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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一种带着丝丝离愁、点点leduwo、以及淡淡希望的运输系统。在世界上,不论是哪一个国家的人民,当他们想去邻近的城镇时,搭乘火车,会是他们泰半的选择。
关于这广受大众喜爱的运输系统,有一点特质是很有趣的,尽管火车从跨时代的蒸气燃煤引擎进化到电气发动引擎已经超过三十年的时间,但是,如果在街上随便拉一个人要他画出火车的图像,那么不论这个人的年纪或者性别如何,他所勾勒出来的火车,有八成的可能,会是那台顶上插着硕大烟囱,一面呜呜叫一面冒出重污染废气的漆黑火车头。
这是相当神奇的,就算是完全没有经历过蒸气火车头时代的小朋友们,也都是那样的结果。似乎,电气化的现代火车,在现代人们的心底,就完全没有任何一点的地位。
由于除了自己所居住的城市以外,别的地方并没有亲戚朋友散居,再加上从小到大去其它的城镇游玩不是乘坐父母的车就是乘坐游览车,所以,梁图真从来也就没有机会搭火车,真的,从来都没有!
所以,他不知道,原来自己会“晕火车”。
“图真,你还好吧?”关晓蕾把手上的散文集放到腿上,伸手抚着梁图真的额头。
只见他的脸上一阵青又一阵白:“不好,一点也不好。”
“你很没用耶,身为男人居然连坐火车都会头晕!”
“事实证明,现在是女权时代。”他自己也很莫名其妙,麒麟嫡裔纵横古今的特异体质怎么会顶不住火车呢?
“喔!既然你有这个认知,那就太好了。”关晓蕾手撑着头,双眼流露出不怀好意的目光:“有些事我们得沟通、沟通。”
梁图真一见心慌,当这个留着俏丽短发的女孩这样看着自己的时候,多半不会有好事:“什、什么事?别那样看着我,那让我头皮发麻。”
关晓蕾故做认真的说道:“你知道的,既然我们是未婚夫妻,那当然会比普通朋友的关系亲密很多,也就是说,关于对方一些**的部分,应该要有相当程度的认识。”
单纯的男子听不出弦外之音,同意的道:“很合理啊!所以呢?”
“所以,呵呵……”笑意大盛:“以后你内裤的颜色每天要跟我报告。”
“别开玩笑了!”梁图真断然拒绝:“为什么不是你跟我报告?”
“因为我爸不会问你!”关晓蕾早知道他会这样反驳。
“死都不要,你老爸问起来的话,你就随便答嘛!他又不可能脱我的裤子检查。”
关晓蕾耸耸肩:“那种事我可不能跟你保证喔,我爸不是普通人。”
梁图真感觉头更晕了:“这算是威胁吗………”
“不是,只能算提醒你小心而已。”焉然一笑之后,续道:“对了,西恩你怎么处置,这一趟非得十天半个月才回的来,你不会就只是把它摆在家里而已吧?”
“当然不可能,事实上,我已经把它托运到南部的火车站了。”
“你把西恩也带来了!为什么?”
梁图真犹豫了一会:“……呃…不为什么。”
其实那是西恩主动提出的,至于原因,梁图真没有深究,只当它是想出来游玩而已。不过现在想想,西恩能做长剑、雄犬、灵兽三种变化,其中的灵兽状态拥有日行千里翔天彻地的本领,别说南部了,就算是南极,只要它高兴,一天还可以来回好几趟!这样想来,实在是没有必要让自己牵着走,到底西恩跟来要干麻?
“也好,爱犬带在身边也放心的多。”端看梁图真若有所思的模样,关晓蕾料想他大概是因为晕车的关系所以身体不舒服,因此也就体贴的不再打扰他,望向车窗外,眼前顿时间被一大片绿油油的青葱田地所占据,景色森黄相接绿意盎然,南部是整个国家的农业发展重镇,所谓春耕、夏耘、秋收、冬藏,夏至的现在正是农作物成长完熟的时节。
这是她所熟悉的景色,自上大学以后她就没有再回来过了,并不是因为与家里不合,相反的,她与家中其它三位成员之间的关系相当良好。之所以没有想过要回来,只是讨厌道别而已,明明就不是什么悲惨的生离死别,但双亲总是泪流满面,弄得她也跟着很难过。
倏地,梁图真掩着嘴站起来,慌慌张张的离座往厕所跑去,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正迈向晕车的终极境界,呕吐!
