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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申莫番外:暖暖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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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卷宗权限不够无法查看, 持续时间过去即可阅读,请稍候。  不过这主要还是因为曾经有人猜测他与望都盛族的关系, 后来大家都证实他根本不是盛家之人,便对他缺少了很多耐心。

    如今在这种场合自然也是一样。

    除了初始的惊讶之外,甚至还有不少人嘲笑:“这位外盛先生怎么也来了?”

    外盛, 是说盛家并非是望都本土盛家, 便也是将他与盛家彻底摘开,这其中其实也有几分嘲弄的意思。

    你一个外盛, 来这个盛家本族所在的望都城, 是想借势, 还是想借势呀?

    “听说他跟申家大公子是同学关系。”

    这么一说,大家便明了了。

    这盛丘要是跟二公子是同学估计今天还能得到点儿友好待遇, 但是既然是跟已经落势的大公子,大家还是洗洗睡吧。

    于是宴会重新热闹了起来。

    好在盛丘也并不在意,今天的这种场合,有那么多比他出身高贵的贵族,哪怕是一个小总裁, 也比他这种靠自己努力换来的小公司老董够分量。

    盛丘也是极有自知之明的。

    走进来之后, 他一眼便看到了窝在角落里面喝酒的申冬, 那人脸已经红了起来,看着他的眼神愤然,很显然是已经喝多了, 但盛丘今日还要跟宴会女主角先打招呼才行, 这是起码的礼貌。

    眼看着盛丘也走进了申莫那边的人群, 站在申冬面前的女星脸顿时又变了变,心知自己是挤不进去了,便转过来又想跟申冬搭讪,可申冬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之中仿佛带着看穿一切的嘲弄。

    女星顿时脸一白,站起来离开了。

    还听到申大公子嗤笑了一声。

    他重新看向场中的盛丘,虽然很明白他是为了礼貌才没有率先来找自己,但心中却不免还是有些恼怒,又想到曾经的事情,申冬便抱起酒瓶咕噜噜喝了起来。

    盛丘这个人简直就是为了克制他而存在的一样。

    申冬在没有遇到他的前十五年里面一直都是众人焦点,爹疼妈爱,可是在遇到盛丘之后,所有的光芒尽数被这个横空杀出来的黑马夺了去。升高中的那一年,他妈便查出脑癌病死在了医院里面,申秉对他也不再费心关注,申冬拼命努力想成为全校第一再次夺回父亲的目光,却每次都被盛丘压上一头。

    一次两次,申冬以为自己不够努力,每日苦读熬至半夜,但是每次成绩下来,他都在第二,而盛丘稳居第一,从未改变。

    他不服气,在背后下更多的功夫,每次却都压不住盛丘的风头。

    而最让他不能忍受的是,不管他报名参加什么节目盛丘都要掺上一脚,仿佛就是为了获得压制他的快感一样!

    高二田径比赛,盛丘第一,他一不小心用力过头,摔了大马趴,盛丘赢得喝彩的时候他只是收获了一干同情的目光,而后盛丘还把他背着跑去医务室,更是获得了全校的赞扬。

    一直都是高贵冷艳水仙花的申冬第一次产生自己沦为绿叶陪衬的感觉。

    文艺演出,优雅的贵公子钢琴曲获得无数女生的尖叫与崇拜,本以为自己终于压了盛丘一头,结果盛丘后期临时被人拉上舞台演了圣骑士的诛杀恶龙的话剧,矫健的身姿灵活的运动,一场武戏下来全场掌声雷动。

    文艺演出结束,令所有人印象最深刻的都是盛丘与恶龙的殊死搏斗——而申公子却被人忘在脑后,充其量在某些时候被人提一句:“申冬的钢琴曲也挺不错的。”

    所有人在夸奖他家世好长相好的时候,总会有人在后面加一句:“盛丘也很棒啊!申冬跟他比还稍微差了一点。”

    为什么?

    因为盛丘比他起点低!却每次都能死死的压他一头!

    申冬不止一次在梦中将盛丘打击的体无完肤,然而梦醒之后盛丘依然是那个光环比他亮的人。

    申冬一怒之下决定出国留学,报了一个超级难考的学校,结果却发现盛丘竟然跟他报了同一所学校同一所专业!

