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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璃半月时间赶到边疆,其实现在边疆安定,自是没有什么战事。但是以防万一,自己还是要来督促一下,虽有李卫国在这,但自己现在是军中的最高统领,自己不来怕军心不定,闲散懒惰起来。
在军中的日子甚是枯燥乏味,没有战事的日子君璃就会想办法派人去找曹阳的下落,一般都是让卫靖带人去,因为卫靖对曹阳熟悉。但是好几年过去了,依然没有什么线索,今年也一样,卫靖到了边疆不到三日便被君璃派出去打探曹阳的下落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君璃的生辰之日也到了,其实只有几个亲卫、李卫国和洛城知道自己的生辰,自己本就不过,所以也没有让众人都知晓。边疆条件艰苦,但是肉和酒还是能供给的。白日训练结束,傍晚君璃跟几个人在营帐中吃着肉喝着酒,大家知道君璃不过生辰,所以也都闭口不谈,只是聊聊云烈国的山河以及别国的一些动向,洛城作为中郎将自然也在其中。说着说着突然说到璃王大婚之事,众人就看着君璃与洛城笑了起来,这两位在军中是上级下级但私下里又是大舅哥和妹夫的关系,甚是好玩。
“对了,王爷,不知您来边疆时,王妃有没有非常不舍啊?”李卫国怕几个人闹腾的慌赶紧将话题转移。
“是啊,王爷,王妃有没有不舍啊?”几个亲卫开始接着李卫国的话问着,洛城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闹,有时听到好笑的也会笑一笑。自己这个时候不好说什么,说的多只会闹的更凶。
“本王的家事你们也要管吗?”君璃故意抬出王爷的头衔,好让他们不再继续追问。
“哈哈哈哈哈哈”众人哄笑,以为君璃是害羞不好意思说。
“好了,既然王爷不说,咱们也别为难了,喝酒喝酒”李卫国端起面前的酒碗说道。
大家喝着酒吃着肉一直畅聊到夜里才各自回到了各自的营帐。君璃喝过酒后觉得闷闷的,便走出营帐外透透气。边疆的夜空极美,君璃找到一个高的草垛躺在上面,仰望星空,心里想着不知有一日可否带着自己的心上人来这里看一看。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感觉到夜空中突然出现了一张自己熟悉的面孔,他想看清楚却感觉距离有点远看着很是模糊,他以为是冯玉落,所以更想仔细看清楚,努力睁了睁眼,才发现那是洛月的脸。
“为什么每次都会出现你的脸,为什么?”君璃喃喃自语道,默默的从怀中拿出了那条手帕。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洛月,想起了她气人的样子,被气的样子,讨好别人的样子,哭了的样子,明明真正在一起就那么短短几日,为什么能记得她那么多的样子,为什么自己会想起她,好像真的有点想她了。心不由自主的偏移了,仿佛被吸引了一般,如此念念不忘。
君璃躺在那里,迷迷蒙蒙中好像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王爷、王爷,您怎么睡在这里了,夜里凉别受了风寒”是洛城在叫他,洛城本来已经回营帐了,突然想起一件事转身回来找君璃,结果发现君璃不在营帐,一路寻到了这里,发现君璃好似睡着的模样,才唤他起来回自己营帐休息。
“洛月?你怎么在这里?”这酒似乎后劲十足,君璃喝的较多,现在意识迷离,洛城与洛月本就是亲兄妹,长得有七成相似,他把洛城当成洛月了。
“王爷,属下是洛城,您看错了,我扶您回营帐吧”
“原来是洛城,我以为洛月来了”君璃摇了摇自己晕晕的脑袋,扶着洛城的胳膊说道。
洛城扶着君璃回了营帐,让人帮他擦洗了一番,替换了衣物就退下去了。君璃昏昏沉沉的睡着了,直到翌日醒来,头疼的很,才知道自己昨日喝多了。
君璃扶着额头回想着昨日的事,记得自己觉得营帐里闷去了外面透气,然后好像朦朦胧胧中看见夜空里有一张洛月的脸,自己拿着洛月送的帕子在看,后来好像遇到了洛城?自己也记不清是不是真的遇到了洛城,然后后面的就想不起来了,起身下床看到自己的衣物已被替换,但是那个帕子好像不见了。
“帕子、帕子”君璃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开始在翻找帕子,最后还是没有找到。到底是换衣服的人拿走了还是丢在了昨日的草垛上,顾不得穿衣,君璃冲出营帐先要问一问昨日是谁帮他换的衣物。
刚走出营帐正好看到洛城带着巡视的兵在换班,看到君璃出来,洛城上前拜见:“王爷,您醒了”
“嗯,洛中郎,昨日我好像喝多了,后来是不是遇到了你?”
