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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晴前脚还未说完,就有夜凛的一队手下匆匆来报:“国师,方才在可疑的地方搜寻了一圈,我们在柳小姐的房中发现藏匿了此物。”
柳意容一怔,便瞧见那玉色的小瓶子,不由得一凛,整个身子都紧绷着,说不出话来……
她这次分明只带了一瓶合欢散在身上,何况用完之后已经将瓶子摔碎了处理干净,根本叫人寻不到任何痕迹。
而这个一模一样的瓶子,夜凛的人又是如何寻来的……
夜凛冷眉淡淡一凛,扫了眼那小瓶子,便拂袖道:“去交给胡太医查验。”
“是。”
沈慕也皱眉看向了那小瓶子,又看了眼柳意容,见她耳根子涨得通红,紧张得连眼泪都只停在面颊上动都没敢动,便想到了是她有鬼。
胡太医谨慎地接过那瓶子,打开瓶塞,轻嗅了嗅,脸上便浮现出了惊恐,忙又跪在了贵妃娘娘跟前。
“贵妃娘娘,此物正是合欢散!是那柳侍卫服下之后情迷意乱之物!”
贵妃一惊,旁的沈晴也吃了一惊,不敢再说撮合沈慕与柳景叔的话
贵妃的脸上已浮现出了愠色,袖子一挥,便将柳意容给扯开了。
“此物,你当如何解释?而你为何又要给你哥哥服下?没想到你这女子看着柔弱,心肠竟然是如此的狠毒!”
柳意容直摇晃下巴,哭着攥住贵妃娘娘的裙摆,撕心裂肺地道:“娘娘!我没有……这东西不是臣女的!不是的!我……我怎么可能会让三哥吃这个不干净的东西呢!”
“可这是国师的人搜出来的,难道,国师他还会冤枉你不成?”
柳意容深深抽了一口气,一时间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夜凛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找到另外一瓶合欢散,这不应该……
“娘娘,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那个真正下毒之人,下完毒之后,将此物偷偷趁乱放到了臣女的房间内!一定是这样的!”
沈慕经她这么一提醒,倒是想到了什么,扶着柱子勉强站了起来,咬牙说:“柳意容,你刚才还在贵妃娘娘面前说,柳三哥晚上去过你的屋,如果说是在你屋里服用了合欢散,待到他走到了我这里,正好是毒发的时间!论时间和论物证,你都齐全了,还想抵赖不成?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会去害柳三哥!”
柳意容有些懊悔,抿了抿唇,又道:“那又如何!这都是可以解释得通的,单凭这两样,就想定我的罪么!”
“你等着——!”
“国师,这是柳意容姑娘身边伺候的丫鬟阿翠,给带来了。”
阿翠攥着两旁的衣袖拘谨地走过来,见到贵妃娘娘,还有国师一众人,吓得不停地打颤。哪怕跪下来,浑身一直在瑟瑟发抖,头也不敢抬。
夜凛并未恐吓什么,只是拿过那瓶合欢散,递到了阿翠面前,淡淡地问:“本座问你,这东西,你可曾见过?”
阿翠看着那瓶子,大惊失色,又把头压得更低了,脑袋直晃,支支吾吾的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夜凛一嗤,“本座要听实话。否则当着贵妃的面,也绝不会轻饶你。”
他的语气虽然总是极淡,毫无情绪,可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让人心颤。
柳意容死死地瞪着阿翠,阿翠抬头匆匆地看了柳意容一眼,又看了看面目无情的夜凛,吓得直朝地上狠狠磕了好几个头。
她已经经不住这等场面,没由来的大哭了起来,魂飞魄散,“国师饶命!饶命啊!这瓶东西的确是我家姑娘带来的不假,可是这也不关奴婢的事啊!奴婢只是偶尔见到过一次而已,并非是我亲手给三少爷吃下的!”
柳意容的身子一震,一屁股往后坐在了地上。
沈慕狠狠吸了一口气,走到阿翠面前,指着她问道:“那你说,既然不是你给柳三哥吃的,那是谁?否则,这罪名可就落在你身上了!”
阿翠现在根本经不住吓唬,这话匣子已经被夜凛打开了,后面的都套出来。
“是我家姑娘……掺在茶水里给三少爷喝下的,奴婢亲眼看见三少爷快要离开之时,姑娘把一瓶东西混在了茶水里头,递给了三少爷喝,三少爷才会变成那样……”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蹄子!”