    申冬:¥%¥%…………%!!!!

    盛丘家里的条件并不好,出国是一笔十分昂贵的学费,申冬忍着满心的怒火,找到盛丘之后尚且保持着自己一直以来的优雅得体,即使心中恨得想把人撕碎:“你怎么突然想出国?”

    盛丘看着他笑了笑,好像很腼腆:“因为你。”

    申冬当时便气的浑身发抖。

    盛丘绝对是挑衅!绝对是!!

    他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想要把他死死的压制住!让他永无翻身之日!!!

    申冬愤怒的同时再次被挑起了斗志,暗暗在日记之中写:圣X(学校的名字)见分晓!

    国外,盛丘勤工俭学,十分忙碌。

    申冬每次都趁着他睡觉还有打工的时候不停的学习,企图得到导师的注意,然而每次大考依然被这个看上去没什么时间学习的家伙狠狠的压制住!

    申冬几乎要绝望了。

    他感觉自己估计一辈子都逃不过“盛丘”的魔障。

    学业将结束的时候,盛丘告诉申冬他想留在国外学习,申冬一听,立刻举双手双脚支持,一改对盛丘冷漠的脸,还连夜找资料,殷勤的帮盛丘找工作,帮他分析其公司利弊,还各种宣扬在国外学习的好处。

    盛丘受宠若惊,全程温和的望着他,嘴角挂着一抹申冬看不懂的笑容,“你要留在国外吗?”

    “我?”申冬眼珠子转了转,说:“我估计也要留的,你实习的时候跟我打声招呼。”

    盛丘便点了点头。

    盛丘是个人才,因为也有导师强烈推荐的缘故,有好几个公司都想招他入职,还表示希望盛丘跟他们签约,可以给出优厚的待遇,实习期便可享受各类薪金补贴。

    申冬劝他跟某公司签下了三年的合约,各种分析表示盛丘不可以错过这种好事,毕竟实习生能得到某大公司的看重的确是不可多得的。

    最终盛丘听从他的劝告签下了合约。

    申冬跟他一起在国外实习了一段时间,实习期结束之后便招呼都没打一声便拍拍屁股回国了。

    三年都不用被盛丘压制,申冬觉得那三年是他一生之中过的最轻松的日子!

    他却不知道盛丘在得知他离开之后是何种心情。

    其实盛丘一直以来都喜欢申冬,这份爱意是从初二的时候开始,那个时候盛丘还是吊车尾的成绩,而申冬却不管是容貌家世还是本身成绩都是众人焦点。

    本来盛丘跟他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可是有一天,他听到申冬在电话里面骂人,虽然不知道骂谁,但是盛丘却想,这好学生竟然也会骂人?

    再后来他就开始暗搓搓的关注申冬,他发现申冬除了优雅乖巧成绩好之外还会少许暴躁,比如他生气的时候会怒踢野草和石子,比如高兴的时候会夸奖学校停车位的电动车说“你真好看,跟我一样好看。”

    然后盛丘就渐渐开始觉得申冬是一个蛮可爱的人。

    便是在那个时候,他开始决定向那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努力。

    因为他发现除非站在比那个人高的地方,否则对方永远不会记住他的名字,也不会关注他的本身。

    申冬是个眼高于顶的家伙,或许还有轻微王子病。

    高中的时候他们再次分到了一个班,对于申冬是噩梦的开始而对于盛丘却是梦想的启航。

    后来他就开始试着超越申冬,他记得一开始的时候申冬对他是带着欣赏的,这让他雀跃不已。但是渐渐的,这份感觉好像就变了,他变得排斥自己,甚至是厌恶自己,盛丘为此十分伤脑筋,便只有更加努力,希望挽回对方的好感,但却最终适得其反。

    当申冬连续好几日为他在国外实习的事情忙碌的时候,盛丘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得到对方的友谊,他甚至幻想了将这份友谊渐渐发酵成爱情的美好,但最终的结果却让他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他骗自己签了类似卖身契的约,然后跑的无影无踪。

