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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后宫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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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滚求订阅么么哒  “琏儿, 回家?”贾赦喃喃重复了一遍,眼睛直勾勾的看眼龙座上一脸阴沉的当今, 紧紧拉着贾琏的手, 眼里忽然迸发出一股决然之气:“我们要一起回去,不分开!皇帝说两封一起拒绝可以的。我……我不要恩侯了,不要了。”

    此言一出, 宫侍皆敛声屏息,只觉命悬一线。毕竟眼前之景,千古未闻,圣旨连遭两拒!

    当今抬眸,正眼扫过贾赦, 眼里透着股不可思议。贾赦和秦王的表字, 早早就被定下了, 一个因贾家武将功勋,特意恩侯;一个因自己继后之子的身份,特意恭靖。当初这两上书房的“老鼠屎”还各种沾沾自喜,洋洋得意, 拿着表字充当大人, 表示自己弱冠了。

    听到贾赦这话,贾琏也有一瞬间的失神, 不可置信的看着贾赦。

    贾赦刚醒过来时,不管记忆如何混乱, 一时七岁尿床, 一会二十岁生子, 但恩侯一词由来却是记得清清楚楚,闹了无数次要进宫朝皇帝讨个说法,最后还是温大夫忽悠说是爵位跟官职一般,要从一级一级小官开始封,才止住了闹腾。

    迎着贾琏诧异的面色,贾赦抽噎了一声,“你是我儿子,你要听话。”

    边说,怕人捂嘴,贾赦脚步特意往后退了几步,还往内监身后一躲,下巴搁在人肩膀上,道:“虽然你很凶,超级凶,管得我非常严,不让我上屋扔瓦下池烤鱼挖坑玩泥巴,不让我吃桂花糕绿豆糕,不让我出门玩耍,不让……告诉你,你的坏我都记得,不许插嘴!明明我是老大的……”

    被抓住充当“门墙”的内监布小包艰难的侧眸看贾赦。他……他都感受到自己衣领湿透了。这眼泪一滴一滴的真跟金豆子一般,砸得人生疼,心里也疼。

    布小包看看一步步逼近的贾琏,只觉人神色他形容不出的复杂。

    贾赦抬袖擦眼泪,看着贾琏递过来的帕子,又气哼哼加了一句:“还让我饭前洗手,洗十遍!眼睛也不许让我随便用袖子擦擦,要拿专门的手绢,还……总而言之,你规矩好多,可是你是为了我好,我知道的,就像父亲一样。我爹待我可好了,虽然他打过我很多次屁、股,但他一切都是为了我好,恩侯是他拿命给我挣来的保护伞,所以我要他。可如今!”

    贾赦走了一步,接过手帕,擦擦鼻涕,然后胸膛一挺,手拍拍贾琏肩膀,豪气无比道:“可如今我不像以前那般不懂事了。虽然子欲养而亲不在,但我爹的精神,他疼我爱我的精神,我会努力的学起来。他像老虎一样护着我这小崽子,我也会努力庇护你。当不了老虎,可菜鸡互啄我还是会的。”

    说完,贾赦还伸手充当翅膀,扑棱几下:“咯咯咯咯咯!”

    所有人:“………………”

    贾琏倒抽一口气,把自己被感动出来的眼泪,毫不犹豫倒逼了回去。自打他黑吃黑,为了掌权无所不用其极的锻炼出的黑心黑肺,还从来未流过一滴泪。

    今天也没有!

    绝对的!

    “好一出感人肺腑的父子温情大戏。”当今看着底下这父子相对的一幕,只觉无比刺眼。

    生在皇家,有多少亲情?

    他的父皇,满心满眼只有他大哥一人又如何?随着自己逐渐老去,不也担忧羽翼丰满的太子?否则怎么会闹出巫蛊之变?

    这两人没闹得跟历史上那些皇帝太子一般,留了一分体面,还多亏了前朝余孽那一剑!

