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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国是新崛起的国家,定都地在原吴国境内,也就是夏国国君初步建立自己势力的地方,近些年通过征战扩张,国土已经侵占延伸到了楸国。
说侵占似乎不太确切。对于本土原住民来说,侵占是外来统治者用残暴的武力手段夺取他们生存空间的使用权,而夏国国君开始时在吴国一点势力都没有,算是占地为王,之后并不对当地百姓进行奴隶剥削,整治一下当地官员,平民该干啥干啥,甚至颁布新的整理条例,慢慢提高百姓的生活水平,以至于民众一点换了国籍的自觉都没有。
其实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是忠之属,而百姓,基本上生于斯长于斯,是农民,祖祖辈辈是农民,是商人,世世代代来经商,金戈铁马征战沙场,泼洒的是英豪的热血,是英雄忠义血脉的成全,皇权更迭,也不过是两股势力的对抗,拼的是力量和谋略,当输赢尘埃落定后,所有的空虚都要从百姓身上克扣,朝代国家,总是换汤不换药的转了又转,能得一个英明神武的国君便是此生幸事了。
枭白停留的地方是夏国边境的一个城,名唤菀竹城。在客栈休息好后出门转了转,枭白直觉长了见识。
从起源就能猜到夏国是一个发展中的战斗国家,就连现在也仍是不安分的想要向吴国和楸国扩张,境内应当有许多巡逻的兵甲才是,可是真正看到,枭白很吃惊的发现,这里何止是巡逻的士兵多啊,简直是全民皆兵有木有!
城内无论老幼妇孺,走路皆模仿兵士的正步,一板一眼,有些看起来不是很好看,但是气质浑然天成,傲骨铮铮。找了几个当地人聊天,在街道上慢慢走着,听了些同为行人的人相互间的对话,枭白就明白的七七八八了。
原来夏国的国君对民众说,他们可以创造自己的国家,努力过自己想要的日子,实现自己想要的自由,就算是习惯了现在的生活,也要为了不被外强的铁骑击碎现在的安详,修习自己的体魄,准备对别国先下手为强!弱小的国家总是免不了被吞并蹂躏的结果,为了不成为被欺侮的一方,只有强大自己!
莫名其妙换了国籍的百姓本来还在纳闷,听到这些话反倒有种被醍醐灌顶的意思,对啊,我对现在的日子很满意,但是别的国家的人有看不惯我满意的,会来破坏,不被破坏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强大自己到外人不敢欺负的地步!或者是对本来就对现在日子不满意的人,想要转换一下现在的生活需要一个混乱作为契机,就像乱世出英雄,乱世,同样给予众人公平崛起的希望!
于是夏国的热血青年一个个壮怀激烈想要创出一片事业,连带着整个国家的老幼妇孺都激动起来。
枭白一路听来,不由的抽抽嘴角,你们雄心壮志是没错啦,但是你们难道忘了,你们本来在吴国或是楸国生活的好好的,若是没有突然成为夏国子民,你们还能够向以前那样安稳生活下去,不会有吴国或是楸国突然出兵围剿你们夏国这个小国家的危险。
不过这或许是好事吧,新的秩序需要从旧的中打破再生,夏国之所以能建成,也是拜吴国旧都的腐朽所致,起码,暂时没什么坏处,这里的百姓生活也比以前更好了一些,至少他们是挺满意的,虽然全民皆兵这个是不可能的,但至少,无论老人还是小孩,体制都变好了一些,嗯,军姿军步锻炼什么的,有利于身体健康。
只不过枭白来夏国不是为了游山玩水,观摩国情的,别人虽盛传夏国国君是和瀚翎阁阁主一样的神秘人物,但是她却是知道,夏国国君正是曾就楸国的皇子,南宫文轩!
虽然南宫文轩不是南宫丕的亲生儿子,奈何别人不知道,他占了楸国皇子位子这么多年,突然成为夏国的国君,有心人没想法是不可能的。
哦?你身为楸国皇子,在别的地方建立国家,难道是对曾经的太子,现在的楸国皇帝的统治不满,想要谋权?