    盛丘用了很长的时间来消化被暗恋的人嫌恶的事实,他尝试过忘记申冬,尝试过去跟别的人恋爱,但是申冬却仿佛一株顽强生长的黄山松,比树干长几十倍的根部纠缠在他的心底,也不知究竟扎了多深,拔,巍然不动,即使砍掉树冠,也会再焕新生。

    在国外的三年,盛丘用工作麻痹自己,不停的去汲取新的知识。

    等到三年期限结束,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利用从国外学到的知识与带回来的资源开始白手起家,短短几年之内一跃成为望都新贵。

    但即使如此,他跟申冬的见面也一样屈指可数,而每次那个人都毫不掩饰对他的不悦。

    盛丘一边告诉自己不必在意,一边无法克制的幻想着将他压在身下疯狂贯穿的场景,数不清的夜晚,盛丘便只能靠着这份幻想来解决需求。

    他本来以为自己跟申冬这一生便只能维持着这种朋友不是朋友,陌生人不是陌生人的关系了。

    但就在前段时间,申冬突然主动约他吃了一顿饭。

    本来便一直无法熄灭的火焰因为对方这个举动而猛地滔天燃烧起来!

    即使理智告诉自己有诈,但盛丘还是无法控制自己接近对方的脚步。

    然而申冬依然跟以前一样无法预料,他有时会对他展露笑容,嘘寒问暖,有时却又会突然发脾气,板起冷脸。

    比如现在。

    当他从寒暄之中离开来到申冬面前的时候,对方已经喝得酩酊大醉,脸红的仿佛涂了胭脂,却还是冷冷的看着他:“离我远一点,走开!”

    “对不起,我应该一进门就来找你的……居然喝了这么多酒……”盛丘把他扶了起来。

    他其实多少能够理解申冬。

    莫云芬始终是他的继母,在继母生日的时候,申冬或许不可避免的会想到自己的亲生母亲。

    豪门便是充满着这样狗血让人唏嘘的纠葛。

    盛丘有些心疼的半扶着他,挥手叫来服务员将他手中的杯子拿走,然后跟主人打了招呼,半扶半抱的把人带到了楼上。

    申冬挥着手还要推他:“你离我远点,滚远点!我不喜欢你,特别……讨厌你……”

    酒后吐真言么?

    那声讨厌让盛丘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他抬手刷了房卡,把他拉着走进了房间之后,门一关,便立刻把人抱了起来。

    申冬挣扎的更加猛烈,他一米八的身高,虽然瘦,但是这么挣扎的力道也不容小觑。盛丘皱着眉,手上用力,好在没几步,到了床边便把人扔了上去,扯了扯领带,冷冷的看着对方。

    盛丘点了点头,让他离开之后将房间状态调成了请勿打扰,重新来到了床边。

    申冬这会儿已经从濒死之鱼的状态中重新活了过来,只是一双嘴唇此刻红的充血,在俊美的脸上显得越发让人心动。

    盛丘舔了舔嘴唇,含了醒酒汤慢慢的渡过去,申冬还要抗议,盛丘便每一口都喂很久,一直到将他嘴巴里面的味道全部舔去才哺入下一口。

    一碗醒酒汤喝光,申冬的嘴唇已经肿了起来,他仿佛感觉到了不适一样摸着自己的嘴巴,眼神迷茫又无辜。

    盛丘缓了缓。

    他不能在此刻趁人之危,否则申冬不会原谅他,他也会唾弃自己。

    只是亲一下,就够了。

    他将被子拉过来,轻轻把盛丘的手放进去,哑声道:“好好休息。”

    申冬愣愣看着他,慢慢眨了眨眼睛,盛丘又弯腰在他额头吻了一下,轻声道:“快睡。”

    申冬闭了一下眼睛又睁开了,不知道是不是醒酒汤起了作用,他好像清醒了点儿:“你在,我不敢睡。”

    “为什么?”

    申冬歪了歪头,盛丘便想看来还在醉着,“你……你会吃了我。”

    “……”盛丘无奈,忍不住轻笑了一下,温声道:“我不吃你。”

    “我知道,你喜欢我。”申冬慢慢的说,像在咕哝:“但是我不会喜欢你的。”

    盛丘温柔的眼神瞬间再次凝结上冰霜,他低声道:“为什么?”

