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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蜈蚣百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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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代十国乱世纷争,慕容一族在北方先后建立了前燕、后燕、西燕、南燕等国,慕容这个姓氏天下敬仰。虽然大燕国已灭,慕容世家却一代代的传了下来。

    李文浩与花氏夫妇来到苏州燕子坞慕容山庄。慕容烟霞急忙下了马车,让下人去敲门。门缓缓的开了,见到一位老人。慕容烟霞:“林叔叔,好久不见。”

    林舒安:“是五小姐回来了,小梁快去告诉老爷。”

    小梁赶快跑去,而花辞树和李文浩则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走着。

    小梁:“老爷,五小姐回来了。”

    慕容烟波心想救星来了,大喊:“五姐回来了,好久没见到五姐了。”

    慕容云龙:“今日暂且饶了你。”

    不多时,三人来到大堂。慕容烟霞向李文浩介绍了父亲与六妹,彼此互相客套一番。

    慕容云龙:“想必你们赶路已经很累了,不如先去休息。待到晚上,敬邀赴膳。”

    一阵风吹过,一颗梧桐树,一扇窗户,一个人。眉如翠羽,肌似羊脂,李文浩心中暗自可惜那窗户关上,不能多看几眼。

    晚上李文浩与慕容府的人一起用膳。慕容烟寒对李文浩行礼说:“先生便是百晓生,久仰大名。”

    李文浩:我无比惊讶!这世间能让我如此吃惊的人物并不多,不过慕容烟霞称他为七弟又是一个事实。慕容烟寒甚是俊美,文弱美少年,胜似女扮男装,美若好女,比江南第一美人慕容烟霞当新娘子还漂亮。身姿美妙,极尽优雅,长身玉立,文雅谦逊,清澈无邪,活生生的一个韩子高。

    慕容烟波:“我弟弟和你说话,你没听到吗?”

    李文浩回过神儿来说道:“不好意思,我刚刚走神了。”

    慕容烟寒:“文墨舒逸写秋意,浩瀚书海勤做舟。文浩先生果然有诗仙李白风骨,莫不是那太白派的门人。”

    李文浩心中一惊说道:慕容公子虽未猜中,但也不远矣,难怪江湖人人敬畏慕容世家,果真名不虚传。”

    柴俊臣自称后周世宗柴荣之后,其祖柴绍创立金钱帮。其父柴华仙去之时,告诉他有些事情不可强求,叫他好好做人。

    柴俊臣与两个朋友喝酒,一个乞丐,一个白衣秀才装扮。那人乞丐名叫苟岱,虽说是个乞丐却衣着干净,长着一张国字脸,能与乞丐有关系的也就是他手中的杆子。那白衣秀才便是那江湖上恶名昭彰的暗室欺心江别南,此人皮肤乌黑,如烧窑的一般,捣煤的无二!却喜欢穿一身白衣,自称当世卧龙。人长得黑,心更黑,从里面黑到外面。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们三人就是这样臭味相投的人,称兄道弟自然不足为奇。

    江别南喝了一口酒,手摆弄着酒杯说:“俊辰,现在我们金钱帮财力雄厚势力之大已超丐帮,网罗兵器谱上十七位高手更胜少林。慕容云龙能成为武林盟主,全是倚仗你。我真替你感到不值啊!为慕容世家忙前忙后,人家却不说你一句好。”

    柴俊臣拍着胸脯正义凛然的说道:“慕容老匹夫,我看他不顺眼很久了,欲杀之而后快。他的五个女婿里,我柴俊臣最有权势,而他却最看不起我。当年为了娶那慕容初雪,我杀妻弃女。那老女人现在可好,在家里吃斋念佛当起来居士,搞得我家中鸡犬不宁。我对他们慕容世家那么好,他们却还不知足。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

    江别南:“贤弟,不要动怒!你把人家当岳父,人家把你当猴儿耍。慕容云龙凭什么当武林盟主,还不是靠我们金钱帮!靠俊辰你。”

    苟岱:“大哥,说的是呀!”

