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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滚求订阅么么哒 等他中了举(如今天下太平, 军功不好攒;况且以贾琏的出生, 当今是不容许他摸到军权的, 相比较在文人中闯出名声就容易多),贾赦若还是痴傻,那带着大房一脉脱离荣国府, 自立门户倒也简单。反正那时候荣府的人脉资源能用的他都已经尽收囊中。
分家之后二房死活,他才懒得管,况且二房就算作奸犯科, 杀人放火,导致连坐,还合他心意。
有这么一窝烂亲戚, 无论他显示出多少才能来,皇帝不会忌惮,还会高高在上的将他视为一把刀,再杀干净不顺眼的东西后,这把刀就会被自己的亲戚连坐而死。
等他敛尽文武人才,到时候反逼皇帝……
贾琏将自己九千岁甚至万岁的规划都想了一遍,缓缓吐出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与傻逼同思维,一脸肃穆的对贾赦道:“父亲, 不许再胡闹了。宝玉这生来有异相,日后定是人中龙凤啊。他以后富贵了, 你可是他大爷, 他也会好好孝顺你的, 到时候要什么有什么。”
说到最后,贾琏面上适时的带出一分狐假虎威的猖狂来,但一双眼却是冷冷扫了眼贾赦,带着警告。
贾赦被吓得一颤,顿时不滚也不嚎了,默默掏出别在腰间的可折叠的手柄铜镜,看着自己脑门绷带写的字。
他……他儿子好凶的,比爹还凶。
对了,他爹谁啊?
贾赦挠挠头,拉着长长的“兔耳朵”,默默垂首找爹。
见贾赦安静下来,贾珠飞快的敛掉了眼底的怨恨:上天如此不公,这大伯怎么不也干干脆脆死了得了,反而痴痴傻傻留下无数的祸端。
贾琏敏感的察觉到贾珠扫过来的视线,道:“父亲,别生气了。不光是宝玉,还有珠大哥日后也会孝顺你的。对了,还有宫里的元春大姐姐,她能进宫,也多亏了借着父亲您一等神威将军侄女的名号。”
一听这话,贾珠面色涨红。从小,他就以荣公嫡长孙自傲,可是去年送妹妹入宫,从五品的工部员外郎之女连门槛都不够,到最后还是老太太好言相劝,那大伯才乐意拿一等神威将军的名义送侄女参选。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认识最为深刻,颠覆了原有的认识。他跟贾琏是不一样的。哪怕贾琏跟他的大伯一般,吃喝玩乐废物一个,他运气好,他的嫡亲哥哥贾瑚,死在了那“巫蛊之变”最为惨烈的“皇子逼宫”中,他就理所当然的成了爵位继承人。
荣国府未来是贾琏的。
前所未有的危机让他害怕,却又让他无比的欣喜,甚至渐渐还有得意。荣国府是贾赦的又如何,如今居住荣禧堂,在外行走的是他父亲贾政。
现在父亲贾政走了,他就是荣国府的顶梁柱!
贾珠看着早已护着宝玉嘘寒问暖的婆媳两,又垂眸看眼劝着贾赦的贾琏,不自禁的带着命令的口吻,开口道:“琏弟,接下来按着规矩,我们要闭门守孝。这府中的庶务,你要好生掌管着,莫要被人狂了去。待你做出些本事来,待我出孝后,我才能够立马朝舅舅去提亲,好让你迎娶凤哥儿。”
贾王两家如今只是互相的有些意思罢了。时下女子,尤其是大户人家的贵女,十一二岁的时候便开始相看,待到十五及笄后,才开始走婚约“六礼”。
先前他们帮贾琏求娶凤哥儿,最重要的是断了王家送女入宫的可能性。凤哥儿明艳动人,又天真娇憨,且不说得宠有多少可能,便是王家的资源定会朝凤哥儿倾了去,到时候就会让元春孤立无援。宫里没有王家女,舅舅王子腾便只有助外甥女。
当然,一旦王熙凤嫁入贾家,成为琏二奶奶。到时候就算让出府中的中馈,那也不过是从左手换到了右手,实质上管家的还是他的母亲王夫人。
听着贾珠如此殷切的嘱咐,贾琏嘴角抽了抽,将我爹还没死换了种温和的说法:“珠大哥,你还是莫要随便污了王家你表妹的清名。再者我父母都还未有给我相亲的意象,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小弟我是不会随便违背的。毕竟我最近也开始学习,努力当个读书人了。况且,珠大哥你有空替我急,怎么不想想我未过门的大嫂?”