    申冬当然不会说因为嫉妒。

    “不告诉你。”他揉了揉眼睛,咕哝说:“反正不喜欢你。”

    “你最近明明还在跟我交朋友,你说你很欣赏我……”盛丘适当的控制了一下自己有些急躁的语气,沉声道:“你并不讨厌我。”

    申冬慢半拍的反应了一下,又咕哝了一声,哼道:“我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

    “我知道你喜欢我……故意接近你,然后把你甩掉。”申冬慢慢的哼着说:“这样就能打垮你了,你就不敢出现在我面前了……”其实他还想利用盛丘对付继母的,不过这个好像不能说……很显然他并不知道此刻说的也是不能说的。

    盛丘抿着唇静静的望着他。

    他回想这段时间两人的接触,申冬总是会若有若无的碰到他,他们甚至还去看了一场电影,在电影院里,他还不同寻常的露了怯,说他害怕里面的某个场面。

    而这一切,分明不符合申公子的做事风格。

    “是真的吗?”他听到自己问,心中和眼中均是一片平静,丝毫让人看不出那之后酝酿的风暴。

    “哼。”

    盛丘的身体压下去,逼着他跟自己对视,再次一字一句的问道:“是、真、的、吗?”

    申冬仿佛被吓到一样看着他。他平日里精明的眼神此刻天真的有若稚子,只看这双眼睛,盛丘绝对不会相信他在故意接近自己甚至想算计自己。

    申冬不敢说话,只是傻傻看着他,然后他就发现盛丘笑了一下,离开了视线,不久之后再次出现,吓得他又把半眯缝起来的眼睛睁了开。

    “既然是这样,我就不客气了……反正你本来就是为了勾引我,对吗?”盛丘将被子掀开,伸手开始解他黑色的衬衫,那衬衫极衬肤色,黑色的布料下,申冬的肤色有如深冬下的大雪,透着禁欲的美感。

    他那表情让申冬毛骨悚然,身体却莫名涌起一股热潮,他歪了歪脑袋,“你、干什么……”

    “当然是干你。”盛丘笑了一下,在他锁骨上落下一吻。

    申冬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茫茫然的望着他,身体却率先的起了反应,微微颤了一下,主动的贴了上去。

    盛丘一愣,笑道:"怎么?你也迫不及待了?"

    申冬伸出爪子拉住他的袖子,猫一样哼了一声。

    盛丘给这一声弄得浑身发热,伸手解开了他的纽扣,胸前的两点粉色被带着厚茧的手指擦过,申冬又颤了颤,下意识又要抗拒,然而此刻的他却仿佛是待宰的鱼肉一般,盛丘轻而易举的握住了他的手腕,低沉的声音缓缓的道:“这是我们的第一次吧?”

    申冬睫毛闪了闪,隐约觉得哪里不对,“我、我睡了……”

    他还闭上了眼睛,只是睫毛微微的颤着,越发的让人想疯狂蹂|躏。

    盛丘勾了勾嘴角,低下头去,舌尖划过柔(富)嫩的敏感,听到他的美味突然轻叫了一声,瞬间仿佛得到鼓励的野兽,强悍的埋首于他的胸前,肆意逗(强)弄,牙齿恶意的拉扯着那抹淡红。

    申冬又啊一声,被子下的身体渐渐产生烫意,却还自欺欺人的说:“我睡了,睡着了。”

    然而盛丘一概不管。

    他狠狠的扯了一下左边那抹淡红,使他充血鼓胀起来,又仿佛十分满意一样舔了舔,然后转到了另一侧以同样的方式侍弄。

    申冬渐渐感觉到了舒适,身体里面更加燃起了一股奇异的热潮,他下意识开始迎合,盛丘动作轻柔的将他全身的衣物除去,修长而雪白的身躯完美的暴露在他的面前。

    这便是他肖想了十六年的男人,第三性也没有他来的动人。

    盛丘在发现自己喜欢男人之后也试图寻找过第三性,那种过分稀少的性别不好找是一种原因,还有一种便是他们与女人一样需要有责任感的男人。他曾想过对一个第三性负责,与他结婚生子,但事实证明他对别人根本硬不起来。