感觉胃袋不住的收缩,早上出门前喝的广东粥直窜而上,已经兵临喉口,但是蹲在马桶前,想吐却又吐不出来,这种郁窒感觉令人好生难受,努力了大半天,连口水都没滴下来,总不能为了这种小事动用麒麟劲吧!无奈之下,只好蹒跚的走出厕所,站到洗手台前拼命洗脸,希望能让自己舒服一点。
正当他扶着洗手台发呆的时候,一只手掌按上了他的背心,出于直觉,他没感受到任何的杀气,所以任由那只手掌触碰。在那一瞬间,一股沁凉的能量渗入体内,梁图真惊觉对方是兽人,赶忙凝聚心神驾驳麒麟劲,倒不是准备反击,而是担心对方会被麒麟劲震伤。
沁凉的能量如同一道柔和的清流,注入梁图真的消化系统,不急不徐的遍扫窒郁的感觉,兼且放松心神,好不畅快。梁图真转身,一张俊秀文诌的男性面孔映入眼帘,年纪大约是个高中生,穿著简单的衬衫休闲打扮。
“谢谢你,我感觉舒服多了。”梁图真微笑的道谢。
俊秀的高中生得体的应道:“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不用客气,大家同为太古遗族,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他说话的腔音沉重,卷舌的部分没有发挥,所以听起来语调很硬。
基本上,梁图真是可以完美的闭住自己的气息与灵波,不让教廷或者太古遗族发现自己的兽人身分,但现在因为晕车的关系,使得他懒得再在那一方面下工夫。不过尽管如此,也没有人可以看破他麒麟嫡裔的身分,最多只能知道他是个兽人而已。
梁图真猜测的问道:“你是日本人?”
“是的,我的名字是岛田克巳,请多指教。”不愧是大和民族,还鞠躬。
对方有礼的举动,让单纯的男子不知所措,只好也跟着鞠躬:“我是梁图真,你好。”在发觉自己与他两个人挡住厕所的门之后,梁图真拉着岛田,走到车箱连结处:“岛田兄是来观光的吗?”
“一部份算是的。”
对方语带保留,梁图真自然知趣,所以换一个话题:“兄的目的地是哪里?看兄单独游历的样子,若然我们目的地相同的话,不妨同行吧!虽然我不是南部人,但在沟通上,还不是问题。”梁图真对他的印象很不错,怕他人生地不熟会吃亏。
“梁先生太客气了,我要去白沙湾,其实我的族人已经先来一步,我是来会合的,因此不必向导。”脸上的表情仍是微笑,这个岛田克巳,似乎没有别的表情。
“真巧,我的目的地也是那儿,既然这样,就祝你玩的愉快了,搞不好我们还有机会碰面的。”
萍水相逢,实在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于是岛田又鞠了一躬:“再会。”语毕转身走入车箱,步伐适中,态度从容,相当有教养。
望着那不卑不亢的身影,梁图真淡淡的道:“拓旡族……”
六个小时的车程,真不是开玩笑的,当梁图真踏入车站大厅时,感觉不但全身酸痛而且手软脚软,实在是很想赶快叫车直奔关晓蕾的老家,但目前他并不能那么做,因为那只全身纯白的拉不拉多犬还在招领处等他提回。
所以他暂别了关晓蕾,一个人在车站大厅里穿梭,人潮有够挤,周休二日的体制之下,不少人都携家带眷出游各县市,所以即使今天不是返乡过节的民俗重要节日,依旧还是人挤人。他先往到购物处,拼死拼活的抢了罐可乐,然后再杀出重围付账,在这种地方买东西,乖乖的排队,只怕得等上好几个小时。
有气无力的掰开拉环,才喝下第一口,却差点吐出来,因为突然间他感测到一阵记忆犹新的生物波动出现在周遭,在确定了方向之后,他迅捷的躲到一根柱子后面,幸好先前岛田让他回复了精神,否则一定会被这狠角色所发现!
“踪靡族的伊比雅!?世界怎会那么小!”梁图真小心翼翼的隐藏身形,仔细的观察她是否发现了自己,又或者根本就是在跟踪自己。
她的穿著与三天前大同小异,一样都是很活泼的开朗少女打扮,除了运动衣因为天气热换成了t恤以外,宽松的运动裤以及学生背包都是老样子。但见她笔直的走出车站,途中没有半分的迟疑,这样看来,会碰到她应该是巧合。
“怪事,这未免也太巧了吧,还是说,我的运气太衰了!”梁图真怎么想,也觉得事情不单纯,但百思仍不得其解,只好作罢,先领回西恩再说。
白沙湾一带有处白沙村,是个很淳朴的地方,长幼有序、重视伦理,由于人情味浓厚,所以如果里民们发生了什么争执的话,多半不会上警局,而是请乡邻里较有人望的士绅出面主持公道,其中,最著名最受大家仰赖的,是一位外号“关老爷”的武馆负责人。
他住在附近仅存的一栋三合院里,十年前白沙村还有很多三合院,但是随着时代的进步,部分村民外移,使得不少大家庭只剩下一半的成员,三合院显的冷冷清清,再加上外观老旧,于是有人开始将之改建成别墅,既美观又好住,于是里民们纷纷群起效尤,不到两年的光景,整个白沙村就只剩下关老爷的三合院了。
关老爷没有将自己的三合院改建,原因很简单,因为他顽固,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但是大家都很尊敬他,因为他言必行,行必果。此刻,他正在书房里挥毫。
“爸!爸!”一位十七、八岁的女孩,叫嚷着跑进来,头上梆着一条长长的发辫,那是现在都市里很少能见到的女孩发型。
关老爷没有抬头,仍是弯腰运劲挥毫,不过嘴里却有响应:“给我安静一点,彤彤你是女孩子,要注意自己的仪态。”
“但是,爸,我有天大的消息。”
“说,我在听。”
晓彤喘了喘气,欢喜的说道:“姊姊回来了。”
“蕾蕾回来了!”关老爷陡然住笔,挺起腰杆问道:“在哪里?”