    如今,他的儿子随着年岁渐渐长了,也开始觊觎起皇位,都无视着他这个父皇坐着皇位如屡薄冰之事。

    呵呵。

    当今冷笑一声,拍掌称赞过后,“舍得权势也要拒婚?怎么,你们父子两是因为主子不是朕?所以有恃无恐?想着大明宫那位来救你们不成?还真以为真不敢拉你们出去斩了!”

    当今话语一句重过一句,宫侍们闻言都匍匐跪地,颤颤发抖,跪下:“求皇上息怒!”

    “求皇上息怒!”贾赦牵着贾赦的手,站着不动,只道:“皇上,学生先前已经禀告陈请过,拒婚不是因无视皇恩,反而是因重皇恩,唯恐因自己祸及与您!”

    当今闻言,眸光闪了闪。他也知晓,赐婚圣旨刚宣完毕,贾珠便吐血,的确有些不详。不过荣府二房一脉,是不是“祥瑞”太多了些?长女元春出生时辰好便罢了,这幼子宝玉还生而诞玉。

    “学生之言,天地可鉴!”贾琏扫见当今若有所思的神色,话语重了一分:“学生纵然今日身死,也要把这话说个明白!我贾琏本一无知少年,还因侯门后院小妇人的争风吃醋被养废过!”

    贾琏拿出御史上谏,浑身是胆,一片忠心的模样,开口自抛家丑,“但是随着那一日二叔因暴症而亡,父亲因手足之情不慎受伤,痴傻若孩童!”

    “我可高中秀才了。”贾赦闻言生气:“作业做了好几箱!”

    “好,说起来还多亏了您那些废弃的作业箱子。”贾琏失笑了一声,而后继续一派大无畏道:“多亏了父亲幼年上书房的那些功课作业,我贾琏才能有所成。”

    “温相昔年临走之际,可把他毕生所著书籍都给了贾赦,你靠着温相之才,能得此名次,也是情理之中。”当今边说,视线扫过一旁的花公公。

    花公公摇摇头,表示至今为止大明宫毫无动静。

    见状,当今端茶抿了一口后,斜倪着贾琏,看着人掷地有声的模样,倒是一时间感觉自己恍若笑话。

    这两封圣旨,他是针对秦王去的。

    这贾琏一拒婚,他便打算拿这“父子两”换点好处,正好一箭双雕。况且,忠义还赶巧了今日进宫,让他隐隐感觉自己拿捏住了命脉,计划能够顺利推行,岂料大明宫毫无消息,这般耐得住。

    大明宫内

    忠义亲王泰然自若的将棋子落下,毫不客气道:“五星连珠,父皇您老又输了!”

    “不下了!”上皇气得一拍棋盘,吹胡子瞪眼:“你真是来尽孝心的?不是来气朕?”

    “那当然,儿子今日心情特别好!”忠义亲王侧眸看看挤眉弄眼的戴权,再看看一脸烦躁不安的上皇,嘴角弯了弯。

    见状,上皇面色一冷,只觉眼前笑得跟老狐狸一般的儿子,分外讨打,开口不耐道:“朕没空跟你废话。老六赐婚赐爵,礼法上没什么大错。是贾琏不识好歹!别想着朕会出面让老六收回成命。”

    “哪敢让你宝贝儿皇帝收回成命啊!我现在日求夜求不过求皇帝开恩,别给我的乐乐乱点鸳鸯谱。”忠义亲王闻言,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贾琏的事情,他自己会解决!”

