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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问及周师兄之事,原来是宗门武林人士奉命派出人手组建骑兵在周边游走,逮到机会或救援,或突袭,结果周师兄等人遭到反埋伏,在周师兄突袭时,突然不知哪里窜出来一支陌濮军队反偷袭,结果措手不及大败而回,那一支骑兵基本全军覆没,或许就剩下一些宗门武功高强人士或许有几十人逃离得了,周师兄就是其中情况,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
林政看看纪智,此人除了多了几分沧桑外,双眼更加锐利、深邃。而之前曾与自己对战的魏真,则更加凝练、厚实,一看便感觉到身经百战,原本白皙的脸庞现在依然白皙,只是带点惨淡之白的感觉,而且脸上轮廓更是分明。
感受到林政的目光,魏真发现了他,看了看林政,然后开口道:“这位是朱雀堂那位弟子吧。姜师伯让你参与过来了,今年多大了?”
林政上前一步抱拳作揖道:“魏师兄好,在下朱雀堂林政,今年十一。”
说完,林政便感受到魏真一种似乎带刺的目光扫描一般,浑身立刻僵住的感觉。
魏真扫视一会后,道:“嗯,年纪轻轻,姜师伯居然让你参与,三年不见,应该不同凡响了吧。”
林政知道魏师兄这话中意思是包含着三年前比武大会上那最后一击的情况,或许在他心里也说不准鹿死谁手的,现在这话里暗含着当年之事。虽然外人明面上都觉得魏真必胜无疑,而魏真心里可是知道那次最后一击的危险程度。
“魏师兄见笑,三年来在宗门养尊处优,怎比得上魏师兄在战场上杀敌无数,战历丰富,日后还得听从师兄吩咐教导。”林政正色道。
“据闻朱雀堂出来的弟子个个是礼让下谦,言语谦和,如今看来,果真如此。”魏真一笑道。
林政一侧身行礼,正想退回去。这时纪智忽然对其道:“这位师弟,朱雀堂不是还有一个女弟子,没来吗?”
林政再次抱拳作揖道:“回纪师兄,你说的是我师姐融翠吧,这次师傅只派我一人前来支援,师姐在宗内服侍师傅。”
纪智了然点头,不再言语。
“对了风师妹,这次青龙堂带来多少医护弟子?”魏真问道。
“这次带来一些新晋弟子,共十个医护弟子”风曼娇声道。
“这十个医护弟子现在就跟我来吧,这边很多伤员,很缺医护人员,先跟我去救人。剩下的听纪师弟安排吧。”魏真吩咐道。
莫芷望了望林政,林政也看了看莫芷。莫芷等青龙堂十人还没来得及多休息,便跟着魏师兄救人而去。
十人离去,纪智道,你们跟我来。
离州大街上,很少居民出入活动,买卖交易几乎看不到,大街上只有不少官兵走动,以及一些受伤官兵被临时医治,再被送往某处暂住养伤。
穿过几条大街,来到南城门处。只见城门多处破损又被修补的痕迹,城墙虽高,但现在已经被砸得处处是是窟,兵士们在忙里忙外,有人不断搬运着砂石木头,有人不断运送伤员更替,有人不断修补着城墙受损之处。
纪智指着南城门道:“此门便是离州南城门,门外便是陌濮人军队围堵,三日前他们才攻打过一次,预计下次会在几天后会再来攻打,大家须有心里准备。”
纪智指着另一边又道:“这边,还有这边,便是我们宗门弟子据守的临时栖息地。我们玄元宗就在这一边,一旦攻城,我们便在此处待命,随时出击救援这附近城楼入侵的敌人。”
众人绕着离州城南门巡视了一番,听着纪智一番解说情况。最后被安排在某处民宅区居住下来。由于增援来不少人马,离州军方居住区已经占满,而现在还有大量伤员占满军方居住区。武林人士目前只能被分配到民宅与居民同住。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又来新人,好好好,欢迎你们。”大婶道。
“大婶,这几个弟子就叨扰您了。”纪智道。
“好,好,没事儿,哎呦,这几个。。?年纪不大,还是孩子。哎。。。”大婶道。
“我们不是孩子,我们是大人了,我们可厉害了,”朱三说完,便摆起一个有力的姿势。
“进来吧,孩子们,哎。。这年头。。。哎。。。”大婶喃喃道。
朱三,林政等几人便临时住在这,纪智带着其他人继续安排住处。
大婶家里很简陋,家里只有四口人,现在他们一家人挤迫到一间室居住,另外两间腾出来给林政他们四人分别居住。而且他们还要负担起四人的吃粮问题,这些都是自负,没有得到来自官方的接济。
大婶捧来几晚稀粥给四人面前,慈祥地道:“几位孩子,这些。。你们吃吧。”说完大婶也不再多说其他什么,转身便离开。对于大婶来说,仿佛一切都是应该的,必须的,内心纵有其他无奈,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林政看着大婶的背影,突然想起自己的爹娘背影,心里不免突然一酸,拿起稀粥一口喝下,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也不管什么滋味,一切已经注定,心里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似的。
朱三、林政同住一房,房间里很简单,一张床、一张台、一根烛灯、一副残旧得看不清是什么的画、一张木凳子、一个锄头两把铲子挂在墙角。
看着这些,林政有点感觉到自己家的味道。自己家也是如此简陋,甚至比这还简陋,这里还有破烂的石砖铺上,自家却是泥土地。而这些东西虽然摆放的位置不同,却因为如此简陋似乎给林政几分自己农家的味道。
“兄弟,发什么呆,想什么呢?”朱三道。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家。”林政道。
“是啊,我也想家。可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想想改天怎么杀敌,那才威风。哈哈。”朱三没心没肺道。
“朱兄,上阵杀敌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不小心轻则受伤,重则没命的。”林政严肃道。
“我知道,兄弟别怕,到时候我保护你。”朱三道。
“谁怕了!?我才不怕呢!”林政不服道。
“嘿嘿嘿。。。这就对了嘛,兄弟,自信不就来了嘛。”朱三得意道。
“哼,别忘了三年前我可是打败白虎堂封阳的,要不要我们比试一场?”林政道。
“对哦,三年前你就打败封阳,那现在到什么程度了?”朱三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反正到时候见到敌人就杀,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就是。”林政道。
朱三又道:“你杀过人嘛?”