    只有申冬才是他最想吃掉的美味,旁人谁都不行。

    他的手掌握紧他细瘦的手腕,喉结滚动,口中分泌大量液体,几乎是流着口水缓慢的巡视着面前的美味,思考从何处下口。

    他将他从头舔到脚。

    他已经三十多岁了,早该失去了毛头小子的那套急躁,而这极有可能是他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盛丘不想囫囵吞掉。

    他要慢慢的,品尝他的味道,探索他的甜美,要让以后的每个午夜想起来,都回味无穷。

    盛丘的手指微微一抽,心脏都跟着一紧。

    他知道申秉看不起他,但是却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抱着这种心思,那天他没对申冬强制下手绝对是他运气好,如今看来申秉根本没放弃要拆散他们的心思。

    他语气慌乱的道:“舅舅,你可一定要帮我,冬冬是我的命。”

    “这个是肯定的,我知道你嘛,人老实,我对你当然是满意的。”反正申冬又不是他亲外甥,他跟鸡跟狗跟他有什么关系,莫连飞道:“这事儿我可以帮你留意着,不过你也得帮舅舅,你看冬冬这孩子,这不是胡闹么?那么一大笔钱,他要来干嘛呀?”

    盛丘为难了一会儿,道:“那,我试着劝劝他吧。”

    莫连飞立刻道:“那我等你消息。”

    盛丘挂断电话,将手机放进了口袋。这件事情跟他想的有些不同,不过并不妨碍大方向的计划,还意外得知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多少也算是“惊”“喜”吧。

    申冬自楼上探出脑袋,喊:“盛丘,你还吃不吃了?”

    盛丘回过神,三两步上了楼,道:“来了。”

    吃罢饭申冬装模作样的要洗碗,意料之中的被拒绝了,盛丘拉着他一起下楼,切了橙子给他吃,让他安坐在桌前看店。

    申冬边吃边看电影,不久听到外面传来声音,好像是送水果的,他正要起身去帮忙,却被盛妈按着坐下了:“让大丘跟他爸弄吧,你坐着。”

    “我……”

    “多吃点儿。”

    “……”面对老人家慈祥的面容,申冬微微红着脸坐了下去,电视剧是看不下去了,他继续吃东西,姿态小惬意,随口问道:“对了,我听说小孩子出生的时候小脸儿都皱巴巴的跟猴子似的,妈你记得盛丘出生时候的样子吗?”

    盛妈笑了笑:“这孩子生出来就白白嫩嫩的,八斤重呢。”

    申冬听罢,好心情的道:“那我们宝宝生出来肯定也好看。”

    “这是自然的,你跟大丘都这么好看。”

    申冬高兴的又吃了一块橙子,笑眯眯的托腮看着门口忙碌的盛丘。

    孩子啊……会是什么样呢?最好是像他的眼睛,嘴唇,盛丘的眉毛,鼻子……申冬咬着酸溜溜的橙子发起了呆。

    这种大热天的申冬也懒得出去,盛妈就坐在店里弄珠绣,申冬吃累了就跟她一起拿着镊子放,边跟她聊盛丘小时候的事情。

    提到盛丘小时候,盛妈就笑:“这孩子以前特别调皮,下水捉鱼,上树追鸟,总之是怎么气人怎么来,初中的时候给他爸弄去了望都一所初中,还搞拉帮结派呢!”

    “要搁十几年前谁说我们家盛丘能自己开公司当大老板,我一定说他吹牛!那成绩差成什么样儿,简直没眼看。”

    盛丘当年成绩差拉帮结派的时候申冬是真没印象,他一向对这种不成材的同学敬而远之,唯恐不小心沾染上害自己也变成了废柴,就连看成绩单的时候也不会刻意朝后看,他只看排名在自己之上的人,伺机超越。

    申冬好奇道:“那后来怎么就突然变好了?”

    “这个我也问过他,好像是想跟一个好学生交朋友,但是怕人家看不上他。”

    “谁呀?这么大魅力,居然能让小羊羔迷途知返。”正好盛丘搬着一箱香蕉进来,申冬便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有些酸溜溜。

    盛妈笑了一声,盛丘不明所以,放下东西之后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正好他爸在门口说都弄好了,他便一起坐了下来。

    申冬从旁边的饮水机给他接了水递过去,盛丘对他一笑,“你们说什么呢?”

