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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虽然只是普通公司职员, 但因为资历的原因地位稳固, 收入也颇为可观,又没有房贷压力, 如果她高中只是在一间普通的学校,哪怕是收费稍高的私立学校,只要不是英德这个等级,他们家的生活质量也不至于是现在这个样子。
如果这家学校确实有与之相称的教学质量和升学率还好说, 当然牧野杉菜并不否认英德的老师在学术上的出类拔萃。
他们清一色的高校出身,简历漂亮。但对于牧野杉菜来说,他们不是老师,仅仅只是英德应聘用于教导学生们学术知识的员工而已。
因为如果是真正的教师,不会对持续的霸凌事件冷眼旁观毫无作为,更不会对身为学生的F4惟命是从。
学校的大少爷大小姐们每天的精力基本也不在学习上面,除了互相攀比就是对F4毫无原则的追崇和迷恋。
她不是没有向家里提过转学的事,因为在英德上学实在毫无性价比可言,而他们的家境在普通人中还过得去,但完全没有奢侈的空间。
但对于这个问题家里每次都反应激烈, 不管是父母, 甚至还在上中学的弟弟也都已她在英德念书为荣, 这样为了她一个人降低整体生活标准的事, 牧野杉菜觉得别扭不安, 他们却是甘之如饴。
她在英德读书两年, 虽然没什么朋友, 说起来她也不可能有朋友,没有经济基础支撑同样的攀比话题,那她和她们根本就没话题可讲。
但即使如此,抱着不给父母增加负担的想法,收敛了脾气低调求存的她也对英德的规则了然于心。
她一直以来对于英德残酷分明的等级制度感到触目惊心,然而又无可奈何,每每出现红纸条,只能混在一群情绪高昂的学生中间糊弄过关,然后将自己的积郁在教学楼的一角默默发泄了。
这些事她跟自己的好朋友优纪抱怨过,但优纪一针见血的指出英德已经磨平了她的菱角,以前的她会勇敢的站出来帮助被欺负的人,而现在她除了在背后发泄不满什么也干不了。
这个认知让她更加沮丧,可她身上背负的家庭的期待太沉重了,比起自己的一时畅快,她更不想看到家人希望落空的目光——虽然她也不知道在英德念书希望在哪儿。
然而几周以前,发生了一件让牧野杉菜不可置信的事。
有人在红纸条的霸凌事件中正面和F4对上,不仅如此,结果还大获全胜。
杉菜无缘见到那个传说中的人,那天她正好感冒请假,所以整个经过都是在销假后同学们的议论中拼凑得出。
据说那个人是西门家的大小姐,本该和F4一样的立场却在转学过来的当天就对他们极为不满,然后在餐厅愤而暴走。
周围的同学说起来的时候还心惊胆战,说是从来没见过那么可怕的场面,比道明寺发火还可怕,毕竟他发火只用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殃及。
而那位大小姐和道明寺就这么火气十足的撞到一起,他们连站在那里都感觉没处下脚。连另外的F3也不敢出来劝,只能拉着道明寺在大小姐的火力中节节败退。
据说有同学后来在外面见到过当时被大小姐放话不准F4找麻烦的那个眼睛仔,那家伙穿着私立中学的校服,看起来过得不错,脸上也没有以往那些被逼退学的学生一蹶不振的颓丧。
算起来这是第一个在红纸条下面生还的家伙吧?邻桌他们议论的时候只觉得那家伙运气好,但这事带给牧野的震动是巨大的。
后来她为了三条樱子和F4卯上可以说是一时冲动,但未尝没有那次事件后,那些家伙在她的印象里已经没有那么无坚不摧的原因。
虽然对上之后才明白自己的念头有多天真,那些家伙绝对不是一时意气就能应付的,但再怎么艰难还是一直咬牙至今忍下来了。
说是被F4找茬,实际上咬着她不放的只有道明寺那只疯狗和英德急于讨好他的学生们,另外三个倒是没什么动作。
美作玲只冷眼旁观,花泽类在意外有过交集之后还帮了她两次,最让人难以理解的是西门,那个人在道明寺将要出格的时候总会出言阻止。
杉菜不知道自己和他有过什么交集,但一直以来还是抱着一种微妙的感激之心的。
看到在自己面前颐指气使的三个大小姐突然失声变得小心翼翼如坐针毡的样子,杉菜是惊异非常的。
她这会儿很狼狈,头发上被她们浇了香槟,本来就不是适合她的场合,现在更加难堪,但心中的好奇心还是让她忍不住回头想一看究竟。
入眼的就是一个年纪和她们差不多的女孩子,她穿着简单的黑色裙子,在一派华丽锦簇中非常不起眼。
但仔细看的话这个女孩子却是惊人的漂亮,她身材修长,一头漆黑柔亮的头发松松的披下来,巴掌大的脸蛋儿精致秀丽。她皮肤不算白,但是是那种仿佛泛着光的健康小麦色,一下就让自己觉得进来之后满眼看到的穿着华服美饰,肤色白皙的美女们显得太过寡淡了。
那女孩儿面目表情,她并不是什么凶恶的长相,但仅仅是这样就让对面三人噤若寒蝉。
“怎么了?”女孩儿开口,杉菜亲眼看着三人瑟缩了一下,就听她继续到“不是在普及藤堂家的宴会礼仪吗?继续啊,我觉得自己好像也有很多失礼的地方,全部说出来让我下次不至于失礼呗!”
