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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回头的是卢多训，“怎么着？”
我淡定自若说，“霍先生，能不能帮个忙？我和冯白尧闹这么一出，他不会放过我，我自个没能力和他斗，冯白尧要是捅到大老板那，姚姐不但要赔违约金，在其他地方也混不下去……”
我走也就走了，姚姐不一样，她得养家糊口。
霍义白一个眼神也没递给我，依旧拿宽阔背脊对我，我听见他说，“方西缘，以前到现在，得寸进尺这个理一直被你拿捏在手，怎么？你的烂摊子我得给你收拾完全了？”
他语气冷冽，即便背对着，我也能想象到他漠然的表情。
细思之下，他说出这番话不无道理，如今，我对他提要求，完全是厚脸皮。
我战战兢兢回应，“抱歉，是我逾越了。”
霍义白冷笑一声，以沉默代答。
很快，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长长的过道上，我鼻子涩的慌，“你看吧，不管用，他不愿帮忙。”
姚姐轻吁一口气，“GIGI，姚姐是过来人，我能看出他对你有感觉，你俩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对于曾经，我不愿多谈。
霍义白给我的回忆，有美好，有痛苦，我爱的最深的是他，伤我最深的人也是他。
我以为不会再和他有交集，但命运的齿轮再次把他送到我身边。
我本该默默走开，但我做不到。
当天下午，我打遍所有能打的电话，找寻一切能帮我周旋冯白尧的人，大多没有回应，挂断电话，我有些泄气。
“姚姐，咱们赔钱吧，霍义白让冯白尧给我五十万，他还没给我，那钱当做谈判的资本。”
姚姐愁眉苦脸，“GIGI啊，还有违约金呢，我起码得赔一百五十万。”
说实话，我有些怒，“我的合同没规定我该被那群人睡，他们违约在先。”
姚姐半挽着我手臂，“这行行规你又不是不懂，冯白尧不举我才推荐你过去，你和他们怎么玩，其实各自心知肚明，说难听点，行规里睡其实是默许的。”
“行规默许，可到警察那不是默许的啊。”
姚姐是个怕事的人，听罢，面色煞白，“篓子捅大了，冯白尧让人暗算我们怎么办？”
目光凝在她那张惊慌失措的脸上，我把即将兜出口的话噎了回去，转而道，“成，我找冯白尧求和，我一个人去。”
姚姐目露担忧，“GIGI——”
我抚着她的手，“担心什么？我进入这行，就得屈服规则，但我是个异类，就得为此付出代价，放心，冯白尧要是敢对我怎么样，我不会让他好过。”
想赚钱，肯定就得忍耐，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总得遭受些折腾。
辗转一夜，第二天下午，我打电话给冯白尧，单刀直入，“冯总，您在哪？我来向您赔罪。”
冯白尧从鼻腔里哼出一声不屑，“我在夏威夷温泉。”
说实话，听到这个名字，我心头徒生一股不好预感，但钱这东西，真要人命，没有真不行，我想尽快解决和冯白尧之间的金钱纠葛，就得深入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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