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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白的墙，消毒水的味道，输液时轻轻的滴答声……熟悉的一切感受，又梦见在医院里的往事了，最近这些天已经有好几次了做同样的梦了。
左鹏涛知道自己做梦，可半梦半醒间，还是怀念那远去的时光，想要多体味下过去的一切，已经永别的一切人和事。
医院里的往事并不是什么好回忆，在病床上一躺几年，交错着渴望生存的希望和期待死亡的解脱，那些复杂的感情交错，到现在都不清楚，到底哪些在哪段时间里更占上风。
福祸难料，几年的病痛折磨，让他的意志坚强无比，才能这么快适应穿越生活，适应系统存在。
系统降临时左鹏涛已经不行了，心跳呼吸什么的都要消失了。就看到七彩缤纷的光团，急速地由窗外飞来，直奔躺在病床上还残留一丝意识的他。
就这样在左鹏涛失去意识之前，仿佛慢动作一样，看着七彩的光团飞射入脑。眼角的余光看到那些忙碌的医生护士，无视这奇景继续抢救，最后的念头是，死前的幻觉真美丽……
当他的思维再次觉醒时，就像在一个辽阔无垠的梦里，周边模糊不清，面前的七彩光团占据了所有的感知。
认为自己做梦的幻觉很快就被打破了，因为面前的光团开始传送思维信息。
接受巨量的思维信息可不是什么好事，疼痛晕眩等各种负面感觉交织出现，仿佛在巨大的搅拌机里转动，可马上发现自己感觉不到的存在。
这样的感觉持续很久后终于消失，传递过来的思维信息也被左鹏涛自发读取了，更准确点说应该是并行感知，不分前后顺序过程的全面同时感知。
这种状态不重要，起码不如信息里的内容重要。
信息里的内容很多，可概括起来也很简单：他死了，灵魂被大能选中，要参与大能指定的穿越任务，后面更多的内容都是将给予的待遇和任务的资料。
当然了，待遇里的头一条就是会为他制造全新的健康身体，并可以花费一定的代价长期保持生命的健康，可谓是长生不老千余载。
全面理解了信息内容，左鹏涛又思考了一小会，才试探着对光团发送信息：“你好？在么……”
和左鹏涛磕磕绊绊的初学者状态不一样，马上对面的光团返回了信息。
“你好，永恒之主5223847号分身系统为你服务，有什么要查询的问题？”
左鹏涛：“这个系统在整个地球上有多少人拥有？”
“本系统抽取死亡者的灵魂签约，地球上目前为止共有825764个签约者。”
左鹏涛：“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签约？”
“系统对签约者灵魂有特殊要求，每百万死者中约有三到四人合格。”
左鹏涛：“必须是死者么？活人不行吗？”
“必须是死者，更多的内容你权限不够，不予说明。”
左鹏涛：“那么位面中的人物能否成为签约者？”
“不能。”
左鹏涛：“为什么？”
“权限不足。”
左鹏涛停顿下来思考了一下，心中苦笑吐槽，这待遇起码也是技术员级别，比最低级随时可替换的民工强些。
左鹏涛：“如何升级权限？”
“达成签约内容。”
左鹏涛：“若不签约会怎样？”
“未签约者返回系统加载前初始状态。”
左鹏涛：“有人不签约的么？”
“到目前为止共有3458人拒绝签约。”
左鹏涛听闻后惊愕了好一会，方继续发问。
“发送过来的内容，各种初始待遇太少了吧，可不可以提高一点？”
“不行。”
左鹏涛：“那今后的各种支援力度能不能大一点，现在设定的支援太少了。”
“不行。”
左鹏涛：“那初始的人员、物资呢？这么点点，开局艰难呀。”
“不行。”
……
总之，这个系统完美地体现了智能的顽固，对左鹏涛的讨价还价一律报以否定，他愤怒地质问：“这不行那不行，还有什么可行的？”
系统：“已发送信息里的合约。”
“……好吧，就给这么点人和资源，不怕我开局就挂？”左鹏涛稳住情绪问。
“已探察过签约者所在位面情报，评估危险程度为普通范围，位面整体力量上限不高于签约者所能达到的上限，且选择了有利于初始生存的地点。”
“危险可控吗，也对，这是投资不是消费，要讲回报率的。”
左鹏涛自问自答，考虑下又问。
“那签约者整体生存时间如何？”
“经统计有7签约者生存时间小于一年，12签约者生存时间小于三年，19签约者生存时间小于十年，28签约者生存时间小于五十年，41签约者生存时间小于一百年。超过一百年生存至今的签约者和统一世界停止计时的签约者合计56。”
左鹏涛思考了一会再问：“平均回收成本需要多少年？”
“九十七年。”
左鹏涛：“那么合约里没有禁止对他人透漏本人是穿越者，透漏了会有什么后果？”
“系统无惩罚，其他后果自负。”
左鹏涛：“可以把系统透漏给其他人么？”
“系统无惩罚，其他后果自负”
左鹏涛：“什么情况下系统会惩罚签约者？”
“无。”
左鹏涛：“我初始的下属怎么来的？”
“本位面固有人物，修改部分记忆。”
左鹏涛：“那怎么保证他们的忠诚？”
“初始确定忠诚为最高，确定忠诚下限为不反噬签约者。”
“不反噬……”左鹏涛如果存在，现在一定会是他习惯的托腮沉思状态。过了一会，他继续提问。
“没有能够永远固定忠诚的人物或制造的人么？”
“系统没有，签约者制造控制属下忠诚的物品或能力不计在内。”
左鹏涛：“我和属下之间的交流是否有限定？”
“签约者自行斟酌内容，已为签约者设定了奇遇背景，可以应对初期状况。”
……
左鹏涛：“能否介绍下系统的详细来历？”
“权限不足。”
……
左鹏涛：“能否把系统卸载？”
提出这个问题时左鹏涛是战战兢兢，好在没有也就没有发抖、冷汗等状况出现。
“回收成本后随时都可以。回收成本前卸载系统需返回签约者初始状态。”
等待的时间似乎无比漫长，好在机械式的系统回答让紧绷的情绪松懈下来。
“好了，我的问题问完了，现在开始任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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