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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风波一叶舟,
忆归初罢更夷犹。
碧江地没元相引,
黄鹤沙边亦少留。
益德冤魂终报主,
阿童高义镇横秋。
人生岂得长无谓,
怀古思乡共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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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文书说到:
吴三元儿让小弥勒广真用大力金刚指点倒在地,和尚把手中短把追风荷叶铲一举,照定吴三元儿的顶梁就砸,人一死过去,铁背混元金功也就没用了,这就叫,三寸气在千般用,一旦无常万事休!
哗~~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从扬州城西门里,涌出一群百姓,呀呀喳喳,奔吴三元儿的方向而来。
“凶僧!秃驴!王八蛋!住手!”一个人把吴三元儿背起来,众人过来,把他和吴三元儿护到身后。
“弥陀佛!诸位相亲父老!大晚上的不睡觉,来此何干?”
诸位问了,扬州城的百姓怎么知道吴三元儿在这儿呢?白天范天喜去买东西,周围的百姓都认识他,知道他孝顺,愿意跟他聊天儿。
“哎!喜子!上哪儿去?”
“我去买点儿好吃的!”
“咋的?最近发财了?”
“大喜事儿!我兄弟吴三元儿回来了!”
“是吗?太好了!”
“不说了!我买东西去了!回头见!”
一下午的功夫,吴三元儿回来的事儿在扬州城就传开了!百姓们奔走相告,一个个兴高采烈:“哎!听说了吗?吴三元儿少爷回来了!这回吴老英雄的仇能报了!”
傍晚没啥事儿,众百姓聚到一起,“哎!咱们今天也没啥事儿,不如一块儿去看看吴老英雄吧!听说三元儿少爷回来了,咱们去问候问候!”
“对!过会儿在十字路口集合。”
百姓们用过晚饭,来到土地庙,拜见吴老英雄,吴燕恒出门迎接。
“吴某多年来,多亏众位乡亲帮助,老朽无以为报,略备茶水,款待各位,快请进!”
老英雄把乡亲们让到院儿内,因为屋里盛不下,就在院儿里拼好几张桌子,手下人烧水沏茶,招待众人。
茶罢已毕,撤去空盏,乡亲们问吴燕恒。
“老英雄!我听说三元儿少爷回来了?”
“我儿三元儿寻凶僧报仇去了!”
“啊?!老英雄!是吗?太好了!这回您大仇得报了!俗话说,来的早不如来的巧,等少爷宰和尚回来,我们也跟着庆贺庆贺!这些年和尚占据扬州城,对我们也没少剥削!”
乡亲们跟吴燕恒说着话,转眼的功夫,三个时辰过去了,吴三元儿还没回来,吴燕恒有点儿着急了,面露焦急之色。
“老英雄!您别着急!我们看看去!”百姓当中几个领头儿的,看吴燕恒着急,赶紧上前说到。
“唉那就辛苦各位跑一趟,我吴某谢谢了!”
“放心!我们去了!”
百姓们辞别吴燕恒,朝着吴家寨的方向奔去。
一群人刚到西门外,正碰见广真要杀小弥勒,这就是之前的来龙去脉。
“阿弥陀佛!诸位相亲父老!大晚上的不睡觉,来此何干?
“知道你丫儿没头发!你要干什么?!”
“额这个”
人群中闪出一位老者,“和尚!你枉为出家人啊!咱们传统讲究的是,死者为大!他都死过去了!你还要打他?你心肠太歹毒了!”
诸位,中国历来的传统,死者为大,孟子曰:惟送死可以当大事!
人活在世上,死了,死了,一死白了!有再大的仇,死了也就完了。
文革时期,提倡学反杜林论,马克思(马大爷)一辈子恨杜林,为啥?杜林文章比马大爷写的好,但是反杜林论不是马大爷写的,是恩格斯(恩大爷)写的,我读过马恩通信集,马大爷给恩大爷写信:“老恩,你写篇文章骂杜林这王八蛋!”恩大爷收到来信以后,写了一篇《反杜林论》。写完以后,马大爷一看,“骂的不够恨啊!再骂恨点儿!”恩大爷仁义,“我不能在写了,杜林人都死了,人活着你骂他可以,人都死了,你还骂他?你算哪路英雄?”恩大爷不写了!