“姐在电话里说,她人在车站。”
关老爷急忙道:“快叫人去接她!”对于自己这个大女儿,他是最宝贝的。
“爸,不用了,姐说她自己会回来。”
“那怎么可以,行李很重的。”关老爷心疼的说道。
“爸,有人帮会他提的啦!”晓彤眨了眨眼,讪讪的说道:“您以为姐是为什么回来的?还不就是那件事!”
“哪件事?”关老爷真的是忘了。
绑辫子的姑娘叹了口气:“您的女婿啊!”
关老爷恍然大悟:“哦!对对对!我倒给忘了,也该是时候了。”忽地辞锋一转:“晓彤,你去门口守着,待会让你未来的姐夫先进门。”
“爸您想做什么?”晓彤不明白父亲的用意。
关老爷负手走到门前,望着外头说道:“我要试试他的斤两,哈哈哈哈哈!来的好!想做我关某人的女婿,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来到货物提领处,梁图真有些傻眼,因为此地根本就是座大仓库,在这个国家里,其实并没有专门运送动物的系统,由于西恩不是普通的笨狗,所以梁图真很放心的将它放到纸箱里当作货物托运。原以为这么做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才对,但是,他忽略了一件事,忘记在箱外贴上“小心轻放”的卷标。
所以当他签完名,看到站务人员如扔垃圾一般把已经在运送途中压的像荷包蛋的纸箱丢到他的面前时,他的眼瞪得更大了。
心急如焚的把纸箱抱到没有人的角落,手忙脚乱的拆开纸箱,只见全身纯白的拉不拉多犬,白眼翻出,舌头撇在嘴角,奄奄一息。
“西恩!西恩!”
梁图真用力的摇晃拉不拉多犬的身体,却不见它有半点的反应。
于是更用力的摇晃:“西恩!快醒来啊!”但见它仍然没有动静,索性将拉不拉多犬拿起来甩,左晃一圈,右荡回旋,接连一个腾空大翻转,完美的再度回到梁图真的手中。
正当梁图真想继续让拉不拉多犬挑战更高难度的动作时,它终于有了反应:“住……住…手,我的骨头快散了。”
梁图真万分感动的道:“西恩,你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
拉不拉多犬跳离主人的怀抱,在地板上抖抖身子道:“好你老母啦!你当我是塑料做的啊,要不是我醒的快,我看你准会把我拿去灌篮。早说我自己飞来就好,你偏要用寄的,那些王八蛋把我压在最底层,害的我没法子呼吸,只好进入胎息的状态。”
“没办法嘛!”梁图真推卸责任的说道:“如果不用正常的管道,晓蕾一定会很奇怪你怎么来的,反正现在都已经平安的抵达,你就别计较细节了。”
西恩可不这么想:“这你也能称之为平安!我差点闷死!”
“好啦,是我不对,别再讨论这个了,还有其它更重要的事,刚刚我遇到了踪靡族的那个疯丫头。”当责任无法托推卸的时候,就转移焦点,这是从关晓蕾身上学到的。
西恩一点也不意外的说道:“我知道啊!”
“你知道?”梁图真意外的问道。
“是的,在胎息的状态中,虽然生物机能停歇,但是灵觉却更为敏锐,我清楚的接收到貂瞳的波动。”
“那它有没有察觉你的存在。”
“照理论来说不可能。”西恩老神在在的解释道:“因为那时我的灵觉范围比它广阔,在进入它所能够探知的领域之前,我已经将自己收敛。而且……感觉上,貂瞳的状态不完全,所以更加的没可能。”
“状态不完全……这我同意,上趟与它交手,跟久远以前相比似乎太轻松了。”梁图真略为沉吟了一会:“西恩,你猜得到,貂瞳为什么来到此地吗?”
西恩没有思考太久,干脆的说道:“猜不到,不过有一条线索,可能会有关系。刚刚我除了感觉到貂瞳以外,还捕捉到另一样神兵的波动。”
听闻神兵二字,梁图真联想到几个拥有远古十大神兵的族类,登时想起,在列车上遇到的岛田克巳:“不会是拓旡族的圣物……滔天叉吧?”