诸如此类。一个不相干的夏国皇帝征战楸国那叫权利更迭,可一个曾经的皇子征战曾经自己的国度,那就叫不臣之心。
强强对抗和逆反谋逆,别说南宫文轩现在没能力吞并楸国,就算最后南宫文轩真的吞并了楸国,说出去也不太好听。世人有言,三人成虎,位高权重者也敌不过底下小人的碎碎念……
咳,扯远了。枭白来夏国却是找南宫文轩的,然而她和南宫文轩还没有熟到主动找他去做客的地步,之所以来夏国,还是因为瀚翎阁。
拓跋诚的目的无外乎入主中原,无论夺取瀚翎阁成不成功,制造了影响力如此之广的混乱,怎么可能不抓住机遇呢?
是机遇也是挑战,是拓跋诚的机遇,为什么不能成为南宫文轩的机遇呢?
想到这,枭白勾勾唇角,她就是来当说客的,劝说南宫文轩参与瀚翎阁的混乱!
菀竹城的街道熙熙攘攘,明明是最接近吴国的边境之所,两国开战,最容易受到波及的地方,可是看百姓脸上的神色,像是完全没有将这种危机放在心上,这只有两种原因,一是他们相信这里是最安全的所在,这明显是不可能的,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距离城外不远处吴国边外驻扎地的士兵对这里虎视眈眈。另一点便是他们有自信,对安全有自信,对士兵有自信,或者说是,对他们现在的国君有自信。
无论是什么,枭白都对南宫文轩很佩服,能让民众信任如斯,就是一般上位者做不到的。
起码说明,她没看错人,没找错合作者。
领略了一番菀竹城,枭白准备回客栈准备干粮和马匹继续向夏国都城赶路的时候,在距离卖糖人的小摊不远的地方看到了一个熟人。
浓发绾成妇人的流云髻,一缕发丝垂在了耳旁,英气十足的脸上闪现出小女孩才有的表情,伸手指着糖人小摊上插着的糖人,对着身边人叽叽喳喳。
街道上人声鼎沸,枭白听不见她说的是什么,但是看到她拥着身边人走到糖人小贩面前,大概能猜到,那是在说她想要个糖人玩玩。
身边的人宠溺的笑笑,一脸无可奈何,却还是顺着她的意思,帮她拿了个糖人,安静的付了钱给糖人小贩。
枭白惊讶的不是在这里见到她,因为她说过她是来了夏国,枭白惊讶的是她身边的人居然是个面貌平凡到毫无特色的男子。
男子长得说得过去,个子也很高,从衣着看身家很是不俗,但是站在她身边,枭白还是觉得差了点什么。
这个人怎么能配得上她呢?
她,可是壇城青竹馆叱咤风云的老鸨姐姐,薛暮芮!
暮姐姐!
枭白摸摸脑袋,轻轻笑了起来,缘分这个词果然奇妙,夏国这么多地方,暮姐姐那里都不在就在这里,她来夏国的第一站亦恰恰是这里。不过寻思一下,这里叫做菀竹城,暮姐姐这么爱竹,选择这里也是冥冥中的必然吧。
而枭白,喜欢顺其自然,既然偶遇之,就上前打个招呼?顺便看看暮姐姐身边的人是怎样的不俗,竟然让英勇霸气的暮姐姐露出那种小女孩的表情。
再次抬眼,薛暮芮和那个平凡的男子已经不见了踪影,枭白并不为此着急,既然同在城中,就跑不了,就是晚打一下招呼罢了,视线又转向卖糖人的小贩,嗯……
好久不见集市,糖人也是如此,稍稍让她怀旧一下吧?
