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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黑齿国的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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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帝承时期,乌蒙山北方生活着数十甚至上百个部落氏族,这些氏族大都以饲养牲畜、放牧牛马为生,小的部落有几百人,大的部落有上千人乃至上万人,大家世代逐水草而居,构建圆包,生活在圆包里,虽然部落如繁星般散落在北方,但究其来源、分布,大体上仍可分为三部分。

    黑蛇山口以北,也就是这三个部分最西方的一支,称为鬼方,鬼方据说发源于奢比尸,是奢比尸的恶鬼与饿狼所生,他们生活在黑蛇山口以北以东的令利高地,那里水草丰美,令水自乌蒙山发出后折向西行,就经过这令利草原。鬼方各族不知在这里生活了几百几千年,鬼方中最大的一支,称作列连部,列连部首领经过几百年拼杀,逐渐打败周围的各个小部落,成为鬼方的霸主,其中的呼列艾尔最为勇猛,被称作大艾尔,他率领兵马,击溃了周围的部族,使列连部整个占领了令利高地,人口、牛马分外强盛。不仅如此,他还多次南下黑蛇山口,掠夺物资,收获颇丰。呼列大艾尔是整个鬼方最有声望的人。然而人的生命总是有限的,即使是大艾尔这样武功卓著的人,也难逃一死,最终大艾尔暴病而亡,他活了一百零一岁。

    大艾尔生前娶有两个妻子,大夫人是当年为了征伐各族而娶的,大艾尔并不喜欢她,但为了部族的稳定,即便大夫人嚣张跋扈,大艾尔也不敢将其废除,大夫人生有长子胡格,世子胡格是艾尔的继承人,但大艾尔真正喜欢的,却是二夫人所生的次子胡图,胡图较为贤能,因此身边聚集了一批较为贤能的将领,与支持胡格的大夫人一族的将领分庭抗礼。大艾尔生前,这两只势力的斗争就已经有了苗头,大艾尔决定处理这件事,他综合考虑的整个事件,决定站在胡图一方,逐渐将大夫人一族的势力连根铲除,于是他开始逐渐寻找机会,将几个大夫人一族的将领投入监牢,甚至直接斩杀。但是,大艾尔的行动已经引起他们的警觉,就在大艾尔决定斩杀一个老臣的时候,兵变发生了,这一夜,大艾尔暴病而亡,但实际上,大艾尔的死颇有疑点,同时,公子胡格便迫不及待的登基为新一代艾尔。

    然而公子胡图一方并不准备接受事实,他们指责大公子谋杀大艾尔,于是双方展开了激战,战斗的结果,两个公子互相妥协,二公子率领着大约三分之一的部族向西迁移,列连部发生了分裂。

    由于二公子带走了大量的百姓和军队,从而列连部的势力大为减弱。之前被大艾尔驱逐的各个部族开始联合起来,抢夺令利高地。于是列连部与周围的部族开始了长期的混战,新艾尔威望不足,指挥无能,列连部节节败退,最后与其他两个部族达成和解,三族共享令利高地。但一旦有其他部族想攻入令利高地,三族共同抵抗。这三族称为令利三霸。

    就在鬼方各族混战时,鬼方东边的奴方,也接连发生这战争,奴方,本是鬼方的奴隶,当初,鬼方的奴隶们发生暴动,终于在鬼方中分裂出去,逃到了东面,鬼方十分厌恶这群奴隶的后人,因此称他们为奴方,奴方在令水以东的平原上,以放牧牛马而生,他们也分成很多部族,但那里水草有限,因此,为了争夺水草丰美的地方,奴方各族经常互相攻伐,但大多规模有限,死伤不多,倒是牲畜常常被掠夺。但终于有一天,大的争斗发生了,当年,北方大旱,各处的草原都很干旱,牛羊饿死、病死的不计其数,人群中也开始爆发瘟疫,于是恐慌的情绪蔓延了整个奴方各族,只有乌蒙山脚下的一片还算丰美,于是各个族群开始向乌蒙山脚下进发,可氏族繁多,牲畜无数,而水草有限,终于在那里发生了大混战,混战导致了大量伤亡,其中有一些是战斗而死,还有一些是瘟疫而死,此次混战持续数月,很多人由于没有水活活渴死,牛羊的大量死亡导致食物匮乏,正所谓祸不单行,那年冬天,极寒的天气冻死了大量的百姓、士兵、牲畜,大混战也难以为继,奴方各族在乌蒙山脚下获得了短暂的和平。

    第二年春天,情形依然没有好转,更为糟糕的是,西边鬼方的一支,开始向奴方发动攻击,奴方各族在外部势力的介入下,开始团结在一起,推举共同的首领乌尔萨,乌尔萨骁勇善战,极善用兵,数次打败了鬼方的进攻,稳住了场面,此时的奴方已经团结为一个整体,大量的氏族由于首领的战死、病死,成了无主的氏族,乌尔萨将这些氏族团结起来,并联合其他的氏族,使奴方的力量更为坚挺,团结。持续的与鬼方的战争,使鬼方发现自己难以得到什么好处,因此鬼方退兵了。奴方幸存了下来。

