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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游猎在大山之中的丁晨武,脑海中始终浮现出父亲母亲的身影,特别是那臂弯上站着金猫的丁老爹那坚实雄壮的身影。一想到这些他突然无心打猎,内心深处充满着无比的内疚。
秋日的一个中午,本该出猎的丁晨武依然窝在家里,大老蔫儿突然登门了。“孩子,你看我给你送来了什么!”大老蔫儿打开手中的包袱,一抖手,赫然一张花豹的毛皮舒展开来。“这是你爹给你留下的最后一件东西了。你拿到集市上卖了买些过冬用的东西吧。”大老蔫儿说着又放下几包草药,嘱咐了丁晨武几句便匆匆离开了。
丁晨武于是抱着豹皮去了集市,按照大老蔫儿说的价格叫卖,可无人问津。一个好心的铁匠告诉他,前些日子有一正定府的商人几次来山里寻找豹皮未果,给他留下了地址。如果碰到卖豹皮的猎人帮他收了,如果能送到正定家中一定重金答谢。可铁匠铺实在太忙,于是就把那商人的地址直接给了丁晨武。
丁晨武从没有离开过大山,他背上豹皮带上干粮一路打听着,向正定走去。丁晨武一路上沿着山谷中的浮滔河顺流而下,边走边打猎,猎得猎物也可换来食物和一夜的住宿。隔天竟也来到了正定县城里。
穿过正定县城热闹非凡的大街小巷古刹庙宇,终于丁晨武把豹皮送到了正定县城里距大佛寺不远的一处深宅豪院。那商人见到豹皮大喜,竟拿出一百大洋答谢这丁晨武。又见丁晨武一路上吃灰咽土,搞得一身狼狈,让人领至后院去沐浴更衣,还送了他一身新衣服。
当丁晨武换上衣服出来,那商人已备好一桌酒席款待。丁晨武自小山中长大从没有见过这场面,只得唯命是从。一桌酒下来竟喝的晕头转向,感觉眼前的世界都在转着圈,生怕闹出丑事。不顾那商人的挽留出了那家大院。丁晨武走在大街上,被街风一吹,酒劲儿上泛,迷迷糊糊一路向南出了南城门,城门外一片荒野,风更是呼呼吹在脸上,丁晨武顺着那长满杂草树木的土城墙又往西走去,走着走着竟爬进城墙边的杂草丛呼呼大睡起来……
待到丁晨武一觉醒来,天空星星点点,一轮明月当空,丁晨武坐起身,揉揉眼睛看看周围,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仔细回想,想必自己应该处在正定县城附近,不如等到天明再做打算。丁晨武自小跟着父亲打猎,经常夜宿深山,在这城郊荒野自然也是不怕。他整理了一下行囊猎枪,那大洋还在,还有他那身旧衣服,随即把包袱放在身后当做枕头,猎枪放在身边躺了下去。
丁晨武从白天一直睡到半夜,再躺下去哪里还睡得着。他望着星空,想着死去的爹娘,还有那伴他一同长大的金猫……“我真的是太蠢了,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再也回不来了。想什么也没有用,愚蠢人的结果就是毁掉身边美好的一切,最终只剩下独自一人……”当丁晨武想到这里时,突然听到身边不远处,“呼呼……”之声……
他侧起身抬眼望去草丛不远处那坍塌土城墙上的树林中,竟有一团拳头大的火球,呼呼的在地面附近转着圈忽上忽下的。他悄悄抓起枪,蹲着身子慢慢走了过去。当他靠近时,他看清那火球竟然是一只长着尾巴的大白刺猬从口中吐出的,它正对着天上的月亮张开嘴一吐一吸的控制着那火球。“这就是老蔫伯说的雪猬!可他没说,这东西还会吐火球啊?它不去山中修炼怎么跑到这平原城郊呢?……”丁晨武无数的问题浮上心头,他慢慢退了回去,取出包袱中的旧衣服。悄悄返回去,举起衣服一扑,把那白刺猬逮在了手里,那白刺猬也不怕他,他用手摸摸那白刺,那刺确实软似绒毛,又看看那长长的尾巴确实犹如鼠尾。丁晨武见那雪猬也不害怕,就坐下把它放到身上,那雪猬竟团成一团倚在他身上睡了起来。“好可爱!”丁晨武不禁的伸手抚着雪猬的毛发……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丁晨武就把雪猬揣进怀中,顺着南城墙一直向西走到了一条南北向的铁路上,又顺着铁路一直向南一直走了很远。不知觉进入了石门城中。走到了盖着许多洋楼的街道上,这时已经是中午了,他看着街边漂亮的小洋楼,总以为自己在做梦,又走了一会儿他来到了人流不息的一座大石桥边上,似乎是听父亲提起过。看着这繁华的街道,有人忙忙碌碌,有人悠悠闲闲,昨天还觉得正定是这天下最热闹的所在,今日却变成这大石桥的街道。