就是这样,枭白踱步到买糖人的小摊上,刚要选一个糖人,忽然觉得有一道视线在她这个位置一扫而过。习武之人的直觉灵敏,像枭白这样自幼习武之人直觉基本上就等于事实了。
那视线仅停留一瞬便移开,但她可以感受到视线里的侵略性和炽热,唯独没有杀气,而且目标并不是她。
别说枭白八卦,而是之前卖糖人的小摊根本没有人光顾,来这里驻足的只有刚刚离开的薛暮芮和她,目标不是她,难道就是暮姐姐?既然如此,枭白就一定要搞清楚这视线的主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跟踪暮姐姐。
枭白猛然转头,看向视线主人所在的位置,一个瞬移便来到了那里,只是看到视线的主人,枭白不由一愣。
对方同样也是一愣,似乎是没想到枭白会出现在这里的样子。
枭白看着对方傻掉的样子,苦笑一声,怪不得这里的百姓这么有底气,原来正主就在这里坐镇啊。
她这是什么巧合,也还好她休息后没有即刻赶路,而是在外面逛逛,探查民风,不然可不就要白走一趟了?
便道,“我说南宫文轩,你当皇帝当傻了?”连人到面前都不知道,万一她是刺客呢?你这不是成活靶子了,好歹是一国国君啊,怎得还不如在楸国当皇子的时候呢!
南宫文轩看到面前的是枭白,怔了怔,道,“原来,是你呀……”
随后又敛眉叹息,道,“我想我是傻了。”
番外一至三
番外一:略禽兽
时间调整至八年前,方秋扬第一次见到枭白,并对其怦然心动的日子。
年幼的枭白在床上调养好身子,得到医生的嘱托可以下床活动了。
一般的小孩子被困在床上不能动弹个两三天就受不住了,可是枭白整整修养了两个月也没见急躁,乖巧懂事的让人心疼,虽然枭白自己并不觉得这是件很难得的事情。毕竟从学习武功起,因为骨折而躺在床上几个月也是常事。
枭白已经习惯了。
可是这一次,枭白在院子里散步的时候明显觉得有哪里不一样,时时刻刻都有种被人关注和关怀的感觉,等她想要抓住这种感觉的时候,这种感觉又突然消失了,这让枭白抓不住头脑,唯一可以确认的一点就是,对方全无恶意,仅仅是,远远观看着而已,或者说,是守护。
这种守护似乎无处不在,以前见都没见过的点心,急需却很难得到的药材……诸如此类,对枭白和魏将军府来说,变成了容易入手的东西了。枭白再怎么聪明也只是个未经点染的小孩子,很难将这些与暗处的关注联系在一起。
至于另一边……
瀚翎阁的阁众壹:喂,今天我把枫镇的枫叶糖送给枭白姑娘了,小姑娘嘛就是喜欢些糖果什么的,瞧瞧小脸上的笑容,多可爱啊。
瀚翎阁的阁众贰:切,你那算啥,我可是暗搓搓的把那个啥尚书准备弹劾魏将军的证据给弄成假的了,小姑娘要是知道了,不得要谢谢我了!
瀚翎阁的阁众叁:谢谢你?用不用供起来你?别说枭白姑娘会不会,就说枭白姑娘供你来你,你敢不敢应?
瀚翎阁的阁众贰:……这是阁主大人的心上人,他敢应那是找死吧……
瀚翎阁的阁众肆:别说这些有的没得了,自从知道阁主喜欢枭白姑娘,咱们送去多少好东西了?送块糖,挫败个阴谋都邀起功来了?你们敢说自己送东西没有什么别的目的?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沉默。
没目的?怎么可能,他们的目的就是……
阁主大人方秋扬今年才十岁啊好不好!就已经有心上人了好不好!小小年纪就动这个心思,是否有些早?
枭白姑娘也才八岁好不好!胸屁股都没张开呢,难道阁主大人就好这口?真真略禽兽……
番外二:早恋这件事
十二岁的少女年华豆蔻,比朝露还要娇嫩易逝,却无与伦比的单纯明亮。
然而在这样柔柔软软的年纪,枭白却在习武场和五大三粗的汉子一起习武练功,在连续扔出六个汉子后,再没有人敢去挑战她。
鹅黄色的紧身劲装勾勒出微微有些发育的身材,长发在脑后梳成单马尾,额上颈上滚滚晶莹的汗珠落下,枭白却一点也不觉的疲累,反而很是兴奋,以女子身份,年幼之力挑战这么多成年人,谁不骄傲?换个心性不稳的都要高兴的跳起来了。
枭白却只是面带微笑的站在挑战台上,稳稳道,“还有谁要来挑战?”