    柴俊辰:“我们现在就去灭了那慕容山庄,杀了慕容云龙那个老匹夫。”

    江别南:“自然慕容山庄我们随时可以让他消失,但是毕竟名不正,言不顺。此事应该从长计议,不可轻举妄动。”

    苟岱:“大哥所言极是。”

    柴俊臣:“有二位兄弟,我柴家复国指日可待。我有二位兄弟相助,如猛虎添双翼,好似刘皇叔得关羽张飞。”

    江别南笑着摇了摇头,那笑容看上去充斥着蔑视,令人发麻。总感觉不知道又要动什么歪脑筋,干什么坏事。他笑着说道:“我觉得有一个比喻更为合适。”

    柴俊辰直视江别南说道:“江大哥不妨直说。”

    江别南拿着酒杯,摇头晃脑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说道:“我觉得卧龙凤雏更合适一点,俊臣你说呢?”

    苟岱迎合江别南说道:“卧龙、凤雏,得一可以安天下。”

    三人在快乐的气氛中,醉生梦死,谈论国家大事,憧憬美好的未来。

    慕容云龙语重心长对李文浩说:“先祖慕容化龙帮宋太祖赵匡胤开创大业,慕容一族自此南下。几代人努力之下,慕容山庄成为武林之首。但到我这一代却已经人才凋零,只剩下父子二人矣!”

    李文浩:“慕容世家的五个女儿,四个女婿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二女儿慕容烟雨更是贵为本朝皇贵妃。”

    慕容云龙:“我那四个女婿不提也罢!当今皇上重文轻武,我那二女儿说是去当贵妃,实际上是皇帝制衡我慕容家的一颗棋子而已。”

    花辞树:“岳父大人,这些儿江湖事不提也罢!”

    慕容烟寒:“是呀!父亲,我们怎么可以这样招待客人。”

    花辞树:“我这小舅子对李后主的词甚是喜爱。”

    李文浩:“莲峰居士是词中帝王,慕容公子最喜欢的是哪首?”

    慕容烟寒:“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慕容云龙起身大怒道:“够了,我不想吃了。”然后拂袖而去。

    慕容烟寒夹起一块松鼠鳜鱼,然后说道:“好个白衣卿相百晓生,不知浩哥喜欢什么?既然来到这苏州,我也好尽地主之谊。”

    花辞树:“好!好!好!”

    李文浩:“我这个人随心所欲,喜欢四处游历。慕容公子过几日可与我一同去这苏州城游览一番。”

    三人闲聊到很晚,各自回房休息。

    结伴归深院,分头入洞房。

    彩帷开翡翠,罗荐拂鸳鸯。

    留宿争牵袖,贪眠各占床。

    绿窗笼水影,红壁背灯光。

    索镜收花钿,邀人解袷裆。

    暗娇妆靥笑,私语口脂香。

    有的女人用身体换金钱,有的女人用身体换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她同那些女人不一样,她把自己的身体当成一个大宝藏。虹羽原本是一个官家的大小姐,无奈家道中落。沦落风尘,一时名满长安,夜无虚度。世上几乎没有人能够抗拒她出谷黄莺般的娇柔音色,娇中带着几分妖,柔中夹着几分媚。诱人完美的躯体,丰盈而不见肉,纤美而不见骨。如果一个人愿意替她做事,只要她高兴,她也会让那个人满意。虹羽是一个有野心的女人,美貌与智慧并重。她为了荣华富贵,名利地位,委身下嫁江别南这种又黑又丑的人。

    虹羽半躺着,漏出一双纤纤玉足。好小的脚,精而细致,就像刚出生的小老鼠一样粉嫩。苟岱看着她娇小可爱的双脚,咽下了口水。

    虹羽含娇细雨的说道:“你怎么来了,这里不是你应该来地方。”

    苟岱:“我是来看望嫂夫人的,给嫂夫人带了一些礼物。”

    虹羽用那双妩媚的双眼盯着苟岱说道:“你真是一个有趣的人,你就不怕江别南杀了你。我到底哪里好,我改还不行吗?”