林政哑火,道:“这。。。这个。。嘛。。”
朱三道:“我也没杀过,不知道到时候会怎样。”
林政无语。。。朱三说完也无语。。彼此沉默。。
一会,林政道:“朱兄,你说这大婶家那么穷,能养得起我们四人饭量吗?”
朱三显得无语道:“兄弟,这不是你想的,管她呢。现在我们要想想怎么杀敌才是。”
林政心里想:“如果有官兵来到我枫林村家里,我们就提供不了四个人的饭量,这样,我也会不高兴。粮食都给你们了,那我家人吃什么,虽然你们是来帮忙抵御外敌的又怎样,外敌还没离开,我们家人就得饿死。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你们不要来。”
想到这,林政脑里又浮现出大婶端来四碗稀饭后脸上的神情原本是很慈祥的,可一转脸却变得很木然,一种令人悲伤的感觉,转身离去,没有一点留恋、感激的陌生感的背影。
林政道:“朱兄,要不我们出去走走?”
“好啊,走!”朱三兴奋道。
走出大门,朱三看到大街上,一切都是那么新鲜,好奇。
林政却侧耳听到一个稚嫩小女孩的声音:“奶奶,奶奶,爹爹什么时候才回来呀,我好想爹爹。”
“巧儿乖,爹爹很快就会回来,你忘了爹爹临走对你说过要等他回来的话嘛。”大婶的声音
“那些人又来了,害得爷爷这么早就出去,爷爷去哪里找吃的,爷爷什么时候回来?”小女孩声音、
“我们家都没有吃的,他们还来,怎么办呀,奶奶。”小女孩声音
“小声点!别说了!巧儿乖,爷爷很快就回来。”说道这,明显感觉到大婶声音一颤。
林政是农家的孩子,这种事他很容易便能猜测得到,果然如此,为了吃的发愁,这可是大问题。林政心里不是滋味。因为他完全能身同感受得到,这简直就像发生在自己家身上一样。
听这小女孩的声音,估计也就相当于四年前的自己,什么都不懂,什么都问,什么都敢说。
“走啊,发什么愣,快点!”朱三说完就拉着林政的手拖走出大街上。
大街上,买卖的人很少,到处是或站,或坐,甚至还有躺在街头的人。有受伤暂时躺的,坐的,有三五人议论的。
“嘣!。。”声音不算很大
林政感觉自己撞到人,回头一看,只看见一个浑身邋遢的老头,浑身脏兮兮,但一头白发出奇的白,显得与其现在邋遢的样子浑然不对称。
林政连忙道:“老爷爷,您没事吧。”
老头显然也是才发现自己与人相撞了下,刚才不知道在看什么还是想什么,现在回过神看了看林政,突然双眼睛光一闪,却一句话没说离开。
朱三回头问:“怎么了?”
林政看着老头离去,反映过来道:“没什么,刚才不小心撞到人。”
“走,去那边看看,哪里好多人。”朱三指着这条街拐角处。
林政顺着朱三手指的方向看,却是围着不少人,不知道干嘛。
两人靠近人群,两个人努力挤开人群往里钻。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开!。。。没有!”
“有没搞错,明明看着是这里,居然没有!”
“这里。。也没有!”
“啊!你大爷的!”
“这里,还是没有哦!”
“我靠,我的钱又泡水了。”
“这。。也没有呢,哈”
“哎。。。真他妈倒霉呀。”
林政问:“朱兄,这是什么?”
朱三道:“这里是赌档,赌钱的。”
“赌钱?怎么弄的?”林政道
“你看那里有五个碗对吧,看他摊主把一个桃核放在其中一个,然后快速把五碗转来转去,最后停下来后就让人买桃核在那个碗里,猜中的赢钱,猜不中的就输钱咯。”朱三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林政明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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