各位读马恩选集,“恩格斯在人民的心中树立了一块丰碑!”为啥?尊重死者!看京剧,伍子胥鞭打楚平王!从人格上说,不够高尚!
拉回来再说咱的书:
和尚也不敢得罪老百姓,双手合十:“和尚也不敢得罪老百姓,双手合十:各位乡亲,没想到能把他打死,我用手一划拉,他就躺下了。”
“你们把他背回去吧!”
父老乡亲背着吴三元儿,把他背回土地庙,吴燕恒此时的心情还用我说吗?辛辛苦苦学艺五年,一出去就让和尚点死了,吴燕恒一句话没说,大悲无泪啊!
徒弟里边儿有懂事儿的,赶紧过来张罗,人死了,得办后事啊,哪来的钱呢?没钱啊!
有人问了,吴三元儿不是带回来一些珠宝吗?各位!过去讲究不花死人钱!没办法,到棺材铺赊口棺材吧!到棺材铺一说,掌柜的挺好,白送了一口,掌柜的说了:“吴老英雄过去对我们有恩,现在少爷死了,这算我们尽一份心意!”
灵堂布置好了,把吴三元儿装棺材里,把他从陶家寨带来那些东西,都装在棺材里。
东西是谁装的?范天喜。
范天喜心说话:“怎么兄弟睡觉趟一盒儿里?后来一问别人知道了,“啊?我兄弟死了?”
范天喜把吴三元儿的包袱打开了,里边儿都是吴三元儿从陶家寨带回来的东西,扒拉来,扒拉去,找到一个小布包儿,把布包儿打开,里面放着一样东西,啥东西?子母信号炮!
范天喜一看,嚎啕大哭,“兄弟啊!你死的冤啊!大小儿爱玩儿鞭炮,买了仨炮仗,没来得及放就死了!”
“兄弟啊!你慢走!钱不能让你白花!我给你把炮点上!”
别人都忙着呢,没人注意,范天喜把引信儿往旁边儿蜡烛上一杵,炮仗脱手而出,嗖!飞出去了!没响,为啥?咱前文书说过,子母信号炮点燃以后,当时不响,回陶家寨才响!
范天喜更难过了,“兄弟啊!你这钱花的冤啊!买个炮仗还不响!”一看还有俩炮仗,“干脆!我把这两个也点着算了!”
俩炮仗往蜡烛上一杵,一冒火花儿,也飞走了。
“哎呀呀!兄弟呀!你在哪儿买的炮仗?托梦告诉我,我打丫儿的去!太坑人了!”
“算了!不响不响吧!”范天喜把其余的东西包好,放到棺材里,把棺材盖搬起来,往棺材上一搭,俩手一推,把棺材盖上了,可能是棺材盖沉点儿,没盖严实,留下一道三指宽的缝隙,范天喜心情不好,也没仔细看,就走了。
放下吴家寨这边不提,再说陶艳春。
自从吴三元儿一走,陶艳春茶不思,饭不想,心中甚是思念。
时值隆冬,外面下起鹅毛大雪,姑娘正在房中侧卧,猛然间就听见,嗖!啪!信号炮响!陶艳春一轱辘爬起来了,换上一身扎襟箭袖,胸前勒好十字袢,背好日月雌雄剑,挎百宝囊,手提金丝万年灯,准备到正房去辞别母亲,缸一出房间,就听见,嗖~~啪!啪!又两声信号炮响!
陶艳春激灵灵打一寒颤,倒吸一口凉气,“嘶~~呀!夫啊!”心说话:“什么父亲,什么母亲,还是老公最亲!”
刘金锭驾金丝万年灯,够奔扬州城,要搭救吴三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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