    苟岱惊出一身冷汗,结结巴巴的说道:“我对嫂子你绝对没有非分之想,天地为证,日月可鉴。”

    虹羽嫌弃的白了他一眼,不待见说道:“那你一次又一次的来到我的闺房想要干什么?每次都送这么贵重等我礼物,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苟岱笑道:“我只是想和嫂子做好朋友,远远的看你一眼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虹羽蔑视的一笑说道:“当然,我们是好朋友。”

    苟岱:“真的吗?”

    虹羽:“狗是人类的好朋友。”

    苟岱面带一丝伤感的,流下两行泪说道:“原来我在虹羽的心中不过是一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虹羽:“我的脚漂亮吗?苟岱。”

    苟岱:“漂亮啊!”

    虹羽:“舔一下吧!”

    苟岱像狗一样的亲吻着虹羽的脚,她就是喜欢这样玩弄男人。他在她心目中其实连狗都不如,因为她知道狗远比男人更忠诚。

    虹羽踢了开了苟岱,呵斥道:“你给我滚!”

    苟岱:“我现在就滚。”他真的从屋子里滚了出去,虹羽见此,笑出了声。苟岱眼中的虹羽,笑容洁白无瑕。

    慕容山庄幽居江南姑苏已久,由宋太宗赵光义御笔亲题金匾,上书六个大字江南第一世家。大宋朝廷将方圆里田地划归慕容家,慕容世家庄内溪流、湖泊不绝,亭台楼阁数不胜数,雄伟壮观的宅院等无不彰显慕容家族的荣耀。

    一个幽静的院落,慕容烟波一个人在练剑。剑法着招连绵不绝,犹似行云流水一般,瞬息万变。李文浩行到此处,被这如舞蹈一般的美妙的剑法所吸引。慕容烟波突然一剑,李文浩用灵犀一指夹住了她的剑。

    慕容烟波:“你果然厉害,我这一剑都可以接住。”

    李文浩:“慕容家的六小姐,才貌过人,虚无缥缈的剑法与你更是绝配。”

    慕容烟波:“李公子的武功更是精妙绝伦,与那太白派的三分元指颇为相似。我弟弟果真没有猜错,你就是太白派的人。”

    李文浩:“慕容世家果然厉害,但是我的确不是太白派的门人,只是有些渊源罢了。少林寺有藏经阁,慕容家有文烟水阁。慕容山庄收集天下武学秘籍已久,庄内的文烟水阁尽是武林中难得一见的典藏。我很想见识一下,姑娘可知文烟水阁在哪里?”

    慕容烟波:“好,我就让你见识一下。”

    李文浩和慕容烟波边走边聊,要想了解慕容世家,最好的办法就是成为他们的朋友。

    李文浩:“烟波不动影沉沉,碧色全无翠色深。疑是水仙梳洗处,一螺青黛镜中心。慕容烟波果然好名字,人常说大宋文有洛阳吕氏,武有姑苏慕容。我看恰恰相反,不然姑娘怎么会有这般诗情画意的名字。”

    慕容烟波心中暗喜说道:“李公子,烟波只不过是一个嫁不出的老姑娘。”

    李文浩:“慕容姑娘肌肤似雪,花容月貌。我敢保证这个世界绝大多数男人见到姑娘倾城美貌,都会心生爱慕之情。”

    慕容烟波喜上心头,露出笑容说道:“丈夫有德便是才,女子无才便是德。女人就该三从四德,像我这般舞文弄墨简直丢人现眼,舞刀弄枪成何体统。那些上门提亲,知道我是这样的女子,自然知难而退。”

    李文浩笑道:“我就是喜欢慕容姑娘这种有才华的女子,这般聪慧的女子,姑娘才貌更胜武则天。那些人都是一些庸俗的人,都配不上姑娘。”

    慕容烟波:“你是喜欢我的才华,还是更喜欢我的容貌?”