柳意容歇斯底里地吼了一声,便发了疯似得伸过身子来要去掴阿翠的脸,所行被后面的人给及时拖住了。
贵妃大怒,“不用再狡辩了,人证物证俱在,你竟然陷害慕儿与你的亲哥哥,真是……亏得你柳氏的长辈还将你送到了明年年初的选秀之上,若你这种心肠狠毒之人进了宫,后宫岂不是都要乱套了!来人,先将柳意容押下去——”
“不是我!那瓶东西真的不是我的!是有人要陷害意容!国师……国师——”
柳意容被拖走之时,也口口声声念着夜凛。
夜凛却不为所动,仍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哪怕是再凄楚的叫声,都换不来他一丁点心软。
一场混乱也稍稍平静了一些,几人收拾了残局,贵妃娘娘也觉着乏了,让人给陪着送了回去。
沈晴也没脸再说什么,只是心想这柳意容不中用,太沉不住气。若是早知道她有这害沈慕的心,有机会联手合作也是好的。
只可惜——
她轻摇了摇头惋惜,还是走回了自己屋里去。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沈慕才裹着披风往后喊了夜凛一声。
夜凛回过头,看着她,顿了顿,就吩咐身后的人先退下。
沈慕掐紧了披风,低头正要说话,夜凛就掀唇道:“披风就不必还了,你留着吧。”
沈慕抿了抿嘴角,鼓着腮帮子“哦”了一声,“我不只是要与你说这个。”
夜凛挑了挑眉头。
“刚才那瓶东西,可否给我看看?”
沈慕将小手探出了披风外,伸手向他讨要。
夜凛一愣,便也没多想,拿出来递到了她的手心。
沈慕笑着接过,望了下四周没人,趁他没注意,便拔出瓶塞一口灌了下去。
沈慕奸计得逞,笑着还是呛去了,“咳咳咳……怎么这合欢散一点味道都没有,跟水一样。是不是越烈的药,味道越淡?”
“哎呀不管了,”她赶紧塞好瓶盖,上前攥着夜凛的袖子,嘟嘴说:“我不管,反正我现在中了合欢散的毒,等一下我便要发毒了!这眼下只有你一个男子,只有你能替我解毒!”
“怎么办,我现在就觉得身子好热,好软……”
沈慕用极为滑稽的姿势,勾着腿,歪着脑袋,将半个身子都挂在了夜凛的身上,有些洋相,却还演得乐在其中,极为刻苦。
夜凛被她扯得身子晃了几下,不由得黑线,顿了顿,也实在忍不住笑了笑。
他握拳肃了肃嗓子,又夺回了那瓶子,随意地嗅了一嗅,一本正经道:“这里头装的本就是池水。”
“什……什么?池水?”
沈慕往地上呸了一口,才不好意思地从他身上跳了下来,顿时觉得有些难为情。
越想越不对劲。
“岂不是冤枉柳意容了,可是胡太医明明说这是合欢散……”
沈慕看着他一切了然于胸的模样,猛地拍了拍脑袋,“胡太医是不是也被你收买了?难道下毒之人真的不是柳意容?”
夜凛轻叹:“应当是她。只不过是我找了个一模一样的瓶子替了上去,让胡太医稍作配合,逼她招供。”
“这是什么意思……”
“说来也巧,我今夜里与她在荷花池边交谈时,起初阿翠也在,就曾在她袖中见到过那个瓶子,十分谨慎小心,生怕被人发现。当时就觉得有些好奇,于是多看了几眼。胡太医又说,这合欢散在宫中早已禁止,权贵中间也绝对不会冒着死罪私下去交易这种东西,只在少数的青楼酒馆还有存着。”
“我想起来了,柳意容她的母亲好像就是风尘女子,听说她虽未接过客人,可从小也是在那地方长大的……”
夜凛道:“没错。所以心中断定了是她,便令李竹尽快下去办了。再说这次,不过是攻心罢了,若是她真没做过,也不会冤枉她。”
沈慕望着夜凛,那个当初清瘦苍白的少年,也在朝堂上这么多年变得有手段有城府,柳意容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脚,是找死。可沈慕并不是觉得他变得多么可怕,他还是那个夜凛,只是如今的夜凛,实力不容小觑,让人安心,也让人敬畏。
夜凛转过半个身子,轻拍了拍她的身子:“以后,不可再使着性子冲动。若是你父兄像今日一样不在你的身边——”
“可……可不是还有你吗?”沈慕听到他这话,眼睛也不觉变得水汪汪的,再无跋扈与命令,反而是有几分卑微的意思。
夜凛的大掌微微一僵,扯着嘴角淡淡道:“以后,我给不了你。你千万,要自己学着照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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