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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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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篇

    具丘之战胜利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洧水南北,中原各族,不论远近,都为之一震。几个月来,一直生活在黑齿国重压下的中原各族,终于被一次重大的胜利所激励,又都振奋起来。

    黑齿国也不过如此嘛,一个茶馆中,喝茶的一位白生道

    我还以为赢不了呢

    怎么赢不了,有嫆氏的兵强马壮,再加上周围族氏的扶助,当然有一战之力。茶馆小二道

    那有嫆氏损伤也不小吧

    那小二道,前几日,一个来我们店歇脚的路人说,他亲眼看见了那场大战,我的老天爷,您是不知道,漫山遍野的妖兵,数都数不过来,妖兵都是黑压压的,像是一片黑云。

    然后呢

    然后就打起来了,黑齿国妖兵凭借人多势众,一层层的往城上爬,最后踩着前边的尸体上了城,然后就和里面的打起来了。

    再后来呢,

    再后来有了闪电,击中了妖兵,不知震死多少人,妖兵就都退走了,大营也着起火来,浓烟一股股的直冲到天上去。

    只怕有嫆氏也损失不小吧

    那可不是,唉,人命贱如草啊,不知道洧水北边的大营能不能守住。

    旁边桌上一个年轻的壮汉,一脸络腮胡子,身背一柄剑,看穿着应该是个游侠,他只静静的听着,一句话也没有说,待到他们说完了,他饮尽了杯中的茶水。搁下银钱,走了。

    他骑着马直接冲着度城奔去。

    度城大营,黑夫伤势仍重,不能下床,族中事务由世子伶和朱怀氏大祭司共同打理。

    具丘之战胜利的消息很快便传到这里,士兵们脸上的表情有畏惧、怀疑,渐渐地转成了信心十足。

    各氏族的兵马都来了吧,世子伶道

    基本到了,剩下几个小氏族,不来也不打紧,大祭司道

    世子伶道,可有这些氏族的名称。

    归山氏、云利氏、曲阳氏大祭司道

    世子伶冷冷道,原来是屈水上游这几个,不去管它了

    大祭司道,我们有一万两千余人,这基本是洧水以北各族的主力军了,一战不胜,后果不堪设想。

    伶没有说话

    忽然,营门口小将来报,城外一个游侠,要见世子,说能救黑夫将军。

    伶十分惊讶,对大祭司道,黑夫将军伤势极为保密,此人如何会知道。

    大祭司也一脸茫然,老夫却是不知。不如叫他进来,问个明白

    于是,伶叫传此人进入。

    细看此人,生的较为魁梧,脸上络腮胡子,神情庄重,穿着却像个游侠。身背一柄剑,看剑柄也知道并非凡品。

    当下这人施礼道,在下有阳氏世子,魁。

    伶道,有阳氏世子?为何来到度城,这里可是极为危险,妖兵旦夕之间就能杀到。

    魁道,某曾经想率领部队前来助将军一臂之力,怎奈大父说到,度城形势危险,因此某未能成行,但与大父打赌,具丘之战得胜,某便来度城,若失败,某绝不再言出城之事。

    大祭司道,有阳氏向来善于医药,适才听闻公子有医毒之药?

    魁道,正是,在下前来度城,必不能空手而来。

    大祭司施礼道,不瞒世子,前几日,我家主公率兵攻击黑齿国,在那靴子谷,不料我家主公为妖兵之箭所伤,中毒颇深,虽多方求医,却只是见效不佳,大祭司叹道,今日世子前来,恐怕是天意如此,恳请世子施以援手,言罢再拜。

    魁道:不敢当,听闻朱怀氏大将军有伤在身,某特来,不知能否帮忙,可先叫我看看大将军?

