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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祭祖完毕,纷纷前往凌霄侧殿吃饭。这其中包括很多人,除了本门的嫡传弟子之外,另外一些外门的弟子也都有参加,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宴会。
侧殿之中,一些张亭远的手下正在做着各种各样的准备。张亭远领着众人走了进去,这些人按照宗门之分,相继落座。苏飞跟陈老头坐在最后一个很不起眼的位置上,而张亭远则坐在了正中掌门的座位之上。
他看了看众人,然后抬头缓缓道:“比武的时间,定在明天上午。按照分组的情况,大家轮番比试。今天呢,咱们就好好放松一下,大家好好喝上几杯。咱们几位师兄弟,好多年没聚了,也好多年没有回到这凌霄山上,所以现在大家不要拘谨,只要尽兴就好。”
张亭远嘴上说着,紧接着就提起了酒杯,然后道:“来,咱们众位同门先干一杯,并提前预祝我们比武大会圆满成功。”
他这么说着,台下的众人也都纷纷举起酒杯。苏飞也没多想,现在他要低调在低调,千万不能意气用事,不然会影响大局。陈无二脸上添了几分愁容,他的心里一直都在想着比武的事。
他肯定是不想让剑宗的叛徒拿到掌门之位,那样一来,凌霄不仅不会崛起,反而会一落千丈。剑宗的那些人,现在全部都是张亭远的部下,而他又是孟重阳的大徒弟。他的武功,在这些人里来说,应该是最高的。
剑宗的这些人,当年被张亭远跟魔教威逼利诱,这才当了叛徒。他们把师祖的训诫,全都当成了耳边风。这一次,他们企图复兴门派,里面肯定也是有着很多猫腻,不然他们不会这么大张旗鼓,把这些隐世的同门给找出来。
自从来了凌霄之后,苏飞的心里一直都在想着这些事。他始终觉得这里面的事情,没那么简单。张亭远难道真的是良心未泯,悔过了?苏飞觉得这是不可能的。
他当年既然下定了决心背叛,就永远不会回头。
与此同时,大家干完了那一杯酒,就纷纷坐在了当场。席间,这些多年未见的兄弟,相谈甚欢。酒,是一杯接着一杯。陈无二酒量奇好,千杯不醉。他酗酒这个嗜好,是他离开凌霄之后,才染上的。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至于他酗酒的原因,他自己却从来没有说起过。苏飞也没问过,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问了陈无二也不会讲。不过,苏飞猜也能猜得到,一个男人酗酒,无外乎两个原因。
第一个,那就是为了情,为了女人。不过在这一点上,苏飞还没有在自己的师傅身上找到答案,所以并不敢妄下结论。
至于第二点,那就是为了仇。借酒浇愁,饮酒思仇。在伶仃大醉之中,麻痹自己的神经,寻找报仇的快感。这一点跟陈老头还是比较匹配的。
陈无二连饮数杯,但是却仍未有一丝醉意。张亭远见了,端着酒杯就走了过来,不仅如此,他的手中还拎着一个酒坛子。这酒坛子大得出奇,从外面上看,少说也有百十斤,可是他拿起来却看似很轻松。
“陈师弟,果然海量啊。不错,既然陈师弟这么有雅兴,那不如我这个当师兄的来陪你喝几杯?”张亭远笑吟吟地说道,他的目光里闪过一丝奸诈的神色。
陈无二此刻已经喝了差不多十几杯烈酒,他稍微有些微醺,但是却还没有醉。他微微一笑,对着张亭远点了点头,然后道:“请便,请便。”
说罢,陈无二抬起杯,又饮了一大杯。
张亭远眸光一闪,他见陈老头并没有推辞,当下就把那个大酒坛子,立在了地上。这酒坛子很大,里面装的应该也是陈酿的美酒。在他把酒坛放在地上的一刹那,整个侧殿的地面似乎都颤动了一下。
众人侧目看来,没有人敢多说一句。
“陈师弟,咱们哥俩可有二十几年没见了,所以今天你可必须要跟我喝个痛快。来。”
张亭远说完,就拿着一个海碗,向着酒坛子里舀了一碗烈酒,随后这家伙又仰头喝下。剑宗的那些人见状,连声叫好。陈无二笑了笑,也没有推辞,伸手也舀了一碗,然后一饮而下。
他刚才已经喝了大半的烈酒,所以此刻这般痛饮,还是难免会有一点吃力。苏飞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知道这个张亭远过来就是来找茬的,他想看陈无二出丑。
张亭远见陈无二把酒喝下,连忙叫好。然后又舀起一大碗喝下。他喝酒之时,全部都是一口气喝下。苏飞注意到了他脖子上的一个轻微的动作,好像是鱼在水中呼吸时的动作。
陈无二也没有罢休,继续跟他斗酒。
这两人转瞬之间,已经连喝了七八碗了。这陈酿的白酒,度数甚高,寻常人一大碗下肚只怕就得上医院了。可是他们俩喝了七八碗之后,却仍然没什么大碍。
张亭远看上去脸色还是一如平常,没有一点波澜,仍然在微微地笑着。
但是陈无二这边却已经有点稍微支持不住了,他喝了这一杯之后,脸色红得已经不行了。他纵然在能豪饮,但是也禁不住这么喝啊。苏飞盯着张亭远看,他一直都在想着张亭远喝下酒之后,脖子上的那个轻微的动作。
“咦?”
苏飞注意到,他的衣襟稍微有些湿润,不仅如此,张亭远的脸上跟胳膊上,也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苏飞低头想了一下,终于想了个明白。原来张亭远是在用内力把饮下去的酒水中的逼出体外。他脸上的汗,应该就是刚才喝下去的酒。
这人的内力很强,他在运功之时脸上竟然没有一点表情的变化。要想单纯地通过内力,将酒水逼出体外,这一般人是根本无法做到的。没有强大的内力作为依靠,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
陈无二的内功纵然深厚,但是却根本没有这等的功夫。他的太乙真气,才刚刚修炼到第六层。在内力有限的情况下,这等功夫是无法有效施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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