贾珠与国子监祭酒之女的婚期可是定在了明年五月。
“老太太,你听听咱这琏二爷话怎么说的,我……”王夫人一听贾珠说话,分了一丝神注意听着,岂料贾琏竟然狼心狗肺的戳他们的心肺!
该死的贾政,死得太不是时候了!
王夫人捂着帕子,侧眸看了眼贾母,伤心无比的哭着:“珠儿还年轻,功名可以再等三年,但是女子花期耽误不得,若是李家毁婚了,我……”
“李家诗书传家,毁婚之事绝对不可能。”贾母揉揉眉,示意奶嬷嬷将宝玉抱下去,然后目光睥睨扫了眼屋内众人,带着不容置喙的强调,沉声道:“老二家的,接下来你们要守孝。府里中馈由老大家管着。府外庶务,琏儿由你管着。你趁着年轻好生锻炼锻炼,若是管得好,若是你父亲……”
露出一丝的复杂,贾母定定的看了眼在卷着绷带玩的贾赦,开口:“还是医治不好,三年后,我将出面陈情,请礼部上书让爵!”
此话一出,王夫人眼睛瞪大了一分,刚想开口,便见贾母意味深长的扫了眼过来,顿时原本被揪着砰砰砰直跳的心脏缓了缓。
让爵,让给谁还不是由这个老虔婆说了算。
听出这话外平衡的手段,贾琏毫不客气,面色带着丝喜悦,像是被贾母这“饼”给惊喜道了,开口便道:“老太太,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我还要向珠大哥学习,给你考个状元回来。”
“好。”
漫不经心应了一声,贾母自觉允诺了爵位诱惑,开口算起了帐:“记得看好你爹,别让他给你惹了祸端,拖累了你。要知道这府里老人都是随老太爷开府立下汗马功劳的,今日这般屈辱管家,日后谁会尽心尽力帮你?记得等会送礼好生朝赖大道歉。你是他儿子,这也是你应尽的本分。”
“好啊!”贾琏笑笑:“孙儿不光知晓府内有很多随老太爷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而且还知晓府外有很多。所以也请他们入府了。毕竟也不能寒了他们的心。”
“你……你这个孽障什么意思?”贾母闻言,面色漆黑一片。先前二门婆子来报,贾赦可是身后跟着八个精壮的护卫。
“没什么。”贾琏轻笑一声,回扫了屋内全新面孔的四个大丫鬟:“只是也想让老太太您疼疼父亲罢了。他很喜欢玩驾马打仗的游戏。”
贾史氏狠起来也够狠,那一夜当值的丫鬟婆子全部发卖了,也只留下了赖嬷嬷一家。
“贾琏,你如此忤逆祖母,就不怕被状告不孝?”贾珠见贾琏提及父丧那一夜的事情,心理不免有些恼怒,唯恐颜面尽失,火急火燎开口指责道。
“珠大哥,你这话好没道理。”贾琏不耐玩什么文字游戏,“我只是提醒一下祖母,斩草要除根,否则没准会祸害全家。我们可是打折骨头连着血的至亲,犯了事都连坐。可奴才却不一定,没准能摇身变主人呢。”
干脆利落丢下一句话,丝毫不管贾母是何种表情,贾琏牵着编着兔辫子玩的贾三岁爹离开。
说是两房议事,连大房太太都未请。
啧啧……
跨过垂花门,贾琏看了眼眼里露出焦急之色的老王,将赦三岁交到人手中,自己回眸扫了眼训练多日的护卫,嘴角缓缓勾出一抹笑意,缓步回惊涛居。
他训练这些人可不是为了头发长见识短的来宅斗的。
宅斗嘛,就让贾母他们自己斗着玩玩。撕得越烈,他手握的“证据”就越多,等自己实力足够了,就可以一击毙命。
一入大房,贾琏听着小厮来报温大夫前来确诊,不由面色凝重了几分。这边贾赦却是欢欢喜喜朝温大夫奔过去:“尘哥哥,尘哥哥,我兔子的小辫子辫好啦,你看!”