    伶笑道,那是自然。

    于是一同进入黑夫卧室

    黑夫于榻上坐着,神情憔悴,形容枯槁,早已不见当日雄风。当下黑夫正思考事情,三人走到身前,大祭司轻声道,主公,这位是有阳氏的世子魁,前来探望主公,

    魁于是向黑夫施礼,黑夫是朱怀氏的首领,朱怀氏在洧水以北颇有名望,即便是有阳氏的首领也要分外尊重,何况只是有阳氏的世子。因此魁不敢不尊敬黑夫。

    黑夫道:久闻有阳氏人善于上山采药,医术精湛,公子此来,必有益与我。咳咳咳,言罢咳嗽几声。

    魁道,大将军放心,可能叫在下看看伤口。

    黑夫点点头,慢慢转过身,周围侍从忙前来帮助,掀开后背的上衣。只见左肩上伤口干裂,周围发黑。

    大祭司见了,不忍,神情庄重,坐到后面座位上去了。

    魁教放下衣服,黑夫缓缓躺下。。

    魁问道,大将军伤口有什么感觉。

    黑夫道,并没有疼痛,只是起落之间,但凡碰到,便觉稍有疼痛。

    魁问到,还有什么症状

    黑夫道,没到子时,便觉得身体发热,便出了一身热汗,待过了子时,便觉周身发冷。一直到凌晨,白日里感觉浑身乏力,只是不愿起身。

    魁给黑夫把了把脉象。

    大祭司道,如何。

    魁道,脉象细弱,可见身体憔悴。

    大祭司道,可有什么方法。

    魁道,不知将军所中之箭,可曾保留。

    大祭司忙叫人取箭。

    只见是一支断箭,箭头发黑。

    魁道,大将军可先休息吧,于是众人来到议事厅,

    魁道,将军所中之毒为蟾毒

    大祭司又惊又喜道,公子可有把握。

    魁正色道,却是蟾毒无疑,不过。

    大祭司道,不过如何

    魁道,不过此种蟾非是中原所见之蟾,若此中原之蟾,纵使箭毒再深,只要两日内不死,便能逐渐痊愈。将军所中之毒,乃乌蒙山黑蟾之毒,中毒之人多于两日内死去,若侥幸不死,也必然周身虚弱,身形枯槁,逐渐消亡,若大火之吞噬城池一般。却是很难根治,不过,若治疗得当,可大大延长时日。乃至数月数年不死,也曾有之。只是身体逐渐憔悴,最终乃至不能行走。只能躺在床上静待死亡。

    大祭司听闻此言,顿时没了精气神。

    伶道,不管如何,世子只要尽力救治就是了。

    魁道,我可写一个方子,可教大将军每日一副,病源虽不能去,却也能使人精神振奋。

    大祭司道,取笔墨来

    于是魁将方剂写于帛上。道,我族多产草药,将军可先叫人道我族采取数十付服用。

    伶道,好。

    众人正说话间,有士兵来到,道,兵马已经备好,可以出征了。

    伶道,好,然后对魁道,前几日,我们发现黑齿国在城东五十里建起了瞭望塔,正准备前去进攻呢,公子可愿意一同出征。

    魁道求之不得。

    于是魁与伶率领五百人的骑兵前去。一路上,伶向魁讲述了最近大大小小的战斗。

    自从我们在度城建立营地以来,便不断有黑齿国小股部队前来袭扰,都被我军击退了。甚至一次彻底歼灭了他们。伶与大祭司都十分惊异于黑齿国士兵从何处来,若是从黑城来,道路太过遥远,而最近有没有建立的营寨,终于再一次侦查中,士兵发现,黑齿国的侦查兵是从一处小丘下的山洞中出来的。我与大祭司商议,若前去进攻,我们的骑兵,车兵都发挥不了威力。到头来可能会空忙一场。于是商议,对黑池国的山洞暂时不予理睬。但黑齿国凡事建立在山洞外的营寨要全部攻陷。于是,我们已经先后烧毁了它们的两处营寨了,前几日,突发发现他们在洞外十里,建起了三个瞭望塔,我便派兵烧毁了两个,其中没遇到很大的抵抗。如今是第三个,我亲自来看看他们是如何作战的。

