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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佳如半空中的风筝一样,挂在了一颗不到2米的树上,巨大的身躯由于惯性让那根本不粗的树枝弯了腰,自己的头几乎磕在了地上。他倒立着的眼睛看到一道黑影闪过,顿时腰部用力,树枝又腾的将他的身体吊了起来,躲过了那贴着地的铁锹横扫。
躲过一劫的卡佳狠狠的忒了一口涂抹:“妈的,下死手,好,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就在阿廖沙开始第二次攻击的时候,卡佳利用绝佳的判断,在对方的铁锹袭来的时候,身体一扭,铁锹插肩而过,而就在此刻,他那双如钳子般的大手紧紧抓住了铁锹的头。
“嗨”他猛的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将那把铁锹反向递了出去。
阿廖沙本能的反应,就是将铁锹抽回来,当他看到对方抓住铁锹的时候就做好了如此打算,所以,他没有停留,几乎在卡佳的同时,奋力将铁锹往外拉去。可他最终还是慢于卡佳,那把铁锹由于卡佳的推动,发出了巨大的推动力,加上阿廖沙的错误判断,几乎如同一把撞锤一样,狠狠击打在了阿廖沙的胸部。
随着那铁锹咣的落在地上,阿廖沙停住了脚步,噗的喷出一大口鲜血。
他失去了抵抗能力,只能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卡佳从树上下来,并想自己走过来,他没有办法攻击,甚至连躲闪都已经做不到了。他不敢有丝毫的动作,生怕因为一丝丝的晃动,而让自己完全跌坐在地上。
卡佳缓缓走了过去,可当他还没来得及挥舞拳头,阿廖沙那巨大的身躯就轰然倒塌了。
“喂,醒醒?”
卡佳无奈的摇摇头,他站起身,绕着阿廖沙转了几圈,越转心里越烦,越烦就越走,走着走着,他就感觉自己的内心仿佛轻松了不少。
他重新蹲在地上的时候,脸上浮着得意的神情,似笑非笑的说:“嘿嘿,我们两清了”
咬住老太太非我所杀这个原则,卡佳得以全身心的投入到现有的工作之中,不用受着灵魂的折磨。他之所以三番五次的让着阿廖沙,一方面是出于对老太太救治自己的感激;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阿廖沙在他眼里,只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孩子。
所以,当他把昏迷中的阿廖沙背到屋子里放在床上后,听到对方那均匀的呼吸声,他那种淡淡的愧疚就全然消失了。
两不相欠的感激实在是太爽了!卡佳回到屋子里,竟然翻了两个跟头,最后一轱辘爬上了床,昏昏的睡了过去。
卡佳的梦里,出现了昨日以前的许多事情,大多是关于这个部落,笛卡尔以及酒店里的神秘女人,最后便是那个倒霉的司机带着他来到了错误的马勒格村,当他在村口徘徊的时候,司机又突然出现了,是离着他很远的地方,还骑着那辆三轮蹦子车,他口齿清晰的大喊:“错的,一切都是错的,错的”
“错的,…………错的,,你错了”
卡佳翻过身,嘴角的口水蔓延到了那红色的虎头枕上,最后让挥舞的手臂擦拭了去。他迷迷糊糊的翻着身,嘴里不断重复着那那句话:“错的,,错的,一切都是错的”
到底哪错了呢??
站在门口,阿廖沙轻车熟路的将一舀子凉水放进了锅里,他扒开一处灰蒙蒙的石灰洞,里面出现了一口锅,将那口锅拿出,填埋好洞口。锅子布满了灰尘,上方被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包裹的非常严实。阿廖沙用水浇去灰尘,又将那塑料袋拿掉。褪去肮脏的外表,里面的东西可就喜人多了。
是一包果干,一包山货,还有一整块的奶酪外加一个切好的火腿。这些构成了阿廖沙能掌握的所有辅料,他又将那烟囱扒开一个口,用一个长长的钩子伸进去,不一会,桌子上就出现了5,6袋面粉。当阿廖沙满头大汗的勾出最后一代面粉的时候,门口处赫然出现了一道身影。
相比于昨日,他苍老无比,憔悴的面容里,眼窝深深的塌陷进去。
如果不是昨日打了一天的交道已经无比的熟悉,第一次看见他此刻形象的人很难不把他当做丧尸一般对待。阿廖沙却宽慰了不少,很缓和的告诉他:“我们就这些吃的了”
卡佳没有说话,一如既往的杵在了那里
他看到一堆小包包,心里就没多少期望,这些东西怎么能跟昨日的狗肉想比?
“我们只有这些奶制品,还有干蘑菇,干果,干火腿”
卡佳的眼睛突然亮了,显然是因为阿廖沙说的最后一个食物,那个火腿。他兴冲冲的跑过去,拾起一个包裹,那蜡纸包裹着一块方方正正的家伙,透过那层纸,就可以问道一股甜甜的烟熏气息。
“我看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做好以后,不会少了你那口”阿廖沙皱皱眉道,他想了想,抓起那个纸包问卡佳:“你要吃这个?””
卡佳回到床上,翻了翻白眼:你这不是废话吗?
香气扑鼻而来,那是混合了奶酪的火腿加蘑菇的味道,丝滑入心,不显单调。卡佳意犹未尽的伸着舌头,他看到阿廖沙不时的看向这里,便也乐哈哈的朝着对方笑着。他一边笑着,一边将手伸进了床底的褥子下面。
呵呵,嫩姜就是不辣。
阿廖沙严肃而认真的对付着那锅咕嘟咕嘟冒泡的火腿肉,一边将蘑菇放了进去,最后灶台出现了两个汤盘,光华街景,与整个房间都显得格格不入。
阿廖沙摆开几个碎面包,不时的扔向两个盘子中,又掰开一些干果子,扔了进去,他的手法不算太好,有几颗掉在了地上,他飞速捡起,擦了擦,放了进去、
“哼,真会过日子”卡佳躺在床上,却嘲弄起那个土气的少年。
火嗖的灭了,发出了一阵斯斯的声音。阿廖沙踩灭了几个火星,将锅子弄的啪啪作响,他用汤勺均匀的分了汤,最后朝着里面大喊:“吃饭了!”
卡佳仍然是虚弱的走出了房门,餐桌就设在了灶台旁边,是一块木板由两根木腿支撑,另一边则落在灶台上。卡佳做在桌腿这一侧,因为这里相对干净一些,而灶台那一测,就多了许多菜沫子,饼干渣之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