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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走到桌子旁,仔细打量,尺子上一处出现红斑,红斑中指示了剑身的长度为3尺,尺子另一处出现绿斑,绿斑显示了剑柄的长度为4寸。
紫檀小声称奇道:“太奇妙了!”
随进附和道:“不光如此,还能显示出材质。”
果然如随进所言,尺子及时出现两个字“玄铁”。
紫檀掩住红唇,喃喃道:“玄天剑与星月刀一样,都是用玄铁铸成,难道这就是玄天剑么?”
齐高神色凄然,皱眉道:“太古天地初分,日月星辰刚刚成形时,混沌之中的玄铁吸天地灵气,收日月之精华,成为铁母,久存于天罗莽山之中。经两位天尊的奏请,陛下命铸造大师用此神铁与灵水星圣水打造神剑,经九九八十一年,方铸成玄天宝剑。此后,陛下御用在身,不曾丢在一旁。自从辰尤祸起后,陛下用此剑震住辰尤,封印其元灵。后来,不知怎么的,兴许是陛下一时舞剑兴起,取走神剑,辰尤元灵突破封印,打翻炼妖鼎,星空大乱,酿成万劫不复之祸,从此神剑杳无音讯。”
云智补充道:“世间万物只要经过混沌尺的检测,必会显示出属性与灵性,即便是上古神器。这把铁剑无疑就是凡人利用意外得到的陨铁铸成的一把普通铁剑而已。不对,这把剑太钝了,恐怕还不如普通的铜剑,仅仅是玄铁比较值钱而已。”
经过神奇的混沌尺检测与二人的解说,铁剑竟然是废品,桓剑突然感觉心脏坠落下去,整个人顿时浑身乏力,几乎要瘫软下去,幸亏凝气,释放出核力,勉强支撑住身体,才没有倒下。
随进冷笑道:“桓师弟,你把废品当成宝剑,已经有很长时间了,如果以后还当做宝贝的话,恐怕人人都会对你指指点点的,说你……”
随进趁机嘲弄桓剑一番,本想说“你脑袋进水了”,可是当着师父、紫檀、兆炳星君的面辱骂重黎教的天才,不仅有损颜面,还会引起矛盾,随进立即止住了。
桓剑怒瞪随进一眼,随进嘴边反而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无视桓剑的警告,桓剑在心里咒骂了随进一遍,出出气了事。
云智沉声道:“桓剑,随进说的对。既然是废品,早作处理,免得日后被人嘲笑。”
桓剑躬身道:“师父请放心,弟子待会儿拿去拍卖。”
齐高收回混沌尺,桓剑取回铁剑。
齐高叹道:“宇宙安危在于神剑,何日才能找到?”
云智黯然神伤,叹道:“天有道,神剑在君侧,环宇兴旺。天无道,神剑飞弃,星空破败。五金之英,太阳之精,太阴之华,出之有神,服之有威。如今,神剑毁弃,大道已失,生灵涂炭,朗朗乾坤,竟成妖孽的鬼域乐园。”
齐高恢复平静,温言道:“不如去拍卖大厅逛逛,如何?”
“好吧。”云智带着一行人,转身赶往拍卖大厅。
五人行至拍卖大厅,云智发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竟然是云登与云岚。云智打算从旁穿插而去,怎奈二人迎面走来,想躲也躲不掉。桓剑注意到二人屁股后跟着崔怪兽、冷血杀手、苏璟等人。
在兆炳星君这样的高人面前,对自己的师兄视而不见,有损自己的颜面,云智本就是重视名誉的人,丢不起这样的脸面。
叫他们一声也少不了一块皮一块肉,云智上前干笑道:“见过两位师兄。”
云岚趁机挖苦道:“师弟,你怎么不多陪陪小师妹?独守空房可不是什么好滋味,指不定……”
云智怒形于色,这个可恶的东西,不识抬举,在重黎山说些风凉话,也就罢了,可是当着兆炳星君这样高风亮节的世外高人的面,说出这种污言秽语,叫谁谁也忍受不了。
云岚本想说“红杏出墙”,可是猛然看到云智身后一侧的齐高,顿时大惊,脸色都变了,立马打住。
云登躬身道:“晚辈见过星君老前辈。”
云岚急忙给齐高行礼,恭肃道:“晚辈好久未见星君,不意今日在此相见,幸会,幸会!”