    “你少阴阳怪气!”上皇面色愈发黑了一分:“是你当年自己对外宣称乐乐是女孩子。怎么现在想恢男儿身?司徒宸,朕告诉你,现在你已经失去这个资格了!是,老六这些年一直暗中调查你,不放心你。可但凡朕还在一日,他没胆朝你下手。”

    “因为军权在你手中,老五还听你的。”忠义皮笑肉不笑着:“父皇,别掀棋盘,忠言逆耳利于行。老六这皇帝弟弟就算了,他的儿子,您的那些皇子孙子们,个个得管管。否则我可担心未来传承了。”

    贾琏就算掩饰的很好,非常好,可知子莫若父,身为他的师父,还有血脉上的嫡亲父王,他太熟悉那种眼神了。

    就像从前弟弟们看着他,就像他这个太子看向皇帝,眼里,甚至全身骨血里,都是权势二字。

    如今的贾琏就像卧薪尝胆的勾践,假以时日,必要一争。

    “司徒宸,你到底想说什么?”上皇豁然起身,俯视着坐在轮椅上的忠义亲王,一字一顿,咬牙切齿:“你自己摸摸你的心,心脉受损,到现在还得靠药续命着,当年前朝余孽血染皇城后,朕也身中剧毒命在旦夕,而且血上加霜,继后杜氏被爆出是前朝恒太子血脉,朕能恨谁怨恨,血洗了一切知情人,才能松口气把皇位传给老六。”

    一想起这个事,上皇还觉苍天弄人。继后杜氏竟然会是前朝一月皇帝恒太子之女。他当年千挑万选纳杜氏女为后,看得是其父杜恒为官刚正不阿,屡破奇案的功绩。不想给太子添太多不必要的潜在威胁,才精心选了专研律法,有名的提刑官后裔。

    杜氏进宫后,果真有她爹风范,将偌大的后宫管理井井有条,令行禁止。在杜氏为后那几年,他这个皇帝,就一个字,爽!压根不用担心任何妃嫔争风吃醋,尔虞我诈,甚至胆大包天下黑手谋害皇嗣。

    可是……可是哪里会知晓杜恒杜大提刑,他的泰山老丈人会送他这么一份“大礼。”

    哪怕他现在渐渐后悔内疚了,可那个时候,他只觉被全天下人背叛了,连杜恒送玉玺,帮忙平定叛乱,中箭而亡,他也理智不起来,自怨自艾,自我堕落,差点便迷上了长生不老术。所幸,老宸这个孽子时不时来气他一回,尚且让他存了一分理智。

    这些年过来,他们父子关系倒比一个为皇帝,一个为太子时期好多了,好到能够对骂了??

    上皇一想,又忍不住翻白眼瞪忠义,颓然坐下,伤神。

    忠义翻回个白眼:“谁跟你要翻之前的旧账了。我看着爷姓司徒的份上,跟您老提前敲个警钟,好好关注关注下一代培养!贾赦脑袋一磕,现在可是完全看心情几岁,受不得半分刺激。老六想拿他制衡老五,简直是给自己找气受!要杀了贾赦,又怕你找他算账,好歹也算半个皇家媳妇。”

    一听这话,上皇嘴角狠狠一抽,气得直呼戴权送人参吊命。

    想来也是笑话,老五和贾赦,这两个少年一场贪欢,当事人谁都没在意,可却被他们的家人“小题大做”,用这两金猪崽子的话来说来--“本来离家出走前,我们都不算爱,只是猎奇玩玩,假装为爱实际上是想闯荡江湖当豪侠,而离家出走后经历种种磨难,甚至死亡,倒是懂了何为爱情。

    莫了,这两金猪崽子还互相含情脉脉,互赞对方:“真不愧是六十年一遇的金猪年生的金猪宝宝,命好!每一次都能转危为安!逢凶化吉得机缘!”

    场面一度十分的尴尬,但是不管是刚进来的上皇,还是早就内心里想暴打贾赦一顿的当今,如今他们两的目标都不是贾赦父子,所以都不约而同的示意贾琏带着钻桌底的贾赦离开。

    “我的桂花糕!”贾赦依依不舍的看着自己堆好宝塔底座的桂花糕,万分不舍:“说好了给我的!还有大公鸡!咯咯咯咯!”