丁晨武突然感到肚中饥饿,抓着一把大洋迷迷糊糊走进一间二层的酒楼,那酒楼的伙计把他让到了二楼一个雅间。不一会儿,一大桌子酒菜摆了上来。丁晨武大吃大喝起来。又是一阵的眩晕,心想:“难道这山下的日子,每日竟过的如此的艰难?”可又一想,“也没人逼我啊!不过这酒喝多的感觉,似乎也忘了那许多心头的愁事。”酒足饭饱结了帐。
丁晨武踉踉跄跄背着猎枪刚一走出这酒楼的门口。竟被一拉车的伙计扶上了洋车。那拉洋车的伙计不由分说的拉上就走,“哎!我可没钱坐你的车!”丁晨武喊道。“大爷您别闹了,能进到这正太饭店里酒足饭饱,走出来的人,哪个不是腰缠万贯。大爷您就说您想去哪!照顾一下小的生意吧。”丁晨武本来就头晕眼花,坐进这洋车的包厢,顿时觉得头中天旋地转,随即说:“睡觉睡觉!”拉车的伙计疑惑了一下,“这大白天的,睡觉?哦,明白了!大爷您坐好!……”
升平街北京旅馆边上一个妓院门口,丁晨武被一男一女扶出黄包车走进了大门。“哎呀,大爷楼上请,有头等的姑娘!”一位身穿艳服的老女人说着,听拉车的伙计说是从正太饭店接来的客人,随即抓了一把铜子给了车夫。又把丁晨武扶到了妓院二楼一个雅间里。
丁晨武坐稳后一睁眼,那八仙桌面上就陆续又摆上了几碟小菜,一壶老酒。丁晨武一看那酒菜,顿觉喉咙一紧捂嘴要吐。“哎呀……”随即一只玉手扶在肩头,一位满身香味的女子举着一面铜盆放到他的面前。丁晨武随即张开大口哇哇的吐了起来……
丁晨武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衣服被脱的精光。床前的桌边坐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啊……?”丁晨武下意识抓起被子盖在身上,惊恐的瞪着那女子,“你是……”那女子见到丁晨武一脸的惊恐忍不住掩面一笑。“公子莫不是喝醉了,竟忘了自己身在青楼。”“青楼?什么意思?什么青楼!”丁晨武一个刚刚从山中出来几天的孩子,哪里知道青楼妓院之所。那女子一看丁晨武脸上的惊恐不是装出来的。“公子莫急,你若不是自愿而来的,那楼下的妈妈也不会轻易放你走的。你若没钱,我可以帮你。”丁晨武一听,“我的包袱和猎枪呢?”那女子指指床头,“枪和包袱在那里。只是你身上的衣服被你吐的全是污秽,让人拿去洗了,晾在窗外了。”“我的……我怀里揣……”丁晨武话刚刚落音,那雪猬便在被下面拱拱他的脚。原来那雪猬早已在脱衣服时藏到了床上,也不知道那女子看到没有。“嗯?还有什么东西?”那女子问,丁晨武又说,“我有钱!”抓起床头挂着的包袱,掏出几块大洋放在床头。
丁晨武翻找包袱里的旧衣服,可似乎是丢在了正定南城墙边了。他只得继续同那雪猬一起挤在被子里。“公子是哪里人啊?为何还带着枪在身边?”那女子问,“哦,我是苍岩山七狮沟的,我是打猎的。”丁晨武如实回答。“哦!你可知道苍岩山的福庆寺?我幼时父亲带我去过。”那女子眼前一亮。“对对,福庆寺,我去过几次。”丁晨武突然感到眼前那女子似曾相识一般。那女子接下来说起了去苍岩山福庆寺的经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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