“正是!”
连族中圣物都出动了,这代表岛田克巳没有说谎,他的确不是来观光的,可是即使是那样,也无法解释貂瞳的出现与其有何关联。
“看来…这一趟南部之行,有很多方面,我们得加以注意了…”
回到车站大厅,西恩犹如失散多年的梁山伯遇到祝英台那般,投入关晓蕾的怀抱,不住的在她怀里磨蹭。
“西恩,坐车舒不舒服啊?”关晓蕾爱怜的说道。
拉不拉多犬毅然的摇头。
关晓蕾望向梁图真:“它说不舒服耶!”
后者斥道:“你有毛病啊,狗怎么可能听得懂你在说什么,它只是脖子痒而已。”
“才不是呢,它很聪明的。”转向拉不拉多犬问道:“对吧,西恩!”
西恩正想配合的点头时,却听见梁图真以低频传来的话语“你要是敢点头,我保证你这几天会了解什么叫做粗茶淡饭。”所谓吃饭皇帝大,西恩只有无奈的伸出舌头装傻。
梁图真呵呵的笑道:“看吧!笨狗就是笨狗,哈哈哈!”顺手在西恩的头上拍了拍。
时间很晚了,因为怕赶不上方才在电话里与妹妹约好的晚餐,所以关晓蕾不再与他争论,于是把西恩套上狗炼,由梁图真扛起所有的行李,两人一犬就此走出车站。
叫了辆出租车,关晓蕾在白沙里的老家距离白沙湾火车站有着半小时左右的车程,公路的一边是山岩另一边是海岸,可说是风景明媚、水光接天,望着这些景色,本应是赏心悦目、胸旷神怡,但不论是关晓蕾还是梁图真又或者西恩,心头都闷的可以。
“老伯,您的出租车为什么不开冷气啊?”梁图真无奈的问道。居然拦到一辆不开冷气的出租车,真是衰到家了,要知道,南部的温度艳阳高照、火伞高张,坐在车子里便有如置身于微波炉一般。
“那种东西,只会弄坏身体,年轻人!我老人家告诉你,不要仰赖科技去违背自然,流流汗没什么不好的。室外的气温之所以会那么高,就是因为大家都用冷气所造成的。自然的气候里,春夏秋冬的冷热替换,对我们人体就是一种促进代谢的功能,流汗是最好的排毒方式,因为它是全身上下每一个部位同时在发生作用,你要明白……”
哇!天啊!自己才问了一句,现在连插嘴的余地都没有。梁图真心知肚明,无论如何是不可能有冷气吹了。
接下来的车程里,老伯的谆谆训勉没有停过,从温室效应到全球沙漠化,从五十年前的花好月圆到五十年后的遍地狼籍。对于这一段段的生态沦亡演讲,西恩的耳朵长,直接盖住就听不见了,关晓蕾一向很有耐心,所以可以听的津津有味,至于梁图真,那可就惨了,不想听,但又不能明目张胆的捂耳朵,只好咬紧牙关听下去。
当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原本一直觉得世界虽然不美好,但还可以过得去的梁图真,在那半个小时的熏陶之后,顿时觉得天悲地惨,毫无希望可言,好想把全部的财产捐出去,自己则去山里植树,为绿化地球尽一份心力。
但好加在,那样的情绪,在他下车的三分钟后就烟消云散了,不然可就后果堪虑喔!
白沙村的民众,饭后必然坐在门前闲聊,这是乡下人家的习惯,而现在时间已过傍晚,正是他们树下乘凉话家常的时刻。关晓蕾的家在村尾,所以他们一行人得走过长街才能到达,只见关晓蕾一面走一边对村里的叔伯婶婆打招呼,好不亲切,相形之下,扛着两大箱行李的梁图真,就显得有些尴尬了。
见自己的未婚夫婿满脸愁容,关晓蕾靠至身旁小声说道:“图真,笑!”
“我笑不出来,呜……”
“笑不出来也得笑,否则就不像是未婚夫妻了。”
“夫妻也有吵架的时候啊,何况我现在头好晕,真的笑不出来。”
“这样吧,我有办法可以帮你,我打电话请我的室友帮我们在学校散发喜帖,当大家得知我们的好消息赶来祝贺时,你就可以开怀的呵呵笑了吧?”
“别那样做,我笑就是了……”
这一天,白沙村的村民都看到了,关老爷离家念书的大女儿,牵着一头拉不拉多犬,以及她的男朋友返乡。虽然她已经有两三年的时间没回来过了,但依然还是印象中文静温婉的样子,在她很有礼貌的与每一个人打招呼的同时,不知道为什么,她身边男朋友的表情,总让人觉得有点笑中带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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