刚才百合子三人找茬的时候,已经吸引了周围部分人的注意,毕竟英德的学生大部分都聚在这边,哪里会不认识最近大名鼎鼎的牧野杉菜。
没人会上去帮她出头,倒不如说之所以没有一哄而上,而是只有女孩儿出手选择这么文雅的方法,还是碍于这是藤堂学姐的聚会。
可西门家的大小姐显出来的时候,众人就知道事态不妙了,庆幸自己碍于环境没掺和的,同情百合子三人的,有些机灵点的已经摸着往远处退了。
这块儿的空间顿时被令人窒息的沉默包围,连坐在游泳池边玩水的都不敢轻轻划动水波,就怕引来了大小姐的注意力。
“说啊!说来听听!”西门庆一叉子剁进盘子了叉了支小香肠,三个人因这动作齐齐的退了一步,就怕那盘子兜头冲她们砸过来。
西门庆咬了一口香肠,边吃边催促到“好歹也有半天的同学之谊,别厚此薄彼啊,也教教我怎么做人呗?”
领头的百合子腿都要软了,要是换了别人吃瘪丢脸也就算了,最多灰溜溜的逃走,但面对这比F4更霸道强势的大小姐,连逃走都是不能的。
“对,对不起!打扰您用餐实在是失礼了,西门小姐!”三人忙低头到。
西门?杉菜猛的回头,她就说这女生的长相有点眼熟,可不就是像西门?那么她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不正是那个传闻中的大小姐?
“别呀!”西门庆挥挥手,示意不用客气“实际上家母对于我的礼节教导也颇为头痛,我在想同龄人的话,是不是说起来更浅显易懂一些。”
“不不不!西门家作为当世闻名的茶道世家,是整个日本的礼仪表率,当年西门夫人的优雅仪态和精湛茶艺,受到国家级外宾的称赞和推崇,为日本文化的世界普及做出巨大贡献,不是我等有资格指手画脚的。”
西门庆眼神一飘,她那老吃降压药的老妈还有这能耐?不过那会儿估计她整天在忙着带生活不能自理的总二郎呢。
“也就是说,在这个背景的前提下,我做什么都算不得失礼对吗?”西门庆又到。
百合子三人听了这话真觉得她可能会打人了,但她们能否定吗?只好咬咬牙点头。
“那这样呢?”周围响起一阵惊呼,只见那大小姐把脚上的鞋子一踢,然后端着她的一大盘食物直接坐在台阶上,像中午用餐的建筑工人一样,若无其事的继续吃。
“这样也没有需要指教的地方吗?”
“没有没有!”三人快哭了,这人这么不按常理出牌,要是对方不顾礼仪的账算在她们头上,这可怎么办?
“呵!”西门庆嗤笑一声,扫了周围英德的人一样,目光所及之处所有人纷纷避开她的眼神,就怕被拎出来找茬。
“看到没?”西门庆最后视线落到杉菜身上“最重要的不是你穿什么,如果是我,哪怕披一块麻袋,蹲在桌子底下吃东西,这些家伙也不敢指手画脚。”
“既然主人请你来,肯定不是让你在她的地界上受欺负的,下次再这样,一脚把人踹泳池里吧,毕竟先撩者贱,没什么好抱怨的吧?”
杉菜怔愣的抬起头,看到就这么两句说完后,大小姐已经万事不管,自顾自的把周围的人当空气,眼睛里专注得只剩下她的盘中餐。
杉菜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财阀小姐,她接触到的有钱人都是英德这副德行,哪怕让她憧憬的藤堂静小姐和朋友三条樱子,虽说没有其他人那不可一世的毛病,但也是优雅温柔,仪态万千的。
万万没想到还有这种画风,但她的动作虽然不羁豪迈,但并不显得粗俗,反而有种让人畅快的洒脱利落,让被别扭的礼服和难捱的高跟鞋折腾一晚上的人恨不得跟她一块儿解脱放松试试看。
“说得没错哟!”突然传来一个由远及近的声音。
众人回头,只见穿着黑色礼服的藤堂静款款走来,她步伐优雅轻快,就像一条美丽的人鱼——
“在我的宴会上擅自对我的客人指手画脚的家伙,这里不欢迎,如果升级到肢体冲突,尽可以不用顾忌反击回去,毕竟让朋友在自己家里受到委屈,对作为主人的我来说,是一种耻辱。”
她直接问西门“我说,你是不是跟小更闹矛盾了?你躲她,她也躲你,怎么?吵架了?绝交了?”
