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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艾姐，小艾姐没事吧。”辉擦了一下眼泪，一只胳膊抱紧管家的手，另一只胳膊举起来，向着记忆里小艾的方位摸了过去。
脚下似乎有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摔去。
一只手扶住了他。
伴随而来的是红雾的消散，熟悉的声音和一张挂着失落的笑容的脸。
“辉，你没事就好。”
赤完好无损地站在赤的面前，另一只手揽着已经失去意识的小艾。
“大哥。”辉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叫了一声赤。
赤松开了辉的胳膊，用双手抱起怀里的小艾，把她放到了马车里。
“小艾姐没事吧？”辉急忙问。
“没事，只是斗气用尽了晕了过去而已。”赤避开了辉的目光，找了一个地方坐下了。
辉松了一口气，在赤的对面坐下了，看了看周围，呼吸忍不住变得急促起来。
所有的村民尸体都不见了，只有一些血迹还留在地上。不仅如此，本来应该在清晨出现的鸟叫声也不见了，只有树叶在沙沙作响。
“很可怕吧？”赤低着头说，“是我做的。”
辉用惊恐地眼神看着赤，抱紧了怀里的手。
“那个红雾，到底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死了以后这个红雾就会出现，夺走周围所有生物的生命，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夺走血肉，顺便夺走生命。”
“死了？”
赤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拳头，双眼笔直的迎向辉的视线。
“对，我刚才的确死了。”
“那大哥你……”
“我吃了那些东西以后，又活过来了。”
辉张大了嘴，想说什么，却不知怎么开口，脑子里一片混乱。
“管家。”赤瞥了一眼辉手里的手臂，紧紧地咬着嘴唇，“他也……”
辉没有说话，低下了头，神情有点恍惚。
赤也没有再说话。
两人一直沉默着，直到小艾醒来，坐到了赤的旁边，轻轻地握住赤的手。
“对不起对不起！”赤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甘，对着辉深深地低下了头，“是我，是我把管家给……”
“赤大哥！”“赤！”
辉和小艾同时轻轻用呵斥的声音喝道。
“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很努力了。”
小艾用双手捧住赤的脸，把它轻轻转向自己。
“我再重复一遍，血雾不是你，坐在这里的，保护了我和辉的才是你。”
“但是我把管家……“
“在血雾里，我感觉到它没有全力攻击我，不然我早就死了。“
说着，她在赤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你已经很努力了，这不是你的错。“
赤咬着嘴唇点了点头，说：“明白了，我没事了。“
小艾轻轻捏了捏赤的鼻子。
“又放大了。“她轻笑着说。
“对，大哥，这不怪你，都怪我，是我的错，我……“
“辉！“小艾扭过头去，严厉的瞪着辉。
“在。“辉不自觉的坐的端正了一些，眼泪也憋了回去。
“你说你错在哪里？“
“我太不小心，被偷袭了。“辉小声说。
“这是你的错吗？“小艾的声音不大，但是让辉丝毫没有反抗之心。
“不、不是吗？“
“不是的，辉。“赤苦笑着说，“如果知道他会偷袭你，你觉得我和小艾会回马车里吗？”
“谁都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所以不是你的错。”小艾下了结论，“那么接着吧，辉。”
“我的毒……把大哥害死了。”
“这也不是你的错，和上一条一样。”小艾皱了皱眉头。
“为什么要救我，大哥？”辉抬起头看着赤，“明明我背叛了你，为什么要救我？”
赤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辉说的什么事情。
“不算是背叛，你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那是骑士团的人，很明显跟我有关。”
“嗯？”赤歪着脑袋看着他，“你的家人杀了无辜的人，你也有罪吗？”
“我的家人不可能做那种事。”辉一脸正气的回答。
“只是个比喻，别当真。”赤有点无奈。
他抬起头，目光不知看向何处。
“而且像我这样的怪物，如果不去救你，我会怀疑我自己的。”
“赤！”小艾拧了拧他的耳朵。
“疼疼疼，知道啦知道啦，不是怪物，我是赤。”赤龇牙咧嘴地说。
小艾松开手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向了辉。
“继续。”
“我没能保护管家。”辉低下了头。
赤也低下了头。
小艾叹了口气，不知道该安慰那边。
“辉，你听好了，我们是在战斗，只要战斗就会有人受伤离去，你明白吗？”小艾决定从辉这边先下手。
“虽然管家教过我很多次，但是为什么第一个离开我的会是他，为什么，我还想着以后要好好报答他，结果他……小艾姐，我是不是太弱了一点，为什么我感觉谁都保护不了。”辉抱紧了怀里的手，声音有一些颤抖。
“不弱哦，辉，你很强了。”小艾伸手拍了拍辉的肩膀，用柔和的眼光看着他。
“但是我……”
“辉！”赤忽然抬起了头，打断了辉。
“怎么了，大哥？”
“你给我描述一下袭击你的时候，那群人的状况。”
“嗯嗯，”辉擦掉了还没掉出来的眼泪，“本来还是好好的，但是突然感觉换了一个人，然后……”
“眼睛里泛着红光，像我一样？”赤说着，眼睛变成了红色。
辉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问：“大哥，难道说，你和这个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关系。”赤的声音很暴躁，“我知道是谁做的了。”
“是谁？”小艾和辉异口同声地问。
“神血教。”
“那是什么东西？”小艾问。
“你们二队之前一直在执行任务，没有回来，所以可能不知道，”赤皱着眉头，“最近，在边界执行任务的队伍里有好几只发出消息，说遭到了自称神血教的普通人的袭击，不过还好，损失不算大。老爹命令调查，发现这似乎是一个新兴的邪教。”
“继续。”小艾皱了皱眉头。
“这个邪教宣称每个人体内都有神的血，每个人都会被神降临，它的入教仪式是在身上画一个法阵，然后将血滴在上面。”
“等一下，大哥，难道说那是……”辉睁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没错，就是意识操纵法阵，有人研究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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