    李文浩:“相对于你的才华,我更喜欢姑娘的容貌。”

    慕容烟波:“果然如此,我就是喜欢你这种直来直去的人。昨晚你盯着烟寒,眼睛一动不动,似乎有爱慕之意,你是不是喜欢我弟弟的盛世美颜。”

    李文浩笑了笑道:“慕容公子一副好长相,不过我知男而退。”

    慕容烟波:“这里就是文烟水阁了。”

    一个男子向慕容烟波行了个礼说道:“六小姐,这位公子是谁?”

    慕容烟波对那个男子说道:“林大哥,这位可是我们山庄的贵客,他就是白衣卿相百晓生。”

    林俊君拱手说道:“久仰百晓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李文浩手捧折扇说道:“林少侠,客气了。林少侠气宇轩昂,高大威猛、神勇威武果然是一位少年英雄……”

    慕容烟波:“好了,不要互相吹捧了。你不是只想在门外看看这文烟水阁吧!李公子,我们走。”

    李文浩:“林少侠,失陪了。”

    林俊君:“李公子,请。”

    文烟水阁内部装饰俭朴,其中的书籍浩如烟海,按门派、拳、脚、掌、指、刀、枪、剑等分别排列收录秘籍,堆积如山,一眼望不到尽头。这是集慕容世家几代人的心血,著成的一部关于武功的百科全书,甚至有些武功秘籍连本门派都失传了。慕容烟波带李文浩上了第三层楼阁,这里的武功秘籍全部上了锁。

    李文浩:“慕容姑娘,这文烟水阁有缺心法的武功秘籍,有缺招式的武功秘籍,也有残缺不全秘籍不。为什么这里只写洛阳吕氏一族?”

    慕容烟波拿出一把钥匙开那把锁,去出一本书说道:“这本书上记的都是吕氏家族的武功绝技,但是我们慕容家却未收录到一本。他们名门望族,大多在朝堂为官。为人处世十分低调,甚至很少有人知道他们会武功。就连百晓生《兵器谱》第一名剑圣风流浪子吕尛白,也几乎没有人知道他出自洛阳吕氏。世人提起洛阳吕氏一族,大多想到的是洛阳吕氏一门八相,满门公卿,举世罕见一门精英。”

    李文浩接过书,翻开只见上面写到吕尚百家宗师,儒、法、兵、纵横家皆追他为本家人物《武经》、《素经》、《龙螭掌法》、《虎熊拳法》、《打神鞭法》、《乾坤万年功》……吕不韦奇货可居秦国丞相封文信侯,食邑河南洛阳十万户,门下食客三千人,家僮万人。编著《吕氏春秋》,一字千金,兼儒墨,和名法。吕氏一族自此世代居住于洛阳。《长生诀》、《圣灵剑法》、《万剑归宗》……吕雉《明月心经》、《道生法》……吕洞宾《先天功》、《天遁剑法》李文浩看完之后,感慨万千。

    李文浩:“慕容姑娘,刚刚我看到入迷了,忘了陪你聊天,真是罪过啊!”

    慕容烟波:“没关系的,我可不是小肚鸡肠的人。这里书全部都是奇书,所以一般的人是没有机会见到的。”

    李文浩:“真是多亏了慕容姑娘,我才能一睹慕容世家的文烟水阁。”

    慕容烟波:“今晚我请你吃饭,亲自下厨。”

    李文浩:“恭敬不如从命。”

    慕容烟波又拿出那边钥匙开了几把锁说道:“全部拿出来,让你见识一下。”

    李文浩:“好,我要一睹为快。”

    慕容世家的厨房,慕容烟波正在监督着厨师下厨。

    慕容烟波:“你们做的菜能得到李公子的夸赞,我就重重有赏。不然的话,你们自己去想吧!”