    “说你怎么从吊车尾变成年级第一的。”盛妈放下珠绣去检查新到的水果,申冬便盯着他要答案。

    盛丘示意他再给自己接一杯水,喝完之后才道:“是我喜欢的人。”

    “哟,十五岁就春心萌动了啊,真不像你的作风。”

    “阴阳怪气。”盛丘宠溺的弯了弯嘴角,问道:“你就没有喜欢的人?”

    “没有。”申冬完全没觉得活这么大连初恋都没有有什么不对的。

    喜欢他的他都瞧不上,唯一一个他能瞧上眼的却总喜欢找他麻烦,恨都恨死了还哪里来的爱。

    想到这里,申冬不由又瞪了面前的家伙一眼。

    晚上他们继续回老房子住,申冬洗澡的时候盛丘主动拨打了莫连飞的电话,后者已经迫不及待:“商量的怎么样?”

    盛丘站在阳台看着被夜色笼罩的小村落,声音听上去十分的没出息,“冬冬不同意,还把我打了一顿。”

    莫连飞那边阴沉了脸,这盛丘真是个废物,连老婆都拿不住,顿时讽刺道:“你可真能耐。”

    他这边刚要放弃,盛丘那边却怒了:“我这还不是看他怀着孕才没动手!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了!”

    莫连飞嗤笑道:“你是怎么说了算的?”

    盛丘沉默了一会儿,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我们现在正在老家见父母呢,东西没带来,还在望都甲子区的家里,你要是急等着用,不如自己去我家拿吧,东西你一拿走,他再开价又有什么用。”

    莫连飞一听,顿时喜上眉梢:“你能做主?”

    “我当然能!”

    “钥匙呢?”

    “门前的第三个盆景下面……不过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啊。”盛丘又怂了,道:“东西要是不见了,他肯定没底气跟你们开价了。”

    莫连飞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等他拿了东西,这边网上直接拍下来,到期申冬要是拿不出来麒麟玉,那就要付违约金,他们再反咬一口给他安个欺诈罪,申冬那种脾气一定能气死过去。

    届时再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盛丘的主意,那他们不掰也得掰!申冬只要重新回到申家,如今性别隐瞒不住,那在莫云芬手里还不就跟包子一样任他们捏,想让他嫁给谁,他就得嫁给谁!

    莫连飞顿时一阵热血,姐姐不用花费一分钱就能拿到东西,还能再狠狠出一口气,那他以后肯定就更加会受重视了。

    莫连飞立刻道:“好,盛丘,你真是个男子汉。”

    让狗帮忙捡东西总得给根骨头,这点儿道理莫连飞还是懂的。

    挂断电话,他忍不住笑出了声,看着电话骂道:“蠢货!”

    盛丘挂断电话之后低头给一个人发了一条消息,缓缓吐出了一口气,一转身顿时吓了一跳。

    申冬正披着单薄的浴衣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你洗好了?”盛丘三两步上前搂住他,申冬垂下眼睫,半晌才道:“果然是狼人,谁都能骗过。”

    盛丘心中一跳:“冬冬,你别误会,我……”

    申冬弯唇道:“让我猜猜你在打什么主意,怎么样?”

    盛丘反应过来,意识到他这是又想跟自己攀比智力,顿时一阵无奈,他双手把人抱了起来,低头亲了他一下,轻声道:“那你猜猜看。”

    申冬被他抱着一起回到了卧室,坐在床上之后略作思考,缓缓道来。

    盛丘越听越忍不住笑意。

    申冬的猜测与他的想法八九分都吻合,他忍不住扑上去吻住了自己的大宝贝,避开他的腹部将人压着,粗喘着道:“完全正确。”

    申冬本来被亲的两颊通红,有些羞恼,听罢之后面上顿时被得意覆盖:“那我们坐等好戏开台?”

    “如你所愿。”

    漆黑的夜色之中,一名小记者悄然埋伏在了甲子区的一幢小洋楼外,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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