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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苏轼这种吃货,让他等着饭食是一段无比煎熬的过程。在菜园子里坐立不安的他胃里好像有一只小猫在挠,这不,正在哼唱歌曲做饭的颜月一个不注意便发现了正在给他打下手的胖苏轼。
“哦再见了娘亲别哭泣,不是每支羽箭都能射死人。如果每支羽箭都能射的死人,那么官家去哪儿来找人当兵呢”颜月没有理会苏轼,依旧在那里自顾自地弄着鸡肉唱着歌,脑袋前那棵呆毛也随着歌声欢快地左摇右摆。
苏轼脸上浮现出几根黑线,他伸出胖手捅捅颜月,开口问道:“颜小哥唱的这是什么歌,怎地曲调如此古怪?”
古怪就对了。颜月窃笑,这是普鲁士军歌弗里德里希颂,我只不过是拿过来化用一下。你没听过西方的曲调,当然觉得怪。
“这是我自己编的,感觉不错,就没事儿自己唱唱,学士觉得如何?”
苏轼熟练地剥着蒜,漫不经心地说道:“若闲来无事,让军中那些杀才唱些个这,也胜过唱那十八摸。”说罢用刀把蒜一拍,细细地剁成了片。
“正是此理。”颜月从苏轼手中接过剁成片的蒜和姜,一股脑儿扔进锅里。待爆香后直接放入辣椒段和花椒,瞬间从锅中升起浓烈的辣味呛得苏轼直咳嗽。
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颜月将早已备好的那炸至金黄的鸡块倒入锅中爆炒,不时从锅中升起的火焰令一旁的苏轼叹为观止,更别提那令他馋虫大作的香味了。
颜月将炒完的辣子鸡装入盘中,又用匙子向锅中送了不少油,待油温高后迅速下入干辣椒和花椒,趁着油尚翻滚,直接泼在一边早已煮好的鱼上。滋滋的响声和热油泼到鱼上碰撞出的香味混合在一起,神仙也站不稳。
一盘葱炒蛋,一盘辣子鸡,一盆水煮鱼,这就是颜月为苏轼准备的菜。没少放辣椒,大概是颜月为了报当年背不下来赤壁赋被老师打了几个手板的仇,故意整治苏轼的。迫不及待的苏轼待颜月落座后,连忙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辣子鸡放入口中。
麻,辣,这是苏轼的第一感受,咬开被油炸炒过的酥脆的表面,内里是嫩香的鸡肉,爆炒过的鸡块带着一种平日里菜肴所没有的焦香味与麻辣味在强烈冲击着苏轼的味蕾。眼见着苏轼嘴里嘶哈作响,也不见有停下筷子的迹象,颜月心知这次菜做的算是成功了。
感情这是把苏轼当成小白鼠了。
“有水吗?”苏轼擦擦满头的大汗,大着舌头问道。颜月连忙放下筷子,吃得高兴居然把藏品忘了。他走到后屋从夹带的硝石所制的冰盆里捞出一小木桶葡萄酿,还是前些日子公主赐下的。给苏轼倒了一碗,后者连忙一口抽干,也没来得及细品到底是个什么味儿。
“咦?冰的?”苏轼后知后觉地问道。五月份还能在西北寻到冰镇的葡萄酿,他感到十分惊讶。
“嗯,刚才用硝石弄的冰。”颜月也灌了一碗葡萄酿,这包辣椒格外的辣,休说苏轼,他自己也觉得有点吃不消。
“硝石还能制冰?”苏轼愕然道,连胡须上的花椒也顾不得拂拭,一脸“还有这种操作”的表情。
“自然,反正你也不懂物理化学,我也解释不清,只需要知道‘硝石扔进水里会把水变成冰’就行了。”
“有道理。”苏轼从嘴里挑出根鱼刺,闷一口葡萄酿,长长地打了个酒嗝。“不过这物理化学又是什么?”
“这是我师父教我的新学科。”颜月眨眨眼睛,神秘秘地说道:“家师认为,我玄门中人合当‘判天地之美,析万物之理’,这物理,便是研究物质运动的最本质的规律的一门学科;而化学呢,则是我们认识和改造物质的学科。旁的不说,这硝石制冰,便是一个通过硝石和水反应,吸收大量的热,让水转化为冰的过程,属于物理和化学的范畴。”
“有点意思那这物理学除了制冰,还能做什么?”苏轼略感兴趣地问道。
“多了去了。听说过孔明灯吧?”见苏轼点头表示见过,颜月继续说道:“这便属于物理学研究的范畴。”
“我们生活的世界是存在气的,这气呢,是我们存活的必需品,你理解为阴阳二气即可。同时,气是也存在浮力的,打个比方,比水重的东西会沉到水底,比水轻的东西会浮到水面,如果有东西比空气轻呢?”
“会浮在空中?”苏轼试探性地问道。
“答对了。”颜月露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样:“还有一个热胀冷缩的原理,空气受热后会膨胀,比重就会变轻而向上升去。但是有孔明灯的灯壁束缚着空气不让它跑掉,空气受热,变得越来越轻,等到空气向上逃逸的力大于孔明灯的重量时,这股力道便会顶着孔明灯往上飞。”
“那如果这个孔明灯足够大的话,是不是可以带着人向上飞?”苏轼突然兴奋地问道,文人嘛,对飞天总是怀揣着美好的想象,尤其是苏轼这种浪漫文人,飞天对他的诱惑力尤其的大。颜月倒是毫不意外苏轼这举一反三的能力,毕竟文人们做文章的时候可是“精骛八极,心游万仞”,最不缺的就是这点儿想象力。
“能。”
“那还不快点做一个,你我上天游一圈儿,成为古往今来飞天第一人,岂不美哉?”苏轼两眼直放光,辣子鸡也不吃了,就差说出‘老司机带带我’了。
颜月晃晃脑袋,呆毛随着头部的摇晃而左摇右摆:“现在一时间还做不出来,你知道的,我要为公主研究火器对付西夏人。”
“那就先算了。”苏轼略为遗憾地道,事分轻重缓急,自己上天不急于一时,公主的事儿肯定是急的。苏轼这个忧国忧民的文人一直的梦想便是“西北望,射天狼”,如今知道颜月居然怀揣如此大学问,更是对他喜爱♂的不得了。
二人聊得也是投缘,一直到夜深时分苏轼的儿子找上门来才散了席。颜月走回自己的屋中,在洛尘的服侍下将衣服脱掉,然后问道:“你们何时回来的?”
“奴下午便回来了,见郎君和苏学士在饮酒,便没敢打搅。”洛尘皱着精致的琼鼻,闷声道:“郎君怎地喝了这些酒,也不怕明日宿醉头疼。”
颜月故作姿态地施了一礼表示歉意,然后涎着脸道:“今日和苏学士聊的投机,便贪杯多喝了点,洛姐姐勿怪,勿怪,原谅小生则个。”
“若再有下次,奴说不得要向公主告上一状。”洛尘用热毛巾仔细地为颜月擦过面颊,服侍他躺好后,不放心地说道:“郎君若不舒服,便喊一声知会奴。”
“理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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