    那厨子说道:“六小姐,我们可都是苏州城里最好的厨子一定会做好的,您放心。”

    厨子们辛辛苦苦的做菜,慕容烟波坐享其成,然后女奴婢端上桌子。

    那群奴婢丫头说道:“李公子好福气,六小姐正在心心苦苦的为您亲自下厨。”李文浩笑而不语。

    在厨子们的努力之下,松鼠鳜鱼、狮子头、鸭包鱼翅、清汤火方、鸡汁煮干面等菜无不做工精细,风格雅丽,形质均美。李文浩也知道这肯定不是出自慕容烟波之手,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这么多华丽精致的菜。

    慕容烟波虽然不曾下厨,但是却也懂得菜的做法。她将一块鱼肉夹到李文浩的碗里说道:“这道松鼠鳜鱼用选用的是太湖之中,上好的鲤鱼出骨,在鱼肉上刻上花纹,加调味稍腌后,拖上蛋黄糊,入油锅嫩炸成熟后,浇上熬热的糖醋卤汁,形状似鼠,外脆里嫩,酸甜可口。”

    有些事情即使看破也不要说破,尤其不能让一个人丢了面子,又何况是一个姑娘呢?李文浩自然懂得这些道理。他奉承的说道:“慕容姑娘好厨艺,不仅人长的美若天仙,而且厨艺也很好。这么一大桌菜,我们两个人吃实在浪费。不如叫来慕容老前辈他们一起吃,也好让他们也尝一尝姑娘的手艺。”

    慕容烟波连忙的说道:“不可,千万不可。”

    李文浩笑道:“为何?”

    慕容烟波:“他们天天吃我做的菜都吃腻了,这些菜都是我为李公子准备的。而且这里是我的闺房。”

    李文浩心领神会说道:“那好吧!就不让他们打扰我和姑娘的雅兴,只怪他们没有这么好的福气了。”

    慕容烟波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给李文浩。她说道:“这是当今圣上赐给我们慕容世家的御酒。”

    李文浩小啜了一口酒,回味无穷说道:“这酒难道是我大宋宫廷用蒲州酒的酿造方法制成的浦中酒。”

    慕容烟波:“白衣卿相百晓生,果然见多识广。”

    李文浩:“慕容姑娘可否给我说一下慕容世家的先辈的英雄事迹。”

    慕容烟波:“就算我说上十天十夜,也不能讲完。”

    李文浩:“不如就讲讲咋们这姑苏慕容山庄的历史。”

    慕容烟波:“先祖慕容化龙是我们大宋的开国元勋,太祖皇帝赵匡胤以兄长呼之的河南郡王。赵匡胤陈桥兵变,杯酒释兵权。深知马上得天下,马下治天下的道理。重文轻武,重内轻外,对武林中人的提防不言而喻。北方武林中人虽强过南方,但有宋皇时刻监视。南方则鞭长莫及,所以建立慕容山庄制衡南方武林门派。”

    李文浩:“这样也使慕容世家成为众矢之的。”

    慕容烟波自己也倒了一杯酒说道:“你不敬我酒啊!”

    李文浩:“你会喝酒?”

    慕容烟波:“我不仅会喝酒,而且大多数男人都喝不过我。你若和我拼酒,我一定把你灌醉。”

    李文浩举杯道:“好!慕容姑娘我敬你一杯。”

    慕容烟波:“多小气啊!你敬我三杯,而我也喝三杯杯。”

    李文浩仔细看了一阵慕容烟波,喝下了三杯酒,继续用一种充满爱意的眼神看慕容烟波。

    慕容烟波:“你为什么这么看我?你不是怕我喝醉吧!”

    李文浩:“真没有想到你会喝酒。”

    慕容烟波:“我可还是个酒鬼哩。我从小就想成为慕容英那样的人,你知道慕容英吗?”