“是,昨日您喝的有点多,好像有点醉了,是属下扶您回营帐休息的。哦,还让人给您换了衣物”
“那你可看见一条帕子,纯白色的上面只绣了一句话”
“是看见了,属下给您放起来了”
“在哪里,拿给我”
“是,帕子在您的营帐内”君璃听到这话先行进了营帐,洛城也随后进去了。洛城走到营帐内放饰物的盒子那边,打开盒子将帕子取了出来交给了君璃。
“王爷,帕子”
君璃接过帕子,眼睛盯着上面在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王爷如此紧张这帕子,想来送帕子之人应该是王爷非常在意的人吧?”洛城看君璃好似非常在意这条帕子,便出声询问。
“非常在意的人?”君璃重复着洛城的话,自己也是糊涂了,为什么要去寻这帕子,丢了就丢了,为什么自己会在意,到底是在意这帕子还是在意送帕子的人?
洛城见君璃似乎陷入了一场纠结的困境中,自己也不好打扰,便跟君璃告退后退出了营帐,然而君璃连洛城的告退都没有听到,还在想刚才洛城说的话。原来不知不觉中,洛月已在他的心里有了位置,而他却不自知。
君璃看着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自嘲的笑了笑,自己这是怎么了?良久过后将手中的帕子还是放回到饰品盒里。
自己收拾了一下就去用早膳了,用完早膳准备到操练场去看看,半途中有一亲卫跑过来:“王爷,有卫侍卫的飞鸽传书”
“快拿来我看看”君璃连忙从亲卫手中拿过字条,字条上写着:王爷,有人两个月前在东城一带看到过曹阳,现在正在跟踪调查。
“终于有消息了,曹阳,本王一定要抓到你,本王要让你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当然本王也不会放过幕后指使你的人!”君璃攥着手中的字条一脸怒容的说道。君璃是军中统帅,无召不得随意离开军队,自己不能去东城,只能飞鸽传书让卫靖继续跟踪,有新的进展及时汇报。
东城位于京都西南方向不过五十里,原来曹阳一直都藏匿在附近。半月后,卫靖飞鸽传书,信上说:自上次查到曹阳的消息后,后面再无人见过他,但是东城东南方向有座当地的山,叫凤凰山。山林茂密,藏人甚好,正在整顿,准备进山寻人。
君璃拿着信思量起来,凤凰山?虽不知此山有多大,但是能藏人的想必也不会小,卫靖卫靖一行只有五人,他们此时要搜山肯定要耗费不少时日。现在有几个问题:第一,进山寻人,五个人的话人手肯定不够;第二,如果曹阳真的藏身于此,以他的功力想要在山里甩掉卫靖他们也不是难事,而且一旦惊动就会打草惊蛇;第三,万一曹阳现在根本不在山里,早已逃离东城,卫靖他们此时要搜山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时日。
君璃立即执笔写到:进山寻人不是良策,先在附近找个地方暂住下来,既然有山,靠山吃山,附近的居民一定会去山里谋生计,在附近多打听打听山里的情况,然后再从长计议。写好后让亲卫飞鸽传书于卫靖。
十日后,君璃接到卫靖的信件,上面写着:凤凰山目前没有任何动静,多方打听并无异常,现下请示王爷是原地不动继续调查还是沿着下面的路线往下追查。君璃回复:如今十日已过,虽未发现任何异常情况,但是不代表曹阳就不在山中,你先安排两人原地调查,继续住在东城跟踪凤凰山的情况,你与另外两人沿路追踪,看一下是否有曹阳走过的迹象,两方如有消息要传递信号通知对方,尽快集合调查。
夕阳西下,又是一日已过,夜晚即将来临。君璃来到边疆守城的城楼上仰望,看着月还未升的夜空喃喃自语道:“母妃,孩儿一定要为您报仇,一定!”
站了许久,李卫国走上来了,站在君璃身边说道:“王爷,勿过度感伤,相信终有一日能捉住曹阳那个狗贼,将他绳之以法。”
“嗯,本王也一直相信有那么一日。夜深了,回去吧”
“是”
用了晚膳洗漱过后,君璃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一是这么多年终于有了曹阳的消息,虽不详尽,但是也好过大海捞针般的无望;二是他安排在宫中的人传来消息,说有一日皇后同时召见了洛月与玉落,两人离了凤朝宫后,洛月与玉落还单独说了许久的话,但是具体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
一个是自己曾经喜欢的人,一个是自己名义上的王妃,她们俩之前并不熟悉,在一起能说什么呢?如今玉落怀着太子的孩子,自己能做的就是默默让人在她身边保护她的安全就好,也算让曾经相互喜欢的两人有个很好的结束,其他的真的别无他想了。
不知道洛月知不知道自己跟玉落之前的事情,如果她知道了会是什么样的反应?洛月的情绪似乎很多变,她会介意吗?会生气吗还是根本不会在意?此时突然想看到如果洛月知晓此事的反应了,想看到她因为情绪变化而“精彩缤纷”的脸。
然而君璃不知道的是,自己没过多久就接到了回京都的急件,因为洛月与玉落都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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