日光下的少女,自信而张扬,甚是美好。
场下一片骚动,汉子们左看看右看看,摆明都不想上去。上去干啥?被一个小自己一般的女孩扔出去嘛!刚刚扔出来的人武力实力都和自己差不多啊,难道说自己竟比不过一个小女孩?众汉子郁闷了,转念一想,额,枭白是自家将军的女儿,虎父无犬女,自己被扔,也是在情理之中嘛,嗯,就是这样!
悄悄瞄了眼远处眺望台上的魏郅源魏将军,众人刚刚因为给自己找借口而松下的心思又提了起来,嘤嘤嘤,将军大人的眼神好恐怖的说!
魏郅源对自己女儿很欣慰,本来正瞧着自家女儿意气风发呢,却察觉有人偷偷瞄他,眼神一下子变的锐利起来,特么的这群人,连小女孩都打不过,真给老子丢人!
只是,魏将军也不想想,他一直将自己的女儿当成男子看待,若是自己的女儿输了他就不觉的丢人了?所以说心态这个问题真的是难以捉摸,人很难满足,譬如魏将军现在又骄傲又恨铁不成钢的心情……
就在这时,挑战台上上去了一个俊逸的少年,少年白衣翩翩,面上笑容和煦,对着枭白道,“枭白妹妹,请赐教。”
在少年上去的一瞬间,场下立即安静了下来,然后众人爆发一阵愉快的笑声,无关嘲笑,就是有趣而已。
枭白对乱糟糟的场下充耳不闻,就是略微纠结的看向少年,道,“洛轻尘,你确定?”这都第几次挑战了,你现在又打不过我,何必次次来找虐?受虐狂嘛!
洛轻尘同样很无奈,他又不喜欢被打,但是他打不过枭白啊,父亲让他接触枭白,可枭白除了武场便是回家,女子的闺阁是进不去了,只能在习武时找到接触的时间,尤其是,挑战的时候,完全一对一啊有木有?就是有点惨罢了。
若是真的对枭白没兴趣,就算父亲家法伺候他也不来这里找虐,可是他来了几次后竟然真的对枭白产生了兴趣。虽然可能只是一股新鲜感,但在少年的心里已经弥足珍贵了。
头脑冷静,心性稳定,武艺高强,当世奇女子也,这么一个姑娘当老婆,比那些庸脂俗粉好多了!
因此,愁着自己女儿会因为他嫁不出去的魏郅源与洛轻尘父子一拍即合,就这么把乖巧懂事的女儿送了出去。
只不过是送进了火坑里。火坑里业火滔天,将多年家业焚烧殆尽……
到了最后一刻,魏郅源幡然后悔,他究竟为何着急忙荒的把女儿往外推?女儿才十二岁!这么可爱这么萌,别人忌惮他看不上枭白那是别人眼瞎,这可是自己的宝,怎么能这么早就嫁出去呢?
报应啊!
最后,魏郅源叹息道,早恋真不是一件好事。
教唆早恋更是自讨苦吃。
他这不,都把自己脑袋坑掉了……
若是枭白能听到,一定会喷出来,就算面临生离死别也一定要吐槽道,爹爹,都这个时候了,咱能靠谱点么……
番外三:小白和小黄
枭白逼宫后,楸国太子南宫墨斐继位,大赦天下,而在先帝南宫丕身死前以谋害罪名逮捕的洛氏父子皆在大赦范围内。
只不过,洛氏父子,仅有洛轻尘一人还活着了。
南宫墨斐看着曾经京都贵公子如今孱弱似乎朝不保夕的样子,不由叹口气,拍拍洛轻尘的肩膀,道了声保重,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洛轻尘和枭白的婚事,因为后来魏郅源的冤案流传很广,洛轻尘成为魏将军女婿这件事便是导火索,所以知道的人很多,甚是将两人改编成了狗血虐恋,写进话折子里,当然这些话本都被方秋扬借助瀚翎阁的势力烧干净了。
某阁主的心思就是这样,这是他老婆,或者说是未来老婆,跟别人写进话本这算肿么一回事?就算枭白本身什么心思都没有也不成!三人成虎,人言可畏唉!