    李文浩:“这个真的不知道。”

    慕容烟波:“慕容英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穆桂英。她武艺超群、机智勇敢,精通神箭飞刀绝技。手持梨花枪,骑着桃花马大破天门阵,痛歼辽国的萧太后亲率的侵宋辽军主力,此后辽军再也不敢南侵,辽宋边境再无大战事。广西侬智高叛乱,挂帅出征,平定南方的叛乱。慕容英战功卓著,被大宋朝廷封为浑天侯。”

    李文浩:“可惜征西夏,身首异处,抛尸滴泪崖。”

    慕容烟波:“这杯子太小了,我们换成大碗。”

    李文浩:“姑娘这样喝酒很伤身体的。”

    慕容烟波:“你害怕了,怕被我灌醉了。”

    李文浩:“怎么会?这里是姑娘的闺房,我怕坏了你的名声。”

    慕容烟波:“我不怕,反正我也是一个舞刀弄枪的女人,名声本来就不好。”

    李文浩:“慕容姑娘果然是女中豪杰,心胸宽广。”

    慕容烟波灌起酒来,李文浩久居塞外自然好酒量。酒过三巡,慕容烟波耍起酒疯来,脱了上衣,坐到李文浩怀里。他自然不是一个坐怀不乱的男人,两人成就一番好事,一夜**。太阳已升起,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李文浩的脸上。他醒来了,慕容烟波两条修长的腿踢开了被子。他将被子盖住那两条美腿,就算像李文浩这般挑剔的人,也不能不承认这双腿诱人得很。李文浩的目光从她的腿,慢慢移到她脸上,她脸上还有一抹红晕,呼吸匀称是那么安详,睡得就好像婴儿一样。望着这张脸,李文浩心里忽然有说不出的后悔。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是慕容家的六小姐,如果这个女人缠上他一定是个麻烦事。他亲吻着她的额头,闻到一股麝香的味道,抚摸着她酥软的身体。无奈李文浩抵挡不住诱惑,两人又一次**一番。

    翌日清晨,李文浩与慕容烟波,花辞树、慕容烟寒四人在苏州城的游历。慕容烟寒引无数美少女追着看,少女老妇又是献花又是献果。许多深居简出的大家闺秀,纷纷跑到大街上一睹慕容烟寒的盛世美颜,苏州大街被围的水泄不通,众人皆夸慕容公子一副好长相,赞美之词不绝于耳。当年大宋公主赵百花和辽国公主耶律妙涵,西夏公主李佳玉、大理公主段紫首共游御花园。

    大理公主段紫首:“我的夫君朱颖是这世界上最俊美的男子。”

    西夏公主笑道:“朱驸马虽然生得俊美,却生的小巧了一些。但是怎么比得上我的夫君赵俊,高大英俊。”

    百花公主:“你们的丈夫远不及我未婚夫吕尛尘,可惜他今日不在。”

    辽国公主耶律妙涵:“我的男宠才是这世界上最俊美男人,叫纳兰梨花颂来。”四位公主见那梨花颂金发碧眼,金色的的胡须,体格健硕,十分英俊。都道他是世间最俊美的男子。

    百花公主的一个婢女说道:“这些人也算是美男子,那是几位公主是没有见过姑苏慕容烟寒。”

    百花公主不服气,得知慕容世家的人在受宋皇的封赏,于是便让慕容烟寒见百花公主。这一见西夏公主休了驸马,大理公主不爱朱颖。百花公主更是茶不思饭不想得了相思病,大辽公主欲求不得夜夜梦中见,险些引起宋辽毁了檀渊之盟。

    慕容烟波:“慕容家的七小姐,下次出门前一定记得蒙面。”

    一个女子手捧鲜花献给慕容烟寒:“慕容公子,我是从东京汴梁来到这里,已经一年多了,今日总算见到慕容公子了。”慕容烟寒很是无奈的收下了那束花,他早就习以为常。

    李文浩看到那闹市之中有好大一座宫殿般的楼阁,正红朱漆大门的顶上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题着三个大字“群芳院”。

    花辞树:“浩哥,前面可是个好去处。”

    李文浩笑了笑说:“树哥,还是你最懂我。”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慕容烟寒:“我绝不会去这种地方。”

    慕容烟波:“什么地方?”