    魁道,将军身为联军统帅,亲自上阵,恐有闪失。

    伶大笑道,家父武艺高超,不也是从战场上练出来的吗。某虽没有家父雄才大略,但也绝不是胆小如鼠之辈。

    于是他们一直前行,直到瞭望塔下,此时,黑齿国士兵早已发现了他们,早已摆开阵势,准备厮杀了。

    魁见他们军容整齐,倒也十分强壮,一直以来,他一直认为黑齿国士兵不过像街上散打的混混而已,不料他们道是颇为整齐。而伶却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伶拔出佩剑,道,击鼓,

    于是战车上开始咚咚咚的击鼓,士兵们开始前进,黑齿国士兵也开始前进,当两军相距十丈时,一个大将大喊一声“杀”,奋然冲了出去。于是身后的车兵、骑兵、步兵也冲了出去,黑齿国的士兵也不甘示弱,哇哇的叫着冲了上去。

    不一会两个部队便绞杀在一起了。

    伶对魁道:来吧,我看看你武艺如何。

    魁,拔出佩剑,喊道,此剑,见血封喉。喊罢,一个健步冲了出去。

    伶道,果然是一把好剑。于是策马也冲了上去。

    两个将军一旦加入战团,联军这边士气大盛,虽然黑齿国兵雄壮最终也败下阵来,纷纷丢戈弃甲,掉头而走。

    然而,没有人注意到的是,一个妖兵,躲在草丛里,向着一个普通士兵射了一箭,而这箭正中一个士兵的小腿,那士兵应声倒地。

    而这妖兵似乎像得逞什么大事一样,笑着离开了。

    众人收拾了剩余的妖兵,战斗便宣告结束。有士兵从瞭望塔下来,拿着一个小盒子,说是在塔上发现的,

    伶打开盒子,只见一个红色的珠子,分外耀眼,

    魁道,这珠子……

    伶没等他说完,道,这珠子要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说这便藏在袖中了。我们上去看看吧。

    伶与魁一同登上瞭望塔,望着远方黑云下的森林。

    伶道,世子可曾进入这一片森林?

    魁道:从未进去过。

    伶道,你看这片大森林。无边无际,其中像是隐藏着什么秘密一般,我们所知道的事情还是太少了。我其实想做一名游侠,整日闲游天下,走遍天下,降妖捉怪,岂不是美事。等战事一结束,我肯定要带着一波人,走遍这片森林,看看里面有什么奇怪的野兽。

    魁道,将军好兴致,只不过天下纷争太多,黑齿国战事之后,不知要死掉多少人,不知道要灭掉多少氏族。到那时,恐怕需要将军主持大局呢。

    伶咳嗽了一声,没有说话。

    二人下了瞭望塔。伶命令士兵一把火烧毁了塔。

    二人率领军队返回驻地。

    度城大营的士兵,都是从各个氏族中抽调的部队组成,但与具丘大营不同,具丘大营的部队十之**是有嫆氏的部队,而度城大营中最多的朱怀氏的部队也不过十之三四,其他的则来自附近的氏族,如公羊氏、有庆氏、力甲氏、五方氏、丰洧氏以及一些东部氏族,成分较为复杂,因此各个部族都有将领在此。

    力甲氏是生活在公羊氏以北的小族,这次派出一千人的部队,其将领名曰斑,斑在族中是一员小将,因为来到度城大营的将领很多,而力甲氏又是小族,说话分量轻,因此,率兵来的将领必然不受重用,因此没有那个将领愿意率兵前来,此时没落家族的斑便被命令前来,斑在族中向来默默无闻,此次来度城后,斑也很少发言,