打死都不说是自己小心眼吃醋了!
但是烧得了笔记,解决不了口口相传的问题,虽然像这种江湖八卦,过些日子就消散来,但某阁主心里还是会不舒服,至少还要在流言泛滥的时候不舒服一大阵子……
京都是事件发生地,身为养在深宫的原住民太子殿下怎么可能不知道洛轻尘和枭白的这一段呢?所以南宫墨斐不安慰洛轻尘,因为木已成舟,无可安慰,也同样不会同情他,正如枭白所说,谋天谋地,不可谋心,洛轻尘犯了大忌,惩罚,是必然,就看其能不能解开心魔了……
大赦之后,洛轻尘浑浑噩噩的离开了京都,连家都没回,身无分文的他竟然在街边的一个小酒馆里宿醉。酒馆打样的时候他付不出银子,自然被店老板揍了一顿……
洛轻尘因为当年的愧疚的心思以及方秋扬给他下的毒,身子已经大不如前了,怎么能经得住这些打击呢?
一拳下去,他便倒地不起了,可是对着雨点般而来的拳头,仍旧躲也不躲,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枭白的身影,洛轻尘暗道,枭白,身上疼痛,心上就能好受些了呢,你却从来不怪我,难道不正是因为自己愧疚才算最狠的惩罚么?
捂住脑袋承受拳头的洗礼,洛轻尘口角溢出鲜血,却面带笑容。
枭白,我已经这样了,你是否已经消气?来,快来对我说……
我恨你……
就在这时,一个弱小的身影出现,稚嫩的小脸硬邦邦的扬起,挡在殴打洛轻尘的人的面前,脆生生的童音说道,“你们不是要钱不要命的嘛!他都快被你们打死了,还不住手!”
殴打的人道,“哪里冒出的小朋友!算了,你既然不想让我打他,就把酒钱给出来,我们便放了他。”
土拨鼠精阿禄很是迷茫的眨眨眼睛,道,“你说你们在搞什么嘛!你们搜他身了,一分钱都没有,就把他从酒馆里扔了出来,就是说不要他的钱了,却让人揍他一顿……要知道打人是需要力气的,人的力气是从吃饭中得来的,而吃饭是要钱的,本来他吃白食就浪费了你们的钱,你们还浪费体力金钱来揍他,这是何道理啊!”
对方“……”听起来是这个道理,为毛感觉怪怪的泥?
而阿禄则趁着对方没反应过来,抱着洛轻尘绝尘而去,等殴打洛轻尘的人想出来这是一个思维误区,他被耍了的时候人家已经不见了……
阿禄是老鼠,老鼠认为安全的地方是地下。
这里是阿禄挖的一个休息的洞,好在土拨鼠擅长挖洞,不然一般的老鼠还真藏不起一个成年人呢,但地方还是狭窄,两人并肩躺下才刚刚勉强。
阿禄刚让洛轻尘平躺下,正准备卧倒休息呢,突然洛轻尘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阿禄惊叫一声,小脸蛋上绯红一片,喊道,“卧槽,就说人类不是好东西,老子是男哒!”
可是洛轻尘反而岳抱越紧了,紧紧贴着阿禄,呢喃道,“小白,对不起……”
阿禄心里泪流成河,暗道,你叫先生的名字干嘛,这就是传说中的酒后乱那啥嘛!别介醒来后对他不负责任了!
便重复说道,“劳资不叫小白叫阿禄!”
洛轻尘哪里还听得见呢?反复喊着小白的名字。
最后阿禄没办法了,嘤咛道,你别叫我阿禄,叫我小黄也好啊,我的皮毛是黄色的不是白色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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