    慕容烟寒:“群芳院啊!”

    慕容烟波:“那是什么地方?”

    慕容烟寒:“青楼妓院。”

    慕容烟波:“我倒是想见识一下,我们走吧!”

    花辞树心想若是慕容烟寒不去,如果回去跟他五姐闲聊时说了此事,那还得了。所以慕容烟寒一定要一起去吃花酒,不然此事败露,还了得。暗自使了个眼色,李文浩马上就懂了。

    李文浩大义凛然的对慕容烟寒说:“柳七醉卧花丛,怜香惜玉,只把群妓当俏娘,终于成为一代词坛高手。凡有井水处,既能歌柳词。慕容七,难道连青楼门都不敢进吗?”

    花辞树应喝道:“倡妾不胜愁,结束下青楼。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群芳院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去的,出入此地的都是风流才子。只有像我们这种有文化素养比较高的人才有资格进去。与姑娘喝酒下棋,吟诗作对。”

    李文浩摇一摇扇子说道:“唐代岭南五才子之一的邵谒有有一首叫《妓女》:天若许人登,青山高不止。地若许人穷,黄泉深无水。量诸造化情,物成皆有以。如何上青冥,视之平若砥。日下骋琅玕,空中无罗绮。但见势腾凌,将为长如此。炫耀一时间,逡巡九泉里。一种为埃尘,不学堕楼。”

    慕容烟寒:“六朝时期秦淮河两岸酒家林立,至唐代不减当年。杜牧曾写一首《泊秦淮》表达了的国家的隐忧: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所以这群芳院玩玩不能去。”

    李文浩笑道:“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大宋也因为你不去一次妓院而变得越来越好,你不花钱,穷人哪来的钱。就连诗仙李白也有一首《对酒》写那风流妓女的:蒲萄酒,金叵罗,吴姬十五细马驮。青黛画眉红锦靴,道字不正娇唱歌。玳瑁筵中怀里醉,芙蓉帐底奈君何。”

    花辞树:“烟寒,你可知道杜牧的《赠别二首》就是写与一名扬州少年妓女的相思之苦: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樽前笑不成。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

    李文浩:“慕容公子,诗魔香山居士也留世一首《醉后题李马二妓》:行摇云髻花钿节,应似霓裳趁管弦。艳动舞裙浑是火,愁凝歌黛欲生烟。有风纵道能回雪,无水何由忽吐莲?疑是两般心未决,雨中神女月中仙。”