    此时的乌尔萨成为整个奴方共同的首领,极具威望,同时,肆虐的瘟疫也开始止住,随着夏天了到来,降水开始多了起来,很多原先干涸的河流也开始涨满了水,乌尔萨于是将各个族群迁移到附近的草地,原先各族的界限被打乱了,整个奴方虽然分布在不同的地方,但始终是一个整体。奴方开始和平的繁衍下去。

    当年,率族逃离的大艾尔的二公子胡图,不知在什么地方找到了生存之所,居然顽强的生存下来,但几百年来,他们始终没有和原来鬼方各族发生过联系,不过终于有一天,这个族群的首领,也就是胡图的子孙,称作蒙萨,率领军队驻扎在了令利高地附近,他自称是呼列大艾尔的子孙,要求拿回祖先的土地,至少要拿走一半古列连部的土地,此时的列连部虽然不算强盛,但对于这样的要求,他自然不会答应,于是,这两支列连部发生了战争,其他两个族由于内部不稳,都没有派兵帮助,他们声称,来犯者也是古列连部的一部分,算不得外族,拒绝出兵,因此,两支列连部的子孙开始了打斗,而这场打斗是决定整个乌蒙山以北各个族群命运的战斗。

    蒙萨的士兵作战英勇,而且,他们在战斗中使用大量的,原来从来没有人见过的火的法术,他们召唤出上百个妖兽,这些妖兽行动敏捷,有的周身燃着熊熊大火,他们似乎不怕疼痛,不怕受伤,只是一味的向敌方阵营里冲杀,蒙萨的这些妖兵,极大地震慑了敌人,很快便攻上了令利高地,整个消灭了古列连族的王室,取而代之。

    然而,蒙萨的这一行动,让高地上的另外两族惊心不已,因为之前的战争中,从没有人使用过妖术,更没有人能够驱使妖兵,可这位蒙萨的部队中,妖术盛行,大量妖兽体型硕大,凶狠异常,其他氏族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他们联合起来,开始攻打蒙萨,但蒙萨的妖兵甚是厉害,两个族群瞬间被击溃了,蒙萨将敌人的部族整个编入自己的部族中,把他们的成年男子武装起来,作为自己的士兵。

    但是,蒙萨的行动远没有结束,正在各个族群以为蒙萨占领了令利高地就会收手的同时,蒙萨却像周围的族群发动了进攻,与其他的进攻不同,蒙萨不接受和解,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彻底击败各个族群,占领他们的土地、人口,将他们的成年男性编入自己的部队,以便继续进攻。由于他的将领通晓法术,而且蒙萨本人也法力高超,神通广大,更加上周围的部族力量弱小,蒙萨很快便将各个族群囊入怀中,此时,鬼方终于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整体,有一个坚强的领袖统领着。蒙萨称自己为大艾尔,成为继呼连大艾尔之后又一个大艾尔,其实,他的武功,要比呼连高上很多。

    蒙萨并不对自己的武功感到满足,在完成鬼方的统一之后,他开始对东部的奴方产生恶意,但此时的奴方和鬼方不同,鬼方分裂为几十个部族,蒙萨一一击破,很是顺手,而奴方自乌尔萨统一之后,一直是一个整体,此时统治者奴方的,是乌尔萨的子孙,达克,达克对鬼方的统一十分忌惮,早在蒙萨开始向令利高地以外发动进攻时,达克便着手建立一只强大的军队,而蒙萨准备向东进攻时,达克的军队已然成型,战斗力十分强悍。

    蒙萨对奴方的征伐持续了数十年,直到蒙萨死亡,都没能战胜奴方,蒙萨的死亡丝毫没有阻挡鬼方的进攻,他的儿子,新一代艾尔,拿桑,对奴方展开更猛烈的进攻,终于在几年之后,奴方被打败,首领战死,牲口被夺走,男子一部分重新成为鬼方的奴隶,还有一部分补充道军队中,鬼方完成了对奴方的征伐。

    在对奴方完胜之后,鬼方的拿桑认为自己的领地已然颇为壮大,并且不只有鬼方,连奴方的土地也纳入囊中,因此他称自己占领的土地为黑齿国,自己为黑齿国艾尔。

    所谓黑齿国,是传说中生活在北方的一个强大国家,不过几千年过去了,这个传说中的国家逐渐消亡,族民们成为散落在北方草原上星星点点的氏族。

    新的黑齿国建立之初,便组织兵力向东进发,因为东方还有一个部族,犬方。

    与鬼方、奴方不同的是,犬方虽然也豢养牲畜,但另有大部分人以上山打猎为生,这里的部族尚没有统一,全部是零散的部族,并且由于这里的乌蒙山山势波澜起伏,树木丛生,猎头很多,犬方的人多上山打猎,就能满足口腹,尚有余时,还向奴方交换物品,以利贸易。并且他们的部族多驻扎在山上,黑齿国的惯用的攻击手法很难奏效。黑齿国连攻数年,损失惨重。