    怕当今忘记,贾赦还扑棱两下手:“你刚才表扬我们父子情深,说好送的。”

    走进来后一直沉默的上皇神色复杂的看着这一幕。

    一见上皇出征,似乎在回忆往事的模样,当今旋即吩咐花公公引着两人离开。

    待殿内只剩下皇家父子两,气氛倏然间带着抹肃杀之气。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从大明宫一路斟酌词句到乾清宫的上皇率先开了口,道:“老六,朕今日前来除了想替贾琏求个情外,最为重要的还是想跟你谈谈。”

    “父皇,您这话说的。”当今面色僵了一分:“朕看着向不近人情的人?贾琏既心有所属,有理有据的婉拒,朕难道会当恶人?况且贾琏乃今科学子,朕自然不会自毁栋梁之才。”

    且不提他事后查过当庭飞鸽传信是否他人所为,便就算是有人设计,可这计策也甚合他的心意。

    前朝一月皇帝恒太子的归顺,可比本朝称“前朝余孽”来得名正言顺多。况且,恒太子还是向他归顺,这不正说明他是应天而生?

    不管他的兄弟多么天纵奇才,不管身家背景有多么雄厚,可最后笑到最后的却是他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宫女之子。

    看着当今眼角上翘的得意之色,上皇内心一痛,再一次恨死了飞鸽传信陈情一事的背后之人。本朝立国以来,从来都在刻意淡化玉玺的作用,可是这老六却自己跳着宣传天子君权神授。

    况且,别人不知道,可是他知道啊!玉玺就被老五藏乾清宫匾额后头!

    哎……算了,反正玉玺真的有。若这事能给老六增加点信心就由他去吧。

    “哎,朕今日前来,咱父子间也就不说虚的了。贾赦和老五是朕硬生生拆散的,现在贾赦还傻了,若他有什么冲撞之处,你就大人有大量吧;至于

    老五,这一生都不会回京!”

    上皇自觉摸透皇帝儿子想要什么,但是他忘记了他的儿子们,尤其是秦王,从来没有按着他的吩咐行事过。

    千里之外的长春,秦王看着喜报,捏了捏拳:“等爷拿个六元回来乐乐!”

    “爷,您……您这是何必呢,都三个倒数第一了。”一帮武将差点愁白了头。秦王啥都好,就是有点文武发展不平衡。如今打遍军营武将,挑战了邻居女真,红罗刹,高丽等等高人后,自觉空虚寂寞,虐待完雪橇狗子,跑雪洞里装白熊……

    总而言之,闲得没事干了,就自、虐了。

    借着京城赦三岁参举八卦谄、媚献、言的军师捂着被同袍揍出的猪头脸,无奈:“王爷,您在东北境内玩玩,咱还兜得住,倘若进京赶考,这……这是要我们死啊!”

    “叫我秦三宝,我不过进京考个试,又不人前露脸。反正我不信,居然连个傻子我都比不过!”秦王指指众人:“肯定是你们肚子里墨水太少了,我要找名师辅导去!”

    一众武将:“…………”这又不是文举盛行地,是武举啊!

    “本王心意已决!你们若是胆敢往外泄露一点消息,自己看着办!”

    “爷,那您上京路费可得自己想办法,不然咱家可不知道怎么向上皇和忠义殿下两位交代。”自幼跟在秦王身边伺候竹公公面无表情的威胁道。

    “你当我没离家出走过?”秦王脱口而出后,一怔,感觉自己脑仁隐隐作疼,但眼角余光扫见竹公公小心翼翼如临大敌的模样,拧着眉头压住疼痛,嘴角一瞥,笑着:“了不起,我胸口碎大石!当街卖大力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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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琏丝毫不知远处有“麻烦”来袭,他在大房接待花公公,得到赐婚圣旨彻底取消的口谕后,刚闭目养神一会,便迎来了面无表情的“温大夫”。

    忠义亲王开门见山直问:“你什么时候认出本王身份的?”

    “我爹叫您宸哥哥呢!”

    忠义亲王:“温了尘的尘啊!”

    贾琏这才睁眼,黑白分明的双眸郑重万分的看着忠义亲王,道:“玩这些有意思吗?要么您痛痛快快告知我旧日恩怨,要么您就简简单单当温大夫。”

    一听这话,忠义面色僵了僵:“小狼崽子,你这是在激我?”

