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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凛还在书房加紧批阅从宫里刚送过来的文书。
挽君候在一旁忙着伺候笔墨,看这厚厚的一沓,怕是主子夜里又不能睡安生了。
她去换了盘熏香的功夫,就见李竹匆匆走了进来。
“国师,柳姑娘忽的病下了,要不要去别院看看。”
夜凛听李竹此言,只是微微一顿,指尖又流畅地翻过一页纸,笔下的批阅紧密不断,缓声道:“请个太医过去瞧罢。”
李竹应了声“是”,往后退了两步,想着哪里不对劲,又折了回来道:“国师,这柳姑娘身子本就弱些,这趟又送走了她母亲伤了心,有时怕是别人三言两语就容易想多了伤神,也是有的——”
夜凛这才抬头平时瞪了他眼,“有话直说。”
“这有话奴才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李竹忙低头肃声道了句:“柳姑娘是被沈小姐给气病的。”
夜凛写在奏章上的那一笔突然不受控制,似乎是被外力猛地扯了出去一道,这份折子算是毁了。
他鼻尖微微一叹,没急着重新写一份,索性搁下了笔就带着李竹与挽君往别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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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国师来了。”
柳意容听到夜凛到了,用力地咳了几声,非要扶着阿香阿翠从床上起来给他行礼。
“意容见过国师……咳咳,意容若是招待不周,还请国师恕罪……”
夜凛没说什么客气的话,只是微微抬起手心,让下人们把柳意容扶回去。
他看了眼屋内,不见沈慕,正要开口询问,阿香便跪了下来先告了状。
“国师,姑娘的身子本就要比常人虚些,受不得刺激。也不知那沈慕给姑娘究竟下了什么蛊,写了两行鬼画符给姑娘一看,便令姑娘给倒下了!”
“阿香,不得在国师面前胡说……!”柳意容在床上,涨红着脸生气地呵斥了她一句,叫她不要多嘴。
夜凛敛目未言。
挽君上前一步便朝她严厉道:“我倒要问问你清楚,你确定沈小姐下的是蛊,写的是鬼画符?当今可是大魏朝,魏帝早有明令禁巫蛊之术。你这般无凭无据污蔑沈将军家的小姐,到时候就不怕你的舌头断了么?”
阿香吓得眼睛瞪了几个圈儿,又往地上使劲磕了几个头,紧张地道:“国师,阿香句句属实!那沈慕写的玩意还放在姑娘的书桌上没人敢动呢!我这就去拿来——”
不一会儿,阿香便神神叨叨地捧着一张纸,极为小心地递到了国师的面前。
“国师,这就是那沈慕下午写的!”
夜凛接过,上面果真是一张徒手画的鬼怪符纸,游龙走凤,神秘莫测,看着确实有几分悚然。
旁边的人看了,也不由得吃了一惊,不想还真有这种东西。
柳意容又气又为难,在床上捂着胸口训她:“阿香!你把这晦气的东西给国师看做什么!万一害了国师可如何是好!”
阿香一脸委屈,“姑娘,自打你住进国师府的第一日起,便总有闲言说姑娘是不吉之人。可若是不把这东西给国师看,也不知这院子里真正晦气的到底是谁!”
“阿香,快别说了!你成心要气死我是不是!”
“姑娘……”
听着主仆两人哭哭啼啼的争执,夜凛的面色始终未改,只是将那鬼画符不紧不慢地折了起来,夹着冷意问了句:“沈慕人呢?”
阿翠坐在床边儿,一边捋着柳意容的后背,一边忿忿道:“她做了这丑事,哪还有脸出来,这会儿自然是在她自个儿屋里待着了!”
这会儿沈慕按本分扫完院子里的地,刚想歇下打个盹儿,院里的其他几个丫鬟就没好气地叫她过去。
说是国师找她,也没说什么事。
沈慕听到要见夜凛,起来洗了把脸,还不急不躁地梳了个头,才跟着那几个人出门。也没人敢多催她一句。
走到柳意容的屋里,见屋里一群人该哭的哭着,该气的气着,该愣的愣着,连床上躺着的也不安分。
她也懵了许久。
愣是没反应过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与她又有何干系。
唯独夜凛负手而立,双目冷冽,神色淡然清逸,跟画里走出来的俊俏仙人似得。
京中人人都说夜凛长得绝美。
沈慕大概是跟他从小便认识,处得久了倒没觉得他有多好看。只是觉得每次见到他都提神得很,眼珠子一时半会儿想移都移不开。
沈慕冲他咧嘴笑了笑,两旁的小梨涡陷得很深,两步并做一步跳到了他的面前,也没有行礼也没有尊称,只是甜甜坏笑地唤了一声:“你找我呀?”