这会儿他们已经回到家,因为离睡觉时间还早,索性西门庆抓着他亲自帮家里的狗狗洗澡。
他们家里养了一条看起来威风凛凛的阿拉斯加,已经有四五岁了,是总二郎到乡下看她的时候见她养了狗看菜地,自己也心痒痒回来开始养的。
不过东京的宅邸哪有狗狗的用武之地?总之这狗就跟家里的三少爷似的,被养的很娇贵。
前两年总二郎还老喜欢牵着它回老家跟她显摆,但每次都被她那只凶悍的,比它还小一圈的土狗欺负得可怜巴巴没处站。
他一来觉得没面子,二来狗狗死活不肯跟他去乡下了,只要见到老宅那边熟悉的环境,就趴在地上哭,他没办法,从此去乡下看妹妹就再也不带狗了。
这次回来西门庆特意没带她的阿黄,就是怕两只狗在一起不安生。当时阿黄还在后面追了很久的车,最后被管家哄着牵了回去。
西门正挽着袖子给狗狗抹香波,把一条大狗搓成了巨型棉花糖,冷不丁听到她的话,手上动作一顿——
“那家伙怎么可能吵架。”
西门庆一想也对,完全想象不出小更吵架的样子。但总二郎又明显对这个话题很避讳,她也就不胡搅蛮缠了,毕竟每个人都有一套围绕着自己为中心的交际系统,这主观私人的东西并不是别人能置喙的,哪怕亲如兄妹。
所以她也就叨叨了两句‘一定是你成天花天酒地被人嫌弃了,哪个女孩子希望看到自己的青梅竹马变成不得了的人渣?’作罢。
西门无故又被数落一番,他觉得自己的恋爱观并没有毛病,男女之间的吸引力本来就是美好而短暂的东西,维持着一期一会有什么不好?
他每次可是跟上一任都断得很干净的,不像玲一样搞已婚/少/妇,害得人家家庭破裂的也不是没有,能活到现在多亏那家伙本来就是道上的大少爷,没人动得了他而已。你让换一个人这么搞试试?
不过恕他怂,不敢在相互冲突的价值观上和他妹妹怼。口头上能不能赢是一回事,反正不管怎么样最后他被迫低头的结局是肯定的。
既然已经知道结局,那就省略中间鸡飞狗跳的过程,直接认怂吧?他又不是阿司,为了挣一口意气被收拾得灰溜溜的有什么意思?倒不如一直保持优雅。
西门庆才回东京两天,发生的事已然不少,她深觉这个地方是个多事之地,哪有乡下宁静悠哉?哪怕不忙的时候逗逗阿黄或者夏目家那只肥猫,也比这些狗皮倒灶的事强。
过两天父母就要回来了,西门庆不用猜都知道又会有没玩没了的宴会,顿时觉得接下来的日子没有嚼头。
不过还好迹部超高的效率缓解了几分这样的焦躁,第二天上学的时候,她就得到通知今天下午就回有人过来跟她交接玫瑰园的事了。
当然说交接还有点早,毕竟前期她主要是打杂学习,种庄稼她是一把好手,伺候一些生命顽强的花花草草也不在话下,但这些金贵的品种,西门庆还是缺乏相对应的理论。
虽然按她的意思,这玩意儿本来就是一通百通的事,但她聪明的没跟别人拧,先把地搞到手才是正经的。
同桌君昨天提心吊胆的过了一天,放学后和社长一起瑟瑟发抖的等那个可能降临的噩耗,结果什么事也没有,方觉是虚惊一场,今天总算精神好多了。
课间的时候忍足主动转过来找她搭话“西门桑,你真的要出打理玫瑰园?”
他这会已经好奇到直接问出口的地步,因为网球部部活的关系,同在一个班的忍足对于迹部的事知道不少。
像他经常等迹部一起去网球场,很多正在处理的事也能听一耳朵。对此一般网球部那些不好向迹部开口的问题,一般也能在他这里找到答案。
当然昨天放学后关于迹部通知他私人的园丁团队的事忍足也一清二楚。
他当时是震惊的,什么样的理由会让一个财阀大小姐乐意和泥土打交道?不要告诉他是对花朵的喜爱,他们学校有花道社。
迹部的玫瑰园虽然看起来风光霁月,华丽又芬芳,但这些和打理它的人无关。这么大一片地需要多繁复琐碎的工作量?