    “没错!若非那一晚您来,我完全可以将贾家先从所谓的忠义一派脱离出来。”贾琏面无表情:“县官不如现管。您当年既然自愿放弃太子之位,退出夺嫡之战。不管你有何苦衷,终是权衡过利弊的。”

    “现在,你让我非常苦恼。设计前还得考虑师父您。毕竟我会对自己拜师的承诺负责。”

    闻言,忠义嘴角弯起淡淡的笑意:“就冲你这句话,我倒是安心了。想知道什么?赦儿和老五的八卦?这两头猪崽子可是我一手带大的……”

    想着往事,忠义起了兴,道:“老五天生神力,三岁倒拔垂杨柳,五岁胸口槌铁石,力战大内侍卫,这么一个小魔头却是被你爹一下子猴子偷桃,,疼得满地打滚。然后两人就此结仇,大闹上书房。父皇半个月没到去接了留堂的两人十次,就受不了,转交给我,还忽悠我养好了这两崽子,老五大小能当个前锋,赦儿当个纨绔小爵爷也能安抚四王八公一派……”

    贾琏捂额,看着越说越惆怅的忠义亲王,忍不住送杯水,道:“我比较想知道巫蛊之变中贾家到底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端过茶抿了一口,忠义亲王冷笑:“年轻人,不要好高骛远!这两个人才是力挽狂澜的人物!”

    “我……我这不是看您老说这说着要打人吗?换个切入点?”贾琏温和的笑笑。

    “不要,让你感受感受什么叫做真正打不动骂不懂的熊孩子。”忠义将两人幼年淘气事说了个爽后,才缓缓话语沉重了一分说起了其他。

    贾琏饶是觉得自己经历过大风大浪,一下子听到这么多内情,也觉不可思议,甚至惊愕:“难怪先前听贾珍提及婶娘超级凶,管得叔叔很严。”

    贾赦的夫人竟然是秦王男扮女装的?

    而且贾赦还会生子?

    这……这简直比他九千岁重来还令人觉得诡异无比!

    忠义亲王笑笑,除了最为隐秘的一点没有提及,他几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莫了,欣赏完贾琏呆滞的神色,轻轻甩甩衣袖,脚步无比轻快的离开。

    贾琏目送人离开的背影,再看看不知不觉鱼肚泛白的天际,默默闭目养神一会,便也专心眼前事--带贾赦去书院报道,然后好好准备乡试。

    反正,他只认贾赦这个爹而已,关心他的喜怒哀乐。其他的事情,他只是个看客罢了,内心毫无波澜,反而还想着盘算从中得到的好处。

    半个月后,贾琏无视二房哭天抢地的怒号,贾母的一哭二闹三回金陵的把戏,直接关闭荣国府大门,带着贾赦,以及贾赦必不可少的精简了无数次的五车日常用品朝清北书院出发。

    清北书院乃天下第一书院,招收的学子都要进行书院的考核才能入学。即使有所特招,但也少之又少。

    所以前来报道的其他学子都神色复杂的看着贾赦,据说因为会考试又升爵了的恩侯爷。

    恩侯爷填好相关表格,领了学袍,微笑的无视几句泛酸的私语,与贾琏跟着引路的杂役去住所。

    贾琏正跟人打听学院中的安排,诸如晨起就寝时间,诸如又什么地方可以练武,诸如他爹最挑剔的吃饭,诸如……

    虽然来之前就了解过学院的一些制度,但还是再三确认一些比较安全。没了全身老王以及一干多才多艺的护卫,他怕一个人压不住一天不打上房撒金瓜子的爹。

    “琏秀才客气了,本书院也有书生结对学习的,都是品学兼优的贫苦学生,给基础薄弱偶尔偏门的同窗补习,此乃一举多得的好事。”杂役正介绍时,忽然迎面走来两个学子。

    贾赦一见,瞬间乐了:“小糖糖,你怎么在这啊?”