    斑也参加了此番攻取瞭望塔的行动,他的士兵损失并不严重,有几个士兵受了箭伤而已,以往的惯例,会有专门的巫医前来查看伤情,给予包扎。

    然而,两天以后,他的士兵突然在夜里死去了,斑虽然不明原因,可也无可奈何,便上报了损失,而一名士兵的死亡对于整个大营来说,几乎像从古森林中砍了一棵树一样,显得微不足道。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止住,第四天,他的营中,有五个人的小腿开始溃烂,发黑,出现臭味,而此前,这几名士兵并没有受伤。到第五日,这五人全部在夜间死去了,而且面目狰狞,可怖。更奇怪的是,公羊氏的大营中,也有三四个士兵开始小腿发黑、溃烂,斑觉得事情非比寻常,他前去伶的中营报告情况,而此时,伶恰巧生了病,情绪很不好。

    你是说我的大营中有士兵莫名奇妙的死去?

    是的将军,不仅我营中的士兵如此,临近的公羊氏的士兵也是如此。我恐怕出什么乱子,特来报告。

    伶咳嗽几声,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了。他撑着做起来。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以后不要拿这些小事来烦我。

    斑欲言又止,只得愤愤离开。

    伶屏退左右,反手拿出一个红色的珠子,只见那个珠子颜色通红,小枣大小,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游动,伶将那珠子摆在眼前,道:天下那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们只会那这些小事来烦我,只有你最重要了,火珠,等战事一结束,我们就藏起来,不让任何人找到。

    上将军正在大营休息,请将军稍后再来吧

    是谁,伶问道

    魁在外边道,将军,黑夫将军请将军前去叙话。

    伶听到,忙收起火珠。好,我这就过去。

    话说自从黑夫将军开始服用魁所给的药物,身体渐渐有了起色,伤口虽然没有完全愈合,但周围发黑的部位开始呈现出正常的颜色,也不再流脓,每日的饭量也开始增加,甚至能下床走路了。黑夫十分高兴,特请各个主要的将领前来叙话。

    伶进入时,大家正谈的兴高采烈,见伶将军进来,除了黑夫,众人都起身施礼。

    伶笑到,没想到,黑夫将军身体竟恢复如此之快呢,

    黑夫道,这是多亏了有阳氏的灵丹妙药

    魁道,不敢,是老将军鸿福齐天才对。

    大祭司道,我将各位将军召来,是想告诉大家一个消息,上将军想回般城修养一段时间,营中的事务,交予伶将军全权处置。

    伶笑道,黑夫将军此去,我岂不是没有了左膀右臂,正要将军出谋划策呢

    黑夫将军笑道,我家大祭司通古晓今,知天时地利,不知强我几倍,有大祭司在此,我十分放心。

    伶笑道,如此也好。

    黑夫道,黑齿国实力很强大,不仅仅是兵多将广,还通晓邪术,度城西边的森林里,依我看,全都是危机重重。不知有什么妖魔鬼怪。万一潜到我大营中,可就不好了,我听说,大营里莫名奇妙的死了几个人,伶将军注意吧。

    伶咳嗽一声道,前几日确实有几个士兵死亡,不过是攻击瞭望塔是受伤的伤病,伤势过重而死,并非什么稀奇事。黑夫将军果然怀疑,我明日派人在营中施法,祛除邪气就是了。

    次日,黑夫率几十人,返回般城。而作为大营中名义上的统领,黑夫地位非凡,伶、大祭司以及附近氏族的将领都出营十里相送。

    返回途中,大祭司对魁道:你有没有觉得伶将军与以往有些不同。

    魁道,不曾察觉

    大祭司道,往日伶将军谨小慎微,营里事无巨细,都亲自过问,力求万无一失,可前几日营中士兵死亡的消息,已经慢慢传开,可我听说,有将军前去报告时,伶不管不问,难道不是异常吗?另外,我观伶公子印堂发黑,这可是凶兆,是受人蛊惑之兆,不过,我不善相面,不能确定。