还有上流的女孩儿们那仿佛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洁癖呢?以西门庆的家事来说,她更该是其中的佼佼者。
当时忍足就想到早上迹部被追得狼狈的样子,瞬间觉得事情的脉络变得清晰了。
莫不是那大小姐另辟蹊径的追求方式?这难怪迹部都招架不住了吧?
可这家伙真当弄花的活儿是好玩儿的?在富家子弟中,忍足算是非常有平民生活常识的了,强烈的好奇心使得他什么都乐意去常识,直到现在他还坚持做地铁上学呢。
当然他也试过种植,初中的时候有次跟谦也报名了一个活动,帮助失去劳动力的村子种植茶叶。
日本这样因为青壮涌入城市发展,导致乡村失去劳动力进而土地荒废的地方很多,每年各地都会这样招募志愿者。
那次他和谦也去了三天,回来之后再也不敢小看农民的工作了。他们还是常年运动体力充沛的年轻男孩子,其中的劳累繁重可想而知。
他能理解迹部可能这么做是想让大小姐明白凡事不像她想的那么简单,吃点苦头她自然会知难而退。
可昨天这家伙笑眯眯的绕着圈散饼干的事还历历在目,忍住觉得就算大小姐有点不懂事,但也是个元气坦荡的好女孩儿,所以难得放下一贯冷眼旁观的立场忍不住想劝劝。
西门庆听到他的声音,从同桌给的偶像人设集中抬头“叫我西门就行,桑和君什么的,不要客气,不要客气,不要客气。”
忍者笑笑,都强调三遍了,看来相当不喜欢啊,他从善如流的改了称呼,又表示西门庆也可以直接称呼他,这样一来气氛就熟络了起来,忍足从新把那个问题问出了口。
他情商高,深知劝说这种陷入恋爱感情中的盲目女孩子要用迂回之道,所以也颇有耐心。
本来但凡是女孩子,怀着不可言说的目的要做的事突然被问起的时候都会有些不适,人都有防备心,所以他选择温和的切入。
可哪知道西门庆的回答完全不按套路来,她不但没有任何羞涩慌乱,或者警惕防备,反而像自己捡了什么天大的便宜一样。
一见忍足问起来,像急于炫耀的人终于找到听众一样,絮絮叨叨的和他说起了玫瑰园的好处。
什么土壤肥厚,干湿有度,松紧适中,营养丰富,忍足被灌了一耳朵的土壤辨识科普,到最后都以为迹部那玫瑰园的土是他砸钱从天国买回来的了,因为这丫头已经把那地吹捧上天了。
忍足节节败退,终于意识到这次是自己判断失误,看来这家伙真的只是对种植狂热而已。以他的劲头和看似源源不绝的精力,花道社的那点地方哪里够她施展?
没错,这没毛病,迹部的决定果然英明,忍足这下是服气的。
最后话题以西门庆一句“等空了做玫瑰花饼干给你吃”告终,忍足撇回已经有些酸痛的脖子。
这让人招架不住的热情,他觉得这次真的猜到昨天迹部怎么回事了,估计也是来的途中没有防备的跟这丫头聊到了这个话题。
冰帝虽然升学率高,但罕见的是他们并没有为此牺牲丰富的课业,专攻文化课程。
按照迹部的说法,世界上有那么多事物等待他们去学习,汲取,发掘。人生有限。将精力局限在区区一张卷面上是最愚蠢的行为。
这家伙不管性格上的缺陷有多明显,但要论榜样作用,他确实无懈可击。
不管课业,运动,音乐,只要涉猎到的地方都是其中佼佼者,说一句全才也不为过了。
他自己定下的规则,当然会好好的遵守,所以课业方面,他是没有行驶任何特权的。该怎么上课怎么上,不管什么课程,哪怕是家政课。
他认为即使这样自己也是最华丽的!
巧了,今天下午就有一节家政课。
课程的主题倒是和以往不同,以往涉及烹饪类的课题,都是直接确定一道料理,然后老师演示制作方法,再由学生动手制作。
今天就比较开放式,每个料理台上放了寥寥数种材料,要求学生利用它们制作尽可能丰富的一餐。
主题是忘记买菜发现家里冰箱存货稀少的情况下,尽可能的善待劳碌一天的自己。
西门庆觉得这很有趣,底下倒是有同学在小声抱怨,说什么又不是远月中学,搞这么复杂。
远月中学西门庆是知道的,日本只要家里经营饮食相关行业的,基本都会去那边,她家的厨师也基本是那边出身。
她有幸品尝过远月当家的那个老爷子做的料理,确实是人间美味。
因为这些大少爷大小姐们虽然有上家政课,但实际在家并没有什么操作空间,除了少数热爱料理的,这个课题算是难度比较高了。
因此分组的时候要求每组一男一女,说是要结合不同的想象力。
西门庆心道这还需要什么想象力?不亏待自己不就是按照自己喜欢的来吗?她这么粗糙的想的时候,迹部却陷入了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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