    花辞树:“香山居士还有一首咏妓诗,就是描写的细致入微的《江南喜逢萧九彻因话长安旧游戏赠五十韵》忆昔嬉游伴,多陪欢宴场。寓居同永乐,幽会共平康。师子寻前曲,声儿出内坊。花深态奴宅,竹错得怜堂。庭晚开红药,门闲荫绿杨。经过悉同巷,居处尽连墙。时世高梳髻,风流澹作妆。戴花红石竹,帔晕紫槟榔。鬓动悬蝉翼,钗垂小凤行。拂胸轻粉絮,暖手小香囊。选胜移银烛,邀欢举玉觞。炉烟凝麝气,酒色注鹅黄。急管停还奏,繁弦慢更张。雪飞回舞袖,尘起绕歌梁。旧曲翻调笑,新声打义扬。名情推阿轨,巧语许秋娘。风暖春将暮,星回夜未央。宴馀添粉黛,坐久换衣裳。结伴归深院,分头入洞房。彩帷开翡翠,罗荐拂鸳鸯。留宿争牵袖,贪眠各占床。绿窗笼水影,红壁背灯光。索镜收花钿,邀人解袷裆。暗娇妆靥笑,私语口脂香。怕听钟声坐,羞明映缦藏。眉残蛾翠浅,鬟解绿云长。聚散知无定,忧欢事不常。离筵开夕宴,别骑促晨装。去住青门外,留连浐水傍。车行遥寄语,马驻共相望。**分何处,山川共异方。野行初寂寞,店宿乍恓惶。别后嫌宵永,愁来厌岁芳。几看花结子,频见露为霜。岁月何超忽,音容坐渺茫。往还书断绝,来去梦游扬。自我辞秦地,逢君客楚乡。常嗟异岐路,忽喜共舟航。话旧堪垂泪,思乡数断肠。愁云接巫峡,泪竹近潇湘。月落江湖阔,天高节候凉。浦深烟渺渺,沙冷月苍苍。红叶江枫老,青芜驿路荒。野风吹蟋蟀,湖水浸菰蒋。帝路何由见,心期不可忘。旧游千里外,往事十年强。春昼提壶饮,秋林摘橘尝。强歌还自感,纵饮不成狂。永夜长相忆,逢君各共伤。殷勤万里意,并写赠萧郎。”

    慕容烟波:“姐夫,这首诗好长啊!”

    慕容烟寒:“还是不要说这些了,这里人太多了,光天化日。”一群女子在慕容烟寒周围,在不远不近的距离内跟着几个人。

    李文浩笑道:“我生平最讨厌那种好事之徒,平日里衣冠楚楚,背地里干一些无耻之事。我这个人就是喜欢美貌女子,从不做作,经常出入烟花之地。我听说慕容公子对喜欢词曲,柳永一首描写十五六岁的妓女与嫖客上床时娇羞之态的词《斗百花》:满搦宫腰纤细,年纪方当笄岁。刚被风流沾惹,与合垂杨双髻。初学严妆,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云情意。举措多娇媚。争奈心性,未会先怜佳婿。长是夜深,不肯便入鸳被。与解罗裳,盈盈背立银釭,却道你先睡。”

    花辞树:“慕容七要变成柳七怎可不去这群芳院?柳七写过一首很有名的送别词,来送他的是一个风情万种的青楼女子。他作了一首《雨霖铃》: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李文浩:“秦观的《满芳庭》写的则是他与一个青楼歌女缠绵难忘的一段情:山抹微云,天连衰草,画角声断谯门。暂停征棹,聊共引离樽。多少蓬莱旧事,空回首、烟霭纷纷。斜阳外,寒鸦万点,流水绕孤村。**。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轻分。谩赢得,青楼薄幸名存。此去何时见也?襟袖上、空惹啼痕。伤情处,高城望断,灯火已黄昏。”

    花辞树:“就连司马光这种道貌岸然的人都去逛青楼。《西江月》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青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笙歌散后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静。”

    李文浩:“这群芳院姑娘对于诗词歌赋的流传就好比说书人,凡是有水井的地方,就有柳三变的词传唱,就是这个原因。”

    慕容烟波:“你们说这么多,还不就是为了让他一起去群芳院吗?”

    李文浩:“这是自然的了。”

    慕容烟波拔出剑威胁道:“你是去呢?还是去呢?”

    慕容烟寒惊恐万分说道:“六姐,你可就我这么一个弟弟啊!”

    慕容烟波恶狠狠的瞪着他说道:“那你是不想去了。”

    慕容烟寒用手轻轻的移开说道:“我去,我去。”

    那群女子七嘴八舌的喊道:“不许威胁我家慕容公子,恶婆娘,荡妇**……”

    慕容烟波回头大声喊道:“谁在说一句话,我让她血溅当场。”众人也不敢言语。

    在李文浩和花辞树二人连哄带骗,慕容烟波的威胁恐吓之下,将慕容烟寒带入了群芳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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