁谧的夜晚,头顶上方星空斑斓,夜色美的无法言语。林简就这样仰头看着浩瀚星空,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她想今晚应该是整晚失眠了。
直到耳边络腮胡的鼾声突然消停,耳朵终于得到片刻寂静。
她又连着翻了好几下,正好撞到陈淮准备翻身,骤然睁开的眸光漆黑如墨,他并没有入睡。
夜色深处,即便是藏得再好的秘密,眼睛也会有所泄露。
那双眼睛,又藏了怎样的秘密在里面。
也就打了个照面,下一秒陈淮已经侧翻,只留了个挺拔的背影给林简,他后背的外套上还沾着不少泥地上的碎石草屑,晚风吹过,有几根杂草就从他外套飘回到泥地上。
她还没有发散多久,络腮胡的方向已经传来细微的声响。
耳边还有众人各自发出的沉睡声,那点细微的声响并不刺耳。
直觉使然,林简也保持着刚才右侧的姿势,脑袋微抬往络腮胡的方向望过去。
果然,月色下的络腮胡正从他的大背包里轻手轻脚的倒出一大堆的东西,之后从里面拿出一串挂饰,先前烤干的毛巾仔仔细细地擦拭着那串挂饰上的东西,看轮廓像是类似天珠之类的东西,之后把整个鼓囊囊的一大包都对着火堆烤了起来。
起码安静了十几分钟,林简耳边又听到细微的声音,她的眸光重新投了过去,就见着络腮胡把刚才的东西逐一装回到包里。
络腮胡的鼾声再没响起,林简也不知道自己是几时睡过去的。
第二天一早,陈淮最先去前面探路,昨天被冲下来的泥石流区域已经塑造了全新的地貌出来。得到可以继续前行的消息后,大家伙一边留意着头顶上方的滚石,一边小心翼翼地快速经过这片塌方区。
再走了大半天后,终于到达解放大桥。
途中每到一处新地标,孙雯雯就忙着各种角度摆拍自己,而林简则是习惯性地掏出傻瓜相机拍照。
一个拍自己,一个拍风景。
“女人哪,都这样,爱晒,没毛病。”徐源走到陈淮身边,看着不远处的林简把刚打印出来的照片放回到包里,他脸上扬起浅浅笑意,交心的和陈淮探讨起来。
既然林简不怎么搭理他,徐源觉得找个人一起聊聊林简也成。
结果,陈淮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像是没听到他刚才的总结,起身朝站岗的哨兵那边走去。
“难道不搭理人这种毛病也会传染?”徐源跟在后面撅撅嘴。
到了解放大桥后,哨兵例行检查证件和行李。
陈淮最先,络腮胡和林简跟后。
陈淮行李最少,一会就通过检查了。轮到络腮胡时,哨兵首先就把他带的藏刀没收了,而他还是在包里翻找边防证,“我可能路上掉了,能不能通融下?”络腮胡开始冒汗。
林简看着络腮胡在包里来回翻找,她也提前去拿边防证。奇怪的是,她把包里和冲锋衣的口袋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印象里之前一直放在冲锋衣的口袋里的。
她在脑海里快速回忆起来,多半是昨晚去换内衣逃生时丢掉的。
“不好意思,我的也丢了,能不能补办?”林简开口问道。
“那要把你们移交派出所那边处理了,要不然你们就要原路返回。”哨兵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估计长久站岗日晒的缘故,两颊有明显的高原红,一说话就露出一口大白牙。
“他们都可以作证,我们两个的边防证真的是路上丢掉了,我们还有急事,没时间去派出所,原路返回更不可能,能不能请示下你们领导。”络腮胡见林简也声称丢了边防站,神色明显镇定不少,语气坚定地要求起来。
年轻的哨兵犹豫了下,最后还是请示了下领导。
好在算是通融,只不过林简和络腮胡都分别被拍了张照片留档。
络腮胡把检查过的行李都往包里放,边上的陈淮突然过来找林简,“对了,还你墨镜,怕过了这座桥散伙就忘了。”
他路过络腮胡身边时作势要递墨镜给林简,一不小心把络腮胡刚准备装背包的大袋子碰倒在地,哗啦一下,那一整包的珠串全都掉落在地。
林简离的近,蹲下去打算帮着捡起一些,她伸手出去刚把脚边的几串捡起,络腮胡已经明显抵触出声,“我自己来!”
“哦。”林简应声把手上的几串交回到络腮胡手中,不过是经下手而已,她却对其中一串过目不忘,表面是深褐色和乳白色的相间纹饰,还有很多明显无规律的天然碎纹在上面,却又和她以前所见的老天珠都不一样。这一颗老天珠混在那一堆五花八门的廉价赝品珠串里面,如果不是正好专业对路或者是平时就对古玩很有研究的,一般人还真不太可能会发现。
林简起身,随手接过陈淮递过来的墨镜,抬头去揣测陈淮的用意。
以他的性格,不会无缘无故在这个时候多事还她东西的。
毫无意外撞入漆黑的眸光,无惊无险亦无任何起伏,仿佛刚才的意外只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巧合而已。
也许是她想多了。
“就是平胸而已,多大点事,是人总有不完美的地方,你看我硬。不过三秒,不是照样过得挺好的,所以你即使有平胸的先天缺陷,也没必要怨天尤人自暴自弃。”闷痞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在她耳边响起,她面前浮现出他欠削的德行,又抬头看了眼面前无事人般的陈淮,这个男人,一如既往地让人看不透。
职业病使然,刚才一过眼,她就知道,这串天珠起码天价,出处未知。
林简犹豫了下要不要蹚浑水,如果放在平时,以她的好奇心肯定会刨根问底。
只是一想到他欠削的那些话,林简转念间就改了决定。
他的如意算盘,至少在她这里,他会落空的。林简想到这里,唇角无意识地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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