    “赦叔,琏兄。这位是我三哥唐玥。”唐瑞介绍了一句。

    唐玥颔首朝两人行礼,贾赦当即回了个学子礼,然后依旧好奇不已,问道:“我记得你是国子监的,这书院入学考试时间早就过了啊。我可记得可清除了。因为我免考了,哈哈哈。”

    贾琏眼神扫眼贾赦,又对唐瑞歉意一笑。他倒是大概能知晓一些为何唐瑞会离开国子监。唐阁老五天前乞骸骨,想落叶归根,最后一个要求没被当今同意,不过唐瑞离开国子监,恐怕也是为了避免下一轮争夺。

    毕竟唐瑞虽说只是唐家四房的嫡子,但这人舅舅一个比一个厉害。

    唐瑞见贾赦最后这嘚瑟模样,倒是没什么感觉,笑道:“我大舅舅推荐我来的。本来他们想让我回山东,但是我娘舍不得,就求了我舅舅让我入学。”

    “你舅舅这么厉害?”贾赦惊了:“也跟琏儿一样是三连元?”

    唐瑞笑笑;“我娘姓孔。”

    “姓孔怎么了?”

    “她的堂兄是现任衍圣公。”

    贾赦:“…………是我知道的那个孔圣人后代的衍圣公?”

    唐瑞头点点。

    “你们家老祖宗为什么要写那么多书啊!”贾赦气哭了:“《论语》多么难背啊!还有诗书礼乐易春秋!”

    “赦叔,这……这您得哭汉武帝去啊!”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闹了。这一届,就你们两是特招的,快收拾好,还得去问道阁被先生考校一番,才能决定入哪个班呢。”唐玥倒是有些明白这两人为何会一见如故了,不自觉摆着兄长威严,训了一句,后对贾琏提醒道:“舍弟还好,赦侯的去处据闻诸位夫子意见不合。”

    “多谢唐兄。“贾琏道谢。

    “琏兄严重了,都是家有顽童的,互相体谅体谅。”唐玥无可奈何:“据闻同窗间有些对赦侯不理解,你多多注意。”

    贾琏再一次点头,视线却是幽幽眼看杂役那鄙夷的神色,顿时有种书院生活即将多姿多彩的预感。

    一行人汇合后,有唐玥这个老学长指点,倒是少了些曲折,一个时辰后收拾好一切,两个“家长”陪着两“特招”的步入学院先生办公的问道阁。

    岂料刚一到问道阁门口,众人就听得一声咆哮:“你们懂不懂?贾赦这策论是上皇和温相亲手教导的,就算他没入官场,可理论知识丰富。可是你们最缺什么?寒门学子大多毁在最后策论上,不知朝中事!不知帝心。我安排你们给贾赦结伴学习,不求其他,你们能有机会多看眼邸报也好!”

    他……他还没送“赦大娃”上学,就已经怕起来了:就怕人箱笼背不动,就怕上课被欺负了,就怕人万一人有三急找不到地方,就怕人研磨不会,就怕……

    总而言之,各种愁!

    贾赦这会可完全不懂贾琏这当“爹”的心理,他清醒过后,早已养出了习惯,自己哼哼哈哈在小院子里练着五禽戏,练完之后又绕着小院跑圈,跑完圈之后,仰着一张红扑扑的脸,闭着眼睛好一会儿,不见又人伺候,才拍了一下脑袋,回过神来不是在家里了。于是,贾赦颠颠跑来找兀自感怀养娃不容易的琏爹,问:“以后要我自己擦汗换衣服吗?”

    贾琏微笑:“您说呢?”

    贾赦挠挠头,讪讪闻了闻武服,道:“我觉得不臭。可以两天一换的。”

    “快去,我水烧着呢,等会擦个身子。后背擦不到再叫我,知道吗?”贾琏脸一沉,看着傻儿子撒腿就跑,默默起身帮人准备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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