“真的,好漂亮。”温大夫和善的看看贾赦脑袋上的“冲天兔辫” 一脸真挚的赞道。
“恩。”
“…………”
贾琏努力挤出了一丝微笑。原因无他,温大夫温了尘来的第三日,贾珍便替他爹贾敬跑了一趟腿,神秘兮兮告诉了他温大夫的身份--贾代善的军师温庭之子。
温庭出身的温家,可是他九千岁的老仇家。温了尘他太爷温庭他祖父温卿云温大相爷,气狠了当朝指着他的鼻子,用的还是下九流的粗盐粗语,骂了个爽。
可此人偏偏却是晋朝有史以来唯一的六连元,有名的少年英才。
宣帝临终前命他与温大相爷共同辅助九岁的太子。可哪知道他一朝被人毒死,温相被软禁,一帮只会风花雪月的傻逼文臣辅了宣帝弟弟登基为帝,称景帝,还将登基不过一个月的小太子幽居佛堂。
那傻逼景天帝还派人刺杀温相。
温相被救后,太、祖知晓后,礼贤下士十次请其出山,最终其被感动,成了周朝第一任宰相。
可惜十三年前的最后一场逼宫大战,前朝余孽将温家满门屠杀。贾家只救下了被忠仆护出来的温了尘。
所以,也算世家子侄辈,九千岁默默微笑,耐着性子等两人聊完“兔子辫”的六种扎法,耐着性子等温大夫确诊后,才客客气气把人请进书房。
“小狼崽子,你无事献殷切,非奸即盗啊。”温大夫端起贾琏亲手到的茶,抿了一口后毫不客气道。
“我要请先生收我为徒。”贾琏也开门见山,毫不拖泥带水道。
“咳咳。”温大夫一惊:“你要学医?”
“学文。”
“学文?”温大夫微微侧了头,看着屹立如松柏的贾琏,一双眼睛像是被世事锻炼过一般,带着不悲不喜的无情之色,看着看着,温大夫忽然间只觉心一痛,眼眸微微一闭。
再睁眼的时候,温大夫恢复了平日的温和,朗声道:“介于你……你爹的学习态度。他非但得罪了我爹,大名鼎鼎的神算军师,还在上书房得罪了我太爷,贾琏,你知道吗?”贾赦自打能跑能跳后,上屋顶下河水掏蜂窝挖泥鳅,怎么作死怎么熊,天塌了地陷了鞭子抽过来了祖父母护着。贾代善下狠心让贾赦随军半年,带身边教导,结果熊孩子学会了猴子偷桃,天南地北骂人;后来贾代善领命出征,跪地求泰兴帝拿贾赦作“人质”,不押宫里当爹的心难安。
“可我父亲一手卿白体的字却是得温相真传。”贾琏沉声道:“若真得罪了温家,您又为何会忧心忡忡立马而来?”
温大夫优雅的翻了个白眼:“你这小后生知恩不报,反倒挟起旧情起来。”
贾琏笑笑,郑重无比道: “我愿待师如父,用一辈子来报答您的恩情。”
温大夫:“…………”
贾赦除了吃喝玩乐除了母爱对于权势争夺压根不在意,他骨子里思维还停留在贾代善为家主贾家最辉煌的年代里。
出事了报官,不是贾赦对律法公正严明的信任,而是信任着官大一级压死人,仗着人多仗着贾政有个有出息的姻亲,贾政的大内兄王夫人长兄乃京营节度使王子腾。
京营节度使,虽说只是从二品武官,但为戍京城边防,手握京城以及周边重镇十万兵马,可谓帝王心腹的心腹。
当然因为有这么个出息的王子腾在,贾琏最提防的还是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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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贾琏满手是血的靠在床头,一脸阴沉,邢夫人眼里满是恐慌。她原先迷迷糊糊听到出了大事,私心思忖着贾赦没准会心情不好,就命人透出消息,打算让大老爷这群宝贝儿出面消了火气或者顶了火气。可哪里知道……可哪里知道,大老爷会满头是血的被抱回来。
哪怕大老爷再混不吝,再不堪,可他起码是大房的天。
若他出了事……
邢夫人霎时间面色白了七分,脚步趔趄的直奔床头,声音凄厉无比:“大老爷!”