    魁道,我可以派人到珍武氏,我有个朋友,善于相面,可请他前来查看。

    大祭司道,如此也好。

    伶回到中营,笞斑一百。

    三日后,便有士兵传令,伶将军要在度城祭祀嫆神,不但要宰牛杀羊,还要用十个奴隶进行人祭。并请朱怀氏大祭司主祭。

    啪一声,在大祭司的营中,大祭司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道,上将军这是糊涂了吗,人祭?那是黑齿国和屈水上游那些野族的习俗,我们难道要和他们一样吗,我自从成为祭司以来,还从未进行过人祭,有嫆氏二三百年前就废除了人祭,上将军是不是疯了。

    魁道,要是天下百姓知道了,不知会如何评论我们。

    大祭司道,不行,我们要阻止他

    魁急道,万万不可,伶现在是上将军,总揽大权,若是触怒了他,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而且,我隐隐感觉道这位年轻的将军是不是因为意志不坚定,受到了蛊惑。

    大祭司道,你倒是提醒了我。前几日我看他印堂发黑,这几日未见,竟把此事忘却了。你说的相看之人什么时候到。

    魁道,午后便到,

    大祭司道,好,这次到要看看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午后,果然魁领着一个青年人来到,大祭司看此人穿着,颇像一个奴隶。便对魁道,这就是你说的相面高手?

    魁笑道:此人名叫伯梁,别看此人其貌不扬,然而相面一术,非他师徒莫属,他那师傅年过七旬,难以远涉,因此就派他来了。

    大祭司道,那就有劳壮士了。一会你换上士兵的衣服,与我们一同觐见上将军。

    伯梁道:诺。

    于是几人一同来到中营见上将军,几人坐定,独伯梁立侍在大祭司旁边,手持着大祭司的神杖。

    此时大祭司开口了,听说上将军要人祭嫆神,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伶道,不错,我想在度城城外祭祀嫆神,希望嫆神能保佑……

    上将军!没等伶说完,大祭司就打断了他的话,他愤愤道,谁向上将军出的主意,可以斩杀此人了。

    大祭司不要冤枉人,伶道,此事与他人无关,完全是我自己的主意。

    大祭司道,中原各族,除了靠近乌蒙山的氏族外,已经不进行人祭了,即便是进行人祭的氏族,也不过只有几个无名小族而已。不知上将军为何突然想起人祭来了。

    伶道,黑齿国势力庞大,不祭祀嫆神,如何得到嫆神的保佑,既然要祭祀,当然要最高礼节,人祭当然是最好的办法,虽然废弃已久,但此时中原各族生死存亡之时,怎么能因为可惜几个奴隶的性命而对嫆神有所冒犯呢。我意已决,大祭司不要在劝了。

    大祭司起身道,上将军果然要行人祭,不怕天下百姓知道了会唾骂我们吗?

    伶怒道,大祭司,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大祭司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到老朽失言,将军莫怪,此时,魁起身道:既然将军心意已决,我想大祭司就不要再说什么了吧。

    于是二人略一施礼,出了营帐。

    大祭司道,想不到,他居然敢一上将军的身份威逼我,

    便是黑夫将军也不曾如此。难道他一身居要位,便变得如此狂妄自大了吗?

    魁道,大战在即,大祭司不要太在意这些了。

    大祭司道,伯梁,你可看出什么了吗?

    伯梁小声道,请返回营中再说吧。

    大祭司突然止步,瞟了伯梁一眼,道:也好

    三人返回营中坐定,魁道,伯梁,你说说看吧

    伯梁施礼道:大祭司,公子,若我没看错的话,上将军是中了蛊惑。

    大祭司急道,你可看准了,这可不是儿戏。

    伯梁道,适才进入营帐只是,上将军看了我一眼,我便感觉他是受了蛊惑,然而并不确定,等到大祭司激怒上将军时,我观上将军神情,分明就是受了蛊惑,确定无疑。

    大祭司道,你可知道是什么蛊惑的

    伯梁道,这小人就不知道了

    魁道,果然不出我们的料想。唉,他叹了声气,在这紧要关头,为什么偏偏发生这样的事。

    大祭司!帐外有人喊道,

    大祭司道,进来,

    便有一兵士进入,道大祭司,不好了,伶将军要将五族的将领笞丈一百呢

    大将军和魁听了,大吃一惊,什么!