夜凛看向她,眼底也不由得随着她平添了一丝笑意,将手中的那张鬼画符递给了她:“这是你画的?”
沈慕接过来摊开一看,轻笑了一声,“呸,你什么时候见我能画这么好看的东西了?”
外人若是误会她知书达理倒也罢了,民间的误传也是有的。可夜凛跟自己可是打小处了那么几年,自己连笔都不会握的事,他也不是不知道。看着画上又有蛇又有龟的,还有两个难认的字儿,好看是好看,可说是她画的,也忒抬举她了。
就是她下辈子也画不出来!
夜凛也笑而不语,收回那鬼画符,随手就往旁边的炭盆上一放,便烧成了灰。
柳意容屋里飘来的几片灰絮,心里顿时一紧,双手死死掐住了。
沈慕只随口否认了一句,国师便信了么!这屋里的人又是跪又是哭的,连她都病得躺在了床上,只消她一句就相抵了……
跪在地上的阿香见状,忙喊冤道:“奴婢亲眼所见!是沈慕亲手画的那符,才叫姑娘受了惊病下了!当时屋内其他姐妹们也都看见了!像她这种违禁擅用邪门巫蛊之术的人,就应当交于大理寺处理!”
几个年纪小的丫鬟也跟着阿香连声附和。
沈慕听她这么说,才摸清楚了这是哪门子的事。
原来她下午写的那两句诗,竟被她们换成了什么乱七八的鬼符,说是她有意咒柳意容的。
宫里宅子里女人之间的背地里算计的事情,她也听了不少,可从没有人敢真算计到她沈慕的头上。哪怕是沈晴,上一世那表面上也是和和气气的,最后番一盘大的。这柳意容毕竟是风尘出身,当真就这么沉不住气,这才过了一天,就要与她耍小心眼。
沈慕无畏地瞪了眼柳意容,抬着脚丫走到了阿香跟前,蹲下了身子笑着道:“阿香姐姐,虽然我现在与你们一样,都只是个使唤的丫鬟。可我身上毕竟流的还是沈家的血,出了国师府这道门,我还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沈慕。污蔑陷害将军府嫡女,你可知会是什么下场。你真的想清楚了?”
说着,沈慕朝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圆圆水灵的大眼睛也流露出一丝逼真的杀意,吓得阿香身子打了个哆嗦。
阿香此时低着头,也不敢再抬起头,只是摇着脑袋害怕地念叨着:“我没有污蔑她,是我亲眼所见……亲眼所见的……”
柳意容撇了撇嘴,正要替阿香说上几句求情,夜凛便冷声对她说了句:“既然是病了,你就好好养病,这几日就不必再下床走动了。”
她见夜凛毫无留恋地就要走,半个身子急忙探了出去,索性有人扶着才没摔到床下。
“国师!国师!”
喊得是撕心裂肺。
沈慕回头对柳意容做了个鬼脸,也跟着夜凛蹦蹦跳跳地走了出去。
出了院子,她还一路不舍地跟着。
夜凛对挽君使了个眼色,挽君会意,停下脚步来拦住了跟在后头的沈慕,笑笑说:“沈小姐送了这么远的路,还是先回去吧。夜里国师还有许多公事要忙,怕是不得空与小姐闲聊了。何况柳姑娘这会儿还病着,小姐还是回去照顾的好。若是她们还有不周到怠慢姑娘的地方,只管与我来说。”
沈慕看着挽君咬了咬指头,“可是我忽然想到一句话,是一定要与他说的,不然我今夜都睡不着!”
挽君笑了笑,回头看看夜凛,见他在前头也稍稍顿住了脚步,想是听到了沈慕有话与他要说。
“那小姐去吧。”
沈慕一笑,就冲到了夜凛的身后,拍拍他的肩膀,晃着脑袋又跳到了他的面前:“今日你怎知那符不是画的?你当真就那么信赖我?”
夜凛轻嗤,掸了掸袖子上的雪屑,“以你的本事,自然是画不出的。”
沈慕弯腰得意道:“其实下午我确实在她面前写了东西,不过是两句诗,你猜是哪两句?”
夜凛就知道她这得了便宜又卖乖的性子,“懒得猜。”
“就是那两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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