    这里,有一个乜尔部,部族首领的大公子,由于钻研火的法术,而被囚禁,因为这里的部族多上山打猎为生,火对山上的树木威胁甚大,甚至以往有山火肆虐,造成极大伤亡的情况出现过,因此,各个部族对火的管控甚为严厉。由于这个乜尔部公子练习火的法术时被发现,整个族群都要求乜尔部处死这位公子,但乜尔部依仗自己势力庞大,对此置之不理,于是,各个部族联合起来,剿灭了乜尔部。这位大公子在逃跑的过程中被抓住,各个氏族的首领共同决定,将他投入到冰湖中冻死,于是,他被严刑拷打,受过虐待之后,被投入冰湖。

    所谓冰湖,是乌蒙山北方的一个大湖,这个湖甚为奇观,即便天气温暖,周围草木生长,此湖也常年结冰,因此得名,冰湖冰层有一尺多厚,派去的人整整一天一夜,才将冰层凿破,他的脚上被捆上大石,他被投入冰湖中,冰湖深不见底,并且寒冷异常,只须一夜,被凿破的冰窟便又能被冰封住,这个研究火术的公子,便整个冰封在湖水下边。

    然而,所谓人算不如天算,他被投入湖底之后,却奇怪的存活下来,但是他积怨成恨、因恨成魔,此时的他已不是当初的那个大公子了,而成为了恶魔。他拖着身躯在冰层下边游荡,等待着有一天有人解除冰封,让他重建天日,报仇雪恨。

    一百五十年之后,正当黑齿国的妖兵从旁边经过时,他们听到了湖里沉闷的声响,妖兵们看见了他,此时他脸色苍白,毫无表情,披头散发,睁着双眼,双眼丝毫没有一点生气,妖兵们欣喜异常,他们打破坚冰,救出了他。

    妖兵们称呼他为震罗,震罗在鬼方语言中意为湖里的妖怪,震罗在水中被囚禁了一百多年,他的皮肤具已凝固,双眼难以闭上,身体僵硬,透着阵阵寒气,他每做一个动作,周围的皮肤就会开裂,从里边透出阵阵凉气来,他分外怕火,每当妖兵们升起篝火,震罗都会躲得远远的。

    震罗表示,为了报答妖兵们的救助,他可以帮助他们收复犬方,黑齿国的妖兵们攻打犬方数年都难有成效,一听到震罗的建议,都欣喜异常。

    于是震罗带着妖兵们攻上山去,震罗熟悉道路,不声不响的便来到犬方的大寨后方,他们的突然袭击很是奏效,犬方被打得难以招架,稍作抵抗就纷纷逃离。于是妖兵们便忙着去抓俘虏。

    震罗见到久违的大寨,十分感慨,他运用法力,竟召唤出漫天大雪,大雪持续了数天,将整个大山都冰封住了,除了少数妖兵得以逃脱,整个大山上的人都被冻死在里面。

    由于大寨被攻陷,而整个山都被冰封住了,犬方没有了栖身之所,只得向黑齿国投降,愿意接受黑齿国的调遣。

    拿桑对震罗的表现十分满意,便命令他带一部分兵力向北方极寒之地,收服那里的雪怪和冰兽。而拿桑自己,则组织军队,开始对寒西高地的人类部落展开进攻。

    大军迅速击溃了黑蛇山口的人类部落,包围并攻陷了白城,黑齿国几乎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一直打到合阳城下,城主弃城而走,于是,整个寒西高地便被收入囊中。正在拿桑准备向东进发时。拿桑突然暴病而亡,世子笃木儿成为新一任的艾尔,新艾尔对进攻中原兴趣不高,但对自己的统治显得信心不足。笃木儿是将领出身,嗜杀成性,就是对自己人也毫不手软,他开始收拾自己的兄弟们,笃木儿丝毫不念手足之情,他对自己的兄弟争夺大位耿耿于怀,并且认为,如果被人登上大位,也会对自己痛下杀手的,于是他罗织罪名,杀害了自己的兄弟,对当初支持他们的大将,也不放过,一一杀害,整个王庭人心惶惶,但笃木儿却心满意足。

    笃木儿了结了内部事务后,便着手发动新的进攻,他派出一支部队,直接穿过古森林,向着祝城进发,结果几乎全军覆灭。笃木儿十分生气,他处死了所有逃回的士兵。而后他组织了新一轮的部队,组织起来准备进攻度城,这支部队正向着度城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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