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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雀从来不知道，顾霈内心真实想法是这样的。
“我一直以为，你跟我冷战就是因为你讨厌我。”
“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顾霈觉得自己很冤，“就算我以前跟你吵吵闹闹，也是因为只有你愿意跟我闹，我那时候把你当成最好的兄弟……”
“兄弟?”金雀还以为，再不济她在他心里也是个妹妹，结果连妹妹都不是，他压根就没把她当成女人。
既然决定把话说开了，顾霈也没再隐瞒。
“最开始把你当成很好的朋友，这种想法一直持续到我们喝醉的那天晚上。”
说起来，那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爷爷顾震英生日那天，金雀也被叫回顾家吃饭，那天晚上爷爷拿出了一瓶珍藏很多年的好酒，他和金雀都多喝了几杯，结果就这么喝醉了。
在顾家，他和金雀小时候住的房间紧挨着，那天晚上要回去休息，他不小心就进错了房间。
本不该发生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他不是没有跟女人做过这件事，但跟金雀的感觉很不一样。
金雀早些年练武，后来又去军队从军，别看穿上衣服身材娇小，把衣服脱了，马甲线小腹肌，摸起来不知道有多舒服。
就那么一个晚上，他就上瘾了。
一直觉得那天晚上是个意外，是个错误，他也不想再发生一次的，可是到了晚上他总能想起她带给他的那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所以他开始找她，她不同意，他就想办法让她同意，反正他的经验和技巧比她丰富多了。
他们后来也确实做过几次，他尝到了甜头，开始觉得就这么过一辈子也挺好的。
但那时候的他，想的过一辈子只是保持那样那样的关系，从没有想过给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更别说给金雀一个能够安心的名分了。
仔细想想，那时候的他也确实挺渣，有那么自私的念头，当金雀稍微表现的不愿意时，他自己还会生气，而实际上，那时候受伤害最深的其实只有金雀自己。
金雀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想法，可她无法在那种关系中妥协。
就在她下定决心跟顾霈断了那种关系的时候，顾震英身体不行了，直接把她和顾霈叫了回来，用遗嘱逼着他们去领了证。“……你那时候其实是想跟我断了的吧？我能感觉出来，所以爷爷提出那种要求的时候，我以为你会拒绝，没想到你竟然同意了。”顾霈有些失笑，“那时候我也确实没想过要跟谁结婚，我一直觉得婚姻是种
束缚，有了那个证，会让人喘不上气来。”
两种情绪聚集到一起，他一时间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金雀，所以金雀找上他的时候，他会烦躁会抗拒。“可是，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会想你，会担心你住在外面过得好不好，会想你工作会不会太辛苦。”顾霈说着露出一抹苦笑，“然后我忽然意识到，我好像喜欢上你了，不，照那种程度应该是爱上你了
，但是我们的关系已经变得像陌生人一样，我不知道怎么打破这种僵局。”
甚至，他有几次已经动了想去跟她说清楚的念头，可看到她那种清冷疏离的眼神，他就打了退堂鼓，还很负气地想，凭什么是他先低头?明明夫妻是两个人，反正有这份关系在这里，她又跑不掉。
结果，这种想法出现没多久，哈莫斯就出现了。
这个看起来成熟绅士的男人天天围在她身边，而且，顾霈能看出来，那个男人喜欢金雀，可以说是很喜欢的那种。
他开始担心，万一金雀被抢走了怎么办？万一她为了那个哈莫斯跟他离婚怎么办！
可能是他的情商真的不高，也可能是他从未处理过这种问题，哪怕是当年的邵惜宁，他也没有这么强烈的占有欲，强烈到让他不知怎么办才好。
那天早上金雀醒过来的时候，他分明从她眼神里看出，她想跟他离婚，不想听到那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也不知道那句话真的说出来，他应该怎么回答才是真的对她好。
所以他放下那句狠话就匆匆离开了江城。
在渝城的这几天，他也想过了，等他回到江城，他就表明心迹，把这段夫妻关系是否继续下去的主动权交给金雀。
然后就发生了昨天那件事，他真的只是为她着急才会脱口冒出那样一句。
金雀听到这里，心情早已波澜起伏，她不知道，如果今天长官没有把她带回来，没有帮她确认顾霈的心意，他们会不会真的因此错过彼此。
“金雀，你……怎么不说话啊？”
顾霈有些不安地看着她，好像生怕哪里说的不对，又让她一气之下离开。
金雀抬眸，将所有的情绪压在心底，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指着他隐隐发青的眼底说道，“昨天晚上熬了一夜吧？睡一会儿吧。”
“你呢?”顾霈想问她对他是什么感觉，因为她还没有亲口说过，可是想到她刚才一遍遍暗示他告白的模样，应该也是喜欢他的才对，自己问的话又显得很多余，所以连忙补充地问道，“你不休息吗？”
我也爱你，这四个字已经到金雀嘴边了，听他问的后边那句，金雀又临时改口回答，“半个小时以后我得开视讯会议，指挥整个救援行动。”
“哦。”顾霈有些闷闷不乐的，“那我陪你。”
“不用，你好好睡觉，休息不好的话，对药物吸收效果也不好，身体会受影响的。”
说着，金雀又指了指隔壁，“我去旁边的护士站，那边网络比较稳定，不然在病房这边，视讯会议很容易中断。”
顾霈不愿意惹她哪怕一丁点的不高兴，他点点头，认命地看着金雀离开病房。
过了一会儿，金雀忘在病房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顾霈拿起来看了一眼，只见打电话过来的是哈莫斯，他想也没想就直接按了拒接。随后，屏幕显示出一份已经编辑好的文档，文档名称是离婚协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