“太太,镇定!”贾琏忍着没一脚踹过去,“老王和兴儿他们都已经去请大夫了,你如今身为大房的当家主母,该拿出份气魄来。”
“琏二爷,你这什么话?大太太好歹是你嫡母,你……”王善保本想借着“孝”压不知事的贾琏一筹,好让自己过上若老太太跟前赖嬷嬷一般体面的生活。要知道这些日子贾琏晨昏定省,除却给大老爷请安,连太太也是各种讨好。
于是边模仿赖嬷嬷的神态,王善保眼睛带着丝掩饰不住的得意,扫了眼贾琏,霎时间一股寒意从袭来,不由自主噗通跪下。
贾琏目光望着自己沾血的手,看着血滴顺着灯火下恍若上好羊脂玉的手,一滴一滴落下。待到血全嘀嗒落地完了,贾琏才掏出帕子,一边细细的擦着,一边看向屋内的众人:“爷的话不够分量?”
早就被贾琏这阴鸷的沉默吓颤了的姬妾闻言,齐齐转身慌不择路离开。
邢夫人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开口:“琏……琏儿?”
虽然近一个月来,贾琏给贾赦行礼请安的时候没有忘记她的存在,让她这个大房夫人嫁进贾家十几后终于有了一分体面。但是,也许是女人心思敏感,也许是怨恨眼前这人让她没有做母亲的机会,她总觉得贾琏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这种感觉一天比一天强烈。
贾琏的容貌还是那个容貌,但五官棱角却是一天比一天分明冷硬,凭空带上了凌厉狠辣之色。尤其是眼神的变化,特别的突出!
先前与贾琏相处很容易就能让人看得出喜怒哀乐,可如今贾琏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人,像是一把匕首,瞬间能扎进心窝,冰冷至极,没一点七情六欲。
“他是你的丈夫,照顾好他,不要假手他人。”贾琏冷声:“不管你因谁进府,如今他就是你的命。夫贵妻荣。”
邢氏是由贾母做主娶进来的。
贾赦娶归娶,但其比皇帝还能耐一分,初一十五也不跨进邢夫人的房门一步。除了给钱,邢夫人无异守活寡。
而贾赦的后院管理也堪称奇葩。给钱给钱就只有钱,大老爷玩腻了,换一批。跟青楼一般,钱货两起。这些年一季度一茬跟收韭菜一般,唯一出现的意外便是贾迎春的生母。其由老太太所赐,仗着“长者赐”,家里又是三代在贾家伺候,没喝避子汤,又受老太太庇护,得了一女。但贾赦也混不吝,心冷无比,生下来,看都没看一眼,直接送老太太院子里去了。
一想起贾赦的种种,贾琏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么大个人了,得用的心腹都没几个,或者说身为儿子,对贾赦知晓的太少,唯一清楚的一点的便是其身边的老王可用。
老王今年五十,无儿无女,据说是看着贾赦长大,还是昔年贾代善的亲卫,对贾赦最为忠心不二。
正思忖着,贾琏便见老王侧身引着一个大夫脚步匆匆而来。
“名刺。”贾琏垂眸看了眼桌案上的沙漏,距离他让老王,兴儿外出寻医只过了三炷香时间。如今早已是宵禁时间,就算抬出荣国府的名号,把人从被窝里拉起来也要一定时间。
而且这位大夫……
贾琏冷冷的从头扫到脚。此来看起来约莫四十岁左右,带着药箱,面露焦虑之色,但是身上却没点药味。
“琏二爷,这位是敬老爷身边的温大夫。”老王一听这话,下意识看眼温大夫,随后擦擦汗,忙不迭解释道:“当年随贾家的军医,顶厉害的一个。您若不信,老奴以性命作保,明日还能入观请敬老爷佐证。”
“如今不是大夫。”贾琏听闻“军医”两字,愈发带着审视打了眼温大夫。他倒不怕耽搁了贾赦的治疗,他会简单的包扎处理,而且当了这么多年九千岁,总有点保命手段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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