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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平静流淌的恒河。沈日秋的心情没法平静,深深的呼吸,吐纳,只能让他的心情更在混乱,他不明白,佛教怎么啦?作为三大教的佛教为什么会在其发源地如此萧条,没人信,没有寺庙,没有僧人,与他想象中佛教发源地中的景象背道而驰。佛不可信,佛是骗子,印度人就如此说,可是你印度人不信佛没关系,可是中国人有很多人信啊,那成群结对的游客,他们也可能说他们不信,可是烧香敬佛成了一种风俗,至少成了一个个旅游的景点,佛没了,佛在自己的发源地没了,可是信徒却在外面,那佛还有意义吗?佛教真的如印度人所说:“只是一个骗子,骗人钱财。”吗?
古老的恒河呀,你是亲眼见到了佛的成长,你曾无数次听到佛的声音,难道就象你那永不信息的流水一样,前过往的记忆带走了吗?他没有流向你的下游印度洋,而是越过了世界的颠峰,珠穆拉玛峰,流向了东方,顺着黄河长江,滋润着那片黄色的土地,甚至穿过了海洋滋润着岛链。
当沈日秋怀着朝圣的心情来到这个发源地,一切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古老的恒河里所流淌的应是世人的欢笑的眼泪,而不应是倍受战争磨难的泪水;沈日秋内心的呼喊并没有感动恒河;
沈日秋来到了印度,他本想找些佛教人士沟通一下,没想到,所到之处,佛不见了,佛教不见了,僧人不见了,佛教在印度已成了空。他花了好大劲,才在别人的指引下,到恒河边一坐小山上看到了一坐残破的佛家寺庙。
沈日秋的感怀,是没用的,就象佛教在印度是没用的一样,空寂的寺庙里残垣断壁。破损的释迦牟尼佛像,说明了佛教的破败,人们信佛是求佛祖保佑,这景象正应了中国的那句话,泥菩萨过活,自身难保。佛啊佛,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你现在还能妙语连珠佛法无边吗?人们在说西方人没人相信你,结果他们极其发达,东方人信了你,所以贫穷落后,将罪过归于你,你出来说句话嘛;列强们的坚船利炮打开了印度的大门,抢走了你的像,当做文物放入地下室,只等将来可以高价出售,这难道是我们内心崇尚的佛吗?
沈日秋在残破的寺庙里住了下来,找了个角落,将杂物清扫了一下,就在断墙上挂上随身带着的地图。坐在地上修练起来,他最爱的地作,反骑椅子在这里没有道具。一坐就是半天。到了晚上,没了光,面对完全看不见的地图依然随地而坐,长久的随意姿势,让自己混身不舒适,就学了老和尚们打坐的方式,强多了,沈日秋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他认为以前的修练都可能也没有椅子,长久的站立,人的体力受不了,横躺侧卧能坚持的时间也有限,最好的办法就是这打坐的样子,让自己的双脚成为自己的平台,重心低,坐姿稳,他认为佛以前也是如此打坐的,因为佛在成为佛之前一定没有椅子,更没有莲花台。因此在他脸上有了一丝笑容。
随着第二丝笑容出现了,为什么我不能在周围找些草,垫在下面,让自己的腿也舒适一些呢?
他站起来,跑到外面,开始拉一些长得软的草,这里的草长得可真够长的,抱了一堆,放在刚才清洁的地上,一点点铺好,往上一坐,心想这次腿应当舒服了吧。
他再次失望,是好了一点点,可是太薄了些?跟刚才直接在地上打坐差不多,难道要将长草编织起来?成为一个蒲团。
一个标准的蒲团现在成了沈日秋要做的事了,他不停地去地上拔草,手上一疼,一看手被划破了,沈日秋用嘴将手掌控上的残血吸干净,让新鲜血液流出来,这样能避免感染。
看来草不能再拔了,破肉犯事的道理,沈日秋还是明白的,有多少草,就编织多大的蒲团吧。
沈日秋又开始编织,一个薄薄的蒲团呈现了出来,他没有达到他最高好的目标,但一试,不错,腿舒适多了。可以打坐了。沈日秋开心起来。
夜色开始完全罩了下来,只觉肚中一响,惨了,一天没进食呢?手中只有半瓶水,问题是这里远离人群,哪里可以购买食物呢?难道自己要饿着不成?不要以为沈日秋不吃饭,他总是没有离开人群,有人的地方就有商业,这是现代社会的规律,总有吃的,好的差的,他到都能适应。
得下山了,买些吃的去,不然饿坏了身体,家里还有一堆妻儿老小呢?
沈日秋下山找食物,碰到一条公路,有希望,也不管东南西北,就一个劲地走,看到了一个村庄,还有灯光,沈日秋不紧不慢地走过去,在村庄里他找到了一个小卖部,放心了。
买多少呢?路很远的,跑一次不容易,可是如果多了拎回去也不容易啊。
沈日秋想:我就做一件事吧,把破寺庙打扫一遍,然后将那些倒下的砖尽量补回去,修佛像的活自己干不了。这样大约一周的样子,可以完工。
如是按七天的食量,购置食品与水。然后又拿了一些打扫卫生的工具,手套,他的手受了伤,要保护下,蚊香蚊帐之类的。
手一拎还很重的。
沈日秋满意地往回走,边走边吃面包。
夜里走路,在没有人烟的山地里很渗人的,只有那微风吹过沙沙声,完全分不清是一是蛇在窜动。当然蛇可能有,但概率却极低,只是无穷的担心,就会让人的精神崩溃。他有个办法,就是唱歌。
鸿雁,北归还,穿过芦苇荡。。。
沈日秋在那弱带悲怆的歌声中,能品味到英雄的情怀,正好壮胆。
回到寺庙,已经是半夜了。
沈日秋开始了工作,点蚊香,在寺庙里挂起蚊帐。
沈日秋又笑了,他发现他刚才这边角可以让蚊帐有三个点挂在墙上,而另一头,他没有那么长的绳子挂,蚊帐塌地那里,只有一点小空间,试了一下,人一坐在蒲团上,脑袋顶着了蚊帐。
这当然难不倒沈日秋,他又跑了出去,带上手套,一会就带回了三个树枝,用绳子一捆,往地上一放,平的,将蚊帐向上一挂,蚊帐挂好了,往里面一坐,象会事。
把脸脚一洗,将盆子一放,蚊香地地上按灭,可以睡觉喽。
躺在地上,望着星月之空,沈日秋感觉很甜密,他人生第一次独自,在外面睡觉,而且一切都是自己准备的,他很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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