齐高谑笑道:“老朽来得不是时候,打搅了你们师兄弟的兴致。”
云岚苦笑道:“哪里,哪里,我们师兄弟喜欢开玩笑,请星君老前辈不要放在心上。”
“既然是这样,我等不如观看拍卖。”齐高早就了解到他们师兄弟之间龌龊之事,不好揭穿,便转移众人视线。
拍卖大厅门口侍立两排侍女,其中一名侍女引领一行人进入档次最高的拍卖室。这间拍卖室气势恢宏,装饰得美轮美奂,足以容纳上千人。里面不时传来喧嚣声,其中最悦耳的位于拍卖场中央位置俏丽女人清脆酥麻的声音。
一位身披粉色袍裙的年轻姑娘,正用那娇媚得令人骨肉酥麻的的娇声,为场内所有人解读手中物品的特性与功能。桓剑扫视一圈,起码有千余人围在四周,静听目睹姑娘的一颦一笑。
一行人来得晚,全场早已坐满,已无空位,只能在空地方站立着。
紫檀瞥了姑娘几眼,扫视桓剑、随进,嘟嘴道:“你们觉得她怎么样?”
桓剑正思索如何措辞,以便精准描述那位姑娘的身姿特性,不料随进神思敏捷,抢先一步答道:“她是丑乌鸦,没法跟师妹比,师妹可是人人惊羡的白天鹅。”
紫檀笑盈盈道:“那是。”
桓剑怒瞪随进一眼,暗暗咒骂道:“黄鼠狼,不修根基,绣花枕头而已,专搞一些花里胡哨的鬼名堂,虚有其表。”
这位姑娘正是珍宝坊里的台柱子,兼首席拍卖师,名叫素梅,早已闻名平罗县。她正解读一瓶用羊脂玉瓶装的丹药聚精散,聚精散由丙诚大师亲自鉴定,有助人凝气吐纳的功效,令矢志修炼之人尽快提高修为。姑娘纤手一挥,一名侍女急忙将丹药放在一个玉盘正中央。
素梅报出此次拍卖的起价为5000两银子,台下顿时立马有人加价到10000两银子。
“两万两!”一人急于力压他人,夺取聚精散。
……
不到一刻钟头,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两人竟然好比恶狗夺食一般,将价位哄抬到五万。
“六万!”前排座位上一中年人发出惊人的声音。
所有都被这一天价给惊呆了,无人敢出声。偌大的大厅突然戛然而止,所有目光全部聚焦在这额头上留下疤痕的肥头大耳的男子身上。从这副凶相来看,可以判断出此人肯定是当地地头蛇。
紫檀鄙夷地扫了那人一眼,冷冷道:“那人是谁?”
随进笑道:“平罗县土生土长的的势力,乾阳楼宗主上官博。”
紫檀怪笑道:“一看他那副模样,我就猜出他就是打打杀杀,练出来的枭雄货色。随师兄,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呵呵,小看我了吧,了解师父的厉害之处,自然就清楚我的厉害。”随进扫了一眼桓剑,眉梢眼角之处尽是得意,每每把自己的过人之处归功到云智身上。
“这次没让你白来,大开了眼界吧。紫檀,你要多向随进看齐。”云智微笑着看了一眼紫檀与随进。
紫檀撅着小嘴,哼了一声道:“若不是女儿坚持要来,恐怕爹就不让我出来增长见识。”
随进得意笑道:“师父早就打算带你出来历练,怕师娘不同意,所以事先叮嘱我,让我在必要时说些好话,师娘果然就同意了。”
云智拍了一下随进的肩膀,喜道:“进儿,还是你最懂事,最有见识。”
“难道是我误会了爹爹,随师兄,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紫檀娇嗔地看着随进两眼,似乎想笑出声来。
“师父那时没让我告诉你,不过现在告诉你,也不算晚。”随进耸耸肩头,显得轻松自在。
天才仿佛是多余的人,桓剑暗暗寻思,黄鼠狼练成了人精,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哄得云智笑得合不拢嘴,逗得紫檀围着他团团转,还要故意在自己面前炫耀一番。
与上官博坐在一排的几个头面人物,冷冷地看了他几眼,并未出声,表明他们对聚精散兴趣不浓。
素梅望着小声议论的人群,娇腻腻道:“上官宗主出价六万两银子,可有人抬价?”
“既然无人抬价,此散便由上官宗主买下。”台下依旧无人吭声,素梅轻敲手中的小木锤,一锤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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