    大祭司又惊又怒,一边走一边道:疯了疯了,真是疯了。

    这时,伯梁对魁道,怎么不见黑夫将军。

    魁道,黑夫将军深受重伤,回到般城养伤去了。

    果然中营外,有五个将领跪在门外。大祭司急忙慌慌张张地走过去,问道,诸位将军,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小将道,大祭司,我的军中发生了不明原因士兵死亡的事情,伶将军对此不管不问,今天操练时,我又问到其他将军,他们的队伍中也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们不敢隐瞒,忙向上将军回报,可上将军不仅不去管问,还要笞打我们,说明日就用我们祭神。

    大祭司怒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们起来,随我进去。说罢便闯入中营,只见伶坐在正位上,手拿着一个红色珠子,正卓有兴致地欣赏着,仿佛整个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珠子上。可大祭司他们一进来,伶慌忙收起火珠,道,大胆,竟然敢擅自闯入中营。

    大祭司道,上将军手中拿的是什么

    伶定睛一看,原来是大祭司,道,是大祭司啊,我还以为是那个不懂规矩的将领呢。

    大祭司道,将军要人祭,那就人祭,请将军不要迁怒与众将军,

    伶下了座位,执着大祭司的手,笑道,还是大祭司深明大义,我行人祭又不是为了我自己,还不是为了天下苍生。

    一个小将此时道,将军,那营中士兵无故死亡之事怎么办?

    伶定睛一看,原来是斑。他说,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了。就是些疾病而已,我已经派人到般城求得药方,明日便可到达,斑,你为此时出力不少,就由你负责把受病的士兵击中道左二营,由你统领,明日一同治疗,注意,一定要把那些刚开始出现症状的士兵都集中起来,不要落下一个士卒。

    众将军一听此言,都喜笑颜开,道上将军体恤士卒如此,我等甘愿赴汤蹈火跟随将军。

    斑道,我这就去办,一定办好此事。

    但大祭司却凝起了眉头。

    待众人退去后,伶道,这些人,真是愚蠢,我略施小计,便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了。

    他又坐上高位,拿出了火珠,细细地欣赏起来,只见那珠子周身通红。内里一个火红的彩带一般的东西,在里边反转、洄游。突然他停止了。撇头一瞟,道,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

    这时从后帐便转出一个长衫的老者来。

    那老者道,将军真是神武英才,将军得长生之日,亦是功力通天之时啊。

    伶,抿嘴一笑,这火珠果有你说的神通,我怎么看不出来。

    老者道,我亲眼所见,岂能有假,鬼方国主就是用火珠击败了犬方国主的灵泉剑,鬼方国主的法力不过平平,就能有如此威力,何况上将军呢,只是不知什么原因,鬼方大乱后,这妖珠便不见了踪影,将军幸得此珠,必有福报,若将军能将这妖珠修炼强大,何愁不能称霸天下,区区黑齿国妖兵有能如何呢,只要将军有意,灭掉黑齿国不过须臾间的事,如今当务之急是将这火珠修炼强大,而修炼火珠,除了人祭,别无他法。一旦修炼成功,将军便能率领有嫆氏重新执掌天下,重新恢复帝朝,届时,将军就不再是公子伶了,而是帝伶!

    伶眼里透出一股异光,道,好,就依你的办法。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斑与众人便得到命令,要他们移到度城以外五里的废墟,斑与众人虽不解其意,但由于命令直接来自上将军,大家只好从命,不多时,斑便率领着五百个受瘟术感染的士兵来到废墟,此处本是一个小镇,荒废了不知多少年,此时,伶与那位老者正站在一处被推倒的墙上,伶负手而立,斑看看了看四周,空无一人,便道,上将军,不知上将军让我等到此有何军情。

    伶转过身来,道,斑将军,众人士兵,你们可知道自己为什么得了此等怪病。斑以为伶找到了此病的根源,急道,我们不知道,就在昨天晚上,我召集的兄弟中又有十人离去了。

    伶道,你们得的是瘟疫!

    什么?瘟疫。众人一听此病,都炸开了锅,吵吵嚷嚷。顿时围了过来。

    绝症?老子还没杀敌呢,就先得了绝症?

    我们不会死吧,我不想死。

    放心,有上将军在,能治好我们……

    斑道,大家不要惊慌,听命令行事

    然后他转过身说到,瘟疫!可有什么办法吗?

    伶摇了摇头,道,此等病症,无药可救。

    斑与众人顿时傻了眼,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伶道,你们已经无药可救,可还愿意帮我剿灭黑齿国?

    斑道,我们连性命都要没了,如何剿灭黑齿国

    伶道,你们把性命交给我,我来炼化你们,帮助我提高法力,如何。

    斑与众人闻听此言,道,什么,将军要我们的命?

    伶一伸手,便掏出一枚鲜红色的珠子,伶道,不错,牺牲你们,练成神器,你们死的也值了!言罢,火珠红光大盛,遮天蔽日,伶此时双眼发红,像着了魔一样,斑见此状,大声一喊,道:快跑!于是众人四散奔逃,然而,火珠阵法已成,顿时间伶周围的空气汇成一股漩涡,那漩涡越来越大,越来越强,四散的众人,虽然喊着叫着向周围跑去,终究抵挡不住强大的吸力,精气顿时被吸走了,只看见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冒出一股股清气,都陷入巨大的漩涡,汇入道火珠里去了。

    众人此时已成干尸,一个一个摔倒在地,漩涡霎时而止,火珠颜色由鲜红转成了暗红,而伶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力大无穷。

    那老者道,恭喜上将军,此珠吸走的灵力越多,便越容易与将军融为一体,将军的法力也就越来越大。

    伶笑到,我却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似乎要迸发似的。

    那老者道将军可先试试法力如何,

    伶踌躇满志,看到周围一颗柳树,正式生机勃勃、奋力生长的样子。伶突然祭出此珠,那珠子便凌空悬浮在伶的手掌与那个柳树中间,珠子红光大盛,而那课树似乎被狂风刮着一般,顿时倒向火珠,而树身上的灵气,便一点点被珠子吸了进去,最终,树木变成了干枯的树干。伶收回火珠,揣入怀中。

    那老者点了点头,这就是火珠此时的威力了,火珠收集的灵力越大,本身的法力也就越强大,而……

    没等老者说完,只听得砰的一声,伶凭空消失了,只留得一股青烟,随风飘散,那老者笑了笑,继续说到,也像是在自言自语:而它蛊惑人心的能力也越来越强啊。

    在度城,本来要举行的人祭被取消了,奴隶们被释放,重新回去做杂务,而取消的原因,是一早消息传来,俊的儿子祎率领一千车兵前来助战,今早就到,伶很高兴,他专门派出士兵排列成行,自己也亲自出迎。大祭司、魁以及其他将军也在此列。

    果然不多时,便远远听得琳琳的车轮滚动的声音和马嘶叫的声音,不一会,祎与众士兵便来到帐前。

    伶与众将高兴地前去迎接,伶是因为见到自己的胞弟而感到高兴,而大祭司与众位将领是因为伶的到来,一来使伶一高兴取消了人祭,二来是祎带来了一千车兵,虽然人数不多,但车兵较为稀有,战力也更强盛,这样,度城大营的军力更强大了。

    伶与众人向着中营走去,伶握着祎的手说,听说父上受了伤。不知要不要紧

    祎笑道,兄长放心,父上只不过受了些皮外伤,不打紧。

    伶笑道,那就好。

    祎笑道,父上说,此次战胜,车兵往来冲杀,立功不少,令我带一千车兵前来支援。

    伶笑道,好好,弟弟就在此地住下,看我兄弟二人齐心杀贼。

    祎笑道,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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